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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之人,神侯夫人又如何迷惑得了他?再者,人家还长你一岁,一会儿小丫头一会儿小妖精地说人家,合适吗?”
馥云公主抱着她的一侧,下颚搁在她的肩头。撇着嘴道,“我不管我不管,等进了延嬉宫,我定要她好看!”
贺桩随着卫良和缓步向另一侧的宫门走去,拐过几个高墙大道,贺桩便彻底蒙圈了。
不过方才还热闹的青石板大道,几下便没人了。
贺桩不由奇怪,扯了扯男人的袖子,低声问,“方才的人去哪儿了?”
她的步子小,男人习惯了迈开长腿大刀阔斧地走着,此时慢悠悠地配合着,倒也挺喜欢,“咱们抄近道。离晚宴还有一个时辰,先领你去我的屋子里坐坐。”
卫良和身为禁军统领,为出入宫方便,专门配备了一座两进的小院。不过他晚间多是回府陪贺桩,小院空着也是空着,他只留了两间厢房,其余的便分给了夜间当差的带刀侍卫。
贺桩随着他到时,恰逢轮岗换班,一群大老爷们有正光着膀子换衣裳的,也有嘴里说着荤话的,还有大脚搁在案桌上吃东西的。
一听闻顶头上司的夫人来了,一阵兵荒马乱。
“靠,谁扯老子的裤头?”
“老何,地上那糕点屑沫,你收拾点儿”
“蒋四儿,等会儿你嘴巴收着点儿,别吓着咱夫人,晓得不?”
“”
贺桩立在院子外头,听着这呼哧呼哧的吆喝,准是老王没错儿。
心里头大囧,扭头见卫良和倒是神色自若,终究是没有他的厚脸皮,“我来是不是惊扰到他们了?”
卫良和顺手握住她凉丝丝的手,眉头微皱,“无妨。屋里头乱的很,你来他们才会晓得主动收拾!是不是太紧张,手这么凉?”
说话间,屋里头派了老王作代表出来了,贺桩忙抽回手,只见老王“啪”一下在她面前站定,双手握着长枪,递上去,向她深深鞠躬,神色严肃道,”末将参见夫人!“
贺桩懂宫规官礼,但受军礼还是头一回,只得不知所措地望着自家夫君。
男人瞧着她小兽般无助的表情,只得一步步教她,“双足立定,再迈开右腿上前一步,并腿上来,接过他的长枪便可。”
贺桩有模有样地照做。却在最后接长枪时太重拎不动,差点砸到脚,卫良和被吓得够呛,眼明手快地接过。
老王见他这般惊慌失色,拼命忍住笑,被男人一记冷眸惊得连忙挺直腰杆,高声吼道。“出列!”
屋里听到动静的侍卫们整齐地迈步走来,贺桩看他们衣衫一致,鞋面干净,若非亲耳听见方才的兵荒马乱,真的不敢相信他们的如此神速。
“属下见过夫人!”响亮的问候惊得树上的鸟儿都飞走了。
贺桩哪里见过这阵势,心跳快了不少,硬着头皮,撑着笑道,“诸位不必多礼。”
见了礼,贺桩随着卫良和进屋,外头也各自散了。
“相公,为何要安排我见他们?”
卫良和恨不能把她藏起来,这会儿却要她“抛头露面”,想来也是另有安排。
男人端来一杯热茶。放在她面前,笑笑,“越发逃不过你的眼睛了。这些人里头有不少是要跟着我上阵杀敌的,你多认识一些,日后也方便。”
贺桩没想到他竟是这般考量,犹不大相信,问。“相公打算带着我出征?”
“嗯。”男人低头,把温热的茶杯放到她手里,见她发怔,不忍喷出一声笑气,“怎么,桩儿不愿随为夫同去?”
贺桩回神,连连摇头,“我还以为,军营里不允女子出现呢。”
“这你大可放心。只是边疆艰苦,你跟着只怕又会受累,可我又不放心留你一人在京中。”男人既不愿她吃苦,又不愿她受气,矛盾不已,想了好久,还是决定把她带在身边才放心。
想先见见夫人()
二人温存了一会儿,就听外头传来老王的声音,说是有宫人来请。.。
卫良和立直身,扫了眼案上的沙漏,拧着眉头道,“不是还未到晚宴的时辰么?”
“钟萃宫那边传了话,说是皇后娘娘想先见见夫人。”
贺桩脸色微变,心里一时变得惴惴不安,男人见状,伸手轻柔地拍了拍她的手背,细语道,“放心吧。我就在宫门外等着你。”
贺桩微微抬眸,眼底无形中透着恐惧,低语道,“相公,我怕会说漏嘴。孟婶婶似乎瞧出异常来了。”
“无妨,孟夫人不是外人。”男人把她柔软的手放在手里,整个包裹着,眸子里尽是包容,“你小心些说话,她们看不出端倪来。”
小院外有宫人抬着步撵候在一侧了,见二人出来,鞠躬行礼,卫良和抬手给四人赏了几锭碎银,而后亲手扶着贺桩上步撵。
他这番姿态,宫人自不敢怠慢了贺桩。
起撵后,卫良和还跟在一侧,闲庭信步般姿态淡然,为首的宫人不禁开口问道,“卫统领,皇后娘娘下旨,只宣侯爷夫人一人觐见。”
哪知男人丝毫没有自觉,笑道,“公公这是什么话?本侯身担守卫皇宫之职,四处巡查难道不应该?”
