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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言拣了五包大白兔『奶』糖,准备结账。
冬青被冷风吹得忍不住又缩了缩脖子,大衣里面内搭的雪纺裙太单薄了,到晚上根本抵御不住冷风的侵袭。
“妈妈——”稚嫩的童音由远及近,“累了,要抱抱!”
“慢点啊。”跟在男童身后几步远的女人应着。
一大一小说话间,小孩子脚下绊了一下,整个人向着自行车群倒去。几辆自行车排列的并不整齐,导致一辆倒下来,又压着另一辆倒下去,一辆一辆,就像被推到不断前进的多米诺骨牌,最后那辆车眼看就要倒下来砸到停在路边的白『色』奔驰。
青身体做出反『射』,下意识就想扶住自行车,一只胳膊挡在自行车车前,另一只胳膊把早就吓傻的小孩子揽进怀里。
车头砸到她的胳膊上,带来的冲击力让冬青带着怀里的小孩子向后倒去。本以为就要仰躺大地仰望星空了,结果落入一个干燥的怀抱,怀抱里有淡淡的烟草味。
脸颊边蹭到『毛』衣上的细绒『毛』,带着寒风的凉意。
温言一只手扶着即将要倒下的自行车。一只手扣在冬青腰肢上。被冬青护在怀里的小孩子此时“哇”的一声,放声大哭,哭得撕心裂肺。
冬青顾不上还横在她腰间的手,忍着另一只隐隐作疼的胳膊,在温言怀里弯着腰,柔声哄着:“乖,别哭啊,没事了,你看一点事也没有。”
因为身高关系,冬青弯腰的时候,『臀』部蹭过贴在她身后的温言的大腿略靠上一点点的部位。
轻微的起伏,无意识的来回刮蹭。
当个人啊,哥。
温言莫名想到晏辞让他好好做人的话。
被吓到手足无措的男孩子的母亲也反应了过来,跌跌撞撞地跑过来,就要从冬青怀中保走孩子,丝毫没有注意到将倒不倒的自行车还压在温言的胳膊上。
冬青一下子火了,“这位小姐,能不能请你先扶一下车子。”
“哦哦,谢谢你们谢谢你们。”男孩的母亲一辆一辆地扶好车子,扶稳最后一辆,温言胳膊上的力道撤去,冬青松了口气。
被吓到的小男孩已经停止了哭泣,抽抽噎噎地拉着母亲的手。
“来,和哥哥姐姐道谢,谢谢他们。”
“谢谢哥哥姐姐。”小男孩抽噎着,口齿间说话都不清晰,手背胡『乱』地抹着眼泪。
“没事。”温言出声。
待小男孩和他的母亲走远,冬青垂下酥麻作痛的手腕,强忍着手腕的不适,直起身子,喊:“温先生?”
又是一次无意识的刮蹭。
刚才因为她起起伏伏的动作,不知道小幅度来来回回蹭了多少次。
温言搭在冬青腰上的手腕蓦得收紧,紧到冬青吃痛。把冬青推到车边,两人之间一前一后相贴的姿势瞬间变成了相对而贴的姿势。
一手扣在冬青腰上,一手捏过冬青的手腕。
温言问:“疼吗?”
声线冷淡,带着不易察觉的压抑。
“还好。”冬青说完就紧紧地抿上了唇。
温言一反平常呢温文尔雅温润如玉,手指移到冬青细胳膊上,轻飘飘地搭着。
冬青屏息,一动不动。
下一秒,瞬间呼出声。
“疼——”尾音都变了形。
温言松开捏在冬青胳膊上的手,改为压着她的胳膊。冬青的胳膊被高举过头顶,贴在白『色』奔驰的车身上,在温言倾轧下来的阴影下,心脏噗通噗通跳得极快。
姿势太过暧昧。
温言垂下眼睑,半遮住黑如浓墨的瞳孔,轻声说着:“冬青老师,不说实话可不是好老师。”
低沉清冷的声音,在黑夜中让冬青心悸。
温热的男『性』的气息喷洒到皮肤上,湿且痒,陌生的气息包围着她,陌生的感官,陌生的接触方式。
冬青手腕挣扎了下,没挣开。
“对了,冬青老师,补充你一点。”温言低下头,挑着唇角,“你刚才所说的骨干水晶,据说还有一个作用。”
冬青脊背一僵,刚才她隐瞒了一点。
“还可以提高男『性』/『性』/功能。”温言轻飘飘地说。
“高一点,再高一点,高远球高远球!你是没吃饭吗?”室内羽『毛』球场中一个约莫三十来岁的女人对着场外捡球的一个小姑娘喊到。
冬青刚进来就听见一道熟悉的声音。
“王老师你也来打球啊?”冬青打着招呼。
被唤作王老师的女人摆摆手,显然是被气的不轻,“哪里啊。我就想不明白了,她爸还是健身教练,我就算身体素质不如她爸,好歹也是体校毕业的,怎么到她那儿就发球也发不好。”
“慢慢来。”
“她们还有一个月就期末考了,她去年大一体育课选了个羽『毛』球,期末挂了。补考了三次,这学期从初级班升到中级班,再不着急我看还得挂。”
第68章 粉蒸肉()
你要不要哄哄我呀 冬青垂下头;柔顺的长发顺势从肩头滑下,闷闷的声音从下面传来;“没有。”
