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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等下烧给你。”
“谢谢啦!”
“这个张志军怎么回事?”
“我给你查查啊。”
郝解放一抬手,手心里凭空出现一本册子,翻开扫了一眼,回道:“哟,你这条船还真是卖对了。”
“怎么说?”
“这个张志军是被人害死的,工头拖欠了半年的工资,张志军带头想走劳动仲裁,结果消息泄露,工头打着私下协商的幌子,请张志军喝酒,把他灌醉以后带到楼架上,推了下去,伪造成了醉酒坠楼,这艘船正好可以带他回家,免去漂泊之苦。”
郝解放合上了册子,下一秒册子消失了。
见穆容一言不发,走过去拍了拍她的肩膀,宽慰道:“阳间自有一套法律,我们管不着,退一万步,就算这个工头逃过了法律的制裁,判官大人那里记得清清楚楚,惩罚一定会来的,不过早晚而已。”
“我知道。”
“多给我烧点儿!就当放我这里存着,等你死了以后,我连本带利还给你,你就成大富翁了!”
穆容被郝解放逗乐,那笑容虽是转瞬即逝,却犹如冰消雪融。
“你稍等一下,我把船和钱一起烧给你,你把船给张志军带过去,让他坐着回家。”
“好的。”
穆容欲掀额头上的符纸,又听郝解放问道:“黄亚楠抓到了吗?”
“没有,昨天她把我们家都给淹了,又附身到小区里一个运势低的保安身上警告我,这会儿不知道藏在哪。”
“我帮你找找,你自己也留点心,若是让判官大人知道了,又要责罚你了。”
“知道了。”
“小心看管你的肉身,肉身若是死了,你和你母亲的纽带就断了,就算还能继续做阴差,功德也积不到她的身上。”
穆容神情严肃地点了点头,揭下了贴在她灵魂额头上的黄符。
黄符化为灰烬,从她的肉身传出一股强大的吸力,将黑袍的穆容吸了回去。
趴在桌上的穆容睁开了眼睛,面前空空如也。
她只是一个普通人,因缘际会,在十岁那年走了一趟地府,将自己的两魄压给判官,成了死神学院唯一一名生魂学生。
凡胎肉眼,穆容在灵魂不出窍的情况下,是看不到灵体的。
将桌上的四张票子揣进兜里,走到角落拿起帆船,又拿了两串她亲手叠的元宝。
绕出车库,后面的院子放着大大小小的火盆,穆容将帆船和元宝一股脑的丢进最大号的火盆里,拿过喷火器往盆里一喷。
一阵大风吹过,郝解放足下踩着一叶小舟,船舱里堆了小山高的金元宝。
他笑的合不拢嘴,捏了一个法诀,念着张志军的名字,小舟“唰”地一下,载着郝解放消失了。
穆容回到办公桌前,桌面上还躺着那张纸条,上面写着张志军的名字。
她捏起纸条,举在眼前看了好一会儿,最后将纸条团成一团,丢进桌边的纸篓里。
下午又来了几波客人,送来了几千块,穆容决定将今天的生意告一段落,打开并不常用的电脑,登陆88同城。
郝解放说的对,她一定要照顾好自己的肉身,为了母亲。
穆容刊登了一条征召房客的广告。
要求如下:
性别:女,无不良嗜好者。
要求:由于本人有嗜睡症,需要一名天黑后不出门的室友,帮忙看家,免租金。
发完广告,穆容收拾了一下,锁上了店门,骑着自行车离开。
北方的深秋,昼短夜长,她需要在天黑之前料理好一切个人问题,太阳彻底落山,工作就要开始了。
山阳市立医院,重症监护室里的玻璃房子里,躺着一位风烛残年的老人,身上插满了各种仪器,已经彻底丧失了意识。
玻璃房子外面,一位护工,正打着哈气,拨弄着手机,间或抬起头来,看一眼病房里面的情况。
从肉眼看去,老人只是孤零零的躺在那里。
但在穆容的眼中,老人的正上方出现了一个表盘。
钟表目前还在正常工作,但从它那抖动的秒针上来看,似乎随时都有可能停下。
穆容摊开手掌,手心里也出现了一个小小的怀表,老人的时间距离怀表上显示的还差几分钟
她抱着胳膊靠在了身后的玻璃上,闭上了眼睛。
手指有节奏的点着自己的手臂,好似百无聊赖,又仿佛通过手指在记录着时间。
“哔哔哔”生命监控器发出了急切的警告声,不用护工去通知,医生已经带着几名护士跑了过来。
“玻璃房间”变的拥挤,倚在角落的穆容与周围忙碌的身影格格不入,却根本没有人察觉她的存在。
“除颤,200!快!”
“200焦充电完毕!”
