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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借口你已经用过了。”白央忍俊不禁,同时又特别无奈。
罗小晶嘴角一抽,“算明年的!”
“”
“就这样决定了,在你没有找到男人之前,我先*你,以后啊,等你发达了,我就可以抱你大腿了!”
盛情难却,白央只好收下,她拥抱罗小晶,诚挚的道谢,“晶晶,这辈子认识你真好,谢谢。”
罗小晶喜笑颜开,“嘻嘻,我更开心,你是我女神啊,一直都是。”
心岸咖啡厅在大厦的十楼b座,两人牵手上楼,点了两杯咖啡,几盘小吃,躲在安静的角落,惬意的闲聊杂事。
当年他们联谊宿舍的八个人,陆续毕业各奔东西,时隔六年,每个人的境遇都不尽相同。
叶锦毕业前夕,叶妈妈以死相逼,迫使叶锦与许经年分手,嫁给了夏安泽。田甄毕业后没能如愿留在上海,回到老家的她,力求成为人上人,竟不惜做了有钱人*的*。袁穆也留在了上海,进入一家制药厂工作,抛却爱情,他与白央建立了深厚的友情,他也是唯一知晓白央当年病危真相的人。而周延性格内向,一心只读圣贤书,缺乏社交能力,步入社会后,事业平平,找对象屡屡受挫,不太如意。许经年在痛失叶锦后,孑然回京,打拼数年,事业风光。
为了隐瞒病情,白央与曾经的挚友都断了联系,这些消息还是后来重遇罗小晶后,从她嘴里断断续续听到的。
千帆过尽,物事人非。
青春是一盘散沙,零星的力量,不足以支撑他们走下去,爱情散了,梦想碎了,现实的考验,没有一个人通过。
曾以为幸福一步之遥,回首却是结局荒凉。
罗小晶趴在桌上,感慨惆怅,“大白,你说,为什么不能心想事成呢?我们这么多人里面,哪怕只有一个人的梦想可以成真,青春也不算太残酷,是不是?”
“有啊,夏安泽不是如愿娶到叶锦了么?还有你,现在混的这么好,自由生活,继续向往你所喜欢的一切,不是也挺好?”白央攥着咖啡杯,语气听起来轻松,心情却是惘然。
罗小晶摆摆手,自嘲的口吻,“我好什么呀?你看我哪儿好了?有钱不代表什么,我心里的空虚,你们谁也不知道”
白央沉默,她扭头望着窗外云卷云舒,想起那晚聂岑嘶吼的话语,心脏颤动的厉害。
“大白,你知道么?我心疼叶锦,但我更心疼许经年,当时你不在,你没看见许经年找到我们宿舍时,他那副绝望的表情,整个人都空了,就像是天塌了似的,他哀求我们告诉他叶锦老家的地址,他想要去阻止叶锦嫁人,可是,我们谁也不知道后来,叶锦结婚的那一天,我们接到了夏安泽的电话,他说叶锦被叶妈妈软禁,无法跟我们联络,也无法送请柬给我们,他说,他会对叶锦很好,希望许经年接受现实不要钻牛角尖”罗小晶嘟囔到这儿,突然坐起来,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怒火攻心的道,“夏安泽王八蛋!他为什么要拆散别人,叶锦爱的人根本不是他,他自私又无耻!”
“晶晶,事情都过去几年了,你别这样,我们都是局外人,究其内里”
“大白你不懂,我真的很心痛。叶锦洞房花烛的时候,许经年在黄浦江边站了整整一晚,我怕他会跳下去,吓得一眼都不敢阖,天亮以后,他跟我说,从今以后,他失去了一种能力,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再有”
“什么能力?”
“爱的能力。”
“”
白央一阵恍惚,多年前,她也对聂岑说过,如果失去他,她就再也没有了爱的能力,果然,这些年她总是一个人,哪怕身边有遇到喜欢她的男人,她却心如止水,再也泛不起涟漪。
那么,聂岑呢?
分手后,他是否又喜欢过别人?如今还是单身么?
白央不敢猜想,她给不了他答案,那么他是否单身,又与她何干?
罗小晶忽然哽咽了嗓音,她埋头藏起来,肩膀抽搐,“可是我又很感谢夏安泽,他娶了叶锦,我就有机会了,但我不知道要怎样才能走进许经年心里”
“你喜欢许经年?”白央一震,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睛,“什么时候的事?”
没有人知道,外表放浪形骸的罗小晶,内心深处竟藏着一个许经年。
只是,落花有意,单恋不成双。
许久后,罗小晶才缓过来,她苦笑一声,又恢复了平日没心没肺的模样。
离开时,碰到一个熟人,对方热络的打招呼,“小罗,最近在哪儿忙呢?我上次的酒会你都没来啊。”
“赵总,我刚从欧洲回来,上回对不住啊,实在挤不出时间,嘿嘿,改天我请赵总吃饭。”罗小晶含笑道,游刃有余的应对。
白央原本正在低头翻找包包里的湿巾,她想擦拭出汗的手心,闻听到略觉耳熟的嗓音,她便抬头看了眼,谁知对方也恰巧望过来,且道,“小罗,这位是”四目相视,赵总一瞬惊诧,“arno的学姐?”
