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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好这件事让我心里舒畅了很多,去快餐厅吃了点东西,然后出去找了家旅馆住下。我现在不想回洗浴中心,一点都不想。
一觉睡了十多个小时,我感觉这是我有生以来睡得最踏实最香甜的一次。不用担心有人祸害我,更不用惦记要不要去试钟上钟,尽管往死了睡就是。
醒来后我洗漱打扮一番,出门到站前将骨灰盒寄存,然后打车直奔西湖。
现在我可以好好溜达游玩了,我要忘记彤彤姐忘记所有甚至忘记我自己,兜里有钱,雯雯姐留下的加上彤彤姐住院结算时的剩余,我还有七千多块钱,我要真真实实做一次人,做一次跟那些无忧无虑走在大街上的女孩子一样的人。
腊月二十九,马上就要过年了,西湖景区的游人稀稀拉拉没几个,而且在我看来,西湖并不像电视和画册上宣传的那么美,灰蒙蒙的不就是一个大水泡子嘛,而且还很冷。
我穿的少,湖面上不时有冷飕飕的寒风直往脖子里钻,身上阵阵哆嗦出层层鸡皮疙瘩来。
所有的风景都是孤独的。这句话是雯雯姐说的,听后我还品不出滋味来,现在我有些明白了,而且还有了进一步的理解。问题的关键,还是人的孤独
我兴味索然,找了家小吃部胡乱填饱肚子,然后回到火车站,苦捱苦等,到点检票上车。
车厢里人头攒动拥挤不堪,我没有座位就去餐车,服务员挡在门口,说只有点餐的人才可进入。
现在的我早不是头次坐火车的毛孩丫头了,头次坐火车我只吃了一碗方便面还高兴够戗,现在的我已经对方便面不感兴趣了。
“点餐,有什么好吃的尽管上来就是!”我大声嚷嚷着。
吃是次要的,主要是有个座位。两个菜一碗汤,还有一碗米饭和一瓶水,要八十块,抢钱一样。
八十就八十吧,我喝啤酒,听装的青岛啤酒,十罐十罐要,咚咚往嘴里倒,前后左右的人都拿欣赏熊猫的眼神打量我,让我觉得自己很牛叉。
第二天早晨八点多,大连到了。一下车我就傻了眼,太冷了!
杭州还淫雨霏霏呢,而这边却是冰天雪地。我开始懊恼起来,自己真是太粗心了,竟然忘记了东北的寒冷。
不一会儿我就被冻透了,都没熬过出站,上下牙就不住地磕碰起来。
在站前商店,我胡乱买了件军大衣穿上,感觉稍微暖和了些。
叫了辆出租去金州开发区。大年三十车价翻倍,我虽然不高兴但也没过多计较。车里开着空调,没一会儿我又热得不行,不得不又将军大衣脱下
冷热交替,我感到身子发飘,头也开始昏昏沉沉的。
一路打听着,终于抵达彤彤哥所在的村子。我留了个心眼,先去村长现如今改称村主任家。
主任家的二层小洋楼很是气派,瓷砖琉璃瓦,窗明几净,门前四只大红灯笼格外扎眼。
村主任四十多岁,穿着打扮比城市还城市,西装革履,一副干练的样子。
见了我,他先是一愣,嘴唇动了动却没能说出话来。他心里肯定想起了自己在外面欠下的风流债,寻思着这该是哪位小姐大过年的找上门来呢?
进门后我才想到自己有些冒失,大年三十捧着一个骨灰匣子出现在村主任家,有些说不过去呀。不过既然已经闯进来了,就没有退缩的道理。
我掏出两张百元钞票放到门旁的小柜上,然后冲那位主任深施一礼。
我说:“您就是主任吧?大过年的冒昧打扰,请您多多原谅,这两百块钱算是我给孩子的压岁钱。”
主任说:“你你是谁啊?”
一个腰间系着围巾的中年妇女擦着手奔了过来,瞧我的眼神中充满了警惕。
“你们都不认识我,我来到这儿是求主任为我做主的。”我说。
主任吁了口气,神情顿时放松下来:“你有什么事尽管说吧。”
“xx是你们这儿的村民吗?”我报上的是彤彤哥的真实姓名。
“是呀。”主任说。
“他有个叫彤彤的妹妹你认识不?”
“认识的认识的,我是看着她长大的呢。不过那丫头有好几年没回来过了,说是在外面倒卖服装呢。”
我将身后的红布包拎到前面,说:“我今天就是带彤彤回家的,这是她的骨灰。”
“啊?”那女人尖叫着,“怎么把骨灰拿我家来啦,快拿走快拿走”
说着那女人就过来要往出推我,我拿过小柜上的两百块钱塞到女人手上:“这位大姐这位大姐,我知道我做的不对,可我也是实在没有办法了”
主任过来拉住自己的女人,然后对我说:“这位姑娘,你想让我们做什么呢?”