老人的身体,随着除颤仪抖动,医生将除颤仪放回原处,一边进行心肺复苏,一边焦急地看着仪器上的直线。
就在这时,穆容睁开了眼睛,一双眸子似无波寒潭,在望不见底的深沉中,透出彻骨的冰凉。
“哗啦”一声,一条婴儿胳膊粗细的铁链,出现在了穆容的手中。
她缓步走到床前,在老人头顶的表盘停止的同时,将铁链套在了老人的身上。
神奇的一幕再次出现,老人的身体明明好好地躺在床上,铁链中却套着一模一样的老人。
“我是死神学院的勾魂使者,王青海,你的时辰到了,跟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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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阿香入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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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值阴阳交替;每天也只有这个时候;穆容和郝解放才有可以聚在一起的,大约一个小时的时间。
郝解放从扎纸铺外面飘了进来,向穆容摆了摆手;直接飘到了阿喵的面前;骚气的拢了拢一丝不苟的大背头;笑道:“小姐幸会了;我是郝解放”
阿喵犹如被踩了尾巴,“嗖”的一下闪到了穆容的身后,露出半个脑袋;警惕的看着郝解放。
郝解放潇洒一笑;黏了上去,继续说道:“我看小姐你的灵体已经不稳了;不如随我到下面去”
“呸;你个老流氓,我才不和你走呢,穆容大人说了;我若不愿意;按照规定你不能强行拘我!”
“啧,穆容;你怎么什么都告诉她啊?”
“行了;时间不多;办正经事儿,事成之后我烧几个漂亮的给你就是了。”
“哎,那哪儿一样呢,就好像女朋友和充气娃娃的区别嘛。”虽然口中抱怨着,郝解放还是将被封住的女鬼抱了过来。
只见他站在女鬼面前,于胸前竖起右手,食指和小拇指竖直,其他三根手指抵在一起,捏出了一个法印,口中念念有词。
穆容示意阿喵靠后,手腕一翻,捏着一杆大毛笔,绕着女鬼写写画画,一边写,一边念着些什么。
阿喵将身体缩在角落,虽然目前看不出来什么,但她能感觉到:一个强大的,针对鬼魂的结界正在形成。
“好了!”
郝解放抬手一指,将食指点在了女鬼的胸口,穆容同步揭掉了女子头上的蓝色符纸。
“嗡”的一声,盘踞在女子腰间的红色被激活,疯狂地往上冲。
就在此时,女子周围,被穆容画过的地方,显出了若干个梵文金字,两股力量碰撞在一起,空气随之一荡!
“啊!”替身女鬼张开双臂,头发披散,仰天长啸,声音无比凄厉,刺耳。
叫声鼓舞了腰间的“红色”,梵文金字与血红的气体不住的碰撞,发出震耳欲聋的“砰砰”声。
女鬼的眼白消失了,整个眼睛被近乎于黑色的深红色所替代,空气好像都冷了几度。
阿喵抱着自己的身体,将自己缩成一团,她从未见过这么凶的灵魂。
“怎么会这么凶!”
穆容的脸色十分难看,她绕到了女鬼的身后,做出了与郝解放一样的手势,将手指点在了女鬼的后心处。
女鬼开始胡乱的挥舞手臂,环绕在女鬼周围的梵文金字墙,被砸的砰砰直响。
而原本偏安于腰际的红色,也趁机提升了一寸有余。
郝解放首当其冲,十分辛苦,他双足开立,脖颈上青筋暴起,幽蓝色的光芒从他的指尖流水般的往外涌,可打在女鬼的身上,效果甚微。
“穆容,不行,快点把她封住!”
穆容同样分身乏术,妙法心经墙已经濒临破碎,若她此时松手,郝解放可能会有危险!
“阿喵!”穆容大喊一声。
阿喵扶着墙站了起来,腿却在打颤,女鬼的嘶吼声已经远远超出了人耳能接受的范围,若不是穆容给了她一点安全感,阿喵早就跑了。
“过来!”穆容晃动另外一只手,手指间夹着一枚冰蓝色的符纸。
阿喵哆哆嗦嗦的飘了过去,接过符纸,咬了咬牙。
穆容吩咐道:“你先绕到郝解放身边去,等法墙碎了,找准机会将符纸贴在她的额头上。”
“好”
“郝解放!”
“知道了!”
“原来你叫阿喵吗?嘿嘿”郝解放见缝插针,搭了一句话。
“哗啦”一声,金光消散,法墙俨然一面被击碎的玻璃,分崩离析。
阿喵却在这个时候怔住了,好在郝解放早有准备,一把攥住了阿喵的手,将深蓝色的符纸稳稳的贴在了女鬼的额头上。
凄厉的喊声戛然而止,整个世界都清净了,女鬼像断了线的木偶一样,收起了张牙舞爪的动作,双臂软绵绵的垂下。
冰蓝色的光芒溢出,无情的压住了腰间的红色,女鬼身上缠绕的红色,在碰到了蓝光后,乖巧的贴在了女子的腰间不动了。
但到底还是比刚才高了一寸。
郝解放和穆容齐齐的呼出了一口气,没想到一个替身女鬼,竟然会这么凶!
“嘿嘿嘿”郝解放的笑声有些耍氯葑芬豢矗苑秸プ虐⑦鞯氖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