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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吓吓她,你这丫头,唉,当初我给承乾选妃时怎么就挑了你……
苏酥小脸紧绷与长孙皇后对视着,看似坚强的瘦削身子里,她的内心既怂得想退下却又仍在倔强地坚持着。
白竹溪望着苏酥,神情微滞,她怎么也不会想到苏酥会替她说话,甚至还为此与长孙皇后怼上了,心中感动之余,她怔怔地望着苏酥的背影出神,之前自己那样对她是不是太过分了……
后悔……
其实长孙皇后对于苏酥能够勇敢地站出来,心中不无赞赏,她能够站出来维护自己的人,人品自然可靠,只是这次来她是为了……
白竹溪忽然起身绕过苏酥,重新在长孙皇后面前跪下,红肿着双眼,看上去我见犹怜。
“皇后娘娘,此事都由我而起,我任由皇后娘娘处置,与她人无关。”
“因为你而起?哈——恐怕你没那个胆子,一开始与承乾搭上的,是你娘,对吗?”
白竹溪脸色惨然,甚至她还有些心灰意冷,不待她说话,长孙皇后又接着道:“承乾培植势力这件事可大,可小。
我这做母亲的本不该插手,然而暗鸦在你们手里我不放心。
平安行的势力也太大了,东宫支出有缺向我说就是了,何必兜兜绕绕自己弄个商行,传出去终归不好。”
顿了顿长孙皇后缓缓地盯着白竹溪淡然道:“你可知道我的意思?”
交钱,交权,交人,不外乎这三种,暗鸦本就服务于李唐皇室,就这么交给长孙皇后,似乎也没什么关系,必竟她也不愿意李承乾走上那条不归路。
作为母亲,她应该不会害自己的儿子吧……
白竹溪犹豫着,她终于下定决心将暗鸦交出,“是,皇后娘娘。
我这就让她们将账本和人员簿去取来,将它们转交给您。”
长孙皇后忽然补充道:“还有你娘,一并将她带来,以后让她就在东宫住下,必竟作不皇亲国戚一直住在平康坊,也有损我皇室脸面。”
“是……”
最后的底牌被拿走,白竹溪感到一阵无力,这就是皇权吗?
皇宫内并不像阿娘你曾经想的那么美好呢。
…………
平康坊的街道上行人寥落,大雪虽至然而清水居,这座长安城内最大的酒楼依旧门庭若市。
这份热闹很快就被一队禁军打破,占了近两个街道的清水居被禁军团团围住,清水居的大门哄然被打开。
一位身着金红色明光铠的将军率部,迈入门中,他缓缓地扫视了屋内,对这片欢乐之景视若无睹,冷然开口说道:“某左武卫将军李君羡,奉旨办公。
非清水居所属人员,闲杂人等,一并退开!”
喧闹的场景一时间,寂静无声,即便心有不满的,想要出声质疑时,当他们听到左武卫李君羡的名字后,默然不许。
这位可是镇守宣武门的将军,深受当今陛下李世民的信任,由他拿人办事那个敢阻?
白大家在侍女们的簇拥下缓步走来,声音无法控制地在发颤:“这位将军前来可有要事?”
李君羡上下打量了下白大家,她看起来像是个主事的,于是他出声问道:“来者可是白子矜?”
“正是奴家……不知将军有何贵干?”
李君羡自怀中取出信来声音有些客气,语气稍柔道:“这位夫人,你看了这信便知,某只是奉命行事。”
白大家接过信封,缓缓打开,甫一入眼,看到女儿熟悉的字迹,眼眶当场就红了,她难以抑制地蹲下身子,抱着信封哭泣。
过了良久,她才调整好情绪,起身向着李君羡行礼道:“此番有劳将军了。”
接着她转身低声吩咐着众人,怔怔地打量着清水居内的一点一滴,心中悔意翻涌,终究是她错了……
今日,清水居被禁军查封,在长安城内引起一场不下于地震的动荡……
坚挺了近三十多年清水居,终于在皇室的出手下倒台了,打破人们对它的背景极为可能是那个男人的猜测,它的后台背景至今未知。
…………
“婉儿,青雀平素里多亏了你的照料,这些日子幸苦你了。”
长孙皇后紧握着阎婉的双手,语气和目光有些复杂,神情中带着怜惜。
她给自己的两个儿子挑儿媳都是极有针对性的,李承乾性格稍显冷淡,难得能够主动与苏酥谈上话,而苏酥性格活泼,长孙皇后不乏打算着利用苏酥活泼的性格去影响李承乾……
在没出那档子事之前,果然李承乾的笑容渐的,虽然有些不着调,但总归不像小时候那样冷淡待人,对她和李世民隐隐有着抗拒。
而李泰平日里颇为自傲,书看的多了,骨子里带着文人的傲骨,不大看得起比他地位平等或是低的。
即便是有些爵位至国公的猛将,他也会轻视,只是表现的不大显眼,而阎婉出身书画世家又与李泰打小就是青梅竹马。
而且她的性格也颇能治住李泰,李泰对她也比较敬爱,俩人还来结婚之前,就颇有些举案齐眉的意思。
李泰在一边陪笑应对,长孙皇后刚一来到他王府上时,对他不去皇宫探望她的一通抱怨,着实惊醒了他。
看似是抱怨其实长孙皇后多少也有些提点李泰的意思,我知道你想要在陛人面前表现孝顺,凡事都要做全,忽冷忽热的态度怎能够让人了解你是否是真心的呢?
