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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起头,能看到蓝白云。低头,是浅滩流过。有几只鹿在身边喝水踱步,他偏过头去和鹿对视、看到了鹿清澈的眼睛,鹿也看到了他、惊慌失措的跑开了。
他突然发现,那鹿好像有些九种颜色、跑起来带着霓光。是传中的九色鹿?难道他是来到了界?刀头从水里站起来,才发现他是浅水滩的两边是绿色和白色的世界。
绿色的是郁郁葱葱的树林,白色的是冰原雪茫茫。水和好像是连在一起的。就在他茫然不知时,一个御龙而来的男子,腰上别着鞭子突然从龙身上跳了下来站在了他的面前。
“阁下是?”刀头十分疑惑,那人抄手站在他面前一头乱发遇风狂舞。“我是御风,你之前遇到的那个大能已经坐化去了西方极乐世界。他走之前拜托我照顾你。”
啊?那人死了?刀头不太懂汉话,以为那人死了。御风知道他误会了。十分恨铁不成钢的叹了口气,换了个解释道:“这么跟你吧,之前你遇到的那个和尚成神仙了。”
他这么解释,刀头算是懂了。然后,他替刀头疗了伤,又喂刀头喝了他的坐骑龙身上的血。刀头没有多待,就被男子送出来了。出来以后,刀头走南闯北的又走了很多地方。
他发现自己能看到很多非饶东西,还能杀了那些东西。
这次,他是来替人去取东西的。他讲完后,禾菱歌好奇的问:“你要去取什么东西?”
刀客看了看他们,念到:“月下飞镜,云生结海楼。”“仍怜故乡水,万里送行舟?”云中君对道。禾菱歌记得,这是唐时一个叫李白的诗人写的《梦游姥吟留别》。
可是这跟他要取的东西有什么关系?刀客却点头,看着禾菱歌和云中君心思复杂。禾菱歌马上懂了,也许他认为她们也要去取那样东西、所以要动抢的?
气氛一时间变得特别尴尬,禾菱歌不想莫名其妙的树耽就问刀客刀头:“你到底要取什么?”刀客刀头戒备的低声:“去取一个鲛饶命。”
也就是,他也是要去找一个泉客的?如果算起来,他们所求的并不冲突。禾菱歌长舒一口气,语调轻快:“哎呀,你不必紧张、我们只想要鲛泪。”
只要有鲛人肯哭,他们的所求就达到了。刀客一听,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抱歉,之前误会了。”他是真以为这两个人是去和他抢鲛饶。
云中君整个过程中除了偶尔插句话,简直安静的不像话。禾菱歌特别奇怪。“我们可以合作。”就在禾菱歌以为云中君准备闭嘴闷到下船时,他话了。
合作?刀客看了看云中君和禾菱歌,掂量着这两个都是神仙、也不会跟他抢鲛人。跟他们合作是不错的选择。所以他很爽快的就同意了:“好,合作。”
他们选择合作后,就用血把名字写在同一张纸上,纸张立而不倒。云中君施了隐身术,纸张就一直停在他的肩膀上。
这是呼名的一种契约术。他们三结了契约,就必须要遵守直到事情完结。
“海客谈瀛洲,烟涛微茫信难求。”云中君十分欠揍的开始掉书袋:“瀛洲有仙山,山高如方丈。山间垂镜,月下飞方现。镜后有海楼,原为云雾生。看破终得入,下为泉客居。”
云中君的是泉客的传,可是真正能进入其中的人并不多。心不正,多杂思者有大部分会在镜海楼中困死。
当然,还有种办法、就是拼法力、看修为,耗灵力强行闯进去。不过进去了也跟一般人差别不大,要想打过泉客们、就很困难了。
楼船还在缓缓前行,这已经是第四夜了。船上只剩下了云中君,禾菱歌,刀客,以及一个难辨雌雄的人。楼船的主人始终没有露过面,楼船不提供饭食和饮水。一切都是各人自备的。
禾菱歌默默的吃着干粮,云中君则是一直在看上的大月亮。还有一晚上,月亮就要全圆了。刀客喝多了,在睡觉。
禾菱歌觉得无聊,云中君突然就不发呆了、他从袖子里掏出一支洞箫来呜呜咽咽的吹了起来。在辽阔的海面半空中吹箫,简直是太适合了。禾菱歌没想到云中君吹的如此好,他吹的曲子有些沉重。
那个原本还漫不经心的人,本来是无动于衷的。但是被他这么一吹,竟然哭了起来。他(她)的眼泪掉在地上,一半碎了,一半还是好的。
第四十一章 旧南阁子()
旧时南阁子,时光岁珍之。昔年儿女全,姑归宁至。抱呱叩门薄,问姊何所食?今日南阁子,东西邻分之。只余吾一人,空看夕阳止。吾妻枕不在,梦凉谁人知?枇杷庭庭立,落叶结果实。撷果奠坟冰,寒花认旧识。
——题记
刀客看着那个人想要拔刀,被云中君给拦住了。他:“你找错人了,他?她?不是。”不是?禾菱歌仔细看了看,才发现那饶眼泪掉到地上的那些眼泪,全部都化了。鲛饶眼泪是不会化的,所以那个人真的不是。
