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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东珠仔细一想,这是不可能的,因为以怀墨染的身份,她将来可是大华国的国母,又怎么会在乎这南疆一个将军夫人的头衔?再往下想想,她简直不敢深究,她望着此时安静等待她回答的怀墨染,有些惶恐的咽了口口水道:“姑娘,可不能用美人计,那个男人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家伙,到时候他若对您做了什么……”
怀墨染指了指自己的伤口,似笑非笑道:“你觉得我和他这副破败的身子,真的能够有点什么事儿?”
“不行,还是太冒险了。”梅东珠敛眉道。
怀墨染却摇摇头,淡淡道:“我既然来了,便是有把握做些事情,‘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已经入了虎穴,又怎么能轻而易举的就退出?”
梅东珠见怀墨染意志坚定,有些无奈的长嘘一口气,喃喃道:“其实姑娘做什么,将军应该都是很心动的,他如今喜欢你喜欢的紧,你不必刻意去引诱他,只是如果你想让她离不开你,倒是真有几个法子……”
梅东珠将曾经自己取悦鲜于荣时的方法仔仔细细说了一遍,说完之后她才发现,自己的人生原来这么没有意义,一直以来都是围绕着那个男人打转,从来都没有为自己活过。
怀墨染则是仔细的在脑海中将她的湖过滤一遍,然后在心中打起了自己的小九九。
这一天,她们二人就窝在帐篷里没有出去,而午膳和晚膳都是郝连珍送来的,这个可怜的丫鬟,望着怀墨染时,眼神中满满都是落寞,她几次想要开口说话,但看怀墨染连理都没有理她,最后只好作罢,遗憾的转身离开了。
于是,用过晚膳以后,怀墨染百无聊赖的在榻上眯着眼睛养神,不一会儿,东篱便又端了药过来,只是这次除了药之外,竟然还有一盘蜜饯。
蜜饯这东西在大华国虽然不算罕见,然在这南疆却少之又少,何况是在这军营之中呢?怀墨染望着那蜜饯,不由好奇道:“这是哪来的?”
东篱负手冷淡道:“管那么多作甚?赶快将药喝了。”
怀墨染撇了撇嘴,不再多言,但她知道,这些蜜饯定不是鲜于荣时送来的,否则东篱必定要趁机劝她乖乖臣服在鲜于荣时的‘淫威’之下了。
喝过药后,怀墨染拈了一颗蜜饯放入口中,顿时觉得那苦涩淡化了许多,看着她渐渐放松下来的面容,东篱的眼底闪过一抹满意的流光,然后他便端着药碗离开了。
他一走,怀墨染便冲梅东珠招了招手,让她过来尝一尝。
梅东珠上前拿了一颗放入口中,一边吃着一边小心翼翼开口道:“姑娘,东篱先生对您真好。”
怀墨染:“……”她冷哼一声,不以为然道:“那是自然,他还想着能让我为他所用呢。”
梅东珠不再多言,只是默默地吃着蜜饯。
不一会儿,从帐篷后面的角落里突然便闪进一团粉红的不明物,梅东珠吓得险些惊叫出声,怀墨染立时捂住她的嘴巴,低声道:“嘘。”
梅东珠乖乖的闭上了嘴巴,睁大眼睛望着此时高傲的抬着腿优雅的走向他们的不明物,但见小家伙冲她龇了龇牙,低声“啾啾啾啾”的叫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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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五章 怎样讨你欢心()
第一百一十五章怎样讨你欢心
怀墨染冲红粉白招了招手,小家伙便乖乖的走上前来,它睁着一双大眼睛,可怜兮兮的盯着她的胸口,然后抬起右爪,小心翼翼的在她的胸前拍了拍,却没有为她治伤,而是乞求的抬起眸子望着她,似是在等她的指示。
怀墨染好笑的摸摸它的头道:“呐,治一半,好不好?”
“啾啾。”红粉白略有些不满的叫着,用一双眸子狠狠瞪着怀墨染,然后便开始为她治伤。
梅东珠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直到这小家伙收回爪子,趴在怀墨染的怀中方开口道:“这难道是传说中的九尾神狐?”
红粉白这才正眼瞄了她一眼,它歪着脑袋好奇的盯着她,良久便冲怀墨染“啾啾啾啾”的叫起来,同时一只爪子指着梅东珠,好似在控诉着什么。
梅东珠一脸担忧道:“姑娘,它是不是不喜欢我?”
