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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许嘉玥眉头微皱。
医生见许嘉玥看向自己，连忙点头。
“不过有一个问题。”
许嘉玥一下子紧张起来，“什么问题？”
医生望着沈慕山，语气有些迟疑，“病人术后恢复需要一种新药，这种新药在美国的研究室里，我导师是负责这个的，但他……”
“我来解决。”
沈慕山眉眼不动，用手机打了个电话。
“药下午会派专机送来。”
医生松了口气，笑了笑，说：“除了你，我想不到还有谁能给在研究室里面的他打得通电话。”
沈慕山却没有跟他一起笑，皱了皱眉，“手术什么时候开始。”
“十点。”医生看了一下自己的表，笑着说：“还能一起吃个饭。”
“不必了。”沈慕山瞥了他一眼，“尽快准备手术。”
医生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耸耸肩，“okok，我随便吃点对付一下，马上安排手术，可以了吧？”
许嘉玥等医疗团队走了以后，才小声地问了沈慕山一句，“他们没吃早饭，不会影响到手术吗？你还是不要逼他们了……”
“没事。”沈慕山语气平淡无波，“不用管他。”
28 你不高兴？为什么。（）
张教授的手术很成功，沈慕山却没能看见张教授醒来。
他接了一个电话，跟许嘉玥说了有事要离开。
“嗯，你有事要忙就先回去吧，我在这里等老师醒来就好。”许嘉玥连忙要送他。
“我下午再过来接你。”
沈慕山的电话还没有挂断，跟许嘉玥说了话，有些匆忙地又接起了电话。
那边像是个女孩子，不停地在嚷嚷，沈慕山的脸色有点不好。
许嘉玥没有多说，陪着他出了医院门口，他头也没回地就上了车。
莫名地，许嘉玥就觉得有些心酸。
他……好像是第一次这样不跟她再多说一声再见就走了。
许嘉玥站在门口，看着车子飞快离去。
好像很迫不及待似的。
默然，她站了一会儿，才自己回了病房。
到了下午，张教授醒了过来，看见许嘉玥在，显得很高兴。
两人聊了一会儿天，张教授有些累了，要休息，也催促着许嘉玥回去。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你回去吧。过两天再来。”
许嘉玥笑了笑，点点头。
张教授的脾气是这样的。
她一向知道，并且尊重自己老师。
出了医院门口，许嘉玥看了一下到处都是打车的人，想着反正前面好像也有公交站，就想着过去坐公交算了。
走在路上，忽然一辆车子停在了她身边。
“上车。”
是沈慕山。
许嘉玥愣了一下。
“哦。”
她慢吞吞地开了车门，慢吞吞地坐上去。
车上的暖气让她的脸色好了许多，没了刚开始的苍白。
“怎么没有等我？”
她没说话。
沈慕山打了方向盘，看见她靠在窗边，神色有些疲惫。
“先去吃饭吧，吃了饭再送你回家。”
许嘉玥还是没有开口。
沈慕山皱了皱眉头，“你怎么了？”
她看起来很不对劲。
沈慕山在路边停了车，伸手去探了探她的额头。
没有发烧。
“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他放软了语气问。
许嘉玥长长地呼了口气，勉强露出一个笑容，“沈总，我没事。”
“这两天麻烦您一直接送我，很感谢您。”
“一会儿到了前面的公交站，您就放我下来，我去坐公交好了。”
她的笑容和语气，客气又疏离。
沈慕山眉头深深皱了起来。
“你不高兴？”是肯定的语气，“为什么？”
许嘉玥看过去，他眉眼间是笃定，眼底带了一丝温柔，表情认真。
蓦地，她心头一软。
“没有，就是太累了。”她笑了笑，自己是吃什么飞醋呢。
他有事要去忙，所以没有顾得上再跟她说一句再见，仅此而已。
她有什么不满的。
大冷的冬天，他一直都对她车接车送。
“我们去吃饭吧。”
许嘉玥再一次露出了笑容，这一次却没有了勉强，带了些真挚的诚意，“之前说要请你吃饭，但是都没有请到。不如就今天吧，也当是答谢你，你帮了老师，这算是我的一点点微不足道的谢意吧。”
沈慕山不知道她情绪为什么转化得那么快，但是她既然高兴起来了，现在也不是追究这个的时候。
“好。”
29 不如我们一起过年？（）
许嘉玥捧着手机搜了个店名，找到地址后，指着路跟沈慕山一起探了过去。
