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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上的人除了那些个是萧慊安排在这里的和牧场里头的管事,其实并没有几个人晓得萧慊的身份,所以府上的人也便是称呼素问为夫人,萧慊为主子的。
“夫人今日同主子一同出门策马?”卓依伺候着素问沐浴,这话语之中还带了几分小兴奋,她伺候素问也有好几日的时间了,对于素问和萧慊之间的事情虽不能算是太明白却也还是多少晓得了一点事情,这两人名为夫妻的却没有同床共枕的,这原本她还揣测着是不是这两人之间原本就不是夫妻,那么说不过就是行走在外的称呼罢了,但看到主子看夫人的眼神的时候,她便是觉得这两人应当是夫妻的,因为主子在看着夫人的时候眼神之中满满都是欢喜。
这琢磨来琢磨去的,卓依便是觉得大约夫人同主子是闹了别扭,但刚刚看两人回来的时候也便是觉得应当和好了吧?卓依也便是巴不得夫人和主子两个人能够和好的。
“夫人同主子和好也好,也免得府上有些人竟是在那边惦记着,阿娘说了这夫妻之间本就没有什么可记恨着的,毕竟是要过一辈子的。”卓依认认真真地对着素问说着,她晓得夫人是同这边漠北的女子是完全不一样的,主子也是不一样的,他们的身上有着一种贵气,光是主子一眼看过来时候便是严厉的足够让她们完全说不出话来了,她们在进这个宅子来的时候管家便是再三叮嘱过了,在这里她们不该问的不要问不该说的也不要说,否则那便是有她们的好果子吃。
卓依自然是听着管家的话的,对她来说,夫人和主子就像是天边的星一般遥远且不可及的,但她这般守着规矩也未必旁人也是这样守着规矩的,就像是之前同她一起伺候着夫人的几个人,因为夫人不需要有太多的人伺候着所以便是被安排去才伺候主子去了,那些个人总是说着主子长得是有多么多么的俊美,而且揣测着从国都来的主子必定是有着不凡的身世的,否则也不会在漠北有这般大的一个牧场,听说这牧场上出产的马匹都是提供给大军
第两百五下十八章 大结局(下)()
素问是知道陈冰对自己的母后并不是十分的欢喜,甚至还是保持着一些敬畏的姿态,但刚刚他这提点的意思也就是说孝宣太后也是跟着一同来了这前线。
原本武烈帝亲自来这也没有什么,武烈帝在位这些年若是有什么战事多半都是御驾亲征的,武烈帝时值壮年,文治武勋自是十分出色,而且这性情素问不能说武烈帝是一个仁君也不能说他是一个暴君,从素问几次为数不多所见到的武烈帝,只能说这个人的脾性并非是所想之中的那般,应当可算是一个根本不知道他下一刻会做什么事情的。
而至于孝宣太后,素问并不认为就像是陈冰所说的那样如果自己不想看到她就能够完全躲过孝宣太后,这该来的也总该是会来的。
“又会有什么事情呢,陈冰,你太过担忧了。”素问对于陈冰那十分忧愁的模样多少也觉得陈冰对孝宣太后也在此地的反应稍微有些过大了,孝宣太后就算是想要做什么,这到底也不过就是一个女子罢了,又能够做出什么事情来呢。
“你不懂,你根本就不懂”陈冰听着素问那没有怎么将自己的母后当做一回事的姿态,他心中隐约地有些着急,有些话要对素问说,但这一时之间又不知道要说些什么,陈冰很想让素问明白,他的母后根本就不是一个良善的人,若是她是自小同他的母后生活在一起就会明白,但现在他这般说这,光是叫素问听着的时候她也是不能理解他心中所畏惧着的。
“你可知”陈冰想要开口,却是听到从外头传来的脚步声,这脚步声虽是有些远,却是朝着他们这边而来的,陈冰不能确定这来人到底是谁,也只能暂时地将自己想要说的话给停住,打算等下一次有机会的时候再同素问说。
那脚步声越走越近,最后便是挺在了这门口,然后陈冰听到房门“吱呀”地一声轻响被人给推开了。陈冰看向来人,他站起了身来,朝着来人行了一个礼道了一声:“太子殿下。”
在那脚步声渐渐走近的时候,陈冰就已经听了出来,那是太子萧慊。陈冰虽目不能视,旁的感觉也就成了他感受到这儿世界的唯一,声音脚步,陈冰对于萧慊是有过几次接触的,自然也就记住了萧慊的脚步声和声音。刚刚脚步离得远这才没有分辨出来,但走到近了那脚步声渐渐加近的时候,陈冰也听出了这来人是谁。
萧慊这一开房门所瞧见的便是坐在一旁的陈冰的时候,他的面色之中虽说没有露出半点的端倪来,但看到素问之前还十分和善地同陈冰聊天的模样,在看到他推开门的那一瞬间,素问原本还算是和善的容颜当下也便是变得有几分的不耐烦地起来。
“明王多礼了。”萧慊朝着陈冰露出了和善的笑容来,知道陈冰是看不到的,当然他这一份和善并非是露给陈冰看的,而是露给素问看的。