那女人看了看手上的钞票,也不再坚持。
“实不相瞒,我跟彤彤姐是姐妹,都在杭州一家洗浴中心做小姐”
我将整个过程详细说了一遍,讲到最后,我泣不成声。
平静了一下我接着说:“我实在是没有办法,彤彤姐最后的遗愿就是回家,老话讲入土为安,不能让彤彤在外面做孤魂野鬼吧?她是你们村的人,这几年在外面出卖身体挣下几十万块,都给他哥了,可那个当哥哥的,在彤彤姐病重期间拒不露面分文不出,死后也不让彤彤回家,这还有天理吗?我要是把这些都写下来发到网上,你们村会很出名呢!”
主任惊愕得嘴巴张的老大。“还有这事儿,”他叨咕着,“竟然还有这事,太不像话了!”他攥着拳头在地上转了两圈,最后拿定了主意。
主任说:“姑娘你放心,这事儿我管定了,彤彤是我们村人,原来在村里人缘极好,没想到这些年竟出去做了小姐。她哥xx在村里跋扈得不轻呢,早就该收拾他了。”
说完村主任掏出手机,听得出是给村支书村民代表副主任妇女主任等分别打电话,内容相同,都是赶紧到xx家门前集合,有重要事宜相商。
安排好以上,主任邀请我进屋坐坐:“不管咋说你是客人,进屋喝杯热茶吧。”
“不用了,我站在这儿就已经够不吉利的了。如果可以,就给我杯热水吧,我现在浑身冷得不行。”我说。
喝过水主任领着我走出家门,没走出多远主任指着前方的一座三层小楼对我说,那就是xx的家。
放眼望去,就见那栋楼像极了我在杭州见过的高级别墅,比村主任家的住宅要豪华许多,在整个村落中,大有鹤立鸡群之势。
我眼睛有些模糊了,气得小心脏一通怦怦乱跳,恨不能冲上前去一把火将那幢楼烧掉。
我愤愤地说:“他怎么好意思啊,住这样不要脸的楼。”
主任说:“原来xx不是这样的,为人憨厚,自打有了几个钱以后,眼睛长到头皮上,谁都不认识了。”
说话间来到楼前,主任召集的那些人都到了,估计都是村里有头有脸的人物。主任将事情笼统地说了一下,众人嘁嘁喳喳议论开来,个个义愤填膺。
上前敲门,开门的是一位三十左右岁的男人,两只大眼睛向外凸起,跟彤彤很相像。见门外这么多人,他有些诧异地说:“你你们”
我听清楚了,这就是电话里彤彤姐哥哥说话的动静。我冲上前,将装殓着彤彤姐的骨灰盒塞到那人怀中,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就觉两眼一黑,软软地瘫倒在地
第33章 妈妈,我是小英啊()
众人七手八脚将我送到村卫生所。我早已醒过来了,其实我没什么大碍,只是最近一段时间在医院折腾得够戗,身体有些透支,再加上忽冷忽热的煎熬,不感冒才怪。
打针吃药。平时我很少就医的,所以偶尔吃上药打过针见效也就快,虽然还有些发烧,脑袋也昏沉着,但我坚持要离开,大年三十的,在一个人生地不熟的村庄待着,怎么说也不是个事儿啊。
村主任问我:“这位妹妹,你要去哪儿。”
“我要去哈尔滨。”我想都没想就说了这句话。说完我被自己的话吓了一跳。
去哈尔滨,就意味着要回家了。我的家乡没有直达大连的火车,回家必须经由哈尔滨再倒乘火车或汽车。
村主任说:“没问题,我有同学在金州火车站上班,搞张车票还是轻松加愉快的。”
联系好同学以后,主任亲自驾车送我去火车站。一路上主任有话没话地与我搭讪着。
主任说:“老妹你可真是够可以的呢,那么远还赶上年关,愣是把彤彤送了回来,不简单,真是不简单!”
主任说:“你放心吧,回去我们一定会主持公道,年后就开村民大会,好好说道说道这事儿。在村里脸面第一,这下xx算是栽了,平时总吹嘘每年赚多少钱,闹了半天都是亲妹子在外面卖来的。”
主任说:“要不你在金州多住几天?我给你开个大酒店,费用我出。”
我斜眼瞧瞧主任,与他淫荡的目光相碰,心里不由轻轻一哼。
若搁以往,我定不会饶过身边的这条大鱼,但今天我没心情,一是身体不舒服,再一个也想快些回家,那念头一旦萌生出来,很快便占据了我的整个身心。
我说:“不了,我急着回家呢,也好几年没回过家了。”
主任有些悻悻地不再废话。到车站后主任找到他的同学,由于是年三十,客流量少车票不太紧张,竟然拿到了一张卧铺票。
拿着卧铺票的主任回到车上,对我说:“老妹你看看,还是卧铺呢,晚上六点多开车,还有一下午时间,咱找个地方先休息一下吧,那啥,你若同意,这两百多的票钱就算我的了。”
我眯缝着眼睛看定主任,心里有了主意。
我说:“就你这点钱也想跟我开房?”
“这也不少了,车票加上开房得三四百块呢。”主任说。
“那你想没想过,我是从杭州来的小姐呀?在杭州,半小时四百块,开房过夜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