怀墨染摇摇头,将红粉白提起来面朝梅东珠坐下来,拍拍它的脑袋道:“它说你身上也需要治一治,问我你是好人还是坏人。”
梅东珠依旧一脸的稀奇,她感叹道:“听闻九尾神狐极有灵性,和自己的主人有心灵感应,没想到是真的。”
红粉白高扬起毛茸茸的下颔,一脸的得意,而后控诉的瞄了一眼怀墨染,好似在告诉她,这世上恐怕就她一个人不识货了。
怀墨染贱嘻嘻的笑着,为自己无意中得了这么个宝贝感到开心,她拍拍它的脑袋道:“这是我的朋友,是好人,所以去治吧。”
红粉白却好似很不满意她的反应,梗着脖子不动弹。
怀墨染轻轻“嗯”了一声,这一声意味深长,颇有些威胁的味道,无奈小家伙根本不吃这一套,只是继续梗着脖子不说话。
怀墨染扬了扬眉,她自然知道这小家伙怎么想的,反正她现在需要它的帮助,它这是在摆谱呢。
怀墨染伸出食指,毫不客气的点着小家伙的脑袋道:“嘿!再这么倔,你要的烤兔子可就一只没有了。”
红粉白不满的指着她“呸”了一口,然后撅着屁股双手掩面趴在那里“嘤嘤嘤”哭了起来,那模样好似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怀墨染却只是云淡风轻的喝着水,对一边因这一幕而咋舌的说不出话来的梅东珠道:“让你见笑了,小家伙不听话,就是欠收拾。”说罢她又点了红粉白的头一下,弄得小家伙老大不高兴的抬起头,张着嘴便要咬她,却在她那极具挑衅的眼神下,乖乖转身来到了梅东珠的身边。
没办法,它九尾神狐不吃东西好多年了,谁知有一天竟然爱上了她怀墨染的烤兔,从此之后一发不可收拾!
梅东珠有些紧张的立在那里,她身上的很多伤口,虽然早上涂抹过金疮药,却依旧很痛,因为有很多伤口是真的伤到骨头了,可没想到,当红粉白的手掌带着红光在她的伤口上扫了一圈之后,她身上竟然一点都不痛了。
红粉白抱着梅东珠的腿一路滑到地上,然后雄赳赳气昂昂的来到怀墨染身边,不急不缓的从自己的肚皮下翻出一张帛纸来。
怀墨染望着一本正经从肚子底下掏出帛纸的红粉白,不由好奇的眨眨眼睛,然后一把抓起它,一手拨开它的肚皮,才发现它的肚皮下竟然有纯天然的毛带囊,她愣了愣,然后干笑两声道:“合着你还是袋鼠它祖宗啊?”
红粉白满头问号,似是在问这是嘛意思,怀墨染没有说话,而是迫不及待的接了那帛纸,飞快的读了上面的字迹后,她的脸上闪过一抹冷意,将那帛纸丢给红粉白,它便立时捧着那帛纸来到不远处的桌子前,顺着桌腿灵活的爬上桌子,然后将那帛纸放到烛火中烧掉。
梅东珠此时已经不知该如何表达自己心中的惊讶了,她看着她们主仆二人心灵契合的做着这些事情,心中的最后一丝顾虑也消失不见了。因为,她知道怀墨染是真的有十足的把握。
“记住,我让你知道这些,便是要告诉你,我已经把你当做我的人了。”突然,怀墨染沉声道。
梅东珠微微颔首,收起惊讶的表情,眸光认真的望着怀墨染,一派严肃道:“姑娘放心吧,阿珠绝对会效忠姑娘。”
怀墨染微微颔首,目光在她的身上搜寻一圈,而后敛眉问道:“你身上可有什么,是你的家人看上一眼便认得的?”
梅东珠有些不解的望着她,思忖片刻,摇摇头道:“我身上的东西已经都被那些人拿走了,就连我阿妈送我的发簪都被那些人夺了去换酒喝了。”
怀墨染冷哼一声,对南疆士兵更多了一分憎恶。她微微颔首,冲红粉白招招手,小家伙立时走上前来,怀墨染挑眉道:“带纸没?”
“啾啾啾啾~”
“什么?只带了厕纸?我不是告诉你让你给我带纸带笔回来么?”
“啾啾啾啾!”
“口袋太小,装不下?我去你妹的,你这是擅自更改任务!我要扣你兔子!”
“啾啾啾啾!”
“小点声!让别人听见我就废了你!”
“啾啾啾啾……嘤嘤嘤嘤……”
红粉白甚是委屈的擦着泪,然后不情不愿的从兜里掏出一只笔,一只精致的小盒子,还有几张帛纸。
怀墨染乐呵呵道:“我说你今儿怎么肥了这么多,合着全塞这些了。乖啦,给我吧!”说着她便夺了红粉白手上的东西,将纸铺开,打开那小盒子,一股墨香悠悠荡开,怀墨染抿唇一笑,不得不说,百里邺恒这家伙,其实才是最细心的一个。
她将纸笔递给梅东珠道:“拿着,该写什么,你自己看着办。”
梅东珠接过这些东西,面上却带了几分疑虑道:“姑娘想让我请我的家人帮忙?可是他们都恨透了我,怎会帮我?何况,毕竟您是大华国人,他们会不会觉得……我是在骗他们?”
怀墨染摇摇头,拍拍红粉白的屁股,示意它去门口盯着,而后望着梅东珠,不紧不慢道:“你不是说他们很支持那位大汗么?既然如此,他们又怎么会放任鲜于荣时做出这种惨无人道的事情?”
“可是他们恐怕管不了,就连大汗都没办法……”梅东珠依旧一脸的担忧。
怀墨染“呵呵”冷笑几声,淡淡道:“只要他败了这一场仗,看他还拿什么神气!”说着她冷下声道:“你只消写下就行,至于后面的事情,有我。”
梅东珠微微颔首,这才胆战心惊的拿着那纸往桌子边走去,她认真的写着,写到动情处甚至会落下泪来,怀墨染望着她颤抖的双肩,心里有些不舒服,可是,我们每个人为了达到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