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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瑟静静地靠在阎爵的肩头,“太好了,你终于来带我走了,这不是梦。”
“不是梦。”
“真好。”
她依靠着,不再说话。
阎爵不知过了多久,才平复情绪,他抱起锦瑟,声音温柔,“走,我们回家。”
阎爵冰冷的眸子扫了一眼整个房间布局,墙上挂着他们一家三口相片,深深刺痛了他的双眼,他上前拆下相片仍在地上从上面踩过,在佣人战战兢兢的眼神下,抱着锦瑟一路畅通无阻下了楼。
“大伯,你要带我妈妈去哪?”
童童的身影挡在阎爵面前,一张小脸上犹豫不决。
阎爵的眸光在触及童童时,不由暖了几分,这是锦瑟的孩子,“童童,大伯要带你妈妈回国,你要不要一起回。”
童童想了想道,“可是爸爸还没回来!”
阎爵的周围的空气顿时凝结,锦瑟的孩子在叫别人爸爸,胸中犹如锤子敲打了一下,“我会告诉他。”
童童看了看锦瑟,犹豫了一下,“那好吧。”
爸爸说了,她要守在妈妈身边,她这样也算是守在妈妈身边。
“嗯,走吧。”阎爵淡淡道。
……
机场,候机厅。
阎爵的冷峻的脸上冰冷一片,尽是寒光,深邃的五官引得路人频频回望。
陈嘉和容七带人陆续回来,来回走来已是气喘吁吁,“人没找到。”
阎爵的眸子更冷了。
就在登机十几分钟前,锦瑟突然要去上厕所,没让人跟随,半天不见回来,派去的人发现她早已经不再厕所。
锦瑟消失了。
童童茫然地拉了拉阎爵的手,“大伯,我妈妈去哪里了?”
她好像听说妈妈不见了。
阎爵低头瞥了她一眼,薄唇紧抿没做回答。
“你……你是阎爵吗?”
阎爵一看,是一名十六七的少年,正小心翼翼地看着他,他的手里拿了一张纸条,颤颤兢兢地递了过来,“有人让我把这个交给你。”
少年递了纸条后,然后转身离开。
阎爵打开纸条来,手一顿,是锦瑟的字体,上面写给了一句话:阎爵,我走了,不要来找我。
“砰”的一声闷响,阎爵一拳打在身后的警报器上,引起现场一片混乱。
“爵少!”陈嘉色变。
他很好奇,那张纸条上到底写了什么,能让阎爵成这样。
童童有些害怕,她一个人怔怔站在原地,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阎爵突然回过头,抑制住所有情绪,对陈嘉道,“你带童童先回国。”
陈嘉点头,上前牵着童童,两人一同进了检票口。
阎爵沉默几秒,过了一会儿,这才茫然地看向远方。
锦瑟,你这是要躲吗?
人来人往的候机厅,人流不断,在一个不起眼的地方,一个瘦小的身影,将自己隐藏在宽大的风衣之下,将眼前发生一切尽收在眼底,脸上带了一丝难以言明的悲哀,待发现阎爵朝这边望过来,下意识用帽檐将自己遮掩起来,随着人流悄悄的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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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4章 可以放手,但你必须跟我回国()
鱼的记忆只有七秒,每一天的记忆都是崭新的,所以他们不会伤悲。
曾经听过庄周梦蝶的故事,苏锦瑟想过自己从前所发生的事情都只是一场梦,梦醒过后她依然是那个不断努力向上的大学生,她的身边没有阎爵也没有欧阳烨,妈妈林蓉会陪在她身边,好好享受每一天。
她只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自己浑浑噩噩,清醒的时候却发现时间已经过了五年。
五年的时光,一千多个日日夜夜,身边的人说她疯了,她这一疯,就过去了五年。
某一天,她在欧阳烨书房中突然发现自己从十岁到二十岁的相片,那是她寄给赞助一直赞助她上学恩人的照片,照片背面有她从幼稚到成熟的笔记,她对着相片看了许久,突然清醒。
她没有庄周那样幸运,醒来后发现只是一场梦。
在她的这场梦中,她时而清醒,时而发病,记忆片片断断,很快就到了尽头。
她无法面对欧阳烨更加无法面对阎爵。
她和欧阳烨生活五年,一直以夫妻自居,他对她的好,从看到相片那一刻,她原谅了他,可她还是无法面对他。
锦瑟没有身份证,她身无分文,一个人开始在大街上没有目的的流浪,夜深后,小巷里传来流浪猫的叫声,一群叛逆青年一哄而过,形形**的的人群,不同的面孔,不同的肤色,她却不知道要去往何方。
一双脚出现在锦瑟面前,她一抬头就看见了阎爵。
“不走了?”他淡淡问道。
锦瑟抿紧苍白的唇,沉沉闭上眼睛,竟是无泪,“阎爵,这些年,你过得……过得还好吗?”
