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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歌声如黄莺啼鸣,画眉婉转。所以她选择了,留在金陵秦淮的画舫上。
清馆卖唱,只需要一幅红牙,击节云节和歌便胜过万千擅才红娘。钿头云鬓,血色罗裙。也曾名动金陵城,秦淮夜高歌。
“原来,你就是金陵城里、茶馆酒肆间的谈资故事。
那个宁烧万箱绮绸绫罗,砸碎千斗珠、永誓不入王谢候门家的眉娘。”
禾菱歌能知道,也是因为来草原之前。白蓁蓁接的生意在金陵城,她们一起去的金陵。
街头巷尾,眉娘的故事和名头妇孺皆知。
不止是因为上面那些,还因为胡蒙蛮夷入侵时。眉娘主动站出来,换回谢家幺子。
“哦?你也知道?”秦云烟挑选完了东西,随意一放。然后慵懒的歪在榻上,此时她已经除了面纱。
媚色目横波潋滟,朱颜傲似凌霜梅。禾菱歌看到秦云烟的全部容貌后,想到的就是这十四个字。
禾菱歌看着她,能听出她对这些事情的不屑一顾。想必她这样的性子,是厌恶这些俗名累赘的吧。
“恩,他们都夸你的至情至性。”禾菱歌一脸儒慕的看着秦云烟,当时一听她就喜欢上了。
“哈哈。”秦云烟听完却哈哈的干脆笑了两声,那两声里有不屑有情恨,还有奈若何。
当时,胡蒙人兵临城下。血泊干涸,蒿里夜夜闻鬼哭。黎民和贵胄完全过着两种生活,她冷眼看着。
直到和她要好的谢郎,因为中计被胡蒙的宁祥可汗给俘虏。她也顾不得什么,就凭着那股子勇气。
连她自己都想不到为何会那么顺利,俺比烈一见是她就放了谢郎回金陵城带走了她。
“那,你恨不恨他?他没有来救你?”了解了前因后果的禾菱歌好奇的问,秦云烟摇摇头。
一开始,她坚信谢抑若一定会来寻她救她的。可是等了许久也未见他有什么来赎饶打算。
“谈不上恨,在俺比烈没有求我嫁给他之前,我还是觉得谢郎是我思念的淇澳,如果能回金陵故国我一定要找到他。”
她是倾慕谢抑若的,倾慕他才高八斗,倾慕他在千军万马里从容应对。
直到,俺比烈一点点走进她的心。不知何时起,对谢抑若的倾慕已经淡的如同云烟一般一吹就散。
“能看出来,俺比烈对你很好、他对你的爱很直接。也很实在,甚至纵容你放走了那么多汉家女子。”禾菱歌。
在草原待了虽然不长时间,但是俺比烈对秦云烟炙热的爱却是如同乌云后耀眼炙热的阳光一样,纵然阻碍层层也要努力穿透。
“你看到的,刚才已经是他第数不清的次数问我要不要留下嫁给他了。”秦云烟,不仅这样。
俺比烈还过,其实他第一次见到秦云烟是在她退了谢家的那些绸缎宝珠时。
那时候谢抑若对秦云烟倾心恋慕,可是谢家不同意他明媒正娶。谢抑若也没有什么,只是带了那些东西来给秦云烟赎身。
‘家父,你出身卑贱。不能入谢家做妻妾,最多做个通房侍女。’当时,谢抑若根本不敢看她就这样讷讷的低头道。
秦云烟看着他,怒极反笑。温柔的发怒,一把火烧了那些东西。然后她就成了市井谈资,也被俺比烈欣赏。
当金陵城陷落,兵临城下的俺比烈,看着主动跑来替换情郎被俘的秦云烟鬼使神差的答应了她的请求。
‘我知道你,眉娘。’路上,俺比烈看着秦云烟爽朗的呲牙一笑。
看着他率直的笑,秦云烟向来冷若冰霜的脸上也多了一丝暖色。她停下脚步,认真的抬头看着俺比烈,一字一句的纠正道!
‘可汗,请叫我秦云烟。’从那时候开始,眉娘就是死掉的过去了……
禾菱歌是参加完俺比烈和秦云烟的成婚仪式才离开的,她离开草原回金陵时、秦云烟把半片玉蝉翼给了她。
“你回去,把这半片剩下的玉蝉翼还给他。我跟他,断无破镜重圆的任何可能。”
第十一章 深雪故人来()
立马解鞍宿野店,浊酒一杯赋当年;忽闻远歌传古调,知是深雪故人来。
——题记
“七元解厄星君,居北斗七宫:枢宫贪狼星君、璇宫巨门星君、玑宫禄存星君;
权宫文曲星君、玉衡宫廉贞星君、开阳宫武曲星君、摇光宫破军星君……”
禾菱歌是寻着话声找到谢抑若的,那是一个村郭野店,远远的就能看到酒旗临风满尘埃。想不到这样的店里竟然还有人?
店外能看到一树梅花自纷纷,云暗。香扶疏影,风吹细蕊落,盛开当比梨花白。
因为是刚下过雪,所以禾菱歌走的很心。绣花弓鞋踩在雪地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她贪看红梅时,屋里的话声已经停了。
店家举着一盏风灯走到禾菱歌面前,殷勤长笑着低眉顺眼道:“这深雪路滑的姑娘是要打尖儿?”
