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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排长老老实实喂了一个月猪,二虎子对他热情相待,每顿都安排高手轮番和他喝酒。一个月下来,他每餐饮有酒,食有肉,人却瘦了一圈。
常言道醉一回酒量大一回,人家是几天一醉,他是一天三餐皆醉。酒量越喝越小,到后来吐的比喝的要多,端起酒杯便反胃,白的绿的直往外呕。白的是食物,绿的是胆汁。江海龙给他用的是心理学上的“厌恶疗法”。
一个月后回到特务连,姚排长从此滴酒不沾,特务连的战士再也没人敢贪杯喝醉了。
今日酒过三巡,战士们都起身告辞。
江海龙问二虎子:“仗打了这么久,后勤还跟得上吧?”
二虎子边吃边回答:“弹药粮草没问题,就是药品快用完了。”
江海龙感叹道:“部队伤亡一千多,伤员有大几百人,每天还有新伤员增加,药品是我最担心的问题,必须想法尽快解决。”
二虎子把第三碗狗肉连汤一起吃完后,不慌不忙说:“我派的人下山侦察后回来报告,鬼子把伤员都运到了南山矿区,现在那里不仅设了日军医院还建了临时仓库,里面有不少药品、军火,粮食。”
江海龙顿时眼睛发亮,说:“这顿狗肉火锅没让你白吃!”
二百五十七.背后一刀()
二虎子不满道:“咱是来汇报重要敌情的,你不会以为俺半夜三更跑这趟只是为了几碗狗肉吧?”
江海龙赶紧陪笑否定。
白天,敌我双方仍在进行攻防战,但日军的火力与进攻规模已有所减小。这是因为几天的战斗消耗巨大,加上独立旅每晚夜袭的结果。
日军前线指挥松尾少将精神几乎崩溃,白天的战斗和敌军防不胜防花样百出的夜袭让部队疲于奔命,尤其是他所在的三号营地遭遇最惨。昨晚上半夜遭受炮击,一发炮弹离他的帐篷五十米远爆炸,他的卫兵死伤了十余人。没想到下半夜敌军又来偷袭,两支巡逻队连同从本土运来的四头狼狗失踪,机枪损失几十挺。一整晚,仅三号营地就伤亡两个多中队。
雪上加霜的是,早餐后,大量士兵腹痛腹泻,争先恐后奔茅坑,临时挖的厕所根本不够用,搞得营地臭气熏天,一片狼籍。军医化验大便未发现细菌,把原因归于水土不服。松尾把军医一顿臭骂,哪有水土不服只限于三号营地的!军医们自知理亏不敢吭声,以他们的水平和设备又怎能查出江海龙在水中放的巴豆粉?
巴豆,性热,味辛,有大毒。主要成分为巴豆油,对肠道有强烈刺激泻下作用,过量服用可致人严重腹泻、脱水,甚至生命危险。
白天,这些屙得肢软脱力的鬼子进攻和撤退时心有余而力不足,动作缓慢象蜗牛,眼睁睁被子弹追着射杀。
特务连战士看得直乐,这是他们昨晚的成果。有几个对中药略知皮毛的战士问:“咱们怎么不干脆给鬼子下点砒霜?”
江海龙回答:“砒霜少了难起作用,多了急性中毒,会出现呼吸困难,面色青紫等特征,容易被鬼子军医发现。吃饭时当场死了几个,其他鬼子谁还敢再吃?还不如巴豆起效慢,杀伤人群多,中了毒的鬼子上战场只有挨宰的份。鬼子用毒弹对付中国军队,咱们给他用点巴豆算够文明的。”
王大力感叹道:“真是医生杀人不用刀,老子宁可得罪恶人,不愿得罪医生!”
副旅长李明说:“日军现在是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了,看样子他们很难再坚持下去,咱们胜利在望。”
江海龙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日军人数仍多于我军,不得大意。独立旅的伤亡每天都在增加,咱们不能任鬼子胡搅蛮缠。敌人大部队进山,单兵最多只能带七天口粮。我要在日军背后插上一刀,切断其粮草,军火供应,捣毁其医院,看鬼子再拿啥和咱们拼!”
他命令特务连留在驻地继续担任预备队,随时向各部队增援。自己带上警卫连,后勤团一个运输连,和新四军一个连下山行动。鬼子在南山矿区只有两个中队守军,他的三个连完全可以应付。驻地防守更重要,他也不敢带走太多人马。
他带上新四军一个连是有心要锻炼他们,再者想给他们全部换装,以还孙团长派部队支援自己的一个人情。
此行的另一个重要目的是要在鬼子医院弄一批独立旅急需的药品器械,故江海龙特意带上了身强力壮的两名男医生和护士长段静。
白露也吵着要随同前往,见江海龙有些犹豫,气冲冲地说:“段静能去我为啥不能?她去了方便弄药品器械,我去了可以保护她!”