是一家火锅店。
沈慕山和许嘉玥进去以后，立马可以感觉到里面的热。
人很多，许嘉玥带着沈慕山从喧闹中挤了过去。
落座，点菜，选择锅底的时候，许嘉玥笑得眉眼弯弯的，看向他“沈……慕山，”
在他的目光中，许嘉玥很识趣地喊了他名字，“你上次说，你没有什么忌口的哦？”
“那我们吃火锅，吃红油锅底的，应该没关系吧？”
她语气里带着调皮，让沈慕山有些讶异她此刻的好心情。
挑了挑眉，沈慕山开口，“没关系。”
不记得是哪年的杂志八卦过了，沈慕山的菜单上别说有辣椒了，连葱姜蒜都没有。
“听说这家店的辣椒，是最有特色的，能把人辣哭。我早想试试了，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
他面色如常，“随你。”
还装……辣哭你！
许嘉玥哼着歌儿，把选择好的东西交给了服务员。
沈慕山喝了杯水，跟上次的那家店里的茶水很像。
有了第一次，第二次喝这种淡得很奇怪但是又带着一股别的味道的茶水，他已经能够不皱眉地咽下去了。
手机忽然响了。
沈慕山看了一眼，直接把手机关掉。
“你……很忙？”许嘉玥注意到了这个细节。
想起他上午匆忙地离开，许嘉玥不由地多问了一句，“如果有事的话，我们可以改下一次一起吃饭。”
“没有。”沈慕山把手机放回了口袋里。
“你上次问我回不回家，”许嘉玥也不多纠结那个事情，跟他聊起了别的话题，“那你自己呢？会回家过年吗？”
说起来这个，许嘉玥忽然一怔。
虽然沈慕山接受过很多采访，但是对于自己的家庭却是从来不谈的。
也许他也有些不愿意提起的话题。
“嗯，我，我就是随便问问。”许嘉玥连忙澄清，“嗯……不是刻意打听。”
毕竟，她就因为跟家里的关系不好，不愿意别人提起这个事情。
“我不回去。”沈慕山果然在这个问题上没有多说。
“唔，”许嘉玥点点头，手托着腮，笑着问他，“那不如我们一起过？”
听起来就知道，她不过是开个玩笑罢了。
沈慕山眼底划过一丝异样的光芒，神情愉悦，嘴角微翘，“好。”
许嘉玥一愣，呆呆地看着他。
没听错吧，他答应了一起过年？
沈慕山的表情一点也不像是在开玩笑。
服务员把锅底送上来，不是一开始许嘉玥说的红油锅。
是鸳鸯锅。
沈慕山扬了扬眉毛，看起来好像更高兴了。
“一会儿吃完饭，我们去一趟超市吧。”
“我在温泉山有个度假别墅，我们可以办些年货去那边过年。”
许嘉玥彻底木掉了。
她冲沈慕山讪讪地笑了笑，嗯，你开心就好。
30 怕什么，瞪掉的又不是我的眼珠子（）
临近年关，办年货的人越发多了起来。
人群拥挤，沈慕山很自然地拉住了她的手，轻轻往怀里一带，为用手臂将她和别人隔出了一点距离。
“谢谢。”许嘉玥抿着嘴笑了笑。
在沈慕山的保护下，许嘉玥轻易就能拿到想要的东西。
东西满满，一共装了两个大袋子，沈慕山都提在了手里。
“要不要我帮忙？”许嘉玥有些不好意思地问。
“不用。”沈慕山示意她去掏自己的口袋，“帮我把车钥匙拿出来。”
许嘉玥点点头，赶紧把手伸进去，顿时就尴尬了。
他这个口袋，好像有点深……？
许嘉玥几乎都挨在了他身上，可是还是没有摸到车钥匙。
反而好像碰到了他大腿上的皮肤。
她脸有些微烫。
“要不，我帮你拿一下袋子。或者你把袋子放地上，自己掏一下车钥匙？”她把手拿回来，掌心里有些薄汗。
“这边。”沈慕山侧了一下身子。
许嘉玥抿了抿唇，小声地说，“好。”
再一次把手放进去，小心翼翼地探进去。
找到了。
她松了一口气。
天黑了，停车场里没有灯光，她没看见沈慕山微微弯了弯的嘴角。
沈慕山让许嘉玥先上车，自己把东西放到后备箱里。
等了一会儿，许嘉玥还没有看见沈慕山过来。
“慕山？”她现在稍微能顺利地喊出来他的名字了，轻声询问，“怎么了？”
“没事。”沈慕山走过来，上了车，“走吧。”
沈慕山发动了车子，缓缓开出了停车场，向山上而去。
1条宽阔又蜿蜒的盘山公路，路上没有别的车辆，许嘉玥静静地看着车窗外的景色。
灰蒙蒙的，什么都看不见。
许嘉玥有些无趣地把目光收回来。
“这里原来是荒山，后来才修起来的。”
好像知道她的想法，沈慕山开口跟她说了话，“不过山上的景色倒不错，现在天黑了，明天白天的时候你可以看一下。”
“嗯。”许嘉玥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