李泰在心中默默地提醒着自己,长孙皇后对他的宠爱,让他不知不觉间忽视了长孙皇后的重大作用。
他只想着在李世民面前献宝,邀宠,却无形中忽略了长孙皇后,俩人都在时还好,可一旦李世民离开,对比之下长孙皇后就很容易看出他的心思。
看来只能尽力去挽救长孙皇后的印象了,李泰抬头看了下窗外渐昏的天色,计上心头,他出声插入婆媳间的谈话道:
“阿娘,这天色已晚,外面天寒,不如你今晚就在我府上住下,明日再走,免得伤了身体。”
长孙皇后浅笑摇头道:“青雀你有心,娘就知足了。
可是娘今天还有些事情要处理,你妹妹和兕子太小,我不放心。
正好天晚,阿娘就先回去了,你们俩要好好相处,青雀不要欺负婉儿!”
“阿娘!”
面对长孙皇后的调笑,阎婉微羞,眼中一丝黯然忽闪忽灭。
“知道啦,孩儿怎么会欺负她,喜欢她还来不及呢!”
“知道就好,青雀,你多养好身子,娘亲走了。”
第121章 (看过的这章可以不订)()
长孙皇后走房间内顿时沉默了下来,阎婉轻轻地看了眼李泰,柔声道:“我去准备晚饭。”
李泰瞥了她一眼默默地点头,当阎婉即将迈出房间时,李泰闷声道:“带酒过来,送到我书房。”
阎婉脚步一顿,转身冲着李泰柔柔行礼顺从地说道:“是。”
她刚出门不久,屋内就传来瓷器碎裂的声音,她下意识地身子一抖,裹紧了身上的衣服,加快步伐匆匆离去,好像背后有着什么可怕野兽。
对于李泰的变化原因她心知肚明,虽然表面上李泰表现的似乎更加平和,待人也周到有礼,可是在背地里只有她知道,李泰他却是撕破了伪装,变得更加暴虐易怒,甚至是残忍……
…………
冷香院中,白竹溪捧着温好的酒壶后,分别将酒倒入两只杯中,将其中一只递给苏酥后,她自己则是轻轻地小酌一口,缓缓吐出一口酒气。
“我没想到你今天会替我说话。”
身边宫女不在,苏酥难得能够放松下来,她大大咧咧地将酒一饮而尽道:“没事,你是我的人,她管不到东宫的。”
嗝~
白竹溪听到苏酥的话后,眼神微闪,似是有些触动。
她给苏酥的酒杯再次满上后,轻声道:“无论如何,我还是要谢谢你。
像今天的事,我就做不出来。”
苏酥捧过酒杯却没喝,她好奇地问道:“皇后不是让你娘来吗?怎么到现在还没到?”
白竹溪轻轻一叹道:“暗鸦的产业太多,她根本不可能短时间内清点完毕,有人传来消息说她被带进宫了,和那一堆帐簿。”
说完白竹溪苦涩地笑了笑,她真的是感到绝望了,长孙皇后拿走了她能够在东宫依赖的依仗,她这辈子也就只能呆在这皇宫里了。
耳边似乎还萦绕着长孙皇后的低语——“女人啊,安安份份地呆在男人身边就好,不要想着不该想的事,做着不能做的事。
后宫不得干政这是铁律,你已经犯过一次了,应该明白有些事沾不得。
其实,本宫这次来,本来是想杀了你的,既然你这么识相,本宫也不好过多为难你。
如果有下次,本宫必定杀你。”
即便是她现在回想起来,背后冷汗依旧,长孙皇后的杀意真的没有掩饰。
白竹溪低头闷声饮酒,她真的很怕,看起温婉大方的长孙皇后,杀意是如此恐怖……
苏酥皱了皱小巧的眉毛,白竹溪这份颓废的模样,她一点也不想看到,还是经常和她斗嘴的那个白竹溪看得顺眼。
她试着聊开话题,想要安慰白竹溪。
“竹溪你别喝了,咱们聊聊我们当初都是怎么和高明认识的,怎么样?”
白竹溪举酒的素手一顿,这个话题对她来说很有吸引力。
苏酥见状,呷了一口酒,她的脸上已经微微泛红:“我先说,我当初是和高明在西市认识的,当初我还……”
白竹溪托腮静静地看着苏酥吧啦吧啦地讲她和李承乾的往事,谈到兴处,苏酥更是直接拿着酒壶对嘴吹,。
起初白竹溪听着听着对苏酥的事情还有些羡慕,可到后来她只是默默地看着苏酥的俏脸,眼神幽幽,至于苏酥说了什么她全然没有听进去。
苏酥将酒壶里最后一口酒喝完后,呵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