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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沂十分热心,便要将锁劈开,这锁自然不同一般,砍了许久,仍然不能砍断。於是便让所有人一起,将整个铁栅拆下来,人手不够,还去找了前院的武师帮忙。
众志成城,当下不费吹灰之力,便已将门拆下。王沂道:〃老赵,你快些出来罢,让姓江的小子一个人在里面就行。〃王沂想当然以为江寒烟也在里面,而此时没有露面,说不定还在床上睡觉。不如尽快让赵长青出来,免得惊醒了江寒烟,那就麻烦了。
赵长青心知自己即使走出去,不能开启下身的锁,以後便只能再也不出恭了。但留在天风山庄,受人凌辱,更非人世所堪。赵长青咬了咬牙,朝众人跪下,拜了三拜,道:〃赵长青今日承各位恩情,他日定当报答。〃
婢女怜袖安慰他道:〃赵总管,庄主只是一时冲动,怎能当真要罚你?总之,等过几个月,庄主厌烦了江公子,到时你再回来请罪,他必然会消了气。〃
众人纷纷称是,大家虽然都爱嚼舌,但是也不愿意真的看见赵长青受罚,何况庄主曾经下令,一见他便要将他杀了。赵长青虽然是总管,但是在洛云飞眼里,其实是可有可无,放走了他也无所谓。大不了大家都统一口供,告诉庄主根本没见到赵总管。
於是众人便一起将赵长青送下了山。
赵长青体内还放著如此巨大的重物,为了不被人瞧出,走路十分艰难缓慢,好不容易才与众人依依惜别,走到了下山的一条小路。
洛云飞千金一诺,说了要给父亲治病,便决不会食言对父亲做出什麽事,父亲重病,特征明显,走到哪都会被发现,况且舟车劳顿,不如让他留在山庄。而洛云飞对自己一时的兴趣还没有消退,千方百计地要羞辱自己,此时能逃过则逃了。
赵长青只走了十几步,便听得一个清脆的声音笑道:〃我等了好久啦,你才来。〃
只见一个白衣少年,腰系一支紫箫,柳眉星眸,美丽动人之极。
看到这个人,赵长青竟似微微有些目眩。
原来洛云飞走後,江寒烟就到了天风山庄,只是看见守卫森严,便一直踌躇不决,正在想办法怎样才能将赵长青弄出来,便见一群人群策群力,让他心想事成了。
江寒烟也不去凑热闹,在山下等待赵长青下山。
赵长青此时看见江寒烟,反而镇定下来。淡淡笑了笑,道:〃江公子,你来做什麽。〃既然都是在玩,他什麽都及不上他们,也只有奉陪到底。
江寒烟看见他气定神闲,不像往常惊慌失措的样子,不禁呆了一呆,立即又是嫣然一笑,道:〃长青,我来找你回去啊。〃
〃江公子,家父已经回天风山庄了。〃他淡淡提醒。
江寒烟看见他神色漠然,不由得一惊,深深看了赵长青一眼,像是第一次见到这个人。他几乎已经忘了,当初是因为他找到了赵伦,赵长青才肯跟他在一起的。而现在洛云飞已经把赵伦带走,赵长青当然就是摆出这种要死不活的臭脸。
江寒烟暗自骂了洛云飞一句,脸上却笑吟吟:〃我知道,但是我是来找你的,又不是找你爹爹。〃他伸手一抱,便已抱住了赵长青的腰身。
赵长青冷冷道:〃放手!〃对著这张绝色的面孔,很难说出拒绝的话,他感到刀锋的疼痛,狠狠刺在心上。
〃我不放又怎样?〃江寒烟笑嘻嘻地,便去摸赵长青的下体,脸色渐渐难看,撩起赵长青的下摆,一张白皙的脸已经有些发青,〃这是什麽?〃银白色的长链交织成网状,密布在蜜色的肌肤上。可怜的分身垂头丧气地耷拉著,忍受重重束缚。下体的密|穴上,隐隐渗出血迹。
抬头看见赵长青脸上尽是死气沈沈的嘲弄表情,而不是他经常见到的羞耻难当,心里一紧,江寒烟感到有些诡异的感觉,他很不喜欢赵长青这个样子,想狠狠地从他脸上抹去。
江寒烟忍住怒气,决定带赵长青去找那个锁匠,把这该死的玩意儿给砸了。对锁匠来说,他既然能做,当然就能开。赵长青的身体以及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的,洛云飞凭什麽这麽做。江寒烟似乎忘了,他与洛云飞可说是一丘之貉。
〃长青,跟我走吧,我带你去找人开锁。〃
〃多谢江公子好意,小人心领了。〃赵长青冷漠地推开他,慢慢往前走去。
江寒烟自小是被人宠大的,何时受过这种气,一手就抓住他的手臂,冷笑一声:〃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他只是想除去洛云飞留下的痕迹。
对他们来说,自己跟小猫小狗没什麽不同。看重了就标志是自己的东西,玩腻了就扔掉。谁会去管一只狗心里想什麽。
赵长青心里冷笑,忽然觉得以前的自己天真无比,怎会相信自己的错觉。他慢慢回过头去,看著江寒烟抓住他的那只手,冷冷道:〃放开!〃
〃不放!〃
〃你放不放?〃他的眼睛忽然现出锐利的光芒,漠然扫了江寒烟一眼。