江海龙只得应允,命李正带一个警卫排贴身保护白露和医务人员安全,不得有误。
趁战场上打得火热,队伍悄然从独立旅和新四军防守结合部下山。江海龙带三个警卫排冲在前面,李正的警卫排和新四军连居中,运输连断后。
三团的防线朝侧翼移动,日军如向南山矿区增援时给予阻击。
南山矿区不久前还是独立旅的防区,江海龙熟门熟路带队伍摸到附近潜伏下来。
鬼子隔天要给山上部队运送弹药,今天还加了一个任务,运送食品。他们也许认为中国军队被自己的大部队打得焦头烂额,自顾不暇,决不会大白天敢下山攻击此地,只在大门口派了四个固定哨。
江海龙从望远镜中看到匆忙搬运物资的鬼子涌动的人头和穿白大褂进进出出的身影,很容易找到了仓库和医院所在地。
大白天要接近哨兵不被发现很难,警卫连战士从二十米远用强弩干掉了四名鬼子固定哨,打开大门。
三个连的战士除李正的一个排留下外前呼后涌冲进大院,朝鬼子劈头盖脸一顿扫射。搬运物资的鬼子大部分没带武器,面对突然袭击毫无抵抗力顿时倒下一片。少数鬼子拔出手枪还击,一百多名鬼子从各个建筑物中边射击跑出来,冲在前面的十几名独立旅战士倒在血泊中。
隐蔽在大门口沙包掩体内的李正的警卫排对建筑物内冲出的鬼子进行猎杀,两名端着轻机枪打得正欢的鬼子被白露“啪、啪”两枪爆头。新四军战士朝冲过来的鬼子投出一轮手榴弹,压制敌人火力。战士们此时已冲入院中,和里面的鬼子混战一团。从屋内冲出的鬼子怕误伤自己人不敢继续开枪,院子里有大量装好车待运走的弹药,更不敢投手雷,只得装上刺刀准备肉搏。
把搬运物质的鬼子杀得差不多了,江海龙安排兵分两路,自己与新四军的一个连和警卫连对付院子内及医院方向的鬼子,运输连对付守仓库的鬼子。守仓库的敌军约一个中队,江海龙带的队伍对付的日军起初也仅一个中队,但医院里有八百多鬼子伤兵,还能行动的轻伤员有三百多人,也拿起武器加入了战斗。
李正的警卫排在掩体内,射杀从医院拿着武器不断涌出的鬼子伤兵,不少本来行动不便的伤兵被撂翻在地再也爬不起来,部分伤兵仍冲进院内加入混战。鬼子守军见来了援兵杀得更加凶猛,院子内刀枪撞击声,惨叫声乱成一片。
二百五十八.杀入敌营()
南山矿区大院内成了人间炼狱,生死只在一瞬间。
新四军和鬼子拼肉搏是家常便饭,一点也不怯场,战士们这次按江海龙的安排三人一组互相照应与鬼子搏杀。
刘连长挥舞大刀首当其冲砍翻了一名鬼子,他身边的两名战士分别把刺刀捅进一名鬼子前胸后背,三人迅速把目标又对准另两名鬼子。刘连长杀得双眼通红,身上血迹斑斑,不断大喝:“同志们冲啊,杀出咱新四军的威风来!”
新四军战士吼声震天,士气旺盛。但他们之中有张连长战斗小组那样势力强悍的不多,日本关东军普遍拼刺技术过硬,往往新四军三人围攻他们一、两人仍打成平手,双方互有伤亡。鬼子的三八大盖长于新四军手中的中正式步枪,在拼刺中有优势。新四军战士悍不畏死,前赴后继,倒下一批,其他战士重新组成三人小组,与鬼子奋力拼杀,受伤挂彩的战士只要能动的都不肯离开战场,硬扛着与敌人拼命。
江海龙看得心痛,双眉倒竖不怒自威,喝令刘连长带新四军在一边专门对付从医院冲过来的鬼子伤兵们。刘连长心有不服,但不敢抗命,带领战士把复仇的怒火和感觉受了轻视的怨气尽朝鬼子伤兵援军发泄,新四军的伤亡顿时减少。
吴强在周大山调走后被任命为警卫连连长,此时他带领战士们紧随江海龙左冲右突杀得性起。日本关东军战斗力强悍,此番却遇到了强硬对手。
警卫连在独立旅中势力仅次于特务连,战士们的枪法是江海龙用子弹喂出来的,个个百步穿杨。拼刺技术是按江海龙的方法严格训练出来的,先是刺草靶子,然后是刺大树,不知捅断了多少把刺刀,现在个个一手老茧,一个突刺可把刺刀刀身全部没入树干,这既要技巧又要力量。连队一个月要与其他普通作战部队战士比试拼刺技术一次,不能以一敌三者一律淘汰出警卫连。
连长吴强身强力壮本是正规部队军人,当日大难不死和李正一起投靠江海龙门下得到其亲手调教,冬练三九夏练三伏,本事今非昔比。别人和普通战士比试,他专找特务连战士挑战,一年以后除王大力外在特务连已无对手。他不服气地对屡胜自己的王大力放出狠话:“你小心点,等有一天打败了你,特务连连长的位置就归老子!”此后,他几乎每月找王大力过招。两人师出同门,打法大同小异,功夫在伯仲之间。王大力胜在体力过人和早被江海龙调教几年,吴强进步神速越来越不好对付,王大力近来每次比试被折腾得大汗淋漓、疲惫不堪,见了他直打拱手。
吴强一杆刺刀枪使得出神入化,连刺带削,刀刀索命,今天已把五名鬼子送入地狱。他和战士们如一群饿狼,对发现的猎物疯狂猎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