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丢了一箱金银的沈来宝抱着桃子离开家,想着是找沈老太太借钱,还是找沈夫人,想来想去都是沈家的钱,沈老爹可能会以各种理由阻拦。可总不能跟同窗借,都是孩子,能借多少?
只怪他大意了,被沈老爹先将了一军,到底要去哪里弄本金呢
他坐在门槛上想了许久没想到,干脆不想了,先把桃子送还花铃吧,不然都要被他抱熟了。
他敲了花家大门,下人听见他来找花铃,说道,“沈少爷先进去坐,小的这就进去禀报。”
沈来宝心想应当是花铃还没有醒,就去大堂等了。一会花铃没出来,倒是花老爹来了。
他忙从椅子上下来,“花叔叔。”
花平生笑道,“看来桃花庄的桃树都挺高的,自己摘了不少桃子吧。”
沈来宝好奇道,“我听花铃说您没有去过桃花庄,那您是怎么知道桃树很高,还知道我亲自摘了桃子?”
花平生笑看他的衣裳,“裤子沾的是树汁,如果只是在下面摘桃子,就不会沾上这些了。所以从树汁上可以看出,树很高,需要你爬上去;你也亲手摘了桃子。”
沈来宝恍然,也对,沈家少爷穿的衣服肯定是干干净净的,不会穿沾了树汁的旧衣服。如果是新近沾的,又去过桃花庄,就说得通了。他回神将手中桃子递给他,“这是庄主送给小花的,小花说要带回来给您和婶婶,但方才她睡着了,我怕摔坏了桃子不好吃,就一路抱着,谁想刚才忘记给她了。”
“有心了。”花平生接了桃子让婢女送去花铃床头前,末了笑道,“怕她醒了没看见哭鼻子。”
沈来宝也笑了笑,“那我回去了。”
“等等。”花平生喊住他,“有个东西是时候还你了。”
说罢,四个下人抬着个箱子出来,各抬一角,重有百斤似的。他不知是什么东西落在花家了,也十分好奇。花平生走到箱子前,说道,“以前你总朝我丢金珠子,我还了两回,你爹就揍了你两次,所以为了不让你遭罪,这些年我都放起来了。如今想必你已经能自己解决这些,你拿回去吧。”
沈来宝的两眼已经在发亮,越来越亮,都要亮出精光了。
啪嗒——
伴随着箱子开启的声音,里面的东西落到沈来宝眼里,竟全都是金灿灿纯金的珠子。
天降横财!这下不愁没资本了。
沈来宝第一次感谢那小子坚持不懈的朝花老爷扔珠子,干得漂亮!
不对沈来宝惭愧了一下,这么想真是太对不起花老爷了。他强行镇定下来,说道,“花叔叔,我爹最近对我的钱管得严,刚才还没收了我一箱子钱,所以这些钱我能暂时存放在这吗?”
花平生笑道,“反正也放了好几年了,再多放几年无妨。”
说罢,就让下人抬进去,沈来宝忙上前装满钱袋备用。钱袋沉甸甸的感觉让他笑开了花。
这朵花一直到回家都没谢,吃饭的时候也乐呵得很,看得沈老爹狐疑瞧了他好几次,突然有点亏心——该不会是自己把儿子给刺激傻了吧?
他试探问道,“儿子,一加一等于几啊?”
沈来宝没好气的看他一眼,“手指头。”
“啪嗒——”
沈老爹的筷子惊得掉在桌上,完了,儿子真的又傻了。他心里顿时难过,脸上已露愁苦之色。忽然又听他悠悠道,“一根手指加一根手指,等于两根手指。”
“”沈老爹这才明白儿子这是存心耍自己,他恼怒地瞪着他。从今天起,一天就给他一枚铜钱,就一枚!还一定得是铜钱,多了没有,看他怎么攒钱自立!
沈来宝从沈老爹的眼神里就知道他在想什么,经济制衡嘛。可手上有一堆金珠的他已经在美美思量下一步计划了,才不跟他再求钱财支援。
沈老太太禁不住开口,“好了好了,食不言寝不语,在饭桌上你突然考来宝一加一做什么。”
沈老爹又瞪了儿子一眼,这才收回视线。
沈来宝吃过饭就回房,把藏在桌底下的钱袋拿了出来,倒进抽屉里。颗颗指甲盖那样大小的金珠子在木板上弹奏出叮咚声响,简直如命运交响曲般让人振奋。他取下随身携带的香囊,将里面的香料拿出,再将珠子装进里头,四面再塞棉絮。
如此一来别人也看不出这里藏了金珠,还以为依旧是填满香料的香囊。他将钱袋放置桌上,想了想摆在最显眼的地方——好让沈老爹派来的人看见,自家儿子的钱袋空空如也。这就是三十六计里的瞒天过海。
和香囊一起挂着的核桃也跟着他动作晃动,核桃里雕刻着小船,此时也似乘风扬帆,不畏风浪。
第32章 小试牛刀()
第三十二章小试牛刀
沈来宝本想好好过一下久违的暑假,可因沈老爹一事,却让察觉到了危机感。
这种危机感来自自己还要事事倚靠一个不靠谱的爹那,好不容易又变成了小学生,也开始顺利地往学霸的路上迈步,但没轻松几天,就要操心沈家的事了。
总结下来,就是得经济独立呀,独立了才有更大的话语权,总不能每次被沈老爹一气就去沈老太太那里拼演技。他是能靠智力吃饭的,不能总想着如何拿小金人。
所以今日沈来宝坐上了去桃花庄的马车,同行的依旧是隔壁小花。
只因沈老爹对他防范得紧,今日清晨他用过早饭要出门,就被沈老爹问了好几回。直到他说要带花铃去玩,沈老爹才答应。
于是他跑到隔壁找了花铃,肃色对她说,“小花,我爹不让我去桃花庄,你能掩护我,跟我一起去吗?”