“只是许久没有瞧见义妹,这便是来同义妹说说话罢了。我先告辞了。”陈冰的姿态也是十分的和善,他微微朝着萧慊方向颔首,慢慢地朝着门口方向而去,他的步履倒也还是平稳,到了门口的时候自然是有了伺候的人上前来迎了一番,不一会,陈冰便是越走越远。
素问静坐在一旁,她手上捧着那微温的茶盏,只是慢慢地啜饮着并没有半点要同萧慊开口说话的意思。萧慊倒是走了进来,十分自然地将素问手上的茶盏那到了自己的手上,就着素问喝过的地方品了一口。
“这往后只怕是有些忙,只怕是会顾不上你,你若是觉得实在是太过无聊,那便是同陈冰多聊聊吧。”如今这样的情况下,只怕往后的时候要比之前更加不得空闲,还有这往后的时候他多半也是不能再这般陪着素问了,这时间不知道是有多长,虽说萧慊不怎么喜欢陈冰,但却也不得不承认,与其是让素问同旁人呆着,倒不如是直接让素问同陈冰两个人呆着。
素问看了一眼萧慊拿在手上的茶盏,他那喝着的茶水的时候叫一个自然,对于这一点素问也已经懒得同萧慊再做计较了,因为再计较他要怎么做还是会怎么做的,在漠北的时候,她曾经在自己的屋子里头下一些个毒,阻止萧慊靠近,但萧慊却还是能够故我半点也还没有将这些看在眼中。当然,素问也不饿可能会对萧慊下太大的狠手,并非是她是不愿意下狠手,而是完全不能下太狠手的地步。
只可惜即便是她那样做来却还是没有阻止萧慊,这人远比素问想象之中的还要来的有耐性更要比她所想之中的还要来的更加来的不妥协时。这般一来这也便是让素问觉得再这般地针对着他也完全成了没什么意义的事。
“你就不怕我再下毒么?”素问看了一眼端着她的茶盏在那边喝着的萧慊,神情平稳,虽然毒不死她,但却也不会让他十分的好受。
萧慊笑而不语,在这种时候她就算是真的下毒只怕也不会下太大的狠手,她到底也还是一个顾及全局的人。再者她若还是真要下毒,那么他也只能认了,谁让她是他的妻子呢。
“若是真想要毒死我,你早就已经下手了不是?”萧慊的神情更加的淡然,“好了,这别扭的话在我面前说说也便算了,可不能在旁人的面前说出口去。”
萧慊对于素问的容忍自然是完全没有任何的限度,但这并不代表着在他的身边总不会是这样永远没有问题,就像是刚刚那种话要是被旁人听到,会对素问有着什么想法,到时候不免地也会有一些个闲言碎语出来。
素问在旁人的眼中是赵国人,若是赵国人对着对他下手,那这般的问题也就会变得更加的严峻起来,这般弄的不是便是会成为赵国和卫国之间的问题,在如今这样的情况下如果被有心之人听之,这后果
萧慊在一旁椅子上坐了下来,这船虽是战船,但比之寻常的战船还是多少有些不同的,这寻常的战船之上自然是没有像是这般供着休憩用的房间。这是专门用于主战船上所用的。
但即便是如此,却还是同那些个宅子别院之中所比完全不一样的,毕竟是在行军打仗之中到底不能像是平常那样的奢华,一切只能从简。
萧慊到是清楚素问这人是对物质上的要求不算太高,即便是如今这里什么都没有的情况下这也阻碍不了她什么,只要是她愿意呆着的地方,就算是只有空壳子哪怕那顶上破瓦遮蔽不了了半点的风雨,或者是根本就没有半点的遮头物,夜宿野外只有篝火一堆的时候,她也不会抱怨什么。
丰乐河,素问原本还以为自己不再会到这丰乐河边了,到了这里的来的时候不免地也有些触景生情,尤其是在踏上船的时候,素问只觉得浑身有些难受,甚至还有些不可抑制地觉得有些不安全,之前停留在脑海之中不好的印象也随之而来,素问不免地就会想到当初那场景,尤其是在爆炸那一瞬间所冲击而来的热浪,在看到船的时候心中不免地就有几分畏惧之感,只是她这面上没有说罢了,素问当然知道自己这样的情况是什么,是创伤后遗症。
经历过创伤的人多半都是会有这样的毛病,素问自己是医者,自然也就十分清楚,对于这种事情她十分清楚,也知道自己的情况要怎么做也很清楚,她的症状要比那些个严重的要轻许多,只要时间一长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萧慊原本是打算将素问送回到长安城之中的,但后来觉得若是将素问送回到长安之中,这山高水远的若是出点什么事情他这一时之间掌控不得,这二来萧慊也实在是不放心素问一人回到长安城之中去,当然这其中有为素问担忧的地方同样地也有为长安城之中的人担忧。
所以萧慊也就将素问带在自己的身边,至少是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的,他总觉得即便是真的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