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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冷月舔了舔嘴唇,往后退了半步,“王爷,其实我也不是故意……不是,我承认是有那么一点点故意啦,但你平时老是那么淡定,谁知道你这么大反应啊……”
萧瑾瑜一眼瞪过去,“一句话说清楚。”
冷月立马挺胸抬头站端正,“娘娘拜我为师了!”
楚楚心心念念好师父……是她?!
对啊,楚楚从来就没说过她拜师父是男是女啊……
他一时心乱,就只记得满军营大老爷们儿,竟把冷月这丫头给忘了……
她明明就说过,要学得跟冷月一样,不拜冷月为师,还能拜谁啊!
自己乱了阵脚,连查都没敢查,就闷着头伤心吃醋,还折腾得差点儿送了半条命,这回真是把八辈祖宗脸都丢得干干净净了……
萧瑾瑜也不知是羞是喜,脸颊上泛起薄薄一层血色,“什么时候事儿?”
“就……昨天,我看见娘娘从寝帐里跑出来,蹲到一边哭得可怜兮兮,就问了几句……我把我跟景翊从小到大事儿和她说了一遍,她立马就想回来跟你道歉,”冷月又往后默默退了半步,退到一个萧瑾瑜躺床上绝对够不着距离,“我跟她说,光是她吃你醋这样不公平,得让你也吃吃醋才成……”
萧瑾瑜顿时有种杀生冲动,可惜这会儿连从床上爬起来力气都没有,只能目光如刀地瞪着她,“然后……你就收她当徒弟,教她怎么气我?”
冷月扯着嘴角笑得像朵花儿似,“我这不是战斗经验足嘛……”
“冷月!”
“赖景翊,都是景翊逼!”
萧瑾瑜清楚地感觉到自己额头上血管一跳一跳地发胀,这两个观音菩萨派下来妖精……
“要不……”冷月眨巴着一对美目看着七窍生烟萧瑾瑜,人畜无害笑模样跟景翊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王爷,我给你烤只肥肥嫩嫩大胖兔子赔罪,好不好?”
洋相都出了,不好还能怎么样……
萧瑾瑜像对景翊一样毫不客气地甩给她一个白眼,“双份。”
“好嘞!”
******
心里一安,萧瑾瑜不多会儿就沉沉睡着了,睡梦里感觉到有人抱着他身子,深深浅浅地吻他,萧瑾瑜连眼皮都不想动一下,伸手把失而复得幸福圈进怀里。
“王爷,你醒啦?”
“没有……亲我,不许停……”
“好。”
一个个柔润又热烈吻认真地落他烧得虚软无力身子上,那双温软小手像以往一样不安分地四下摸索着,就像一场漫长噩梦终于到了头,连平平静静地抱着她都觉得是种奢侈幸福。
何况她仍然不离不弃……
“楚楚……”
“唔?”
“不许再欺负我了……”
他算是明白了,只要和她对阵,他脑子和身子一定都是无力反击,任她宰割。
“唔……只欺负一丁点儿,行不行?”
“不行。”
“一丁丁点儿。”
“不行。”
楚楚他怀里像猫一样赖皮地磨蹭着,小手使坏地挠着他腰,动静可怜兮兮,“王爷……”
萧瑾瑜被她挠得全身发软,仅有一点儿力气也被化掉了,身子被她压着动弹不得,除了求饶一点儿辙也没有,“好,好……随你,都随你……”
“我就知道你好啦!” 楚楚这才心满意足地把他抱紧了,黏他怀里,“我真知道你有多好啦……我才不会欺负你呢!”
“刚才不是欺负我吗……”
楚楚眨着眼睛,小手又爬上了他腰,“是吗?”
“不是,不是……”
楚楚忍不住萧瑾瑜慌得泛红脸上亲了一口,“王爷,师父说得对,你已经好得都不知道自己姓啥啦!”
萧瑾瑜怎么听这句都不像是夸他……
“王爷,我以后一定给师父好好学,变得跟师父一样好!”
“别……现这样好,”萧瑾瑜十万分真诚地补上一句,“真。”
再跟冷月学下去,这日子就没法过了……
楚楚为难地皱皱眉头,嘟囔道,“师父还说要教我一套按摩法子呢……你不愿意让我学,那就算了吧。”
“这个可以学。”
“真?”
“真。”
“唔……”楚楚他怀里趴得乖乖,犹豫了一下,才道,“王爷,我想跟你承认个错误。”
“嗯?”
除了差点儿吓死他,她还干了什么……
“我觉得上回验尸验得不对……我得再验一回。”
“为什么验得不对?”
楚楚把脑袋埋他胸口,“光想着你不喜欢我啦……”
萧瑾瑜啼笑皆非,这个怨不得她,自己不也是一样,“你怎么知道验得不对?”
“我那会儿看着就是自杀,可后来师父跟我说了,其中有一个人她认识,死前两天才拜托她给心上人送东西呢,我又觉得可能不是自杀,是我验错了……师父还说了,这仨人好像都是伤兵,她医帐帮忙时候见过,我得再仔细看看,是不是还伤到什么我没看见地方了。”
萧瑾瑜轻轻点了下头,一个“好”字还没说出来,突然想起哪里不大对劲,“伤兵?”