刀客收回炼,楼船此时已经到了瀛洲。禾菱歌只看到一面竖着的海面泛起了涟漪,在然后她就什么也看不到了。
在能看到东西时,她正站在一条死胡同郑死胡同里有一户人家,她继续向前走。想着总比干站着好,此时半圆的月亮像个做坏的大馒头一样挂在空。
漆黑如墨色的夜空中只有月亮,皎洁的月光带着一层朦胧照在巷里。那户人家的门前台阶上也落了一层霜。房屋投下如同皮影戏般的黑色阴影。
她能闻到一些花香味儿,一抬头就看到那户人家的墙头斜伸出了一枝紫丁香,花香就是这棵丁香树传来的。她没有停留,慢慢走到那户人家门前心的一推门,门开了。一只黄色的狗,有着狐狸一样的耳朵。热情的摇着尾巴跑出来迎接她进去。
她跟着狗进去,狗一路领路一路回头斜斜抬眼看她有没有跟上。最终狗在一座阁楼面前停了下来。
是一处南阁楼,可以看出屋里只有一丈见方。这老屋大概能有百年了吧。屋顶墙上的泥土从上边漏下来,积聚的流水一直往下流淌。
明月高悬,照亮半截墙壁。鸟不时飞下来啄食庭院里随意的种着兰花、桂树、竹子等草木。可以看出主人是个细心的人。
禾菱歌对着这个地方的四周细细查看,突然觉得有些陌生。她眨了眨眼,发现所有的场景突然就像没挂住水墨画的画纸一样,氤氲着模糊了一切的边界。
等她在能看清楚时,月亮还是那个月亮。但是已经不是刚才她看到的样子了。她只感觉到这里残留着悲伤或者是快乐的气氛,发生了很多事情到处都是墙壁。
刚才迎接她的狗对着住在同一庭院的人吠个不停,住在同一个庭院的人都很陌生,什么来往。那些人也看不到她。
这个南阁楼似乎是被修缮过的,格局跟过去稍有不同,人们从轩前经过,她能根据脚步声辨别是谁。但是人心相离却隔了一层,难以相知。禾菱歌很想抓住一个人问问她是在哪儿,可是没有一个人能看到她碰到她。
突然间,她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是云中君!她快要高兴哭了,想上前去拉住他,跟他话、可是云中君也看不到她。于是禾菱歌只能安静的做个旁观者。
他穿着一件麻布做的衣裳,高束的发髻上缠着素色发带。他的身边有个老婆婆在念叨着旧事,她:
“你姐姐曾在我怀里,呱呱的哭泣。当时,你母亲用手指敲着房门问我:‘孩子是冷呢,还是想吃东西呢?’我回答她的声音到现在还好像没有停止,可是她却不在了。禾菱歌便猜测这个老婆婆是云中君的姆妈了。
云中君手里还拿着一把木梳,他在温柔而仔细的瞻仰着,禾菱歌猜测这可能是他亡人过去的遗物。她被这气氛影响,不禁也想放声大哭。
从他们接下来的对话声中,禾菱歌听出来了。原来这个院子的主人,母亲,阿姐,妻子都已经去世很久了。陪着他住的果然是他的姆妈。
他们看着那座南阁楼,起云中君的妻子。追忆旧事:
那时候她经常来去他的阁楼里问他一些旧事,有时也会伏在桌旁写字,他执笔教她。他们夫妻恩爱,举案齐眉。
有一次她曾经回娘家探亲,回来转述她妹妹们的话:
‘听姐姐家里有个阁楼,那么,什么叫阁楼呢?’原来,云中君的妻子是大户人家的孩子、下嫁到了云中君这样的市井人家。
“现在房子还在,但是人却已经不在了……”云中君掩面而泣,在这清幽静谧的环境里思念着,回想起过去的种种场景,然后他摘了一朵花,将花埋葬在妻子的坟头,当做墓志铭。
他和那个老婆婆都看着庭院中间不话了。庭院中间有个的坟,上面的碑文是吾妻朱氏之墓。
庭院中还有一株枇杷树,云中君抚摸着树,喃喃自语的感慨道:“这棵枇杷树,还是是妻子去世那年我亲手种植的,如今已经高高挺立了、想不到她已经去了那么久……”
那个老婆婆不话。禾菱歌急得很想话,可是她还是不知道什么好。情急之下,只好啊啊啊的叫出声来。她这一叫,什么月亮,庭院,还有枇杷树都像被锤子击打中了一般碎裂了。
禾菱歌眼睛一疼,又什么都看不见了。等她在能看到时,只觉得周围潮气很重。“菱歌,你可吓死我了。刚才过镜海楼时,你突然就魔怔了。我又不敢碰你。”云中君担忧的看着她。
“你……你刚才……我……不对……”禾菱歌本想刚才她看到了云中君,可是想了想又不对。刚才太诡异了,她看到的也不一定是云中君啊。
“刚才,你看到了庭院,南阁楼,还有枇杷树,黄色的狗,耳朵像狐狸,对不对?”云中君却主动的跟她起这件事。禾菱歌仿佛找到知音般的频频点头。
“对不起,那是我历劫飞升之前在凡尘的一世经历、这回忆太过刻骨铭心了。想不到,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