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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将军,清官难断家务事,这件事,不是当事人,很难明白各种隐情的。”打太极每一个人是徐老太的对手。
肖将军是个粗人,嘴上功夫当然比不上徐老太,被她这么一说,果然就语塞了。
“徐老夫人,我是个外人,跟徐夫人还有大家都不熟,本来是最没有资格发声的,但我却有个疑问。”肖将军不会说话,一句话就被噎住了,这让肖夫人看不下去了,她是个高校老师,逻辑思维极其严谨,“如果郁晴真如你们所说仗势欺人,逼着徐先生娶了她,她又怎么会放任自己的丈夫在外面养了十几年的外室而不知呢,这不应该啊。”
肖夫人笑得一脸和气:“女人的第六感可是很厉害的,十几年都没有发现,这怎么可能。我相信在座的女士都能理解。所以最合理的解释就是,徐夫人是知道的,只是她太爱自己的丈夫了,所以选择了隐忍不发。而这样温柔到有些懦弱的女人怎么能逼着徐先生娶了自己呢?她没这个勇气,也没这个魄力。”
肖夫人一席话是极具震慑力的,她甚至有些可怜起徐夫人了,哀其不幸,怒其不争,为这样一个渣男,值得吗?最后红颜薄命不说,房子、车子、票子都成了另一个女人的,就连女儿都被赶出了家门,吃了这么多的苦。
“还真是可笑,以为当年的人都死光了吗?谁不记得你徐正川当年是怎么巴上郁大小姐的了?”围观的宾客里也有人看不下去了,那是一个男士,他似乎还知道不少的隐情,“我可是亲眼见证你是怎么追上郁小姐的呢。每天在她宿舍楼下等着,风雨无阻,天天给她买早餐打热水。既然你当时有女朋友,又何苦如此地追求她?”
“那还用说,还不是看上了人家的家世,一个凤凰男,要不是靠着她,能有今天吗?”宾客中“哗啦啦”地就议论开了,古往今来,大家最鄙视地就是这种趋炎附势、不要脸到极点的渣男。
“我们徐家虽说不是大富大贵,但也是书香门第,我们家正川怎么说也是当年的县高考状元,哪里就配不上郁晴了,更何况,正川能有今天全都靠的是自己。”徐老太听不下去了,极力辩驳着,“我们家没有哪里对不起郁晴。”
“呵呵”人群中传来阵阵冷笑,仿佛这是他们听到的最冷的笑话。
第一百零七章(上)彻底乱了()
再多的解释,也已经苍白无力。
周围宾客们的指指点点却没有让徐栩有种出气的快感,相反她很是平静。
徐老太的话并没有全错,徐正川确实没有沾到太多郁家的光。一是郁家人丁稀薄,外公只有妈妈一个女儿,外婆那边也没多少依仗,外公和妈妈相继去世之后,郁家也就差不多烟消云散了。二是外公为人刚正不阿,他纯武职出身,到老了也尽着一个军人的本分,不涉商也不涉政,更不会为了徐正川去拜托自己的老部下们,除了每个月的退休工资,就再也没有其他收入。
所以徐正川一开始就打错了主意,以为借着外公的势就能一朝飞去青云上了,结果想象与现实差得实在太远。然而已经结婚,反悔是不可能的了,但他这种小人,一定在心底怨恨着外公,也怨恨着妈妈。对付她这么一个便宜女儿,他怎么会有多少感情。他的感情都给了他深爱的女人和女儿了。
不过,身为他的女人,不管妈妈还是夏安琪都是可悲的。
“前半生没名没份,还要为他生儿育女,下半生就算有了名分,自己的女儿却还不能在公众面前叫你一声‘妈’。”夏安琪从头到尾都是安安静静的,在这种场合,她没有资格说话,但她眼睛里所折射出来的眼神是怨毒的,是愤恨的,徐栩差点就把她给忘了,“你不觉得自己可怜吗?”
