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姚子期面色难看了良久,他哪里是不晓得裴翌刚刚那一句话只差是没有直接对他说一句“您请吧”这样的一句话,这逐客的意思已经这样的明显了,最后才蔫吧蔫吧地站起了身,没有半点诚意地道了一声“告辞”。
“慢走,不送。”素问举了举酒杯,朝着姚子期示意,那姿态仿佛刚刚两人没有半点的争执,而是相谈甚欢的好友一般。姚子期只觉得心中一堵,重重地哼了一声,朝着那两个站在一旁话被这阵仗惊得话都说不出一句来的花娘道:“还看什么看,难道还要本公子请你们走不成。”
那两个花娘晓得姚子期心情必定是不大好的,一个一个媚笑着腻了上去,朝着姚子期道:“蓄爷莫气,是那小娘子不识抬举!”
一个抚摸胸一个顺背的,那姿态叫一个顺溜。
姚子期沉着一张脸下了楼,头也不回地往外走着。
这桌上的氛围还是那般的诡异,没有人开口说一句话,容辞和裴翌是不知道怎么说,而容渊这人原本就话不多,那些个小倌们见客人们不说话他们自然也是不敢说什么的。
倒是素问像是没事人一般地倒了酒,单手撑着脸看向坐在容渊身边的那一个小厮道:“我刚刚听你夸庆王面色生的好,你可会相面,不如给我瞧瞧我这面相如何?”
素问问这话的时候声音愉悦,她单手撑着脸看向那小倌,有说不出的开怀。
小倌哑然,他哪里是懂得看什么面相的人,只是庆王那一张脸是真的生得好看,那一张绝色的脸是世间少有,他也不过就是这样顺口夸了一句罢了,而且能够在这雅间之中置办酒席又叫了人来伺候的,这自然都是有些银两的,就算是不贵至少也是富的,刚刚那话也不过就是顺口一说,场面话罢了,哪里是能够做的什么真的
。但是这些个心底的话,小倌是不敢对着素问说的,只能是带着笑道:“姑娘这面相还要相个什么,也必然是极好的。”
“那你看刚刚走的那蓄爷呢?”素问又问道,那言辞之中竟然还有了几分的好奇的意味。
小倌只觉得一个头比两个还要大,压低了声,怏怏地道了一声:“也是很好的。”
“胡说!”素问轻斥了一声,似乎是不赞同这小倌的意见,“我看那蓄爷的面色这因堂发黑,想来是有大劫了嘛,你怎么能说他这面色是好的呢。”
容渊听到素问说出这一句话,微微皱了皱眉头,道了一句:“得饶人处且饶人吧。”在容渊看来,那姚子期虽是言辞不敬,但到底也不算是个什么大奸大恶之人,难道素问这般都是不能容忍的?虽说那姚子期说话不中听,但素问的话也真的没有好听到哪里去的,素问这个性虽不能算是睚眦必报,却也是容不得自己吃一点点的亏,容渊只觉得那姚子期要倒霉了,如同今日的他这般的倒霉了。
素问默默一笑,像是没有听到容渊所说的话一般,楼下丝竹月声不断,她的手指轻轻地敲击在那桌面上发出微微的“扣扣扣”的声响像是随着丝竹乐打着拍子似的。
约莫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外头忽地传来了一声惊叫声,随即而起的就是人群慌乱的惊恐叫声,攒动的脚步声纷至沓乱,南风院底楼大厅的客人有些好奇地到了门口想要瞧瞧外头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只见刚刚还负气离去的蓄爷姚子期连滚带爬地串进了门来,嘴里惊恐地吼着“庆王救命……”
他的身上血迹斑斑,而那涌在门口的客人一下子退了开去,只见出门的时候还同姚子期在一处的两个花娘以极其诡异的姿态进了门来,她们全身的骨骼像是被打断了一般,如同传言之中诈尸那般扭曲地走动着,她们左手撕扯着自己的脸皮,那一张原本还算是美艳的脸被拉扯到了扭曲的地步,嘴角边甚至渗出了血来,最诡异却是那一双眼睛,鲜红无比,两道血泪顺着眼眶慢慢地流淌下,她们发出呜咽的声,像是在哭又像是在笑又像是在祈求一般。那血泪鲜红无比,但是转瞬之间却是变成了黑色的,一双眼睛勾勾地看着人。
“庆王救命啊……”姚子期死命地想要往上爬着,却怎么也踩不住那楼梯,爬了几步之后又是一脚踩空滑下好几步。
容渊条件反射地去看素问,只见素问的面色也已经变得凝重无比。
“别看那眼睛,否则我就戳瞎了你们!”素问匆匆交代了一声从桌上的筷筒之中抽出了筷子。
“唰”的一声响,只听见有东西破空的声音划过,在四声“啪”的一声响,只见筷子没入了眼眶,那黑色的鲜血流的更快更多,那两个花娘像是感受不到半点疼痛一般,她们撕扯着脸皮的左手依旧抓紧着脸皮不放,最后只听得嗤的一声响,那左边的面皮竟是一下被扯了下来。
两个个花娘轰然倒地,那姣好的面容之上下右边半边,而左边的半边鲜血模糊,更为诡异的是,她们二人的嘴角竟是微微的弯起,笑容满足而又甜美。
------题外话------
么么么么,这里是爱你们的新哥。
第七十四章 乌疆血咒()
楼下的客人全部都被这阵仗给吓到了,惨叫一声之后就像发了疯似的想要朝着那门口而去,却听到那破空的声音再度响起,待人察觉到的时候,已经有不少的筷子插入门板上还有门口的地上。那筷子是用竹子做的,原本应该是易折的东西如今却如钢似铁一般地入了大门和大门几寸。
素问已经从二楼翻身跃下,翩然之间已经挡在了门口,她手上纤细的银蛇剑已经穿过厚实的门板将大门关上,方才抬眼看向那涌在门前的人:“今日谁敢出这扇大门,我就杀了谁!”
