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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柱香的功夫,侍卫湿着衣服前来禀告,“报六王爷,湖泊中无人。”提着的担忧也终于放下。
“这里有兔子毛和内脏。”侍卫的一句话立马吸引了季沐歌的注意,他走向那个侍卫。
“这血还末凝结,看来是新鲜的,青鸾他们想必已经脱险,我们不妨在这周围转上几圈,应该可以寻着人。”季南殇纤长手指粘了一滴血,然后总解道,一直提着的心也缓上了一缓。
“四哥说的有理。”季沐歌的双眸瞬间灼灼发亮。
回到山洞,段景遇本是闭着眼,听见声响便睁开眼,见到青鸾如此造型,不由的扯扯嘴角笑道,“好本事,黑天瞎火的竟也能让你捉到兔子。”
“它自个送上门的。”青鸾将木柴全部倒在火堆一旁,挑了根细点的将兔子整个身体横穿而过,然后架在火堆上。她做这一手熟悉,还得靠乡下那会,天天同小伙伴烤蕃署烤玉米得来的本事。
段景遇只看不语,苍白的脸庞在柴火的映衬下更显妖孽。青鸾抖着衣服站到他面前,将衣服递了给他,“干了,把里衣换下。”
他眉头皱皱,道,“里衣就不用烘了。”他是怕里衣上的血红泄漏了他的伤口。
“你脱还是让我来脱?”青鸾淡淡扫了他一眼,特淡定的给出两个选择题。段景遇嘴角抽了几抽,笑的特欠扁,“看了我身体可是要对我负责的。”
“正好,本姑娘现在正少男人。”青鸾也回的淡定,她才不信什么看了他身体就要负责之类的,这厮存了心的就是在调戏她。
“……”段景遇无语,一阵风吹来,他咳了几声,青鸾也不同他干耗着了,挑挑眉不屑道,“你一个大老爷们害什么噪,怎么搞的跟娘娘腔一般。”
段景遇被呛的咳嗽的更是厉害,想他在北风国也是数的上号的男人,大家无不夸他英雄神武,何时竟跟那种娘娘腔男人搭上边了?
一个男人最不能容忍的便是被女人说娘娘腔,段景遇是男人自也不例外,咬咬牙,他道,“你可得记住你刚才说过的话。”
“说你是娘娘腔吗?”淡淡应了一声,她刚才说过很多话,谁知道他口中指的是哪一句。
“咳咳……”咳嗽声更厉害了。
直到看见段景遇慢慢脱下的里衣,上面粘满的丝丝血迹,青鸾才知道这家伙刚才到底在坚持什么,原来他伤的这么深,而自己却在他的保护下毫发无损。
有些伤口已经起了红肿,流出来的却是暗黑色血迹,受伤本是红色血,而段景遇流出的是黑色的,依电视小说上的情节来看,除了受皮肤之伤外,他还中了毒。
她的眸子红了红,想到在这种情况下他还不忘护着自己,说不感动也假。两人毕竟初次遇见,只能算是个陌生人……
发炎的伤口如果不尽快处理,后果会不堪设想,青鸾想到山洞里还有先辈留下的两坛子烧酒,她记得小说中是写着烧酒可以洗净伤口处的脏污,以免感染了细菌。
就是不知道真假,那必竟是小说中的情节,青鸾也不敢妄下定论,便朝段景遇问道,“你的伤口发炎了,烧酒可有用处?”
段景遇面色难看的点了点头,此时的他已经接近虚脱,没有多余力气去开口说话。
得到他的允许,青鸾将两坛子酒搬到面前,将其中一个小碗倒了三分之二,递给段景遇,“你喝一口,等会伤口碰到酒会很痛。”
“容青鸾,你是想将我灌醉了,然后好对我上下其手吗?”艰难的扯出笑容,直到此时段景遇也不忘出口调侃,被青鸾一个淡淡的眼神扫了一遍。
男子的身体她见过不少,以前在婚纱撮影楼上班时,有些年青夫妇喜欢拍写真,都是脱的光溜溜的,那会她都能从容面对,只不过如今面对段景遇的却让她纠起了眉头。
这人到底是受了多少的伤,才能造成如今背部的千疮百孔?新伤有之,旧伤也有,横竖交叉着,让看的人只觉得触目惊心。
“我要动手了。”
“嗯。”
段景遇本是坐直了身体的,青鸾看他颤颤威威的有倾斜的可能性,她也不方便给他清洗伤口,便索性掀袍也坐到草垛子上,一拍双腿,“扒我腿上吧,方便清洗伤口。”
段景遇抬眸瞧了她一眼,眸内复杂之色闪过,他该说容青鸾不计小嫌,还是不知羞耻为何物呢?在看到她眸色中的清澈,他便懊恼自己,怎么会生出这种想法。
当容青鸾说出“在危及生命关头,羞耻两字对我来说,它不值一文时,”他便应该知道她是个舍轻取重的豁达女子,是他的想法粘污了她。
思绪完结,他依言扒到了青鸾腿上,一股子淡淡的香气传进鼻翼,从没闻过的味道,却让人闻着很舒服,只让他有昏昏欲睡的冲动。
他扒在青鸾腿上,而青鸾则用烧酒为他清理背部伤口,当事之人没注意到,其实这个姿势相当的暧昧。
当季沐歌同季南殇进来时,见到的便是这副场面,脸上本带着轻松笑容的季沐歌当场石化,季南殇是局外人,当机立顿让尾随的那些侍卫停留在洞口,但还是有两三人见到这副场面,见到侍卫们的震惊神情,季南殇眸内滑过狠色。
听到声响,青鸾自段景遇的伤口中抬起头,见到是季沐歌同季南殇,她眉色一沉,但还是礼貌着打了个招呼,“四王爷,六王爷。”
青鸾是大度之人,但对于感情,她承认她是个小气之人,更可以说是吝啬,季沐歌同慕容嫣的过去,她不与以质问,因为那是她没有参于其中的。
但后来的后来,季沐歌不应当再同慕容嫣藕断丝连,她可以帮他掩饰过去,但却不想见证如今,今日姻缘寺的一幕,已经让她彻底断了念想。
他眼里没有她,就从他自她身边擦身而过直直奔向慕容嫣便知道。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眼前的一幕让季沐歌忍不住红了眼,一个近乎裸露的男子扒在她的腿上,而她却没有将那人推开,顿时让季沐歌气血了眼。
“王爷看不到吗,他受伤了,而我正在为他清洗伤口。”青鸾不想同季沐歌多说,回答也是尽可能的言简意骇,手下动作不停顿。
“你让他扒在你腿上?”
