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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钟后,它离开了高速公路。
二级公路拐角处的汽车修理厂上挂着“暂停营业”的牌子,但那两扇大门却被打开了,这辆白色小轿车径直开了进去,然后大门又被关上。三个人以闪电般的速度工作着。一套新的车牌被挂到车上。司机换了他的大衣和帽子。他开始穿的是白色羊皮大衣,现在他穿上了黑色皮衣。他又出去了。他离开三分钟之后,一个牧师开着一辆破旧的莫里斯·牛津车吭哧吭哧地上了公路,它在众多的蜿蜒曲折的乡间小路上弯来绕去地行驶。
一辆客货两用轿车行驶在乡村小道上,当它遇见一辆旧牛津车停在树丛边,旁边还站着一位老人时,减慢了速度。
这辆客货两用车的司机从车窗伸出头来。
“遇上麻烦了?我能帮忙吗?”
“你真是好心。我的车灯坏了。”
两个司机走到一起——听了听。“危险解除。”
许多昂贵的美式箱子从牛津车转移到两用车上。
往前开了一两英里之后,两用车拐上一条崎岖小路。但实际上是通向一幢华丽的大宅院的后路——这一点很快就得到证明了。在一间曾经是马房的棚子里停着一辆白色的大默西迪丝轿车。两用车的司机用钥匙打开轿车的后备箱,把箱子转移到后备箱里,然后又开着这辆客货两用车走了。
附近的一家农场里,一只公鸡吵闹地叫了起来。
第九章
1
埃尔韦拉·布莱克抬头看看天空,注意到是个天气晴朗的早晨,然后走进一个电话亭。她拨了昂斯洛广场布里奇特的电话。听到应答声她很高兴,说:
“喂,布里奇特吗?”
“哦,埃尔韦拉,是你吗?”布里奇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不安。
“是我。一切都正常吗?”
“哦,不。事情很糟。你的表姐梅尔福特太太昨天下午给妈妈打了电话。”
“什么,为了我吗?”
“是的。我午饭的时候给她打了电话,我还以为自己干得非常漂亮呢。但她对你的牙好像非常担心,以为它们可能真的有什么问题,脓肿什么的。于是她亲自给牙医打了电话,当然发现你根本就没去过那里。于是她就给妈妈打了电话,而不幸的是妈妈正好就在电话旁边,所以我不能先赶过去。当然,妈妈说她对此一无所知,你肯定也没呆在这儿。我当时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你是怎么做的?”
“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不过我说,我想你曾说过要去温布尔敦看望朋友之类的事情。”
“为什么是温布尔敦呢?”
“这是我第一个想到的地方。”
埃尔韦拉叹了口气。“嗯,我想我不得不捏造些理由了。也许一位老家庭教师,她住在温布尔敦。这些小题大作真把事情给弄得非常复杂了。我希望米尔德里德表姐别犯傻而做出给警察局打电话之类的事情。”
“你现在去那儿吗?”
“直到今天晚上才能去。我还有许多事情要先办。”
“你到了爱尔兰了,事情都顺利吗?”
“我查明了我想知道的事情。”
“你听起来……有点不快。”
“我感觉不愉快。”
“我能帮你吗,埃尔韦拉?做什么都行?”
“没有人能真正帮我……是我必须亲自办的事情。我曾希望那不是真的,但它的确是真的。我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件事。”
“你是不是处于危险之中,埃尔韦拉?”
“别太大惊小怪,布里奇特。我将不得不小心点,仅此而已。我得非常小心。”
“那么说你真的是处于危险之中了。”
埃尔韦拉停顿了一会儿说:“我希望我只是凭空虚构而已。”
“埃尔韦拉,你打算怎么处置那只手镯?”
