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郝连珍心急如焚,想要上前制止,然她知道东篱是为了救鲜于荣时,遂也只能干站在那里。反观怀墨染,她自始至终都是一副淡然的模样,丝毫不为那明晃晃的刀子而感到害怕,她伸出纤细的手腕,浅笑道:“说来我也蛮想红粉白的,既然有方法找它出来,我们便试一试吧。”
她说的好似动力的匕首,不是要割破她的手腕,而是要割在一个无关紧要的木偶上。而这样的反应,令东篱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下手。
“快点啊。”怀墨染晃了晃光洁如白玉的皓腕,有些不耐烦的催促道。
东篱的眉头忍不住跳了跳,他揉着眉心,有些不悦道:“我从没看过你这样的女人,难道你都不知道害怕的么?”他不开心,却不知道自己为何不开心。
若是放在之前,她这般配合,他只会冷哼一声,说一句“算你识相”,或者直接手起刀落,然而现在,他已经不得不提醒自己防备这个女子了,因为他在面对她的时候,已经慢慢的开始变了。而她,却依旧一如既往的轻松,分明被人要挟着,禁锢着,她却永远都似一个胜利者一般在微笑。
怀墨染扬了扬秀眉,半撑着身子,扬起精致的下颔,唇角却扬起一抹古怪的弧度,有些好笑的眨眨眼睛道:“难道我害怕,你就不会割我的手腕?难道我害怕,你就不会拿我当诱饵?”
东篱只觉呼吸一滞,他不敢再看她近在咫尺的美颜,只是偏过脸道:“你说得对,所以你很聪明。”说罢,他再不犹豫,抬起匕首,烛火映照间,匕首上划过一抹刺眼的锋芒,下一刻,那锋芒便带了红色血迹。
怀墨染虽然做好了准备,但猛然吃痛,她还是忍不住蹙了蹙秀眉,面色也随之一白,而东篱则将匕首丢给一旁的郝连珍,自己则迅速的从袖囊中抽出一块干净的锦帕,有条不紊的为怀墨染包扎好。这期间他一句话都没有说,但怀墨染看得出来,他的眼底带了气,却不知道是因何而生气。
“啾啾啾啾!”这时,帐外突然传来红粉白的尖叫声。这声音一听便知道在很远的地方,东篱“蹭”的起身。
“红粉白!”怀墨染亦露出一分激动的表情,好似她真的不知道红粉白会出现般。
东篱垂眸望了满脸惊喜的怀墨染,看着她露出真心的笑容,他的心突然便轻松了不少,如果将那个小不点找回来,她是不是就不会这么无聊了?这样一想,东篱便抬步往帐外走去,他甚至没有发现,自己已经越来越在乎怀墨染的感受了。
“啾啾啾啾!”红粉白的声音越来越近,帐外立时火光映天,怀墨染这才真正体会到鲜于荣时于这些将士而言代表着什么。今日下午她已经让他们感到挫败,若是鲜于荣时又受伤到不能参战,他们的士气必然受到重大打击。
因为重要,所以今夜出动了很多人去寻找红粉白,而红粉白一定会按照她的吩咐,“上窜下跳”“东躲西藏”的不亦乐乎。
只是尽管如此,外面也一定是戒备森严,所以怀墨染并不着急,她瞟了一眼此时已经开始打哈欠的郝连珍,支起身子缓缓站起来,淡淡道:“我去看看将军。”
郝连珍自是高兴的,忙道:“姑娘放心,奴婢方才去看了,将军的确没有大碍。不过若是姑娘亲自去探望他,他一定会十分开心的。”
怀墨染不由多看了郝连珍一眼,她扬了扬眼尾,似笑非笑道:“你怎么知道?”
郝连珍有些艳羡道:“因为奴婢知道,将军十分喜欢姑娘,将军曾说过,姑娘是这世上独一无二的女子,是唯一配得上他的女人,他为了您,甚至将原本几位夫人全部休掉了,因为他觉得,和别人共侍一夫,是对您的侮辱。”
怀墨染这次倒是真有些意外了,只是她更在意的是,郝连珍既然能知道的这么仔细,想必是极得鲜于荣时信任的。
“走吧。”面对郝连珍这一番话语,她最终只是淡淡一笑,便准备离开。
郝连珍却好似鼓起勇气一般,嗫嚅道:“姑娘,将军是真的对姑娘痴心一片,还望姑娘莫要辜负他的深情!”
本书源自看书蛧
第一百零三章 步步为棋()
第一百零三章步步为棋
昏暗的烛光中,那面色黝黑其貌不扬的女子,却因那一双炯炯有神的眸子而令人无法忽视,她就那么直直的望着怀墨染,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己今日说了太多不该说的话。
怀墨染从那双黑如点漆的眸子中,读出了一些女儿家努力隐藏的异样情绪,她了然的笑了笑,却不动声色道:“我知道。”说罢,她便掀帘而出。
身后,郝连珍要跟上来,她却抬手制止道:“你也奔波了一天了,早点歇息吧,我看完他便会回来睡下的。”
郝连珍有些踌躇,但她知道外面戒备森严,怀墨染也不可能离开,加之她从刚刚便有些困倦,哈欠连天,若是让鲜于荣时知道,指不定便会发怒,遂她恭谨的谢过怀墨染,便乖乖退回了帐中。
当帘账放下来的那一刻,怀墨染隐匿于黑暗中的面容上带了一丝得逞的笑意,她偏过脸,目光浅淡的望向主营帐,其实她的话只说了一半。她知道,鲜于荣时贪恋她的美色,知道他亦为了她的美色而辜负了几个夫人的情谊,抛弃她们如敝履,知道这样的他其实是最薄情寡义之人。
这样的男人,懂爱么?不,他根本就是一个不把女人当人看的畜生罢了!这样的人想让她怀墨染珍惜?做梦!
