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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给父亲一句话: “我恨!” 父亲叹口气:“你恨他,还不如恨你自己呢。你恨他是无奈,你拿他没办法。你恨自己是因为自己无能。你没能力遂了自己的心愿。” 她犟嘴:“我早就没什么心愿了,什么也没有!” 父亲说:“你想让他在你身边,想让他听你的话,受你统治,服服帖帖地爱你,这就是你的心愿,是你每天夜思梦想的东西。但是兰兰,我告诉你,这些东西你一旦得到了,一旦他这样遂了你,你马上就会厌烦的,马上会失去兴趣。” 她看着父亲,父亲这几天瘦得形销骨立。她知道他有笔生意做赔了本,好像还惹上了公安局的注意,已经意乱心惊的几天没好好休息了。按理她的这些儿女情长的事本不该这时候再让他操心,但她忍不住还是拉住父亲: “爸我求求你,你能不能让我遂了这个心愿,以后怎么样我自己认了。” 父亲没说话,离开她的屋子上楼去了。她跟到楼上,跟到书房里,求父亲。父亲欲言又止,迟疑再三,终于说:“那我告诉你:有一样东西,可以让他自动来找你,受你统治,服服帖帖地跟着你。” “什么?” “毒!” 欧阳兰兰怔住了,还没细想便连连摇头,“不不不,沾上这个他就废了,我再恨他,也不想废了他!” 父亲说:“那就随你啦。” 那天她思想混乱地斗争了一夜。第二天中午她去学校找了肖童。她直接去了他的宿舍。宿舍里的人说他去食堂了,她到食堂,食堂里的人说他回宿舍了。她在宿舍食堂之间走了两个来回,突然在路边一个树林里发现了他。他坐在树下两眼无神独自发呆,见她走来竟视如陌路。 “肖童,你怎么啦?” “没怎么。” “没怎么一个人坐在这儿干吗?” “歇歇。” 她走到他身边,也坐下来,问:“是我做错了什么你生我气了吗?为什么一直不来找我也不来电话?” 他说:“没有,我只是心烦。” 她看看他没精打采心事重重的样子,伸手想摸摸他的脸,他躲开了,说别动,小心让人看见。 她又问:“你到底心烦什么?” 肖童低着头拔草,地上的草已拔了一片。 他说:“我背了个处分,留校察看。现在没人不知道我为争个女的跑到夜总会里和人打架了。”他自顾冷笑,“我在燕大成了名人了。我在这儿什么都没有了。” 她说:“可我爱你,你有我在爱你呢。你知道吗肖童,我是多么地爱你,你用不着这么孤单。” 肖童抬头看她,那目光既犹豫又缺乏热度。他对她注视良久才移开视线,他说:“可我们约好的,只做普通朋友。说实在的连做普通朋友对你也没好处。如果你离开我,讨厌我,再不和我来往了,那最好,对你也好,我不想毁了你!” “为什么?肖童,我从来没有对任何人像对你这样好过,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对你好了。难道你看不出来吗?你就不能也对我好一点吗?” 肖童说:“你要我对你好,是吗?那你能按我说的,去做吗?” 欧阳兰兰问:“你要我做什么?” 肖童张嘴想说什么,又停住了,想了想,突然莫名其妙地问:“兰兰,你说,你爸爸这个人,怎么样?” 欧阳兰兰不知肖童是不是还在记恨着父亲,她说:“我爸原来是做过伤害你的事,可他现在对咱们俩交朋友是同意的。你知道我妈死后一直是我爸把我带大的。他是我唯一的亲人。我相信他以后会喜欢你的,只要是我爱的人,他一定会接受的。” 肖童愣了半天,又问:“兰兰,假使你爱的人,他犯了罪,做了坏事,你会怎么对待他?你会大义灭亲吗?” 欧阳兰兰想笑一下,说:“肖童,不要说你只是进了两天拘留所,让学校给了个处分。你就是判死刑枪毙了,我也敢到刑场上为你送行去。我对你,对我爸,你们就是犯了天大的事,我对你们都不会变心的。” 肖童问:“要是我和你爸,我们誓不两立了,你站在谁那边呢?” 欧阳兰兰皱着眉,她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她不明白肖童提这种牛角尖的问题有什么意义。她说:“肖童,你干吗老这样问呢?你们都是我最爱的人,干吗要誓不两立,逼着我非此即彼?” 肖童真是钻在这牛角尖里出不来了,他问:“要是我让你为我,背叛你爸爸,你干吗? ” 欧阳兰兰有点反感地说:“我不会那样做人的。如果我爸爸让我为他而抛弃你,我也同样不会那样做的!” “如果你爸爸确实做错了事,你也不会反对吗?是非曲直对你来说,就那么不重要吗? ”
第三部分未经批准擅自行动
