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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元翻了页报纸,“怎么了?”
“那位阐小姐今天上午一直在院子里到处乱转,我在想是不是找人把她看起来,毕竟。。。毕竟是二少爷带来的人。”司马晖对司家的不满双方都是心知肚明的,这些年一直维持的表面上的平稳也在司马晖隐隐壮大中越来越岌岌可危,“难保这个阐宓真像她表面上的那样柔弱可欺。”
司元放下手里的报纸,想了想:“你去办吧,找个妥帖的,悄悄看着别被发现了,特别是别让司马晖知道。”
“是。”
阐宓回到自己屋子的时候,司马晖已经在等着了。
“你去哪了?”
阐宓脱下外套挂到架子上,“我在宅子里转了转,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老爷子找你什么事?”
司马晖靠到了沙发上:“还是和姚家有关系。”
姚家?姚家又出什么幺蛾子了,阐宓看着司马晖。
“姚家似乎背着司家私底下去做什么事,这件事违背了他们的交易的内容,司家自然不愿意被姚家一脚踢开,所以老爷子让我跟着去看看姚家葫芦里卖的药究竟是什么?”
姚家和司家的关系本就如浮寄孤悬,现在看来姚家对司家有所保留,司家也对姚家起了怀疑,这反倒是给了他们机会。
这都是后话,现在最要紧的是怎么进到书房,还有两天他们就得离开司宅回青溪别墅了,再待下去只怕会让人起疑。
第92章 计划()
第二天,司家祠堂。
司老爷子站在最前面,后面站着司围刘诗夫妻,再后面站着司马晖和阐宓。
司老爷子看着眼前的牌位,神情庄重肃穆,沉声:“祭祀宗祖,务在孝敬。恭伸报本之诚,恪遵追远之意。其或行礼不恭,离席自便,与夫欠申跛踦,哕噫唾咦,一切失容之事,俱系不孝不敬!诗曰:‘神之格思,不可度思,矧可射思’。否则,家规有罚。谕众咸知。”
后面四人弯腰低头:“是。”
阐宓和司马晖凝重的对视了一眼。
阐宓想起昨天他和自己所说的计划。
“明天晚上我们就要离开司宅,所以我们必须在明天有关他们交易的具体内容。”司马晖拿出一张宅子的平面图,在祠堂的位置上点了点。
阐宓朝他手下看过去,抬头不解的看着他。
司马晖朝阐宓看过去,把早上他和司老爷子的博弈结果说出来:“我答应老爷子帮他把姚家要的东西拿过来,但是要求就是明天带你去祠堂见过列祖列宗,到时候他们为了掩盖我的存在必定会让大部分佣人保安远离祠堂附近,而且祠堂祭祀这种大事老爷子还有司围夫妻还有管家必定是会一起出席的。”
阐宓皱眉,这确实是在这短时间内找到的最好的时机,但是这对他来说风险太大了,原本司家人对他戒备就重,在他要求的祭祀上他如果消失了,一定会被怀疑。
阐宓想到这些,开口反驳了他的计划:“你的计划可行,但是不能让你来做,让我来,你负责拖住他们。”
司马晖听他这话皱眉,驳回了她的建议:“不行,这太危险了。”
阐宓知道司马晖这个人,虽然向往自由无拘束,但是却习惯性的把周围人的安全都当成自己的责任,阐宓制止了他接下去说的话:“我们两个任何一个去都危险,你去危险更大,这是最好的方法,我今天早上逛遍了宅子,对有摄像头的地点我心里也有了数,你放心我不会出事的。”
司马晖闻言心里像是压了块石头,但是不得不说她去比他更加不容易惹人注意,毕竟明天他们四个人的重点肯定是防着自己。
阐宓和司马晖凝重的对视了一眼。
阐宓朝他点了点头,你放心。
刘诗正低着头听训,突然手上被扯了两下,她知道自己后面站着的是阐宓,皱起眉心里想果然是上不得台面的人,在祭祀上居然这么没有规矩。
但她还是缓了脸色,转过身,一副担忧的表情,悄声问道:“怎么了?”
