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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也会与他同来!我知你心中不满,但我仍要说一句,这可是爷爷吩咐的!”
“定亲王?”打从琼鼻之中冷哼了一声,瞿菀儿漠然道:“我原道他是个重情之人,与那些个乱七八糟的皇子们不同,到如今才知道,原来不过如此!”
一面说着,她已用满是讥诮的眼神,扫了一眼风府别院方向:“这阵子京中传的最为沸沸扬扬的,莫过于他与风柔儿了!怎么?我记得大哥你最恨的便是与风家走的近的人,怎么如今竟忍下来了?果然皇室之人,就是高人一等!”
这番言辞,非止尖锐,更近乎刻薄,直气得那男子面色好一阵铁青。好半日,他才怒声道:“这事儿,我曾问过三爷,他虽未否认此事,却冲我摇了摇头!这里面的意思,难道你还不明白!”他虽说着这话,但语气却明显不够坚定甚而显得有些示弱。
“摇头?摇头又能说明什么?”瞿菀儿嗤笑:“总之一句话,你们的事,与我无关!我只是个闺中弱女,无力也无心去管这些!不过你们也休想拿了我的婚事去做什么交易!仔细惹急了我,一剪子铰了这头发做姑子去!”这话却说的干脆利落,掷地有声。
男子被她气得无法,一甩袖子,怒道:“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圣人诚不我欺!”
兄妹二人正自争执,通向这处观景平台的一扇小门上,却在此时,响起了几下轻叩。二人都是一怔,不约而同的停了口。轻咳一声,稳定一下情绪,男子淡淡开口:“什么事?”
外头传来的,是一个清甜悦耳的女声:“回大少爷的话,定亲王殿下已到了!”
男子一惊,很快应道:“知道了!”言罢,转身便要离去。只是走了几步后,到底还是不能安心,停步转身看向瞿菀儿,似乎在等些什么。
瞿菀儿对他的性子甚是了然,樱唇稍稍一撇,毕竟还是开口道:“你放心!”她虽只说了这简单的三个字,却已无疑允诺了男子,绝不会做什么出格之事,破坏两下里现有的和谐关系。
得了她的这一句话,男子这才放下心来,一滞之后,终究说道:“你也放心!你不愿做的事,我总不会逼你!爷爷与爹娘那边,我也会尽力说服的!”说过这话之后,他便再不停留,大踏步的去了。只是在反手阖上那扇门时,轻轻的遗下了一声叹息。
沉默的注视着他离去的身影,瞿菀儿也不觉怔怔出神起来。这一刻,所有的刻薄、尖锐,都从她身上消失的一干二净,剩下的,只是满满的茫然,寻找不到方向的茫然。
秋风,一阵冷似一阵,吹在人的身上,寒在人的心底。
又自发怔一会,瞿菀儿终于移步,离开了这处平台。门后头,两名丫鬟正巴巴的守着,见她出来,忙自迎了上去,当中一人更匆匆抖开手中披风,为她披上,同时念叨着:“大小姐,如今已是秋天了,外头冷,您稍稍站一会子也就算了,怎么一站便是这半日,若是……”
不耐的截断她的言语,瞿菀儿沉声道:“命人去隔壁问问,看是谁来了!”她在这漱玉阁的平台之上,已站了半日,两府离的又并不远,一些细致之处,虽不能看清,但风府别院今儿午后佣仆往来熙攘不绝,大异平日,却仍让她看出了些许端倪,因此这会儿才有此言。
两名丫鬟闻声都是一怔,其中之人更是出言劝阻道:“大小姐,我们与那府里是早断了联系的了,这会儿忽然遣人去问……”
蛾眉颦蹙的睨她一眼,瞿菀儿道:“早断了联系……哼,那府里的人,原先就是咱府里出去的,跟这边好些个奴才打断骨头连着筋,又是早不见晚见,哪里就真能断了。我看着,这所谓的断了联系,也不过是哄着主子装个幌子罢了!莫多嘴,只管去问便是!”
第四十七章 爱与恨
更新时间2014…2…11 0:45:31 字数:2175
听嫣红这么一说,风细细却忍不住叹了口气。在她想来,连国公所以会在风府别院旁再建一所别院,无非是出于爱女之心;而这座新建造的别院所以格局与从前那座别院相雷同,只怕却是因为连国公自己,对于这座陪嫁给瞿氏夫人的别院也有着很深的感情。
在这种情况下,他却仍然割爱将这座别院作为嫁妆给了爱女,却更表明了他对瞿氏夫人的疼爱之情。只是可惜,他到底还是识人不明,以至于爱女最终免不了情殇而亡的结局。
风细细如是想着,心下不自觉的一阵发酸,隐隐的竟觉有些难受。兴致全无的摆了摆手,她道:“回屋吧!”言毕也不等嫣红二人再开口说什么,先一步离了平台,径回二楼。
她才刚回屋在炕上坐下不久,那边碧莹已笑吟吟的沏了茶来。抬手接过了茶,风细细心不在焉的慢慢啜着,直到嫣红在耳边轻唤了数声小姐,她才回过神来看向嫣红:“怎么了?”
