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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软,若是再有什么,许会叫他立老六做世子。”
“世子位简单的很,日后一道圣旨罢了,何必费心筹谋?”夷安摆着手特别有底气地说道,“您不知道,奉承他,我觉得亏得慌。”
“亏得慌,他见了你才亏得慌。”夷安简直就是鬼见愁,允文允武拉的下脸,十八般武艺简直全套的,烈王能在她招呼下撑了这么久,虽然有手下留情之故,却也是很强悍的了。
没见与她有仇的几个,现在都在哪里么?
只是烈王妃还是觉得该与夷安寻个帮手,正含笑说些话,就见外头又有车马之声,她眼角微微一挑,不大一会儿,就见府中人领了一个珠光宝气特别“富贵”的女子进来,见她低眉顺眼,又见夷安眯起了眼睛,烈王妃便凑在夷安耳边不怀好意地说道,“皇后送过来给你使唤的,你不大的人,力气小的可怜,这个给你使唤,遇上叫人生气的人,只叫她往人脸上招呼就是!”
夷安干笑了一声道,“这礼大了点儿。”
这不是因推了韦欢落水,因此一直被关禁闭的五皇子妃冒氏么!
出嫁前才与冒氏结仇的清河王妃下意识地咳了一声。
只是在心中不喜,此时见冒氏不复当日,就见她依旧是浓妆艳抹,然而面上的嚣张在烈王妃的面前却抖不起来了,就叫夷安忍不住笑了笑。
冒氏却是个十分有眼力见儿的人,见夷安笑了,顿时在心中生出了一口气。
她确实是个特别爱欺负人的人,欺软怕硬,可是还是很识时务的。
当初知道夷安的身份,知道她的身后连着那么多的王府公府,还有宫中的皇后,冒氏恨不能时间能够倒流!
她与五皇子夫妻一体,虽然夫妻感情不好,然而有一点却是相同,就是惜命。
如今皇后势大,她自然是要巴结着来,哪里还敢在夷安面前生事呢?
她宁愿给皇后做手里的那把刀,况谁说刀就不能出头呢?没准儿五皇子至尊混不上,一个亲王还是跑不了的。
想到这个,冒氏的模样越发讨好了起来。
夷安对于冒氏如何并不在意,都是陌生人来着,况冒氏针对韦欢,本就是她与韦欢之间矛盾重重,与她有什么关系?
冒氏跋扈,她也恐日后仗着她宋夷安的名头给自己生出事端来,到时候就真的说不清了。
“上次冲撞了皇子妃,倒是我的不是。”因这个,夷安就对冒氏有些客气。
“原是我不长眼,王妃倒还记在心上。”冒氏见烈王妃与夷安起身往正堂去了,急忙跟上,彼此落座之后,便对对面的夷安笑道,“都说不打不相识,我与王妃也是有缘了。”
烈王妃素来不耐烦这样的时候,此时便在一旁静静地磨刀,并不多言。
“本就是一家,自然是有缘的。”夷安最擅长太极之术,此时不着急,然而冒氏却有些头上冒汗,见夷安看都不看自己,这位浓妆艳抹连本来面目都看不真切的女子,突然叹息了一声,有些抱怨地与夷安说道,“王妃才大婚,按说我不应该来与王妃诉苦,只是这韦氏也太狐媚了!”
她口中的韦氏,自然是情敌家死对头韦欢,想着自己从嫁入皇家,就总是要拎出来与韦欢相提并论,对照组的日子简直叫人暴躁,冒氏便与夷安大声说道,“都是嫁人的人了!竟然还与我家殿下书信往来,勾着殿下的魂魄,这是不是太过分了?!”
最可气的是,五皇子一封洋洋洒洒的书信到了她的手里,将她骂了个狗血淋头!
信上说的自然是她心如蛇蝎伤害了可怜无辜的小可怜儿了。
谁才是五皇子妃呀!
竟还有脸告状!
“书信往来?”夷安目中一动。
“惯会装可怜,我就见不得这些!”冒氏此时便冷冷地说道,“想当初我大婚,这贱人生生地送进皇子府一个与她一双眼睛生的肖似的丫头,还放在我的面前刺我的心!初时我不在意,我家殿下屡次在我面前赞那丫头,我心中狐疑仔细一看!”
她气得脸上扭曲,捏着手下的椅子作响,怨恨地说道,“那丫头也可恶,张口闭口都是从前旧事,糊弄得我家殿下迷住了心,我忍不得这个,挖了那丫头的眼丢在他的身上,虽痛快了,却……”
却叫五皇子从此见了她就萎掉,多倒霉呢。
说起这个,冒氏就心中怨恨无比。
对着别的妾室生龙活虎,对着她却不能人道,都是韦欢的过错!
夷安正喝茶呢,听着这么个秘闻,顿时噗嗤一声喷出一口茶。
若真是如此……这个,冒氏与韦欢不死不休,还真的能够理解来着。
第200章
“节哀顺便。”此时能说什么呢?清河王妃这样伶俐的人,也憋了半天,才憋出了这么一句。
遇上这样苦逼的人,叫她说什么呢?