就见阐宓面颊泛红,捂着肚子,讷讷喊了声:“大嫂。”
刘诗见状哪有什么不明白的,微微皱眉,温声劝道:“你在忍忍。”
阐宓皱起眉哀求的看着她。
刘诗心下被她这举动弄得烦闷,看了看前面正对着牌位念祭词的老爷子,回过头悄声朝阐宓嘱咐了句:“快去快回。”
阐宓闻言立刻展了笑,站起身悄悄往门外走。
第93章 什么都没有()
所有人都是面对的牌位,只有管家站在边上,正好看见阐宓的小动作。
见人出了祠堂,也跟到了门口见人拐出了院子。
管家皱眉喊了边上的佣人,“你去跟着司马太太,远远的别让她发现了。”
“是。”
管家见人跟了上去,才回到祠堂里,重新低头站回到一边。
司马晖朝管家望了眼,见他回来,重新垂下头遮住了里面的担忧,希望阐宓能够有惊无险。
另一边,阐宓没走出多久就察觉到自己身后面有人跟着,看起来管家确实是把她当做了普通人,只派了一个佣人跟着。
阐宓捂着肚子装作内急,随便拐进了边上的一件屋子。
佣人见状赶紧跟上,又想起管家的嘱咐,不敢跟进屋子里,所以只能守在屋子外面。
阐宓进到屋子里,见人没有跟进来,放下捂着肚子的手,直起身子,走到屋子另一边,打开窗从窗口跳了出去。
阐宓按照之前自己逛宅子时候的印象,一路避开了监控走到了书房,从书房的窗口跳进去。
在进去之前她心疼地往里扔了两颗珠子,这是她留到最后两颗了,磁场强度会暂时的干扰里面的监控设备。
要说这现代电子设备方便时方便但却也容易受到这些磁场的影响,估计司马晖在别墅里装了这么些古老的机关也是为了考虑到这些不靠谱。
阐宓进到书房,和其他房间一切现代化设施不一样,老爷子的书房到让阐宓有种回到以前的感觉,没有沙发老板椅甚至都没有电脑,檀木桌椅全是老物件。
阐宓在书房看了一圈,在抽屉在书架上翻了个遍也没发现什么有关姚家的线索。
看了看地上已经渐渐失去光泽的珠子,已经快没有时间了。
阐宓皱眉,目光突然停在了一副寒江雪钓图上。
明明是一副野趣画,但是上面的题的诗却是李商隐的锦瑟,两者可以说是毫不相干。
阐宓走到画前,眼神一凝,望帝春心托杜鹃这一句上隐隐泛着血色。
阐宓试着移动这画,果然只微微一用力这画就往旁边移了过去。
画后面的墙上空了一小块地方,里面放着一个盒子。
阐宓把盒子打开拿出了一张纸。
祠堂里。
老爷子念完了祝词,上了头一炷香。
回过头来站到边上,司围刘诗夫妻两个走上前。
老爷子一眼就看到司马晖一个人站在最后呢,眉头一皱,压着不满,沉声问司马晖,“你那个未婚妻呢?”
刘诗见气氛有点紧张,赶紧上去笑着打合场,温声替阐宓解释,“阐宓说她闹肚子,大概是吃坏了什么,我让人去找找。”说完让外面另一个佣人去找人。
司马晖被老爷子不满看着,皱眉不满老爷子话里对阐宓的轻视,“她是我未来的妻子,她有名字。”
老爷子压着怒气,“好,那你那个未来妻子阐宓人呢?是你说一定要让人来祠堂见过祖宗牌位,我见你这些年确实委屈了才同意的,可是你看看,你看看你这个未婚妻,这种时候人呢?”
司围在一边没有说话颇有点看好戏的意味。
他原本就不乐意让司马晖进祠堂,自古以来司马一支进祠堂只能是死了之后,老爷子这次为了那样东西竟然破例让司马晖进祠堂,这让从小就是天之骄子一路顺风顺水坐到现在这个位置的司围第一次有了危机感。
老爷子话刚落下,阐宓就迈进了门。
一见祠堂里的氛围,阐宓似乎是有点吓到了,不知道该不该进来,睁着一双无辜的眼睛,求助的看向司马晖。
司马晖见她回来赶紧走过去,手搂着她,担心问她:“你去哪了?这宅子年纪大,也不知道有什么不干不净的,你别到处乱走。”
司马晖朝阐宓看过去,怎么样?
阐宓微微摇了摇头,低头应了声,“我知道了,我不会再乱跑了。”
老爷子听他这话里话外的意思气的不轻。
司围朝刘诗使了个眼色,刘诗走上前,拉过阐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以后可不许乱走了,这吉时就快过了,我们先祭祖,先祭祖。”
老爷子知道现在司家还得倚靠这司马晖,勉强压下不满,沉下声:“上香吧。”
司围刘诗走上去拿了七炷香,在供桌上的蜡烛上点燃。
司马晖搂着阐宓站好到两人后面。
老爷子朝边上的管家看过去,管家朝老爷子摇摇头。
和来的时候需要避人耳目不一样,回去的时候天黑怕是会不安全。
所有吃完午饭,阐宓和司马晖就收拾好东西回青溪别墅了。
等车开出老宅子一段路,司马晖才开口问起刚才的事,“你那边进展顺利吗?”
阐宓点点头,“他们可能会有怀疑,但是肯定找不到任何证据证明我出现在过书房。”
司马晖问:“你在书房找到了什么?”
阐宓垂眼,声音带着些遗憾,“我没有在书房找到任何有关两家交易内容的东西。会不会老爷子藏到了其他地方。”
司马晖皱眉,“老头子早知道应该我去。”他这话没有责怪阐宓的意思,这事他来办虽然风险大,但是他对司家却更为熟悉。
阐宓垂眼,“接下来,你要怎么做?”
司马晖呼了口气,“既然在司家找不到线索,那就只能从姚家身上找了。”这次司元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