“我更看重感情,我说过,我爱你们,就算你们犯了杀头的罪,我也一样爱你们。” 肖童摇摇头,似乎不想再说什么了:“你真是个没有脑子的女人!”他站起来,想走。欧阳兰兰拉住他: “肖童,那你要我怎么做?怎么做你才满意?” 肖童站下了,说:“兰兰,你知道我为什么不喜欢你吗?因为咱们俩没有共同语言。我说的话你一点也听不懂,听懂了你也不会去做的。” 欧阳兰兰说:“我知道我学历不如你高,懂得也比你少,可我对你诚心诚意,你总不能全当没看见吧?” 肖童说:“今生没缘,来世再报吧。” 他说完这句话,冷淡地转身,走出树林。欧阳兰兰在他身后大声叫道: “肖童,你想这样就走吗?我欧阳兰兰也不是好欺负的!” 肖童站住了,回头说:“我要上课了。” 欧阳兰兰说:“我告诉你,我不是好欺负的。你要甩了我也没那么容易,你别让我给你来阴的。你把我逼急了我什么都敢做,我比那个郑文燕狠多了!” 肖童说:“你不就是到学校来闹吗,反正我也臭了,随你来造什么谣,随你!” 肖童说完便走了。她一个人留在这有些荒凉的树林里,流着泪咬牙切齿。 第二天她呼了他,狂呼了不知多少遍,他终于回了。她在电话里说:“咱们和好吧,还是普通朋友。我不强迫你了,一切顺其自然。我心里很烦,真的很烦,看在我对你不错的份儿上,你今天晚上陪我跳一回舞吧。” 他答应了。 晚上他开车来到了“帝都”夜总会,见了面就把车钥匙和大哥大都还给了她,说他反正每天上课,要这些也没什么用。欧阳兰兰没说什么就收下了。他们就跳舞。就喝酒。喝各种鸡尾酒:“黑白天使”、“凯撒大帝”、“夏威夷之夜”等等。还是那个老袁前后伺候着,一再和肖童解释上次的事告到分局并非他的本意,是他们一个保安部经理自作主张未经批准擅自行动,他已经把他开了。他给肖童递烟,说抽一根,肖童说不抽,抽了嘴臭。他又说了一套男的不臭女的不嗅的理论,说得肖童笑了。老袁说,肖童别看你平时不抽烟,可你一抽起来,那姿势特别……他用了句英文,意思是性感。 肖童就接了烟,他接烟的一刹那欧阳兰兰的脸抽搐了一下,看着他点着火喷出青色烟雾,她的面色突然惨白。肖童抽完烟老袁就再也不见了。肖童说他有点头晕恶心不想再玩儿了。欧阳兰兰也不勉强,便说好吧,我开车送你回学校。在车上肖童吐了,吐得一身都是脏物,昏昏欲睡。她见此状便没去学校,直接把他拉回了樱桃别墅。肖童进了别墅便疯疯傻傻地说这是在哪儿啊,这么漂亮咱们进天堂了吧?她叫人把他扶到卧室躺下。她看他半张着嘴半闭着眼,脸上的表情痴痴若仙,心里害怕,便走到客厅给夜总会的老袁打电话。她问老袁,你到底给他吸了多少,会不会过量了出问题?老袁说,没事,就让他吸了点纯的。不是得一次上瘾吗。但量不大,你放心,头一次都得有点头晕恶心的反应,问题不大。她问,以后会不会伤了身子变成个没骨头没肉的大烟鬼?老袁说,不至于,你得控制他的用量,让他只吸别注射,别用太纯的,那就看不出来,不上瘾的时候跟好人一样。欧阳兰兰松了口气。 半夜里肖童清醒了,说口干想喝水。欧阳兰兰睡在他身边的沙发上,跳起来给他倒了杯凉开水,他咕咚咕咚仰脖喝完,环顾四周说怎么没送我回学校。欧阳兰兰说你醉了吐了一身,我拉你回来换衣服。 肖童看看身上已经换过的衣服,突然大发雷霆,说谁让你又给我换衣服的,换不换衣服是我自己的事。欧阳兰兰默然不语,任他发作。肖童命令说你送我回学校!我现在就走。他摇摇晃晃站起来,腿一软又瘫在床上。他闭上眼问,你们给我喝什么了?欧阳兰兰依然缄口不答。肖童喘着气说,你送我上医院,我浑身发冷。欧阳兰兰这才冷冷地说不用上医院你其实没病。他哆嗦着站起来扶着墙走,说你不送我我自己去。走到客厅他走不动了,贴墙根蹲下像发了疟疾。欧阳兰兰走过来,站在他面前,居高临下望着他,他低着头打摆子似的痛苦万分。欧阳兰兰向他伸过一只手,那手的两个纤纤细指上,夹着一根又粗又白的香烟。 他抬头看那根烟,目光迷茫,脸上冷汗涟涟。欧阳兰兰说:“抽一口吧,你会好些。” 他不接,欧阳兰兰又说,“刚才在夜总会抽的,也是这烟,抽一口你就不冷了。” 她的特别的语气使他疑惑,“这是什么烟?”他口齿打战地问。 欧阳兰兰冰冷着面孔,从容不迫地说:“就是一般的香烟,里边有点海洛因,解乏的。 ” 海洛因! 无论欧阳兰兰的语气怎样平淡,仍如晴天霹雳一样让肖童的双眼恐怖地瞪圆,“刚才,刚才在夜总会,给我的烟,有海洛因吗?” 欧阳兰兰欲答不答,肖童已经意识到一切。他贴着墙站起来,无比的怨恨把他煎迫得语不成句:“你们,你们不是人,混蛋,你们凭什么害我!我要杀了你们!” 他的痛苦和气愤使脸上肌肉变形,面目全非。他拼出全身力气狠狠打了欧阳兰兰一个耳光,欧阳兰兰倒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