“过的好不好,你不知道?”阎爵言语不着痕迹,带着诸多的云清风淡。
要是宋墨这会在,他一定会气的跳脚。
这些年,阎爵过的如何没有谁比他更清楚。
苏锦瑟走了,他的心也随着她去了,五年如一日,他孑然一身,在见面已是沧海桑田,而不是迎来花开。
“……我,不知道。”
锦瑟说话的时候,手绞在一起,手指发红,全然无知。
阎爵一脸淡然,伸手过来,将她手指一根根掰开,然后握在掌心,“不知道我慢慢告诉,走吧。”
锦瑟喉咙发紧,“阎爵!”
阎爵抬起头,眼眸温润,嘴角微微勾起。
“怎么了?”
锦瑟张了张嘴,试了几次,还是办法说口。
“你要是还想继续在外面转,我还可以陪你,不过夜深了,你身体不好,还是先休息在说吧嗯!”
他的语气带着商量。
从锦瑟在机场出走,到他费了多少时间才在洛杉矶这个异域国度找到她,阎爵一脸的云清风淡,没朝她发一点活,甚至连生气都没有,就像家长纵容孩子调皮一般,他一直在纵容她。
不见她反对,阎爵拉着她上了路边停靠的一辆车。
车内,空气呆滞。
锦瑟想从阎爵手里抽出被他一直握着的手,却发现他的握的很近。
“怎么?”他道。
“手出汗了。”
“没事。”阎爵用湿纸巾将她的手心包括手指一根根擦干后,再次握入掌心。
锦瑟的心跳迟缓,睫毛的颤动,在她看来阎爵此刻太过平静,她又开始心烦意乱起来。
她的脸上露出不耐,车窗外的风景闪过,焦躁占据了她的思绪,耳边发出嗡嗡的声响,她很是烦躁。
阎爵见她半天说话,低头看她,唤了她几声“锦瑟”,锦瑟先是没反应,过了几秒后,这才茫然抬头看着他,目光涣散……
这些年来,众所周知爵少有一段情伤,且经年不忘。
浦海的芭蕾舞剧院,美女如云,她们争先抢后目的无非是阎爵,一年四季,她们不断努力,只希望在台上几分钟得到他的青睐,只有云溪成功了。
见过当年那场婚礼的人心中明白,那姑娘跟谁长的象,只是谁都不敢说。
大家心照不宣,却在阎爵每次出现场合,不管走到哪里,都会有那么几个年轻貌美,且媚眼笑意清浅女子会以各种方式撞到他引起她的注意。
每当这个时候,他们都会看到一向清心寡欲的爵少会对美女礼遇有加,主动上前询问伤势,并护送回家,一盏茶功夫便又离开,这些一度被媒体捕风捉影,大肆宣扬成为了爵少的风流艳史。
只有那些有心人会发现,那些被阎爵护送回家的女子,眉眼间与锦瑟相似。
如今,那个真正住在他心中人在眼前,锦瑟突然歇斯底里喊道,“不要碰我……我不是疯子……我不是……”
阎爵异常沉默,他神情极为平静,任凭锦瑟在哭喊中胡乱挥打的拳头落在自己身上,“啪”的一声,响亮的巴掌在车内空间,前面开车的容七握手的方向盘一顿,阎爵的声音淡淡飘来,“没事,继续开车。”
阎爵顶着脸上的巴掌,将锦瑟抱在怀中,他的声音出乎意料,也很平静,声音甚至很温柔,“锦瑟,别怕,没人在伤害了你了。”
他的声音低柔而沙哑,锦瑟在他怀中渐渐安静。
不知过了多久,恢复情绪的锦瑟紧抿唇,在他怀中面色痛苦。
“阎爵,这样的我你还要吗?”
她的病时好时坏,她更害怕自己有时候会管不住,伤害了身边的人。
当她在街头伤害了那个无辜的男孩时,她就害怕起来,有一天连她自己都控制不了自己,阎爵是一个正常人,他能接受这样不堪的自己?
阎爵看着她,不语。
“这样的我,心里就如同住了一个魔鬼,她驱使我不断逼迫着我,我也不知道哪天自己再次疯掉,阎爵,你还是放手吧。”阎爵把手放在她唇上,堵住了她要继续说下去的话,“这就是你要从机场离开的理由?”
锦瑟头偏向一边,阎爵又将头转了回来,深邃的眸子满是痛楚,却依然是那么云淡风轻,“如果我说不呢,你要如何。”
“锦瑟,我好不容易找到了你。”他沙哑的嗓音缓声道。
“不要那么残忍……”
他阎爵这一生唯一求人,他求的是眼前这个女人不要对他残忍,他是有心的,这一次他吧自己低到尘埃里,只想让这个女人不要在离开。
他怕,一眨眼她就又突然消失了。
锦瑟这一刻心里狠狠地刺,她苦苦的挣扎,她宁愿阎爵还是像以前那样对她冷语相向,可现在他那苍白的言语,卑微的乞求,痛苦的样子,让她的胸口发闷,眼睛涩涩的。
“阎爵,不要在逼我了……”
她的泪是咸的,她怕自己心一软,就答应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