“哦,那没什么问题。我已设法从别人那里弄了些钱来,所以我可以去……是什么词来着……赎回它,然后把它给博拉德送回去。”
“你认为他们会对这事元动于衷吗?不是的,妈妈,是洗衣店来的电话。他们说我们从来没有送去那条床单。好的,妈妈,好的,我会告诉女老板的。就这样吧。”
在电话的另一端,埃尔韦拉笑了笑,放下话筒。她打开钱包,把钱整理一遍,数出她所需要的硬币,把它们在面前摆好,然后开始接通一个电话。接通她想打的电话之后,她投进必须的硬币,摁下A键,然后以一种恰当的喘息声说:
“你好,米尔德里德表姐。对,是我……我非常抱歉……是的,我知道……嗯,我是打算去……是的,是亲爱的老马迪,你知道我们的老女家庭教师……是的,我写了一张明信片,但忘了寄出去。现在它还在我的衣袋里呢……嗯,要知道她病了又没人照看所以我就停了一下以确信她安然无恙。是的,我是打算去布里奇特家,但这件事打乱了我的计划……我不明白你得知的消息。肯定有人把它弄混淆了……好的,回去之后我把这一切都向你解释……对,今天下午。不行,我得等着护士来照看老马迪——嗯,也不是个真正的护士。一个——呃——临床护理的护士或什么的。不,她讨厌上医院……我很抱歉,米尔德里德表姐,我真的非常非常抱歉。”她放下话筒,恼怒地叹了口气。“要是,”她喃喃自语,“不用对每个人都撒这么多的谎该有多好。”
她走出电话间,出来的时候注意到巨大的报纸公告:特大火车抢劫案——爱尔兰邮车受暴徒袭击。
2
店门打开的时候,博拉德先生正在接待一位顾客。他抬起头,看到尊敬的埃尔韦拉·布菜克小姐走了进来。
“不,”她对走过来的店员说,“我想等博拉德先生有空的时候。”
很快,搏拉德先生的顾客忙完了他的事情,于是埃尔韦拉挪到空出来的地方。
“早上好,博拉德先生。”她说。
“很抱歉你的手表还不能这么快修好,埃尔韦拉小姐。”博拉德先生说道。
“哦,我不是为手表而来的,”埃尔韦拉说,“我是来向您道歉的。发生了一件糟糕透顶的事情。”她打开手提包拿出一个小盒子,从小盒子里她取出那个嵌着蓝宝石和钻石的手镯。“当我拿手表来修的时候,你肯定记得我正在看着这些东西想买一件作为圣诞礼物,那时外面的马路上出了事。我想是有人被车撞了,或者几乎被车撞了。我推测我肯定是拿着这个手镯在手里然后想都没想就把它放在自己的衣服口袋里了,但是我今天早上才发现它。所以我立即赶来把它还回来。我深为抱歉,博拉德先生,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做出这么一件蠢事。”
“哎呀,这没什么,埃尔韦拉小姐。”博拉德先生慢慢地说。
“我想你肯定以为有人偷了它。”埃尔韦拉说。
她清澈的蓝眼睛看着他。
“我们已经发现它的失踪,”博拉德先生说,“非常感谢您,埃尔韦拉小姐,这么快就把它送回来了。”
“我发现它的时候感觉真是坏极了,”埃尔韦拉说,“非常感谢您,博拉德先生,对这件事如此通情达理。”
“确实总会发生许多奇怪的误会,”博拉德先生说。他长辈般地向她微笑着。“我们不会再想着这件事。但是不要再这样做了。”他笑笑,像开了一个愉快的小玩笑。
“哦,不会的,”埃尔韦拉说,“以后我会非常小心的。”
她冲他笑了笑,然后转过身离开了商店。
“现在我倒是奇怪了,”博拉德先生自言自语,“我真的奇怪……”
开始一直站在他附近的一个同事,这时向他靠近了一此
“这么说她的确拿走了它?”他说。
“对。她确实拿了它。”博拉德先生说。
“但她把它又送回来了。”他的同事指出。
“她把它送回来了,”博拉德先生同意他的话,“实际上我并没有想到这点。”
“你是说你并没希望她把它送回来?”
“对,如果拿走它的人是她的话。”
“你觉得她的话可信吗?”他的同事好奇地问,“我的意思是,她出于无心而把它放入口袋里?”
“我想这是可能的。”博拉德说,看上去仍在沉思。
“或许,这可能是盗窃癖。”
“或许这可能是盗窃癖,”博拉德同意道,“她更像是有意地拿了它……但如果是这样的话,她为什么这么快就把它送回来了呢?这可真奇怪……”
“幸好我们没有报警。我承认我曾打算这么做。”
“我知道,我知道。你的经验还没有我丰富。在这种情况下,最好别这么于。”他又轻声地自言自语,“这件事可真有趣。非常有趣,不知道她有多大?我估计十七八岁吧。她可能陷入了某种困境之中。”
“我想你说过她拥有大笔的钱财。”
“你可能是个继承人而拥有大笔的钱财。”博拉德说,“但是十六岁的时候,你并不能接触到这些钱。有趣的事是,你知道,他们使这些继承人远比那些囊中羞涩者更缺现钱花。”
他把手镯放回展示柜中的老地方,然后合上盖子。
第十章
埃格顿、福布斯和威尔巴勒公司的办公室位于布卢姆斯伯里——众多还没发生多大变化的雄伟壮观、高贵威严的广场之一。他们的铜牌恰如其分地锈蚀得难以辨清上面写的是什么。这家公司已经存在了一百多年,英格兰的土地贵族中有相当比例的人是他们的客户。公司里再也没有福布斯家族,也没有威尔伯拉夫家族,而有了阿特金斯父子俩,一个威尔士人劳埃德和一个苏格兰人麦卡利斯特。然而,还有一个叫埃格顿的,是最初的埃格顿的后裔。这个埃格顿现在五十二岁,他的顾问对象中有几家在他们各自的年代曾分别受他的祖父、叔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