素问的话无疑是轩然大波,容辞和容渊也并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只是瞧见素问的神情之中已经没有之前那捉弄和戏谑,她的声音肃杀,容辞虽是知道素问这人平日里头的确是有些任意妄为,却从未放过这样的狠话,听到她说出这种话来,他们三人也心中一下子咯噔了一声,只怕是大事不妙了。
容渊两步一跨,也直接从二楼的雅间落在了大堂之中,在众人的肩膀上一踏,竟也是落在了素问的身边。
“别看这些人的眼睛。”素问低声道了一声,容渊心中有些不明所以,却还是记下了素问的话,微垂着头没有去看这些人的眼睛。
清风清朗也觉得事态有些不妙,两人抬着容辞的轮椅也一同跃了下去,裴翌见那些个人一个二个的都是仗着自己有高声的功夫要不就是仗着自己有功夫高强的护卫在旁,连楼梯都不走。他在心中哀叹了一声,只得一个人去走那楼梯,心中想的是自己当年若是能够忍受练功的苦,今日大约也是能够这样一派潇洒作风了。
清风清朗带着容辞落了地,却见素问直接朝着那姚子期而去,清风清朗直觉就是要去看那停在楼梯上的姚子期,他们的脑袋才刚刚偏转了一点就是被素问手掌一挥,她的手掌并没有触碰到他们一点,但那掌风却使得这两人才刚刚扭转过的脑袋又偏向了一旁。
“不怕死的话就拒去看,到时候可别说我没提醒过你们。”
素问的声音清冷,清风清朗哆嗦了一下,知道素问刚刚所说的话半点的玩笑成分都没有,换而言之如果不是素问刚刚阻止了他们,只怕现在的自己已经完全成了将死之人。
裴翌此刻正站在楼梯上,这一对头就能够瞧见在楼梯上趴着的姚子期,他一听到素问刚刚说的话,心中一惊又是退上去了几步干脆将视线转向墙壁,目不斜视盘的一点也不敢再去看了。
“多谢姑娘!”清风和清朗双手抱拳,朝着素问行了一礼。
素问走到了姚子期的身边,这个原本是不羁的少年此时此刻脸上只剩下惊恐,一双眼睛睁得大大的,半点也没有刚刚斥责素问的时候那豪气云天的感觉,甚至姚子期还想不明白,刚刚他还同那两个花娘一同好端端地走着,这突然之间这两个人却是变成了现在这模样来,和中了邪似的,几乎是将他吓了个半死。姚子期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直接朝着南风院跑,心理面总觉得有庆王容渊这样的高手在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更何况还有肃王容辞,容辞为人机敏,应该会有办法的。
姚子期看着素问走到了他的面前,看着她朝着自己伸出了手,直接贴上他的脸。这并不是他头一次同女子这般近的接触,但那些个女子多半都是温柔的,那手更是柔软无比娇嫩的就像是一朵花骨朵慢慢地抚过他的脸,哪里像是这个女子一般冰冰冷冷的,那出碰上自己的脸的时候几乎就像是贴了一块冰,完全没有半点的温度。这一双没有温度的手翻开他的眼睑,那动作半点也不轻柔,那大拇指和食指这手指一动,几乎是要将他那眼睛都要掰开似的。
“你死定了
。”素问的声音平淡,那说出来的话却如同一个晴天霹雳瞬间劈中姚子期,他那一张脸微微一垮,就连声音也有几分的颤抖。
“你胡说!”姚子期在说出这一句话的时候发现自己的手也有些颤抖,他双手握成了拳头,瞪着素问道,“别……别以为这样的话就能够吓到我了,我……我绝对不会相信你所说的话的,一个字也不相信。”
“信不信随你,反正刚刚看到过那两个花娘眼睛的人全部都得死。”素问收回了手,她看着姚子期,“你和这两个人在一起,勾肩搭背搂搂抱抱亲亲热热的,反正没有人比你死的更快了,不过有这么多的人陪着你,想来你也不吃亏。”
姚子期那一张脸色一白,他张了张口,原本还想要说一些个不相信的话的,却发现自己什么话都说不出口。
整个大厅里头的人全部都呆愣在当场,静悄悄的。
容辞微微皱着眉,他知道素问应该不会在这个时候拿这种话来开玩笑,如今她现在这么说,那就八成是真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