全然不懂掩护为何意的花铃只听到了“一起去桃花庄”,顺带联想到了“去摘新鲜又可口的大桃子”,欣然同意,又道,“回来的时候我要是又睡着了,你一定要叫醒我。昨天我睡着了,连马都没有喂,这样太不好了。”
“行。”
“对了,来宝哥哥,马吃桃子吗?”
沈来宝摇头,“我也不知道,等会带上几个桃子去喂喂。”
花铃正有此意,一会又想,今天又是只有他们两个人,那肯定得早归,又抓不了萤火了,“来宝哥哥,后天我大哥二哥就回来了,我大哥擅骑射,回了明州肯定会去校场,你们可以一起结伴去了。”
许是花铃的缘故,又因花老爹性情直爽,沈来宝对花家的孩子莫名有好感,“好。”
第三次来桃花庄,沈来宝还是对这条路颇有怨念,好好的一条大马路,却坑坑洼洼的,也不修一下。大概是因为拉桃子的是牛车,非常平稳也不怕颠坏了桃子,所以每年都买下桃子运往别处的沈老爹没有修路的想法。
到了桃花庄,沈来宝先让葛嬷嬷带花铃去摘桃子,自己去找白庄主。
白庄主年约四十,曾家底殷实,在明州也有名望,但因早年经营不善,家业耗去大半,如今除了桃花庄,名下也就只有四间铺子,日子过得简单,并不算富裕。而桃庄的桃子占每年收入的大半,最大的买主是沈家,因此见了沈家少爷也多几分客气。
当沈来宝提出要单独约谈时,白庄主一时没回过神来,但还是让下人都出去,领他进了自己的书房中。
桃庄一共有二十多间房子,多是给慕名前来赏花的达官贵人住的,但花季过后,屋子就都空了,这会显得冷冷清清,一路无人。这都被沈来宝看在眼里。
进了书房,跟在白庄主身后的沈来宝又快速打量了一遍这里。
书房有着文房四宝的标配,但一般富贵人家还会摆上花瓶名画。这间书房却没有,书堆得满满当当,很是齐整,但却稍显简陋。
他在书桌前坐下时,又留意到他桌上的那块砚台。从暗红色的颜色和材质来看,是端溪砚台,而且品相极好,价格不菲。砚台可以看得出用得并不多,甚至是用得很小心,因为它的底部,还垫着一块木头,极大的破坏了砚台的美感。
过度的保护能说明两点,一个是砚台对他十分有意义,一个是摔破了这个他会心疼。
如果是前者,砚台不会就这么随便摆在桌上,既然满屋都是不太值钱的东西,那换个廉价的砚台也是可以的,所以是后者才对。
这足以说明——白庄主不富裕,但还很要面子,但奈何缺钱,所以只能用一个名贵砚台装饰门面。
沈来宝对白庄主有了初步的判定,心里已经过了一遍等会要说的话。这不过短短片刻的功夫,白庄主也没察觉到他的细微变化,还亲自倒了茶水给他,“来宝找白伯伯有事么?”
“有。”沈来宝直接问道,“白庄主想赚钱么?”
白庄主不由笑道,“当然想,谁都想,你一个孩子问这个做什么?怎么,是你爹有事要让你转告我?”
想到这个,他的语气才慎重起来,却见那小童摇摇头,说道,“不是,是我想找白伯伯商议一件赚钱的事。”
白庄主看了他好一会,欲言又止,最后还是说道,“白伯伯带你去摘桃子吧。”
自知不会那么顺利的沈来宝并不气馁,他已经习惯自己稚嫩的嗓子了,尽量字正腔圆的开口,这样显得更庄重些,“白伯伯,你的桃园只能在每年开桃花和结果时赚银子,钱虽然赚得多,但一年只有两次赚钱的机会,那么大的桃庄,其实能赚更多钱的,这样太可惜了。”
白庄主见劝不走他,便坐下来抱着与他闲聊的心思笑问,“哦?那沈家少爷有什么高见?”
沈来宝知道他还是不信自己,在瞧着自己乐呵,他仍是不在意,继续说道,“明州素来多重文人,念书的风气颇好,也造就了一大批的文人雅士。他们最喜欢做的事,除了闭门苦读,偶尔也会出来赏花叹景。而桃花自古就常为百姓所喜,在明州,白庄主的桃庄是最大的,应该物尽其用才对。”
听他说得井井有条,白庄主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