贺桩瞧见那宫人吃瘪的模样,忍俊不禁,方才的惴惴不安烟消云散。
这人饶是胡扯也能一本正经。
到了后宫,男人不便再跟着,贺桩对他点了点头。
步撵换了一拨人,平平稳稳地抬着她朝后宫走去。
后宫,天下女子拼个你死我活也想挤进来的地方。自然华丽地刺目。
上好的白玉铺造的地面闪耀着温润的光芒,远方似有袅袅雾气笼罩着不真切的宫殿,檀香木雕刻而成的飞檐上凤凰展翅欲飞。
青瓦雕刻而成的浮窗玉石堆砌的墙板,一条笔直的路的尽头一个巨大的广场随着玉石台阶缓缓下沉,中央巨大的祭台上一根笔直的柱子雕刻着栩栩如生的龙纹。
步撵转过曲折的廊缦,拐过奇花异草的花园,走了差不多一炷香的功夫,贺桩睡意朦胧,隐约里听见宫人捏着嗓子道,“神侯夫人,到了。”
贺桩缓缓下了步撵,抬头,但见正红朱漆大门顶端悬着黑色金丝楠木匾额,上面龙飞凤舞地题着三个大字“钟萃宫”。
贺桩双手交握垂在小腹前,毕恭毕敬地候着,没多久,只听身后传来一声熟悉的声音,“早就瞧见神侯府的马车,怎么眨眼就不见人影儿?”
贺桩回头,见来人是梁凝珑,微微屈膝,笑道,“见过姨母,方才桩儿随相公去他的居所敲了敲。”
梁凝珑一身雍容华贵的宫装,不过袖口和衣摆都收了不少,气度不减,反添了几丝英气,行动也方便。
“怎么,不放心老三,跑去查岗哪?”
“姨母”贺桩被她打趣得想要跳脚。
未几。里面出来一名头发梳成宫髻的女子,配饰非常简单,一丝不苟的严谨,“神侯夫人,皇后娘娘请您进去。”
“劳烦姑姑带路。”贺桩微微点头,芙蓉春面一笑便是百花烂漫之姿。
梁凝珑见她不卑不亢的姿态。甚是欣慰,心想这老三护短也护得忒紧,贺桩悟性高的很,哪里需要她在一旁看着?
贺桩完全不知梁凝珑与自家夫君还有一出对话,微微垂首,腰身挺直,迈着细碎的步子缓缓进入钟萃宫的主殿。
只见寝殿内云顶檀木作梁,水晶玉璧为灯,珍珠为帘幕,范金为柱础,奢华里透着威严。
随着宫人一句,“皇后娘娘。神侯夫人带到。”
贺桩屈膝,抱手挪到右侧,垂首行礼,“贺桩见过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着一湘红色大红妆霏缎宫袍的皇后抬手,由宫人虚扶着。缀琉璃小珠的袍脚软软坠地,摩挲有声,施施然地开口问,“你便是卫将军从民间带回来的姑娘?”
“回娘娘,正是!”她再躬身,言简意赅。
“抬起头来回话,卫将军少年封侯,累累战功,娶的夫人却是弱了气度!”
贺桩心头咯噔一下,不知哪里惹得皇后不痛快,面上却也应声抬眸。
只见皇后的红袍上绣大朵大朵金红色牡丹,细细银线勾出精致轮廓,雍荣华贵,而包裹着的身段保养得极窈窕,白皙胜雪的皮肤衬托的吹弹可破。
而皇后的身后,六尺宽的沉香木阔床边悬着鲛绡宝罗帐,帐上遍绣洒珠银线海棠花,风起绡动。如坠云山幻海一般。
榻上设着青玉抱香枕,铺着软纨蚕冰簟,叠着玉带叠罗衾。殿中宝顶上悬着一颗巨大的明月珠,熠熠生光,似明月一般。
地铺柔软吸音羊毛毯,内嵌金珠,朵朵成五茎莲花的模样,花瓣鲜活玲珑,连花蕊也细腻可辨,奢靡可见一斑。
“怎么,看傻眼了?”皇后居高临下地睥睨着她。
贺桩谦恭道,“回娘娘。臣妾不敢。”
“你这身子虽弱了些,模样倒是生得好。”正说着,仪态万千地回软榻上坐下,“来呀,赐座儿!”
贺桩再行礼谢恩,又听皇后一边翘着兰花指饮茶一边问,“听闻你也识得几个字?”
“臣妾的父亲乃清河镇的秀才,自幼”贺桩娓娓道来,却被立伺皇后身边的嬷嬷一句话打断,“行了,说这么多作甚?皇后问你话,你只管答便可。”
贺桩满腔的话生生被噎住。只得点头称道,饶是嬷嬷如此失礼,皇后也并未指责半句,想来也是她特意授意下人的了。
梁凝珑瞧着心里头也堵得慌,若非她是皇后,还真不愿伺候!不过她见贺桩眼里透着无辜。面上却也能忍着不发,倒真佩服她的气量了。
“可有小字?”皇后悠悠问道。
贺桩点头称道,“回娘娘,有!”
嬷嬷又瞧着不顺眼又添嘴了,“有还不速速道来?”
梁凝珑逮着她的话头,笑问。“嬷嬷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方才不是你叫神侯夫人只管答便可,现在又你颐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