此时,主营帐中,鲜于荣时正单手撑腮,歪着身子全神贯注的研究案几上的一副精良的战略图,他身旁,军师正对着那幅图指指点点,口中念念有词。正在这时,怀墨染掀帘而入,鲜于荣时立时冷声道:“没有规矩的东西,进门都不通报的么?!”
“要先通报么?那我退出去重来好了。”怀墨染的语气中透着几分俏皮,她的话一出,立时引来前方那两人的目光。
鲜于荣时望着含笑走来的怀墨染,心中虽疑惑,面上却带了一分笑意道:“你怎么过来了?我不是让郝连珍告诉你我没事了么?”
那军师始终看不惯怀墨染,然碍于鲜于荣时,他只能退后一步,老老实实的站在那里。
鲜于荣时极其自然的将桌面上的战略图收起来,递给那军师,然后挪了挪身子,将那铺了虎皮的太师椅腾出一半的空来,拍拍那空位,他含笑道:“过来坐。”
怀墨染摇摇头道:“不用了,我来只是来看看你究竟伤的怎么样,才让东篱那家伙心急如焚,恨不能立时将红粉白给逮回来。”
鲜于荣时并没有多想,只是哈哈一笑道:“你还是关心我呀!”
怀墨染扯了扯嘴角,心中暗骂自恋狂。然即使她笑的敷衍,那笑看在鲜于荣时眼中却成了女儿家被点透心事后的羞涩。
“你的手腕怎么了?”正在这时,鲜于荣时发现了她左手手腕上包扎的锦帕,一双眸子不由带了几分冷意。
怀墨染浑然不在意道:“没什么,不过是为了召唤红粉白,所以让东篱在上面割了一刀罢了,一点也不疼。”
鲜于荣时望着她丝毫不在意的面容,突然恼怒的起身,绕过案几大步向她走去,然后一手钳住她的手腕,凝眉道:“纵然如此,我也不要你这样不在乎自己的身体!”
怀墨染没想到他会这样的激动,毕竟只是一个小伤口罢了,但她还不至于因此就多么的感动,因为从一开始她就知道,这个男人不只是想得到她这么简单,就算她的戏演得再逼真,可是他们都知道,百里邺恒对她有情,至少那时候的他,在太子府看得出那个男人对她有多么的霸道。
所以,鲜于荣时表面上多次告诉怀墨染,她于百里邺恒而言根本什么都不算,他自己却十分清楚,这都是怀墨染自己认为的,而他根本不会相信这些。
可惜,善于琢磨人心理的怀墨染又怎么会不知道他的所想?她也只不过来一场将计就计的戏罢了。
“我没事。”怀墨染将手腕自他的手中抽离,看了一眼他包扎的严严实实的胸口,敛眉道:“你的伤口毕竟贴近心脏,还是小心些好。”
“你还是关心我的。”鲜于荣时露出白灿灿的牙齿,高兴道。
怀墨染摇摇头,突然露出一抹邪魅笑意,一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仰起下颔贴近他的面颊,吐气如兰道:“我只是希望你能重视自己的伤势,然后……允许我自己出去找红粉白罢了。”
看着贴近的美颜,鲜于荣时一双眸子中淬了火,他从不知道,纵然靠的这么近,这个女人竟然也美得无可挑剔,美得令人心驰神往。他不由抬手去抓怀墨染的腰肢,她却极其自然地转了个身,堪堪躲开了他的大手,这令他不由有些懊恼。
怀墨染却好似根本无意一般,依旧挑着细长的眼尾,极其妩媚的笑着,柔柔道:“既然红粉白能在东篱无法察觉的情况下,离开我的身边,那么今夜纵然你们出动所有人,它也一定会轻而易举的逃走。”
鲜于荣时的脸色立时沉了下来,他眼眸微眯,冷冷道:“你的意思是,你要出去找它?”
怀墨染坦然的颔首道:“不错,我想你也不希望自己明天不能上战场,或者说上了战场成为大家的累赘吧。”
“这些不消你操心,你只要乖乖待在军营里便好了。”此时的鲜于荣时已经没了半分的温柔,他只是目光警告般的望着面前这清瘦的女子,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好似眨一眨眼睛,眼前的曼妙女子便会消失得无影无踪。
怀墨染突然扁了扁嘴巴,有几分委屈道:“你这么凶作甚?我又没说要逃走。”
她态度的突然转变,令鲜于荣时不由愣在了那里。他目光狐疑的望着她,但见她有几分不满的再次努了努嘴,不由咽了口唾沫,若不是因为他们都受着伤,他一定会在这时将她给就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