禾菱歌本想拒绝,此刻的结魂灯却亮了。是林逸的残魂在附近,因为这茬儿她改了主意:“住店,准备点吃的。”
“得嘞,您里面请。”店家应该是很久没有看到来客了,所以十分殷勤的提着厚帛做的风灯在前面带路,提醒禾菱歌注意路滑。
她一边走,一边望向店里时,看到一个人正倚窗观寒梅。显然是看到她了,那人突兀的呲牙一笑。
待她进店后,看清了那人长相不由得很是惊愕:林逸?若云中君长的有七八分像鲜于林逸,那面前的人就是九分像了。
“自与卿别后,寒梅晴雪不肯开。余笑伊存傲骨,今日得见故人来、伊也为卿开。”
禾菱歌刚进店里坐下,原本倚窗观寒梅的那人就直勾勾的盯着她看。然后笑嘻嘻的走到禾菱歌面前,低头看她笑着。
“我来找谢抑若,二位谁是?”禾菱歌不想理他,看到野店孤墙上,竟然悬挂着一副春景山河图、她不由得近前隔空摩挲着:
虽然她不懂画,但是能看出那是林逸的风格。神仙的日子长而无聊,她喜欢起舞练剑、鲜于林逸则更喜欢舞文弄墨——
在大荒落的姑山云崖边,紫色拂凌花落的季节。林逸就焚香摆案,在花树下溺狼毫湘管挥毫点丹青书卷,妙笔画下花落随风去。
而她常常因为喜欢霜雪落时练剑,沾的两履湿漉漉。
“我是。”坐在长桌上一杯又一杯的喝着黄酒,始终没有站起来的男子话了。仿佛一直在等禾菱歌问,也仿佛只是早料到她来。
禾菱歌从香囊里拿出半片玉蝉翼,掷到谢抑若面前:“喏,云烟让我给你的。”她听过那些故事,自然对谢抑若没什么好福
谢抑若却没有接,反而是一杯又一杯的继续喝着酒。这下子长的有九分像鲜于林逸的那人看不下去了。
“悟禅,你这样子让我很难做啊。泷千墨临走时托我好好照看你的。”禾菱歌看那人虽然嬉笑着没个正形,可是还是蛮体贴的。
“陆果,谢谢你的好意。”谢抑若悲凉笑着摇摇头,拒绝了陆果的好意。陆果无奈的苦笑着摇头:
简直是跟陆川一样固执嘛,还好云英轮回的早。
禾菱歌这才反应迟钝的看着陆果,眉头皱的很紧:“你是犬妖?永夜道来的?”
若不是他身上有鲜于林逸神魂神魄的气息,她应该刚进门就感觉出来的。
刚才结魂灯突然亮了,吸引住他身上鲜于林逸的魂魄,所以才让禾菱歌突然感应到了陆果本身气息。
“姑娘,你别胡!”谢抑若出乎意料的皱起眉,突然呵斥禾菱歌维护自己的朋友。
他之前在禾菱歌心里的印象一直都是一个负心汉,懦夫。可是刚才的举动,却让禾菱歌刮目相看。
“怎么?不敢?”禾菱歌挑眉,挑衅的看着额头微微有些冒汗的陆果:长的这么像林逸,却同样是懦夫。
“妖若有情妖非孽,人若无情枉为人。如果你是捉妖师,就快点动手,别废话。”陆果被激,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你……你果真是犬妖?如果你是犬妖、那…那泷千墨是什么?”陆果的避而不谈,变相承认让谢抑若惊骇的面如土色。
他手里的酒杯“啪”的一声摔碎在地上,悚然连连后退手臂环着自己,保护而防备的喃喃:
“别……你别过来……”禾菱歌想不到谢抑反应会这么大,还好因为雪又下的深了一层,店家出去了。不然,那可真麻烦了。
陆果责备的看着禾菱歌,禾菱歌自知理亏,还了个无辜的表情。“好,我不过去。”陆果安抚着谢抑若,连连叹气——
那时候,也是深雪过后,月落书灯晚。冷烟透骨彻,月色朦胧虚照空楼台。
他初入谢府和谢抑若一见如故,他们常常和衣对卧?彻夜长谈听风雪。庭院里也种过几树梅花,暮鼓晨钟响罢,深雪浅埋暗香渡。
就那样拥裘围炉赏雪景,折红梅,消几日光阴希
长吟相和旧词牌,争做折梅。谁也不肯服谁,当然最终总是谢抑若赢了。
后来,陆果因为处理永夜的麻烦离开了一段时间、也是那时候结识了泷千墨。
他带着泷千墨回谢府时,谢抑若正嫌弃茶味淡,把茶全部泼尽雪里埋。?无人共饮三两盏,茶也不好喝。他一边泼一边嘟囔。
看到陆果,由愁转喜。他本来正在发愁才尽无词可写时,看到陆果顿时才思如泉涌,提笔写下深雪故人来。
只是太可惜了,这些美好的往日时光都成为过去。陆果看着得知真相的谢抑若如此反应,直觉心冷齿寒。
“我没怎么着啊,那个你别激动。”禾菱歌还试图去安抚谢抑若,可是后者完全是听不进去的。
陆果还试图些什么,谢抑若却连连后退逃也似的离开了。若不是风雪太大,估计他恨不得收拾包袱马上就走了。
“那个——”禾菱歌还试图再去安慰一下陆果,可是后者也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