只是再苦逼,当初欺负势弱的四公主也是有些过了,能憋出这样一句,清河王妃已经很给面子。
见她半分没有动容,铁石心肠,冒氏脸上就露出了失望之色。
她才被薛皇后放出来,就是想给自己寻一个靠山,别人都是老奸巨猾,她本想夷安年轻好糊弄,说说自己的倒霉事儿,没准儿这小丫头就同情自己几分,不说日后为难,没准儿热血上头给自己讨个公道,谁知道竟然这样难搞。
不愧是薛皇后的本家!心都这样硬!
“这是你与四皇子妃之间的仇恨。”萧翎听了这样的秘闻,眉头都不动的,见夷安不愿意往自己的身上揽事儿,清河郡王本就名声坏透,也不在乎这一点儿半点儿,便一边给夷安擦嘴角,一边冷淡地说道,“仇深似海,自然不能这样轻易原谅。”
见冒氏的眼睛亮了,看着他的目光充满了期待,萧翎顿了顿,这才继续说道,“你心中有不平事,我也是宗室,竟觉得四皇子妃做的太过欺人。”
这话的意思,就是愿意做冒氏的靠山了,叫冒氏松了一口气的同时,看着萧翎仿佛心神都在身边夷安身上的时候,又有些嫉妒。
都是皇家子,王八羔子的五皇子特别不是东西,显得她也是个泼妇,然而眼前这个女子却眉眼儿惬意,不必说些什么,就有人为她出头抗住这样的坏名声。
从前还都说清河郡王名声不好为人诟病,叫冒氏说,宁可嫁给这么一个名声坏却知道疼惜妻子的人,也别跟五皇子那种家伙有什么姻缘呢。
冒氏心中只觉得萧翎是个不错的人,萧翎的心中也在冷哼。
韦欢,他自然是记得的。
想当初想要将韦素给他做侧妃,险些搅黄了他的亲事,这样的仇恨在萧翎的心中念念不忘。
他还记得那时自己心中的恐惧,恐夷安以为自己得陇望蜀,再也不会理睬他。
叫他恐慌如斯,这样的好处自然要还给那个女人!
因他是男子,到底叫夷安劝说不与韦欢计较,只是如今有人上杆子要找韦欢的麻烦,就不是清河郡王的过错了不是?
想要算计他,就好好儿地与冒氏纠缠就是。
难道与个京中闻名的泼妇纠缠在一起,是什么好看的事情么?不定叫人怎么嘲笑。
清河郡王心里转着坏主意,夷安一看就都明白了,掐了掐萧翎的耳朵,见他抿着嘴角有些认真地看着自己,夷安心中叹气,转头与冒氏温声道,“且看皇子妃行事。”
“既然如此,过几日我在皇子府设宴,宴请宗亲,还请王妃给我这个体面。”冒氏等着那时众目睽睽之下给韦欢好看,也算是自己对夷安的投名状,见夷安不置可否,心中微微一动,却还是忍住了心中想要说的话,继续与夷安笑道,“还有一事。”她目光闪烁地看着夷安,见她沉默地看过来,一张秀致绝伦的脸上平静如斯,竟仿佛能够看破自己的心神,顿时心中一冷。
她心中自然有自己的小算盘,只是若是叫薛皇后与眼前这人不喜,就得不偿失。
“我家殿下。”冒氏沉默了片刻,便抬头咬着牙说道,“曾与六皇子往来书信,意欲结盟!”
夷安微微睁眼,看着这个毫不犹豫地卖了五皇子的女子,竟无言以对。
“我又没有儿子,就算他侥幸登上大位,未来的皇帝也不是我儿子,做什么要与他做掉脑袋的事情呢?”冒氏是个真小人,此时说得特别理直气壮,见夷安嘴角抽搐地看着自己,便坦言道,“若如今只有他一个皇子,也就罢了,前头好几个呢,他算什么呢?既然如此,好死不如赖活着,我得给自己找条生路不是?”况还有一句,冒氏并没有说出口。
五皇子姬妾无数,风流快活,却对她没有半点儿柔情,这样的人,冒氏只看着他倒霉才在心中称愿!
“六皇子?”夷安皱眉道。
“六皇子是个胆小鬼。”冒氏便讥笑道,“不敢与我家殿下结盟不说,竟吓病了,如今还起不来床呢。”冒氏讥笑了一声。
“六皇子是这样的人?”夷安转头与萧翎好奇问道。
当初她与薛皇后询问过几个皇子的性情,谈及六皇子,确实有一句评价。
自扫门前雪。
这就是不敢参合事儿的意思了。
想当初萧翎镇守边关的时候,皇子们都与他打过交到。
“确实胆小,当初与我结交,也不过是恐待我不周叫我记恨。”萧翎想了想,这才低声道,“人倒是聪明,知道自己封一州之地足矣,并没有什么野心。”那时他还是个恶名在外的寻常宗室庶子,远远没有这样风光,六皇子都不敢轻易得罪。
听了这个,夷安吐出了一口气。
乾元帝七个儿子,若其中大半都要搞死,压力也是很大的。
“既然老实,就不要叫他牵扯其中了。”夷安揉着眼角低声说道。
“皇后娘娘召诸皇子入京,也许了六皇子明年陛下春秋再来,叫他好好儿养病。”萧翎便在一旁握着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