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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下抱着肚在草地上哼哼唧唧,撑得不能动弹;又进去,见在那云山雾罩,侃得不能自已。
这样往返几次,大约过了半个时辰,侍卫统领憋不住了,心道,再这样出来进去就傻了,不管了,老自己干吧。想到这,便目露凶光的霍然起身,准备无论如何都要把手下拉进来打砸抢一番。
见他气势汹汹地起身,正在请教公骈和古之异同的若兰和黄召,齐齐哆嗦一下,待见到对面站着的马侃满面笑容,这才放下心来,转而质疑起公对体的诸多说法来。
护卫统领气势汹汹的来到大门口,便听到外面一片嘈杂,赶紧出去一看,骇然发现,有四千多全副武装的蓝甲兵士,将自己那两千多人围了个水泄不通。他活了一大把年纪,怎么不知道那些蓝甲代表什么,一肚气焰顿时化为乌有,挂上一副贱兮兮的笑脸凑过去,朝那个校尉打扮的远远打招呼道:“这位将军好,不知这些小崽犯了什么事,让诸位军爷如此着紧?”其实身为相府护卫副统领,他完全可以换个倨傲的态对待这些边军的中级军官,只是大抵这位统领作响马时落下了毛病,到现在不敢高声对当兵的说话。
第四卷 火中莲第一九九章 让我们去决战吧
见秦雷傻呆呆的望向自己,云裳微微挺直蛮腰,垂低声道:“看什么呢?”
“看你呢,云裳你可真好看。”秦雷回过神,一脸玩味道。
云裳羞羞的把头扭到一边,却把胸前的蓝布小褂绷得更紧了。秦雷喉咙抖动一下,干笑道:“钓鱼没意思,不如我们玩亲亲吧。”这是秦雷一直一来的心愿,可这姑娘面嫩的紧,整日里与秦雷腻在一起可以,想轻薄一下却是休想的。
云裳的小脸登时一片粉红,再也坐不住,嘤咛一声起身,躲进船舱中去了。秦雷摸摸下巴,一脸不正经的坏笑着,春天来了,桃花也就快开了,不急不急。
一叶小舟从远处行来,舟上笔直立着一人,黑色衣裳,面容冷峻,正是多日未见的沈冰。
秦雷望着越来越近的沈冰,朝他点点头,示意可以过来。小舟便立刻加速,转眼到了秦雷的船边,沈冰按着大船船帮一跃而起,稳稳的落在船上,伏跪在秦雷面前。
对自己的前任侍卫长、现任情报头,秦雷心中是有几分歉疚的,所以即使一肚火气,也没有立刻发作出来,而是温声道:“辛苦了,起来说话吧。”
沈冰面无表情的起身,垂肃立在秦雷身边。
“坐下,孤不习惯看着别人的膝盖说话。”
沈冰便规规矩矩坐在秦雷身边,眼观鼻鼻观心。
见他这样,秦雷扑哧笑了,“你也有害怕的时候啊?”秦雷的眼睛多毒啊,怎么能看不出沈冰的紧张。
被戳破心事,沈冰终于露出一丝尴尬的笑容道:“南方局势反复,属下有脱不开的责任,所以……”
秦雷摆手道:“不要把什么责任都往身上抗,你是来接受质询的,不是接受宣判。
第四卷 火中莲第二零零章 我们的王爷
第二零零章我们的王爷
还是那个宽敞明亮的会堂,明媚的秋日阳光穿过巨大的窗户照射进来,让整个大堂内洋溢着温暖的气息。还是那样的摆设,铺着高贵神秘绿绒桌布的桌上,整齐的摆放着一个个黄铜名牌,甚至连茶水吃食也一模一样的摆放着。
这让走进会场的议事们油然生出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八十多天前,他们在一位阳般耀眼的王爷召集下,走进了这间会场,成立了一个前所未有的衙门,这个衙门是那样的有力,那样的让人充满希望。它一手托起了镇南军的平叛,一手支撑了南方两省的重建,两件事都做得前所未有的出色,他们想不起历史上还有哪个衙门如此高效、如此有力。
想到这个凝聚众人心血和希望的地方,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关头,人们深吸一口气,在心底呐喊,绝不!
众位养尊处优的议事们,像大秦军人一样,井然有序的进场,在自己的位上坐下,之后便正襟危坐,等待着决战的一刻。
徐昶人便站在门口,目送每一位议事进场,待所有人都进去,他们才挺直了腰板,走到会场里去,在一楼议事们的注视下,登上了二楼的包厢。
经过正中间的豪华包厢,望着紧闭的大门,以及门上那黄铜阴刻的‘隆郡王殿下包厢’几个醒目的大字,个老头心中长叹一声,这才知道,原来那位年青的王爷,为他们抗下了多少压力。人相视一眼,默默走进了各自的包厢。
已经贵为复兴衙门议事局局正的徐国昌,一脸恭谨的坐在徐昶脚边,为老头轻轻地捏着脚。
徐昶闭着眼睛道:“国昌啊,现在外面都说是咱们徐家见死不救,才导致今天的局面出现,你说咱们冤不冤啊。”徐国昌叹气道:“谁让咱们中了明义的奸计呢,但咱们对江北的心可是日月可鉴的啊。”那日他们收到明义的请柬,说是准备与南方士绅讲和。两人当时满以为北方佬见事不可为,想狮大开口,像往常一样从南方揩些油水呢。
第五卷 帝王将相第二零一章 斯文扫地文侍郎
第二零一章斯扫地侍郎
便如一声霹雳从心底响起,铭义瘫坐在椅上,喃喃道:“你竟然敢杀害钦差大臣?”