第022章 就在某一天,你忽然出现(2)()
白央着实没想到,竟会巧遇赵总,那晚她搅了赵总的局,逼得聂岑答应了她的采访,当时她是作服务员打扮,如今换了行头,赵总遽然还能一眼认出她,真不知是福是祸!
“咦?你们认识啊?”罗小晶愕然,但思维反应迅速的她,立刻抓住了重点,“arno?聂岑?”
“小罗,你也知道arno啊,这位记者小姐上次闹了我的场子,让我印象深刻的,而且她是arno的学姐,所以我更加记得清楚。”赵总也颇感意外,探究的目光落在白央脸上,带着几分意味深长,“白小姐,我没认错人吧?”
“咳,是我,给赵总添麻烦了呢。”白央讪笑,直觉告诉她此地不宜久留,于是她一扯罗小晶,小声说,“咱们先走吧。”
罗小晶不明就里,满目狐疑,“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白小姐,你别急着走啊,凑巧大家都认识,能遇到一起就是缘份,不如一块儿坐坐?对了,我打电话请arno过来”
“不要!”
白央脱口打断赵总的盛情邀约,着急忙慌的道,“不要找聂岑,我我真的有急事,抱歉赵总,失陪了!”
她说完,便步履匆匆的逃难似的冲出了咖啡厅。
罗小晶只得挥别赵总,踩着高跟鞋“哒哒”的追人,她憋了一肚子的火,白央倒是撒丫子似的跑得欢,压根儿忘了后面还有她的同伴!
而赵总在原地楞了片刻神儿,才记起通知一个人,“arno,我见着你学姐了,不过这次胆小的很,可不像有你在的那回胆儿肥,估摸着没人撑腰了吧,呵呵。”
“学姐?”
电话那端,传来聂岑讶然的声音,“赵总指的是白央么?”
“对啊,你前两天让我帮你查的可疑号码不就是跟白央有关么?对了,我感觉这姑娘有些不对劲儿,我刚一提你,她竟吓得花容失色,掉头便跑!arno,看起来你们关系非同寻常啊!”
“赵总,我嗯,学姐她我们之间的事儿不太好说。”聂岑眉头蹙得深,迟疑一瞬,道:“您在哪里见到了白央?她一个人么?”
“咖啡厅。说来也巧,白央的朋友正好我认识,所以才无意撞见了你这个特别的学姐。”赵总玩笑的口吻,语气熟捻,因为欣赏聂岑的车技,尽管聂岑性格沉闷,他却对聂岑一见如故,丝毫不觉有距离感。
聂岑一怔,“哪个朋友?男的还是女的?”
“女朋友,叫罗小晶,上海欣鑫旅业的股东。”
“罗小晶?”
聂岑又是一惊,遂语速飞快道,“赵总,您手里有罗小晶的联系电话么?”
“当然有啊,怎么你”
“罗小晶我认识,我找她有点事情。”
“啧,今天真是巧到一处去了。”赵总一边感慨,一边从手机通讯录中调出罗小晶的号码发给聂岑。
不过也是,听罗小晶的话音,与聂岑确实相识。
白央乘电梯到地下停车库,她找到罗小晶的玛莎拉蒂,整个人趴在车头,感觉浑身像散了架,支离破碎。
她不是不想见聂岑,是不敢。
撒一个谎,往往需要用一百个谎去圆。
无法挣脱的枷锁,令她饱受煎熬,摆在她面前的只有两条路,要么再次断绝往来,只当聂岑的回归是一场梦,她继续她无根漂泊的岁月;要么她不计任何后果的坦白真相,重新夺回聂岑。
选哪一条路?白央犹豫不决。
明明爱入膏肓,舍不得放不下,却偏偏
正在这时,有来电呼入,截断了白央凌乱的思绪。
已经删掉了存储名字,但接进来的号码,一样的眼熟,并且记忆深刻到可以瞬间飙升心跳频率。
白央左手用力的掐腰,清晰的刺痛感,让她可以保持冷静以免当场摔了手机。
“舒阿姨,您好。”
“白央,聂岑现在你身边么?”
刚一接通,舒夏的质问,便扑面而来,白央庆幸刚刚拒绝了赵总的提议,否则她咽了咽唾沫,强作镇定,“阿姨,您说什么?聂岑?他怎么可能在我身边”
“你还想瞒我?聂岑回上海了,而且你们报社还做了他的专访,对不对?”舒夏严厉的斥责,冷冰冰的话语夹杂着怒火,“白央,你给我解释清楚,你是不是又在缠着我儿子?”
白央一惊,心跳到了嗓子眼儿,“没,没有,阿姨你相信我,我没有和聂岑在一起,做专访是工作需要,不是我个人的意思。”
“呵,这么苍白无力的解释,你自己信么?白央,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为!你不仅和聂岑见面了,他还知道了我这个上海的号码,并且给我打电话了!”
“”
“白央,我们一纸合约,我希望你不要毁约,否则后果是你承担不起的!”
“阿姨,我我懂。对不起,我会信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