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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怀墨染来到皇后的寝宫,不由蹙起了娥眉。因为此时的寝宫,真是十分萧条,落叶堆砌一地,却是连扫的人都没有。
欺霜的脸色也有些不好看,而出门迎接他们的小公公,一看到怀墨染的面色,便知道事情不妙,忙说道:“这段时间宫里发生了很多事情,三皇子入宫,皇上怕下人侍候不好,又觉得皇后手下的人比较懂规矩,遂将那些人给调过去了。”
怀墨染看了一眼这小公公,不由好奇道:“你的师傅是谁?”
那小公公似乎没想到怀墨染会这么问,微微一愣后,他颇为骄傲道:“回娘娘的话,奴才是大内总管刘德海刘公公的徒弟。”
怀墨染只是冷淡疏离的扫了他一眼,旋即跨进门槛,语气冷漠道:“既然是刘公公的徒弟,那便替本宫传个话,这宫内调度既然是他说了算,皇后寝宫的人去了别处,为何不派别人过来?是不是他这大内总管做的太安逸了?”
那小公公立时僵直了脊背,毕竟是入宫不久的小公公,对于这未见过的太子妃,他自然有听刘德海提起过,对其也是颇为忌惮,如今她的话一出口,他便觉得额头冷汗直冒,忙颔首道:“奴才知道了。”
怀墨染却突然停下脚步,转过身,她一脸阴冷的望着那小公公,那小公公浑身冷汗直冒,不由支支吾吾道:“太子妃娘娘,可是还有什么吩咐?”
“本宫让你去,你还留在这里作甚?”怀墨染冷淡的望着他,语气中带了几分凝重的杀气。
那小公公身子一抖,再不敢说什么,慌忙离开了。
梅东珠站在一旁,眨巴眨巴眼睛,有些好奇的望着怀墨染道:“姑娘……你好像和前段时间不一样。”
怀墨染偏过脸来,浅笑吟吟道:“有么?呵呵……只不过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乃是生存必备的技能罢了。”
梅东珠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如今的她才发现,和怀墨染比起来,她真的是一只井底之蛙,什么也不懂,什么也不会。
浣碧突然自寝殿里走了出来,见到怀墨染,她有些憔悴的脸上带了几分神采,忙道:“太子妃,您可算回来了。”
怀墨染秀眉微蹙,望着浣碧那疲惫的面容,眼底闪过一抹震怒,她努力压下自己的怒气,柔声道:“浣碧姑姑过的可还好?”
浣碧欲言又止,神色有几分凄然,一双秀眉微微蹙起,眸光黯淡,她抿了抿唇,勉强挤出一抹笑意道:“奴婢怎么样都行,就是皇后娘娘她……”
“母后怎么了?”怀墨染的神色立时变得慌张,看得出来,她是真的关心叶赫皇后。
浣碧心中有所安慰,她摇摇头,淡淡道:“您还是进去看看吧。”
怀墨染不再多言,立时绕过她疾步跨入寝殿。
此时,寝殿内檀香袅袅,火炉烘烤着的房间温暖异常,而青色的帘幕内,雕花的屏风后,叶赫皇后正单手撑颐,似是已经熟睡。
怀墨染绕过屏风,小心翼翼的来到榻前,望着有些消瘦的叶赫皇后,不由微微蹙起秀眉。她没有叫醒其,只是拿了一旁叠放整齐的被衾,给叶赫皇后盖好,而后搬了张小杌子,在床前坐了下来。
此时,她袖子中睡醒一觉的某家伙开始不满的拱来拱去,怀墨染怕它发出声音,又想着借此机会看一看叶赫皇后究竟被下了什么蛊,遂她将红粉白放了出来,并对这个小家伙做出“嘘”的动作,小家伙倒也老实,乖乖的站在她的手掌心,歪着脑袋一脸好奇的望着此时正在熟睡的叶赫皇后。
过了一会儿,小家伙转过脸来,乌溜溜的打眼睛里带了几分不安,怀墨染知道它已经有了答案,遂悄然起身,带着红粉白来到了外室。
此时,梅东珠和欺霜已经坐在外室品起了茶,浣碧还未怀墨染泡了一杯,见她出来,不由轻声道:“娘娘还没醒呢吧?”
怀墨染微微颔首,而后坐到桌前,面上带了几分紧张,淡淡道:“说吧。”
众人不由有些疑惑,说什么?
不过下一刻,她们便听到红粉白低声“啾啾啾啾”的叫起来,脸上带了几分沮丧。
怀墨染的心,立时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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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章 北海宫令()
第一百三十章北海宫令
浣碧没有见过红粉白,遂一直都是一脸的好奇,见怀墨染面色不善,她不由微微蹙起秀眉,沉声道:“太子妃,怎么了?”
