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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明红燕还活着。
尽管不知道瑞青是何时出手救的红燕,渺渺却在此时此刻无比感谢他。
可惜对面的瑞青却没有那么好的脸色,他看了一眼仍倒在地上的纪小柏,嘴角忽然泛出一抹残忍的微笑。
明明是一柄伤己伤人的无鞘剑,却偏偏有了想保护一个人的心思,这样可就成不了一件好武器了呢。所以,想将纪小柏变得更锋利的话,还是将他的那份心思毁掉比较好。
瑞青漠然地看着跑过来的渺渺,一手依然抱着谢红燕,另一手却缓缓地抬起了刚刚抢夺来的龙鳞宝刀。
渺渺的脚步霎时僵住。她她她实在是激动过头了,怎么竟朝着一个杀人魔自投罗网啊啊!
手起,就要刀落。
哐当一声,纪小柏手中的剑忽然飞掷而出,阻住了龙鳞宝刀。
这一击暗含着强劲的内力,瑞青有些讶然地望着自己被震得微微发麻的手臂,侧头转向纪小柏:“这就是二绝传你的凌霄神功?果然有些威力。”
纪小柏擦掉嘴角的血迹,勉强让自己站起来,垂眸恭敬道:“义父,是孩儿不听话,孩儿甘心受罚。”
瑞青听得奇怪:“可看你刚刚的表现,一点也不像甘心受罚的样子。我还以为你是想弑父了。”
纪小柏仍是垂着头,声音有些木然:“孩儿不敢,请义父责罚。”
瑞青漫不经心地将目光定在渺渺身上:“责罚倒是不必了。小柏,不如你蘀义父杀了这个女人吧。”
此话一出,渺渺顿时吓得跳开两步。
纪小柏低垂的眼眸也在刹那间被激得杀意四起。
二绝传给他的凌霄神功才只练到第二重,他还并不是瑞青的对手,更何况他刚刚还受了他重重一掌。可是事到如今,就算只有一成胜算,看样子他也只能和瑞青硬拼了。
夜晚的空气忽然变得沉闷。纪小柏的手心微微出汗,随身的长剑在刚刚为了救渺渺时已经掷了出去,眼下能偷袭瑞青的机会只有一次,绝对不容有失。
他不动声色地缓步走近了瑟瑟发抖的渺渺,隐藏在衣袖中的暗器却暗暗对准了瑞青的要害。
一步、两步……就在纪小柏将要出手的一刻,半空中忽然又□来一个风骚又欠抽的声音。
“——哎呀呀,这里可真是热闹呢。”
刹那间听到这个久违的声音,渺渺顿时像是遇到了救星,狂喜道:“花孔雀!”
☆、20脆弱的镇门宝刀
沧澜杖势若疾风地从半空中点将下来,一身花衣的南卿凌空而至,迅速挡在渺渺身前,手中木棍翻旋两下,直削向纪小柏。
眼见事情忽然有了转机,纪小柏立刻不动声色地收回了袖中的暗器,闪身避让了几招后,索性佯装不敌,退到了瑞青身旁。
瑞青冷眼瞧着将纪小柏逼退的南卿:“南家的小子,又是你?”
正说话间,周围的林中忽然有喧哗的人声接近,提着油纸灯笼的青城派和南赋庄弟子如潮水般涌出,迅速将瑞青和纪小柏两人团团围住。
青城派的年轻掌门朱信风踏前一步,怒喝:“姓瑞的魔头,还不快将本门的龙鳞宝刀还来!”
渺渺也心急道:“花孔雀,先救红燕!”
南卿这才瞧见瑞青手里昏迷不醒的谢红燕,一时间倒不敢轻举妄动了:“瑞大尊主,其实咱们万事好商量。要不然龙鳞刀你舀走,红燕就还给我们吧?”
一旁的朱信风闻言,顿时气得跳脚:“沧澜公子!怎么能这样?!那可是本门的镇门宝刀!”
南卿拍拍他的肩:“朱掌门,你们家的刀当然没有我们家的红燕重要了。”
“……”
对面的瑞青轻嗤一声,缓缓举刀漠然道:“镇门宝刀?不如今日就让本尊先舀你们试试这刀,看配不配得上宝刀二字。”
说罢,他将手里的谢红燕丢给纪小柏,身形一晃,人已袭至众人近前。
众人只见到瑞青的衣袍随风鼓动,龙鳞刀霎时间在他手中光华大盛,他单手纵刀下来,竟有一股雷霆电鸣之势。
南卿顿觉不妙。这周围人实在太多了,一个个全是活靶子,瑞青这一招里分明含了骇人的内力,一刀落下去不知多少人要血溅当场。情况紧急,他顾不得多想,即刻抢身上前,以沧澜杖硬接住对方要落下的刀。
空气中蓦地爆发出一记沉重的嗡鸣声。
两人均是以内力驾驭武器,刀棍相接的一刻,竟掀起一阵飞沙走石的气旋,将周围人都逼退了两步。
瑞青一击不中,也并不撤刀,索性任由一棍一刀相抵,然后以内力和南卿较劲。不多时,南卿额上就微微见汗,显然已经支撑不住。
相比之下,瑞青却神色如常,瞧着他赞赏道:“沧澜天极决?没想到你年纪轻轻,内力倒是深厚,只可惜要和本尊相拼,还差得远。”
南卿强压下胸中翻涌的气血,咧嘴一笑:“是么?”
话音刚落,只见抵在沧澜杖上的龙鳞宝刀竟轰然而断。
周围顿时迸发出一阵惊呼声,朱信风更是目眦欲裂:“本……本门的镇门之宝!”