夏晴抬起眼睛,眼里的怨毒更甚:“我是否可怜,都跟你没有关系,我只知道如果不是你和你妈,我不会是这种局面。”
“徐栩你够了。”徐念冲了过来,抱住了夏安琪,一副要为她挡住所有流言蜚语的架势,“妈,这些年都是我对不起你,让你受了这么多的委屈。”徐念流水涟涟,妆都哭花了,她本就生的好看,这么一哭带着弱风扶柳的气质,让人忍不住生出怜爱之心。
“徐栩,我从未想过要抢走你什么东西,所谓的嫡长女,本来就不是我想要的,这是我欠你的,我还给你。”徐念抱紧了夏安琪,母女哭成了一团,“我只要我妈好好的,她这么多年太苦了,她为了我付出太多,牺牲太多了。”
徐念哭着,瞬间就从施害者变成了受害者,周边的人都为她的自白而感动着,甚至愧疚自己的旁边是不是太过分了,怎么可以把这么可爱的女孩子逼到这种处境。
“我知道你这么多年一直都喜欢着屿庭,你今天来也是为了他。”徐念抬起头,“我把他交给你了,你以后好好对待他,我会祝福你们的。”
“念念”宋屿庭奔过去。
“你别过来。”徐念抬手示意他停住,“屿庭,原来人与人之间是真的有阶层的,过去的我以为只要我足够努力,就能配得上你。所以我努力学习,拿奖学金、出国读研,只为能与你站在一起。但是现在我才知道我错了,我们之间横着一道鸿沟,我跨不过来了,对不起,忘了我吧。”
“不,念念,这么多年,哪是说忘就能忘的,我不在乎这些,你去哪我就陪你去哪。”宋屿庭摇着头,哀伤之情溢于其表。
“徐栩为你付出那么多,你就看不见吗,放过我吧,屿庭。”不得不说,徐念还是很会拉仇恨的,这么简单的话,就把火引到徐栩身上了,好似她是为了宋屿庭才闹了这么一出。
徐栩嘴角抽了又抽,刚想出点什么话来对付徐念,就被一人抢先了。
“啊喂,你们当我是死人吗?”沈墨岑眉头紧锁,走上前一把勾住徐栩的肩膀,“我是她男朋友,我们俩的感情好的很,不需要你随随便便地强塞另一个男人过来。”
徐念的脸抽搐了一下,含着眼泪的眼睛从他俩身上扫过,最后定格在宋屿庭的身上,带着求助的目光。
但宋屿庭一直都低着头,哪里还能注意到她的神情。
突然,“噗通”一声,是一个沉重的躯体摔在地上的声音。
“妈,妈!”徐正川托起徐老太倒在地上的身体。
“奶奶,奶奶你怎么了?”徐念也扑了过去。
徐老太的气息一顿一顿的:“我心脏病犯了,我不行了,我快死了。”
“你够了吗?如果外婆有什么事,我们徐家不会放过你的。”有沈墨岑在,周婷不敢冲过来,上次手腕脱臼的疼痛还记忆犹新呢,她只敢远远地站着,站在一堆人的背后张牙舞爪。
“快叫救护车!”
“快让让,保持通风。”
“妈,你坚持住,救护车马上就来了。”
“奶奶,都是我不好”
“外婆”
现场乱成了一片,徐栩站在人群外,顿时不知所措,她知道徐老太的身体不可能那么弱,但好好的订婚典礼被搞得一发不可收拾,也不是她想要的。
而在这种场合之下,宋屿庭已经快要崩溃了,一直以来他都按部就班地生活着,他是宋家的独子,从小学习优异,在父母师长的关爱下一路顺风顺水地长大,哪里遇到过这种挫折。
“你满意了吗?”宋屿庭默默地站着,在一片吵杂的声音中,他冷冷地道。
徐栩回头看着他,很是愧疚:“对不起,我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从你一开口的时候,你不就应该知道了吗?”宋屿庭抬眼,眼中满是愤懑。
“我”徐栩不知道该说什么,“对不起。”
“你跟他说什么对不起。”沈墨岑冷笑了一声,“你这人真是可笑,这件事不是你一手造成的吗?”
“在当初徐家给徐念顶替徐栩身份的时候,你选择了默然,那就注定了有这一天。”沈墨岑看向宋屿庭的目光是不屑的,“你们以为她只有一个人,所以就可以任意地欺压,任意地践踏。凭什么徐栩就该选择沉默不语,这原本就是属于她的东西,她为什么不能拿回来,就为了你们所谓的脸面?”
宋屿庭怔了怔,他从最开始的愤怒中回过了神来:“我”他本就不是一个坏人,对于徐栩,他是心存愧疚的,但正如沈墨岑所说,他为了所谓的家族脸面,选择了沉默,“你说的对,这一切都是我的错,从最开始,我就是错的,我不该请你来参加这场订婚典礼,又或许就不该举办这场订婚典礼。”现在他所期待的,所想要的,都成了一场笑话。
第一百零七章(中)闹剧收场()
徐栩低着头,她是怨过宋屿庭的,怨过他明知道真相,却选择了旁观。但面对困惑的宋屿庭,她却是心存愧疚的。
随着徐老太的晕倒,身边的吵杂更甚。
“你这个不孝女,我们徐家哪里有对不起你,你是想我们都死了,你才高兴,是吗?”徐慧指着徐栩厉声斥责着。
徐老太被扶到座椅上躺着,她捂着胸口,闭着眼睛,气弱地嚷嚷着:“还是让我死了吧,我死了,她就满意了。”
徐慧在撒泼打滚上很是有一手,她立刻就心神领会了:“家门不幸啊,你是想逼死我们啊,苍天啊,我们徐家究竟是造的什么孽啊,难道你就要看着这大喜的日子喜事变白事吗?”
她一番哭嚎下来,倒是什么都成了徐栩的责任。
虽然徐家是对不起徐栩,但人家大喜的日子闹这么一出,确实是不占理的,原来纷纷看热闹的宾客也开始偏向徐家了,老人家都被气出心脏病了,这怎么也都是徐栩的不是啊,毕竟家事还是关起门来自己解决才是比较合适的。
“不好意思啊,让一让。”顾沉分开人群走了进来,他对着徐栩眨了眨眼睛,蹲在徐老太的跟前,“老太太您是哪里不舒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