青鸾淡淡扫了他一眼,眉色清冷,“王爷没看错。”
“你怎么可以让他扒你腿上,他是个男人,而且衣服也没穿戴整齐。”季沐歌眉头不自觉高高挑起,对于青鸾的行为很不赞同。
青鸾“嗤”笑一声,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道理,她算是自身体会到了,她掀唇,轻笑便自喉咙中溢出,“慕容嫣是个女人,还是你老子的女人,你不也让她窝在你怀里吗?”
“她…她受伤了。”季沐歌一时语塞。
“他也受伤了。”青鸾回了这一句就没再看季沐歌一眼,只专心为段景遇清理伤口。段景遇本还昏昏欲睡着,听到他们的谈话自也清醒过来,知道自己此时不方便开口,他便索性闭口不言。
季南殇也将这一幕看在眼里,青鸾的眉色冷清,眸色冷淡足以证明她对先前之事的介怀,六弟啊六弟,这回你若是想得到青鸾的原谅想必是很难了。
山洞内没人开口,青鸾低眉为段景遇清洗伤口,动作一遍一遍重复着,段景遇时而发出几声闷哼,毕竟当伤口沾上酒精时那种痛常人很难支撑。
季沐歌见着眼前一幕,几欲发狂,明明才几分钟的时间,他却似煎熬了一辈子,他的青鸾怎么可以靠别的男人这么近,他不允许!
“跟我回府。”等他自己发现时,他已经站在了青鸾面前,只差用手去扯她衣袖了。
青鸾一皱眉,想也不想的就拒绝,“那里不是容青鸾应该呆的地方。”
袖下五指紧握,浓浓的气恼就要冲出胸腔,但还是被他强自忍了下来,知道自己先前的一幕惹恼了他,让他不由的心慌,他了解青鸾的性子,她是有说必会做到的人。
而她之前曾说过,她不承受背叛。
想到这里心也慌了,脑子也乱了,季沐歌急急道,“阿鸾,我同慕容嫣不是你想的那样……我。”
“嗯,我亲眼看见的,没有什么想不想的。”青鸾打断了他的解释,想到季沐歌适才说的那句话,还真当是经典,不管是何年何月都常被人挂在嘴边。
“我们还是先出了这崖再说吧,天色入夜也不安全,再说了,青鸾你湿衣着身感冒了可不好,还有他受的伤也不轻。”瞧着他们两这样的谈话,能谈拢的可能性小之又小,季南殇也出声劝道。
青鸾听之,点点头,能出这崖当然是好事,“多谢四哥。”
几个侍卫已经在季南殇的命令下进了山洞,在他的示意下他们扶起段景遇,青鸾也理了理自己乱了的衣着,本是湿透的衣裳经过长时间的人体烘烤,也干了个五六分。
几人就要出山洞,本一言不发的季沐歌却突然开口,“他不准带走。”
那几个侍卫左右为难,两边都是头,他们这些做奴才的应该听哪头命令?
“为什么?”青鸾秀眉微扬,段景遇却是嘴角扯出个淡淡的笑容,这个季沐歌啊,还真当是……
“他身份不明。”季沐歌扯出一个理由,幼稚的连他自己都觉得无语。
“今日我就是要带走他呢?”青鸾的眸子变的清冷,季沐歌一时语塞。
“阿鸾……”
“别跟我说什么他是刺杀慕容嫣的刺客,不能带走之类的话,若是你还信我的话,便让我将他带走。”眉眼严肃,倔强的眸子与季沐歌对视。
季沐歌不语,青鸾却忍不住嘴角扯出一个冷嘲的笑,她道,“季沐歌,你知道吗,我今天算是看清了你。你不信我,只得慕容嫣的片面之词,便想置我于死地,你就从没想过,那是因为慕容嫣想陷害我,才自残自己。”
停了停,青鸾继续发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