南卿趁着间隙撤回沧澜杖,抬手抹了一把汗:“瑞尊主,你的功力实在太霸道,恐怕天下间没有一把武器能承受得住你的使唤。”
瑞青毫不在乎地嗤了一声,抬手以断刀继续攻击,顺便斜眼瞄向他的木棍:“你这沧澜杖倒是不错。”
南卿眼皮一跳,立刻舞棍跳开两步,回头朝青城派众人喊道:“朱掌门,我看我们人多势众,不如今晚合力灭了这魔头为江湖除害。”
朱信风痛失宝刀,这会儿正恨得牙痒痒,闻言就迁怒道:“我看沧澜公子不如乖乖交出沧澜杖换谢姑娘回来,反正你这一根破木棍,哪儿比得上谢姑娘重要。”
南卿噎了噎,正欲再说,却见瑞青忽然掉头转身朝另一个方向攻了过去,他立刻大惊失色。
原来,渺渺刚刚趁着瑞青和众人纠缠,便想偷偷过去纪小柏那里把红燕抢回来,眼见她即将接近目标了,却不想还是被缠斗中的瑞青发现了。
眼角瞅见瑞青从身侧朝自己疾速接近,渺渺的双脚顿时又不听使唤的僵住了。纪小柏见状,暗自咒骂了一声,拎起谢红燕就阻到瑞青跟前:“义父,此刻形势不利,我们还是先撤走为好。”
龙鳞宝刀已经断裂,谢家丫头也已经抓到,再留在这里确实没什么意义。瑞青微微颔首,反手朝追来的南卿等人挥出一掌。
追击的众人只觉得一阵泥沙扑面,随后全身的脏腑都似是被那阵掌力震得生疼。待缓过一口气,眼前的敌人已经消失不见。
渺渺心里一凉,立刻连滚带爬地冲到南卿身边,急吼吼地拍他的背:“快!快点去追,说不定还能追得上。”
哪知道南卿被她一拍,竟“哇”地一声吐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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渺渺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的手。靠,老娘什么时候这么厉害,能一掌打得人吐血了?!
朱信风走上前探了探南卿的脉,幸灾乐祸道:“让你小子刚刚和那魔头硬拼内力,这下严重内伤了吧。”
南卿没好气地甩开他的手:“快帮忙去救红燕。”
南赋庄的弟子们立即领命而去,青城派的弟子却面面相觑,干站着等待掌门的指示。
朱信风暗自撇嘴,思忖着反正龙鳞刀已经断了,他们青城派再去纠缠瑞青也讨不了好处,于是连连摆手道:“别开玩笑了,我们这儿除了你沧澜公子以外,谁还能拼得过那魔头?现在就算追上去也不过是送死罢了。”
渺渺听出这人一副明显推脱的语气,不由有些气愤:“你这人不仗义,花孔雀刚刚也是为了救你们才硬接瑞青那一刀的。现在南赋庄有人在你的地盘被抓了,你们青城派却不肯出一点儿力,算什么名门正派!”
朱信风有趣地瞧着她:“名门正派也不等于愣头青,难道要我们都和你一样,不自量力的跑到瑞青眼皮底下抢人才算正义?要救人也得先掂量掂量自己的实力吧。”说到此处,他忽然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拍脑袋道,“哦,对了。如果你要找那种不管不顾、喜欢舍己救人的正义英雄,倒也不是没有,唐家堡的那些呆子就全都是这种类型的。”
一听到唐家堡,渺渺立刻受到提醒般地跳了起来:“对了,阿梵他们可能还困在八卦阵里呢!你们这个该死的青城派,专设些乱七八糟的陷阱抓自己人!”
受到谩骂,朱信风也不介意,只头疼地询问道:“你说的阿梵不会就是唐家堡的大少爷唐梵吧?”
渺渺一边瞪他一边点头。
朱信风叹气,朝左右吩咐道:“你们几个去八卦阵看看唐家堡的少爷在不在,在的话赶紧把他带出来。其他人去解除山上的机关陷阱,务必今天晚上都解除完。”说完,他转身看向渺渺,“姑娘,你瞪够了吧?瞪够了就跟我扶沧澜公子回去,再不给他疗伤他就废了。”
渺渺吓一跳:“这么严重?”
南卿立刻虚弱地伸手,一脸期待:“渺渺,快来扶我。”
渺渺不爽了:“红燕被抓了,你也不急吗?”
“到了这地步他急也没用。”朱信风凉凉地插嘴道,“那魔头既然没有当场杀了谢姑娘,就说明留着她还有用,谢姑娘暂时不会有性命之忧。所以你还是等你们沧澜公子养好伤了再从长计议吧。”
渺渺垂下眼。她也知道他说的句句在理,然而她只要一想到红燕那时哭泣的脸就感到特别揪心,渺渺生平第一次恨自己这么没用。满腔的愤怒和不甘无处发泄,她只好一把拽起南卿往朱信风怀里一推:“那你快点给花孔雀疗伤去。”
朱信风慌忙扶住南卿,抬眼瞧着大步流星朝前走去的渺渺的背影,惊奇道:“啧啧,沧澜公子,看来你魅力不行了呐。我怎么觉得你在人家小姑娘心里的地位还没另一个姑娘高?”
南卿被他说得颇受打击,正要开口反驳,却看见刚走出去的渺渺又慌慌张张地疾步返了回来。
“花、花孔雀,你那个什么叫端容的小姨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