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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大学生准备接风宴席,江海龙亲自到厨房给老张头当下手忙了个把小时。学生们看到自己桌上摆的菜,眼珠子都快惊得掉了出来,大呼小叫道:“哇,四川麻辣火锅!老张头,你太伟大了!”
老张头摆手说:“不敢当,不敢当,我只会做点儿北方菜,这都是旅长亲手为你们做的家乡菜。”
学生们热泪盈眶,行着不标准的军礼齐声说:“谢谢旅长!”
江海龙说:“不用谢,应该的,你们大老远离乡背井来这儿,我们总要尽点地主之谊。我们是同行,以后要经常见面,不用每次都行礼叫旅长,多麻烦。你们行的军礼也太不标准了,特别是几个女生,以后找白主任多学学。”他把身边的白露向大家作了介绍。
王小凤说:“你是学医的前辈,不叫旅长,以后就叫前辈,或者老师,行吗?”
江海龙说:“叫老师可以,不要叫前辈,把我叫老了。”
来作陪客的白露瞟了他一眼,笑着说:“旅长只是显得老气横秋,人并不老。”
第一次见到部队中的女军官,男生们眼睛瞪得溜圆,女生们亲热地围在她身边。生性活泼调皮的王小凤说:“白姐姐好漂亮,要是没穿军装,我还以为你是哪家的官太太呢!”
白露不露痕迹扫了江海龙一眼,大方地问:“那你说我能嫁多大的官?”
王小凤一时语塞,江海龙吓唬她道:“小王,白姐姐是政治部主任,和她说话要小心点!”王小凤伸了伸舌头,模样煞是可爱。
江海龙、李明、白露,王大力和四个女生一桌,刘黑子、李铁柱团长和几个参谋陪另外的两桌男生。
重庆火锅的碟子盛的都是待下锅的生菜,山里没有海鲜之类,江海龙准备的荤菜主要是动物肉与内脏,反正重庆火锅里什么菜都可下着吃。勤学好问的学生们边吃边讨论着专业问题。
李冰用筷子夹着一块生猪肚说:“老师,这是胃的喷门还是幽门?”
江海龙说:“喷门是胃的入口,幽门是胃的出口有括约肌,控制食糜有规律的进入十二指肠,要找到括约肌就可鉴别。”
王小凤夹起一段带血的猪肠子问:“老师,这是大肠还是小肠?如何鉴别?”
江海龙回答:“这是大肠。小肠较细,呈粉红色,主要功能是吸收,显微镜下肠壁可见许多绒毛。大肠主要是储存糟粕与粪便,往直肠与肛门方向输送,有结肠袋是鉴别点。老师今天把猪肠洗得很干净,一点气味也没有,你们可放心吃!”
江海龙谈笑风生,求知欲旺盛的学生们纷纷点头,特务连长王大力被江海龙训练时在臭水沟和粪池也进过食,此时毫不介意仍吃得满头大汗。
李明和白露一脸惨白,不约而同放下筷子,捂住嘴巴弯腰跑到门外一阵狂吐。吐完后两人无奈地相视一笑,颇有同病相怜之感。
白露吐完后直起身子,听得李明边擦嘴边叹:“一群什么人那,难怪有人说学医的家伙都是变态!”
“那是,这哪是请人吃饭,简直就是给俺找罪受!”白露随声符合。
李明语重心长地说:“白主任,你以后嫁人千万别嫁医生!”
“啥意思?”以为人家察觉到了自己和江海龙的那重关系,白露心虚地问。
李明说:“有人给我大学同学介绍了一名医大女生,同学请女生吃晚饭时没话找话问,你们上些什么课?女生听人问起专业课,语言顿时滔滔不绝。说我们大一学的是基础课程,本学期上的最多的课是人体解剖。第一堂课老师就给我们没人发了一抽屉人骨头,要我们边感受边记住骨头名称、特征。人有二百零六块骨头,一抽屉根本装不了,教室里还挂了一具完整的人骨标本,每天呲牙裂嘴用空洞的双眼与我们对视。”
“女生用涂得血红的嘴唇啜了口茶后继续兴致勃勃地说,今天上了一下午的大体解剖课,老师从浸泡在福尔马林液的十几具男女裸尸标本中捞起一具男尸。那男人很年青,不知生前作了什么孽,被枪毙后送来做了标本。女生仔细把我同学的身体捏了几下深有感触地说,那男人比你骨骼还粗大、肌肉更结实。”
“我同学被一双才摸过尸体不久的手摸得毛骨悚然,汗如雨下,借口上卫生间三步并作两步头也不回逃之夭夭。”
白露咯咯大笑。
李明言归正传道:“你想啊,医生了解女人的身体比女人自己还详细,生活在一起有什么激情?还有啊,人家给你夹菜时说,吃吧,这是大肠,这是小肠,这是胃和肝脏,这是肾脏。。。。。。,就象今天一样,让你感觉吃的不是菜是动物尸体和尸体器官,不吓晕也会被恶心死!”