“嗯?”苏安显然是不相信的,按条件一一删除筛选着。
作为高中主课老师兼班主任的冬青非常忙,排除他人介绍的可能『性』;几乎没有时间接触校外的人。看情况应该也是学校里的老师;但是也不太对,学校里的老师大多知根知底。要说陌生人的话,可能是个新来的男老师。
“你们学校那个新来的物理老师?n师大毕业的那个?”苏安听冬青提过一次那个新来的物理老师。某次周练,那个新来的物理老师出了一张物理卷子,导致全校平均分在五十分左右徘徊,不及格的一数一大片。
“不熟。”冬青起身;脚在地板上胡『乱』蹭了一圈;脚尖勾到自己的棉拖鞋穿上;“我去陪酥宝睡觉了。”
苏安跳下沙发,跟在冬青后面,脑子还在飞速的筛选符合条件的男人。
于此同时,温言卧室。
笔记本和台式曲屏电脑同时运作着,桌子上的键盘旁边堆满了纸质糖纸。五包大白兔『奶』糖已经被拆开了两包。
屏幕光映在温言没有什么表情的脸上;显得有些阴冷,他敲键盘的手十分快;几乎没有任何停顿。
半晌;温言停下敲代码的手;长指拿过桌边的一块大白兔『奶』糖;看也没看地剥开,视线还在电脑屏幕上。
咬着『奶』香浓郁的大白兔『奶』糖,温言活动了下手指,继续写着代码,偶尔停顿的时候眼中略过丝烦躁。
*
家长开放周后的第一个星期,星期一。
开完会后,温母点了几个班主任留下来,准备抽查家长开放周的听课记录。因为晏辞温言的原因,冬青毫不意外地从一众班主任当中脱颖而出,成为温母口中的第一人。但是她本人对此原因毫不知情。
“主任。”冬青把一沓听课记录递了过去。
“全吗?”温母拿了听课记录后就直奔主题,把一沓听课记录竖立起来靠在桌面上整了整后,大拇指贴在边缘一路翻过去。
“全的。”冬青下意识地曲起食指,用食指指关节抵了下眼镜。
听课记录那么多,主任应该不会就那么恰巧的翻到某个人的听课记录吧。
突然,温母的大拇指卡在某张纸的上面,随后直接把那张纸从一沓听课记录中抽了出来。
“这张?”温母一眼就瞥到了自己儿子写的评价。
冬青:“……”
好巧哦。
“这是新转来的那个学生晏辞的家长。”冬青解释到。
“哦。”温母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透过眼镜细细地打量着眼前的小老师。
天蓝『色』白『色』相配的高领针织衫,灯笼袖的袖口收束着细白的腕子,『毛』衣侧面开了点叉,下身简洁的黑『色』铅笔裤,显得人非常细挑,看得出身材很好。
有点儿意思。
温母点了点头,放下手中的单子,转而问冬青:“冬青老师觉得晏辞这个孩子怎么样?”
“很好,看得出家教很好。根据几次的小测验来看,他的几门科目的成绩都非常好,除了语文和政治。虽然校规规定学生不允许染发,但是我还是想花点时间慢慢来,慢慢引导他。”
“嗯嗯。”温母再次点了点头,看冬青的眼神变了不少,“没什么事了,你就先回去吧。”
冬青走后没多久就到了大课间时间,温母直接把晏辞拎到了自己办公室,询问了有关01111111的事。
听完后温母有点儿欣慰又有点儿发愁。欣慰的是,老温家后继有人了温言这颗老铁树可能要开花了,发愁的是温言的情商。可能全部遗传了老温同志,没有遗传到半点她的浪漫细胞。
然而在温母的密切注视下,大半个月过去了两人没有半点动静。温言开启了没日没夜的coding模式,而冬青照常上班照常下班。
温母觉得晏辞的情报有误。
di技术部的程序员在这半个月内遭受了非常严重的摧残,他们一向温润如玉的温总监和变了一个人一样,没日没夜的coding,总监不下班,他们这些小兵哪敢按时下班,一个个的抱着笔记本,喝着最苦的咖啡熬着最深的黑眼圈。
而高二一班的学生们这半个月时间来也是乖顺的不行,因为他们的小萝莉老师开启了紧迫盯人模式。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n市一年一度的优秀代表表彰大会。
市『政府』后面的大礼堂此时已经坐满了社会各界的精英人士,大人物济济一堂。温母代表n中参加这次的表彰大会,本来这种大会是轮不到冬青这种小老师参加的,但温母偏偏就点名带了她。
冬青穿着n中的教师制服跟着温母入场,两人在礼堂门口分别。
“主任,散会后我在哪里等你?”
“后面那个门,然后一起吃饭。”温母带冬青过来,自然是有自己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