〃不放!〃
只听一个低沈的声音笑道:〃江公子,人家叫你放手,你怎地不听?〃
一个青衫男子凤目多情,长身玉立,说不出的俊美无俦,正是天风山庄庄主洛云飞。他下完了两局棋,立马赶回来,谁知便在山下看见赵长青和江寒烟两个人在山下拉拉扯扯,心头立刻烧起了一股无名怒火,恨不得狠狠将两人分开。在他的内心,仍然坚忍不拔地认为自己喜欢的是江寒烟,所以吃起了醋。
江寒烟一见是洛云飞,随手点了赵长青的睡|穴,看著赵长青脸上又惊又怒的表情,他仍然笑吟吟,扶著他慢慢躺下。紫玉箫慢慢旋转,登时长出一段,那一段竟是利刃。
〃紫箫玉剑〃是江寒烟的名号,原来并不是一箫一剑,而是箫剑一体,剑在箫中。
洛云飞看见江寒烟要对他动手,微微一惊,苦笑道:〃烟烟,我对你一往情深,你为什麽总是要与我刀兵相见?〃
〃因为我讨厌你。〃江寒烟很不含蓄地回答,〃拔出你的剑,洛云飞。〃
洛云飞很奇怪自己居然没有很难受的感觉,照理说,情人如此薄情,他应该会觉得难过,或者大丢面子,此时他居然还笑得出来。〃烟烟,为什麽讨厌我呢?〃
江寒烟忍不住朝天翻了个白眼:〃因为你蠢。连上床的人调了包都不知道,不是蠢是什麽?〃
洛云飞被他一句话忽然之间气炸了肚子,脸上忽然变得面无表情,拔出长剑,道:〃烟烟,你对我似乎有些看法。看来,只有用剑才能解决了。〃
他潇洒地挽了一个剑花,谁料更是被江寒烟嗤之以鼻,一手挽了好几个。洛云飞本来是有意无意地显露自己帅气潇洒的剑术,这麽被江寒烟一气,登时脸色铁青,道:〃有谮了。〃便一跃而起,向江寒烟刺来。
江寒烟微微一笑,举起长箫,反手便是一挥,剑气从箫上滑落。洛云飞挥剑格开,轻飘飘地跃起,人已在空中。
他二人一个白衣紫箫,一个青衫长剑,剑法一如行云,一如流水,比试之下,竟是仿佛神仙画卷,烟霞眷侣。
不知过了多久,被点了|穴的赵长青幽幽醒来,却见月明星稀,四周昏黑,竟已到了晚上。旁边有长剑相击之声,两个人还在打个不停。
赵长青十分平静地站起来,看也不看两人一眼,缓缓走了。
江寒烟看见赵长青要走,立刻便要上前拦住,谁知道被洛云飞抢先挡下自己。江寒烟气急,手上更见杀招。洛云飞看见他下手毫不容情,也只得用了全力相搏。
只见赵长青布衣长衫,身形缓慢,像是十分不稳,却是已经去得远了。
江寒烟大为恼怒,狠狠一剑,洛云飞挥剑去拦,轻轻一击的声音,两柄剑都断成两截。两个人面面相觑,一掌拍出,又比上了拳脚。
江寒烟气得几乎快昏过去:〃洛云飞你个笨蛋,还不停手,人都走了!〃
洛云飞反唇相讥道:〃那你为什麽不停?〃
〃废话!你不停我怎麽停?〃
〃那你多说什麽?〃
两个人一边斗嘴,一边拳脚不停。
打到双方都已累得要死,洛云飞先已忍无可忍,道:〃我喊一二三,我们一起停手?〃
〃好!〃
两个人一拍即合,洛云飞道:〃一!〃两个人便开始慢下来,到了〃三〃时,两个人完全停手。
江寒烟看著与他相距不到一尺的洛云飞,忽然伸手紧紧掐住洛云飞的脖子,而洛云飞不甘示弱,此时也正好掐在他的脖子上。
两个人脸红脖子粗,在草地上滚来滚去,死命要掐死对方。
洛云飞本来也是一个风流佳公子,决不会跟江寒烟一般计较,但是打了好几个时辰,还是这麽无赖的打法,也让他把风花雪月的闲情逸致忘得精光,下定决心无论如何也要斗倒面前这个人。在此时江寒烟已经不是那个娇弱的美少年了,而是一个煮鹤焚琴的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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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长青慢慢离开之後,走得十分缓慢,身下钝痛入骨,几乎像锥子一般铰著肉体,身下不知何时已经湿了一片,他仍是一步步挨著,只要离开他们,无论到什麽地方,他都愿意。
人总要为自己的失误付出代价。
身体的疼痛让他更清醒地看到自己还没过去的迷惘。仿佛神仙中人的男子,却是令人沈沦到地狱的恶魔。如果他再执迷下去,不仅最後会遭到两人的抛弃,还会沦为全天下人的笑柄。
在这两个人眼中,他是一个玩偶,但是玩偶都是没有心的。
他却是连玩偶都不如。
原来从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自己就已经爱上了那个在天风山庄气鼓鼓地瞪著一双凤眼的少年,後来见到他,再次被他的笑容迷惑。可是那仿佛纯真的拥抱亲吻,原来只是肆意的玩弄,而自己一直纵容并视为兄弟的洛云飞,却在挽救自己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