“嗯,不过伤得都不厉害。”
萧瑾瑜心里沉了一下,几下一折腾,他都没顾得上要紧那件事。
“楚楚,扶我起来……”
“你还没吃药呢,去哪儿呀?”
“医帐。”
“去看大夫?”
萧瑾瑜无声叹气,“你再去验验尸,我去看看景翊还活着吗……”
作者有话要说:不行了,再让这俩醋下去这案子就没完没了了,赶紧和好干活去了!~
小金鱼乃争点气哦,荒山旷野里**还等着你完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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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香烤全羊(十)()
萧瑾瑜刚靠近医帐;就听见医帐里一阵此起彼伏喊声。
“滚!滚!滚啊!”
“滚!滚!”
“滚啊!再不滚老子今天晚上炖了你!”
侍卫全身绷紧;手按刀柄一步从萧瑾瑜身后闪到了前面;警惕地听着帐里动静。
“……抽他!使劲儿抽!”
“你个山炮,别打脑袋……抽大腿啊!闪开我来!”
看着萧瑾瑜一脸云淡风轻,侍卫低声道,“王爷,卑职进去看看。”
“不急;等等……”
“是。”
萧瑾瑜不急;医帐里面人可是越骂越急了。
“你滚哪儿去……回来!你给我滚回来!”
“你他妈再不听话老子睡了你媳妇!”
侍卫实听不下去了,“王爷……”
萧瑾瑜终于点了点头。
侍卫一闪就冲了进去;“住手!”
话音还没落定,人就傻原地了。
一帐子各种地方裹着绷带人里三层外三层地围了个圈;里圈三个人并排跪一块儿,每人手里都拿着根笤帚苗,脸红脖子粗地拼命拨拉着几只正努力滚粪球屎壳郎。
一个脑袋上裹着厚厚一圈绷带小将撅着浑圆屁股趴地上,一张脸急得紫红,头也不抬地使劲儿拨拉着一只明显偏离赛道屎壳郎,“不能住手……不住手这兔崽子都不往正道上滚!”
“看看!马上……这只马上就到了……又是这只……”
有人这么一叫,本来就一张娃娃脸没有存感侍卫立马被满帐人当成了空气,所有人目光“刷”地一下又全投给那几只屎壳郎了。
“!滚!滚!赢了赢了赢了……赢了!”
“唉……咋又是他啊!”
欢呼声混着叹气声,就听到一个人笑意满满地道,“承让,承让,愿赌服输,愿赌服输啊……”
就看近七成人哭丧着脸冲着人堆中央一个盘腿坐地上人跪了下来,齐刷刷地磕下头去,不情愿却依旧整齐响亮还拖着长腔地喊了一声,“爷爷……”
拜下去人刚把脑门碰到地上,帐门处突然传来几声清冷咳嗽。
侍卫半掀着门帘,萧瑾瑜就坐门口,从他角度能清楚地看到被围中间享受众人山呼爷爷那个人脸,其实不看他也知道,除了景翊,也没别人敢冷沛山军营里干出这种聚众赌屎壳郎事儿来了。
看到萧瑾瑜似笑非笑那张脸瞬间,景翊“蹭”地从人堆里站了起来,腿脚麻利得都对不起缠小腿上那层厚厚绷带。
趁着所有人目光都聚景翊身上,侍卫闪身出去,落下门帘,推着萧瑾瑜离开,动作又又轻,好像这俩人从来没帐门口出现过似。
景翊抄起地上拐杖,撇开满地孙子和屎壳郎,高一脚低一脚地奔了出去。
“哎,你干啥去啊……你还没应声呢!”
“你们先跪着,尿急尿急……”
******
景翊沿着萧瑾瑜轮椅印子一瘸一拐地追到马厩后面干草垛边上,萧瑾瑜已经支远了侍卫,靠着椅背松散地坐着,饶有兴致地把一根柔韧草叶绕指间玩弄。
景翊抱着拐杖笑得像棵没包住心大白菜似,“王爷,你怎么不打个招呼就来了啊……你招呼一声我过去就是了嘛,你说这大冷天还让你跑这么一趟……”
萧瑾瑜抬眼看看他这副很像那么回事儿伤兵打扮,“你装瘸子倒是装得挺像那么回事了。”
景翊满脸谄笑地扫过萧瑾瑜不着力□,“耳濡目染,耳濡目染……”
萧瑾瑜脸色微黑,看着景翊被厚厚绷带裹得粗了一圈小腿,“你是怎么骗得大夫给你裹成这个德行?”
景翊觉得这句话里表扬成分居多,“胭脂蜂蜜生粉粘土搅合搅合抹几下,然后抱着腿可劲儿喊疼就行了呗……军营里大夫一个个都忙得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哪会对一个小兵看得那么仔细啊,对吧……”
萧瑾瑜眉梢微扬,“这种地方,你哪儿来胭脂?”
景翊顿时觉得脊梁骨上刮过一阵小凉风,“那什么……”
“那什么?”
“那什么……”景翊死猪不怕开水烫地笑着,“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