刚止吐的白露听得又是一阵反胃,怕他再说下去连胆汁也会呕出来,忙说:“麻烦你别说了,我一定会认真考虑你的意见。”
一百四十八。怀春女子
一百四十八.怀春女子()
回到黄石寨,江海龙把近期组建的新兵连和黎洪所剩的一个多连调往南山矿区,另外抽调了几十名老兵作为骨干一同前往。黎洪上次受挫免职后带队训练与参加战斗都表现出色,被官复原职,再次任命为营长。派黎洪去李铁军团费了一番口舌。
黎洪说:“队长,让俺留在你身边,不当营长都行。”
江海龙笑着说:“不打仗,我一般都在陆军医院,怎么,你想当男护士?不行,你粗手粗脚的,伤员哪敢让你打针,换药。要不,派你到二虎子那里去喂猪?”
黎洪说:“队长别作弄俺了,俺是说的实话,宁愿在你身边当个帮手,不想去那俘虏团当营长。”
江海龙正色道:“别再说什么俘虏团,现在都是一个部队。你身手不错,又有带兵经验,那边正缺人手,过去好好干,争取独当一面。”
黎洪只得领命而去。
南山矿区一战又增加了一百多名伤员,陆军医院药品和床位告紧。江海龙除了抓紧做手术外,动员了一批快痊愈的伤员出院归队。把在大烟馆缴获的银元留下一百块,其余的上交二虎子入库,把一箱珠宝也留下,准备拿到柳生医生那里换药品。
和学生共进晚饭后回到旅部,江海龙从珠宝箱里翻出一根金项链递给李明说:“拿去送给林干事吧。”
晚餐被弄得粒米未进的李明毫不领情,说:“有这个必要吗?”
江海龙批评他道:“人家好歹是黄花闺女从了你,你总不能吃干抹净就完事!”
李明说:“我早想好了,冤有头债有主,她要是吵事我就坦白交代,是谁下的任务让老子勾引她的。”说完把项链揣进兜里。
江海龙大骂:“狗日的秀才,你得了便宜不感激还威胁要出卖老子,天理不容!”
李明说:“打住,老子是为了配合你的工作不惜牺牲色相,何来得便宜一说?现在大功告成,你多少得有点表示吧。别说你穷,我早听王大力说了,你在抢鬼子大烟馆时发了财,只上交了银元,还留了一箱珠宝。你不会是想留了珠宝去哄女孩欢心吧?天哪,那该要祸害多少良家妇女!”说着伸出了手。
江海龙只得从柜中拿出珠宝箱,边打开边咬牙切齿道:“狗日的王大力,一点保密原则也不讲,老子哪天要找机会收拾他。珠宝咱们不好换钱,老子是要用来给陆军医院换药品的,完全是为了工作。委员长奖给私人的一万大洋老子都充公了,岂会贪这点小便宜?你真他妈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这箱子给你看看开下眼界可以,千万别动歪念。”
李明从箱中翻出一个宝石戒指揣进兜里说:“这玩意儿好,万一那妞生气不理俺时可用来哄她开心,咱这也是为了工作呀!”
江海龙望着他无语。
李明笑哈哈走后,江海龙找出一条项链装进口袋。昨天到医院忙了一晚,今天白天又做了几台手术还没合眼,到宿舍洗漱完毕,刚准备上床休息,门栓轻轻响了一声,白露如幽灵般溜了进来,在他身体上上下下抚摸起来。
江海龙说:“不用检查,出了趟差,打了一仗,身上任何零件没缺,关键零件还更强壮了!要不,我脱光后让你仔细瞧瞧?”
白露掐了他一把,说:“你想得美!”
江海龙拿出准备好的配有新疆和田玉胸坠的金项链系在她雪白的粉颈上,退两步看了看说:“真漂亮。”
白露美孜孜转了一圈,自信地说:“那当然,也不看是戴在谁的脖子上。”
江海龙解释道:“我说的是项链!”
见白露脸变了色,又要动手,忙补充说:“人更漂亮。”
白露抚摸胸坠问:“黄金有价玉无价,这根项链花了多少钱?”
江海龙哪里回答得出,随口说道:“谈钱太庸俗,只要你喜欢,花多少钱都值,千金难买美人笑嘛。再说,这次委员长给我个人奖了一万块银元,够咱奢侈的。”
白露说:“这话还中听。我还以为你见了那些水灵灵的女大学生,早忘了我呢。”
江海龙说:“这哪跟哪,你不是说我兔子不吃窝边草吗,干嘛还吃醋?”
白露说:“凭我的直觉,那几个女孩子挺喜欢你!兔子饿急了人都敢咬,哪还有嫩草不敢吃的。”
“反正你总有道理。这么说我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了,这不是我的错呀。我发现今天几个男生望着你眼睛都不眨,你对他们笑得也很灿烂,莫不是自己想啃嫩草吧?”江海龙反守为攻。
白露针锋相对:“你敢吃我就敢尝!”
江海龙阴笑着说:“哼,我明天就告诉他们你的另一个身份,军统特工!老子看谁还敢对你有想法。”
白露一把将他推翻在床,飞身凶狠地压了上去,咬牙切齿说:“算你狠,我现在就让你尝尝军统特工的厉害!”
她灭了灯,黑暗的宿舍响起一片激烈肉搏的扑腾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