秦雷嗤笑道:“你竟敢污蔑钦差王爷?”说着面色一肃道:“掌嘴!”身后黑衣卫便抢上前,要捉拿铭义。府的卫士当然不能看着主人受辱,硬着头皮挡在铭义身前,却被几只弩箭射在大腿上,惨叫着摔倒在地。
看着越来越近的黑衣卫,铭义面色惨白道:“五殿下,下官可是钦差大臣,代表陛下威仪,你折辱于我,便是折辱于陛下!”
秦雷的手指在腰间金灿灿的天剑上抹过,冷冷道:“陛下授孤天剑,自然是让孤代天赏罚,你算老几?打!”既然李一姜已经死了,他也没有必要再扭扭捏捏了。
话音一落,两个虎背熊腰的黑衣卫便一左一右将铭义擒住,提起来,把脑袋摆正。铭义终于知道自己逃不过此劫了,尖声道:“五殿下,不留一丝情面,日后好想见吗?”士族间的争斗,往往暗地里你死我活,什么下滥招数都用,表面上却还要多年老邻居一般和和气气。
但秦雷不管,他差点被人害死,他的心血差点被人掠夺,信赖他的人还被侮辱,如果不痛痛快快出口恶气,他会被憋死的,还会让人看扁了。
一个黑熊般的卫士站在铭义身前,举起蒲扇般的手掌,啪得一声,便是一耳光,把铭义半边脸打得扭曲起来。因为脑袋被固定住,铭义只能完全承受这一巴掌的力道,感觉半边脑袋狠狠撞在墙上一般,右耳轰鸣作响,大脑半边空白。
没等他回过神来,黑熊反手又是一耳光,顿时左耳也猛烈的轰鸣起来,大脑完全空白。起初铭义还有些硬气,强忍着不出声,只是闷哼,这让下面观看的议事们有些不爽。挨打嘛,自然是叫得越厉害,效果才越好,也越能气。便有人高声道:“这位壮士下手轻些,莫要打昏过去,那样打了也是白打!”
这话引来一片哄笑,却真有作用,黑熊果然减少了七分力道,每下只让铭义感觉疼得锥心,却并不能立时晕厥过去。
第五卷 帝王将相第二零二章 李一姜之死
第二零二章李一姜之死
唐州城总督府,八月十月未圆。
李一姜这几天总是心神不宁的,右眼皮直跳,弄得他烦躁不已,拿片白纸贴上才算完事。暗骂几声晦气,对陪他南下的幕僚抱怨道:“南方真是个鬼地方,来了后就没碰到件顺心的事。”
幕僚微笑道:“大爷不必过焦虑,南人对咱们有些抵触也是意料之中的。”顿了顿,又笑着道:“大戏在江北,也不知道家那位唱得怎么样了?”
李一姜顺着右边眉毛慢慢地揉搓,有些幸灾乐祸道:“有道是强龙不压地头蛇,更何况南蛮最爱抱团,他铭义以为他是谁?要独斗两省大户,莫非脑袋被门挤过?”
这时外面传来清脆的敲门声:“大爷,该用晚膳了……”
李一姜听了,苦笑道:“又到晚上了,这一天就这么过去了?真是虚光阴啊……”他自知家里派血杀暗杀了秦雷,自己可能会遭到秦雷残余势力的疯狂报复,因而除了刚到唐州府,凭着圣旨收走了乔远山和胥耽诚的大印之外,便住进了重兵把守的总督府,再没过一次露面。
通常怕死的人都不会短命,除非有人一心想杀死他,且有付诸实践的能力。
等碗碟摆上,是李一姜最爱吃的中都菜,样式繁杂、精益求精,十几样摆了满满一桌。但再好的美味也要有胃口去尝,李一姜整日窝在府里吃了上顿接下顿,又不活动,自然食欲不振,再加上精神有些萎靡,看着一桌油腻竟然一口都不想吃。
他对旁边等自己下筷的幕僚道:“你先吃吧,我有些没胃口。”吩咐厨房送些清口小菜过来后,他便起身到内间小憩去了。
等他走了,幕僚便一人守着满满一桌菜开怀吃起来。
李一姜刚闭上眼没多久,便听到外面一阵劈里啪啦的碗筷落地声,紧接着又是砰地一声闷响,便没了声息。
第五卷 帝王将相第二零三章 花好月圆夜
第二零章花好月圆夜
马车到了晴翠山庄,早有黄召和马侃在门口接着,秦雷拍拍二人肩膀,自己跳下马车,温和笑道:“做得不错。”听到王爷的赞赏,两人脸上乐开了花,屁颠屁颠的跟着秦雷往大门走去。
秦雷突然停下脚步,望着山坡下波光粼粼的晴川湖,有些感慨道:“这真是个好地方啊,确实有些舍不得啊。”
“王爷既然舍不得,就留下吧。”一个爽朗的声音响起,秦雷寻声望去,便见到一身便服的麴延武和卓正站在门口,笑吟吟的向他躬身施礼。
秦雷哈哈大笑道:“麹公卓抚别来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