稍稍迟疑,嫣红到底还是低声问道:“小姐心中,可恨刘夫人吗?”本来这话,是不当她问的,然见风细细失神至此,她却终于还是忍不住支走了旁人,将这话问了出来。
乍然听得这话,风细细不觉一怔,但很快的,她便明白嫣红这是误会了她的意思。
事实上,她此刻所以失神,是因想起了从前的父母,却并不是为嫣红的一番话而自艾自怨,觉得自己命苦命薄什么的。对刘氏,她也说不上多么怨恨,该恨她的,是从前的那个风细细,而不是她。而她,细论起来,她其实该感谢刘氏才是。毕竟若非刘氏,瞿氏夫人也不会过早香消玉殒,而她若仍在人世,如今的风细细,便该是侯府嫡出的千金,公府正经八百的外孙小姐,她可能也不会有鸠占鹊巢,重新活过的机会。
如此一想后,她不觉失笑的摇了摇头,抬眼看向嫣红时,却已正色的道:“嫣红,不管你信与不信,我都要说,也许我从前是恨她的,但现在,我其实并不恨她!”
有些话,她势必是不能对嫣红、嫣翠说的,但能说的,她也不想遮遮掩掩。
不意她的答案竟会如此,讶然的看向风细细,嫣红一时竟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坦然无讳的看向嫣红,风细细语声平淡:“非止不恨,我有时想起她时,甚至有些同情她!”
眼见嫣红满面不以为然,却又不好驳斥的神色,她到底出言解释道:“嫣红,你且想想,刘夫人,她有什么?一个侯爷夫人的名头而已!她膝下虽有二子一女,却都不算嫡出,也就是说,只要我大哥一天还在,这靖安侯的位置,日后仍是我大哥的!到那时,她能有什么!”
大熙律中对嫡庶有明文规定,即便生母扶正,她在为妾之时所产下的子女,仍属庶出。而刘氏膝下二子一女,便是幼子风入柏,也比风细细年长数月,当属庶出无疑。依大熙律,爵位承袭,应立嫡以长。也就是说,只要风入松能安然回来,侯府的一切,仍应属于他。
嫣红听得默默,她自然知道,风细细这话确是事实,只是自家的这位大少爷已失踪近十年了,在她而言,实在并不以为,风入松真能安然归来。然而这话,她又怎敢如实道来,斟酌一回后,她委婉道:“我只怕,这事未必能真如小姐所愿!”
认真点头,风细细道:“即便不论此事,我只问你,你觉得刘夫人过的好吗?”也不待嫣红开口答话,她便继续的说了下去:“我觉得她过得其实并不好!衍都之中,真正有些身份地位的夫人,心中对她,只怕多少都有些不屑。更不说还有个对她恨之入骨的连国公府!”
嫣红听着,却是不由的叹了口气,好半日,才轻声的道:“小姐说的虽也有些道理,但我总觉得……小姐仍当多多提防刘夫人才是!”
听得这话,风细细倒忍不住笑了出来:“我只是不恨她而已。嫣红,我这人一向都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但人若犯我,我也绝不会坐以待毙,你只管放心好了!”
在风细细看来,无论爱或恨都是这世间最深刻最强烈的感情,这样的感情,她不会随便施加给一个她甚至都没有见过几次的人。所以她并不恨刘氏,甚至是可怜她的。
只是这世上,可怜之人必有其可恨之处,对刘氏,她说不上恨,却也不会掉以轻心。
至于风柔儿,她曾答应过别人的事,又岂能不尽力做到。何况她对那两母女也实在殊无好感,如今又是利害相干,自然更不待言。
二人这里正说着话,外头嫣翠却忽然走了进来:“小姐,邓妈妈来了!”
风细细听邓妈妈来了,不觉愣了一下,有些想不明白邓妈妈此来的缘由。但人既来了,自是没有不见的道理,当下点一点头,道:“既来了,那就快请进来吧!”
嫣翠闻声,忙答应了一声,回身便让命邓妈妈进来。
邓妈妈正在外头候着,听得声音更不迟延,便走了进来。因才刚已在别院门口与风细细见过礼,因此这会儿她倒不拘束,告了罪后,便含笑的说起缘由来。
风细细听得先是一怔,旋即忍不住笑了出来:“这事儿还真是瞌睡遇上枕头,巧了呢!”
嫣红、嫣翠二人也早笑了起来,嫣翠更连声笑道:“这可真是心想事成呢!”
原来邓妈妈此来,却是因为隔邻瞿府有人过来探问口风一事。
正如瞿菀儿先前所说,风府与瞿府虽说早已反目,但上头闹得老死不相往来,却与下面的人无涉,更不说瞿厚等人本就是瞿府的家生子,虽离了瞿府,也不能就真断了血缘关系。
再退一万步说,远亲不如近邻,这两座位于凝碧山上的别院本就比邻而居,相隔不过一墙,哪里就真能老死不相往来了。本来风府来的若是旁人,或许瞿府之人打探完了消息,也就罢了,偏偏如今来的是风细细,是瞿家姑奶奶的亲骨血,瞿府之人哪敢怠慢了,因此邓妈妈这一反口问起,那人便老实说了,连带着瞿菀儿先前所说的话,也都未曾隐瞒。
听邓妈妈这么一说,风细细更是毫不迟疑,当即吩咐道:“既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