怀墨染沉默良久,有些无奈道:“没什么。”
“可是让红粉白看了皇后娘娘?”欺霜面色凝重,一双眸子中也带了几分焦急。
浣碧一听,面色闪过一抹惶然,旋即,梅东珠便向她解释了关于红粉白的来历和它的‘特异功能’。浣碧听完之后,面色再次白了白,看得出来,她很紧张。
怀墨染始终敛眉坐在那里,她一手捏着茶盅,骨节泛白,让人知道她的内心其实远不如表面上的那么平静。
沉默良久,她微微抬眸,语气淡淡道:“欺霜,你带着阿珠在宫中多走一走,我和姑姑说会儿话。”
欺霜与梅东珠对视一眼,旋即无声起身,退出了寝殿,临走前,欺霜更是将房门关上,以免有人来打扰她们。
怀墨染深深吸了一口气,目光沉沉的望着浣碧,沉沉道:“希望姑姑不要瞒我,将您知道的事情都告诉我。”
浣碧见怀墨染一脸的认真,心中踌躇万分,旋即她无奈摇头道:“是皇后不要奴婢说,省的你们担心的。既然您已经知道了,今儿个我便全都告诉您吧。我想您应该知道,皇后娘娘体内有一种毒,那毒说毒不是毒,说蛊不是蛊,所以就连冷傲先生都无从下手。”
怀墨染微微颔首,眼神中闪过一抹愠怒,沉声道:“阿傲当初跟我说的是,娘娘体内被百里扶苏下了蛊毒,那蛊毒他没有办法……却不知后来是什么情况。”
浣碧想起百里扶苏,眼底闪过一抹冷意,她摇摇头,少有的激动道:“那个人,真是没有良心!当年他不受皇上的待见,我们皇后便待他如亲子,谁知他出门游历,回来之后竟然带来南疆蛊毒,为了讨好皇上,竟然将蛊毒放入茶中,骗娘娘喝了下去。”
“你说什么?!”怀墨染满面震惊,凝眉道:“皇上知道是他下的蛊?”
浣碧颔首沉声道:“何止知道……”说至此,她顿了顿,看了看怀墨染的脸色,支支吾吾道:“太子妃如此聪颖,不知您是否知道娘娘和皇上之间的纠葛?”
怀墨染微微颔首,垂眸,端起茶盅,一边漫不经心的用茶盖拨弄着茶叶,一边淡淡道:“我已经知道了,只能说……可惜了娘娘那么好的女人。”
“唉,谁说不是呢?”浣碧摇头叹息道,“可我们娘娘是本本分分的人,她素来做事有自己的原则,自入宫以后,她甚至都没有回那位一封书信,那位就那么抑郁而终……她却从来连一句抱怨都没有……”
怀墨染知道,浣碧所说的“那位”,一定就是皇后娘娘心中牵挂的那一个。只是既然他能给入宫的皇后寄信,想必身份一定也不寻常,只可惜,身份再高贵,又哪里比得上皇上呢
怀墨染没有说话,只轻轻抿了一口茶,而后示意浣碧继续说下去。
浣碧看了一眼内室,眼底闪过一抹悲痛,旋即凄婉垂眸,感叹道:“可是即便如此,皇上也始终放不下娘娘的那段感情,加之娘娘对他虽然温和有礼,却从不亲近,日复一日的,他便恨上了娘娘。”
“五皇子当初虽然小,却是十分聪颖,他本是一个丫鬟所出,素来不得皇上宠爱,又一心想向皇上证明自己,最后竟采取这样极端的手段,我本以为,皇上会严惩他,谁知皇上却故作不知,随便找了个人在皇后面前谢罪,而后赐了五皇子金银珠宝,一栋府邸,五皇子便兴高采烈的搬出了宫去。”
“可怜我们娘娘,分明心里跟个明镜儿似的,面上却从来不表现出来,明知道五皇子危险,却从没想过要惩罚他,甚至在太子查明这一切后,央求太子莫要为难他。真不知娘娘是善良还是……”说至此,浣碧咬了咬唇,显然,即便她再怎么恨铁不成钢,也不敢直接批判叶赫皇后。
怀墨染长长吁出一口气,缓和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而后凝眸疑惑道:“这又和娘娘体内的那种毒有什么关系?”
浣碧面色渐渐变得惨白,她几次攥了攥玉手,又无力的松开,思忖良久,方凝眸望着怀墨染,痛心疾首道:“那是因为,皇上以对皇后娘娘心中有愧为由,每日里都让她喝一种所谓的‘补药’,那种补药,冷傲先生曾检查过,没有一丝一毫的问题,可是……谁也不知道,时间一久,那药竟然与娘娘体内的蛊毒融合起来,娘娘如今日渐憔悴,恐怕……恐怕已经无力回天了。”
说至此,浣碧痛楚的蹙起秀眉,抬起锦帕连忙擦下簌簌坠落的泪滴,哽咽道:“娘娘过得太苦了……”
怀墨染缓缓摇头,脸上带着复杂的情绪,冷声道:“的确太苦了……”
“咳咳……咳咳……”这时,内室传来压抑的咳嗽声。
怀墨染忙将茶盅放下,起身来到内室,疾步掀开帘幔,绕过屏风,急急来到叶赫皇后跟前,一脸担忧道:“母后,您没事吧?”
叶赫皇后见是她来,忙将手中锦帕藏起来,拼命挤出一抹笑意道:“墨染回来啦?母后可想死你了,快来这儿坐,让本宫仔细瞧瞧你。”她往里让了让,拍了拍跟前床褥,一脸慈爱道。
怀墨染却怔然不语,她望着叶赫皇后唇上残留的一点血迹,心中满不是滋味,然而看到叶赫皇后那灿烂的笑意,她又不忍惹其伤心,遂只当不知,转身道:“母后渴了吧?墨染先给您斟杯茶。”
叶赫皇后望着她的背影,面上堆满了笑容,缓缓起身,半倚半靠在床榻上,淡淡道:“爹说你去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