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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金勒最终开口了,说的犹豫而痛苦。
“福克斯,我很抱歉我没能把你救出来,我的歉意无法用言语来表达,但是你要知道我。我看到那段录像后,我想我再也无法入睡。”
一声低鸣在莫德的喉咙深处响起,想起那段录像,他的气道被哽住了。“哦,妈的……”他记起了当时自己跪倒在地,为一个人口交,还和他说话,就象处在某种色情电影里。“你看到我……那个样子时是怎么想的?”他的声音在发抖。
“怎么想的?”听上去这个问题让斯金勒很惊讶。紧贴着莫德身体的肌肉绷紧了。“告诉你我不相信的东西——片刻后我认为你并非在凭自己的意愿自愿做的。这让我想到他们一定在对你做了什么,我觉得那么该死的无助,焦虑得几乎无法正常思考。我日日夜夜地调查,打电话给每一个能想到的老朋友,我一直想着你可能遭遇的事,又想那些可怕的事情恰巧是我最可怕的噩梦而和事实相去甚远, 这让我自己饱受煎熬。”
莫德抬起头,第一次,看见了斯金勒下巴上的淤痕,还有满脸被碎玻璃扎伤的鲜红的小伤口。
“哦,该死。我弄伤了你。对不起。”莫德说。
“没关系。你总是通过愤怒表现你自己的伤痛,而这次是个很大的伤痛。没什么,我会没事的。我……不知道你还爱我,你从没给我任何暗示。”
“顽固又用错地方的骄傲。”莫德耸耸肩。“你弃我而去,为此我一直没有原谅你。我知道那时是我把你推开的,你也许甚至没有意识到我已经收拾好了包袱准备逃走,因为感情变得太强烈了,对那种爱我还没做好准备。”
“我认为我自己不是那种情况。”斯金勒轻柔地微笑,之间温柔地抚摸着莫德的头发“关于我自己我已经说过了。”
“为什么不曾告诉我关于‘越南’的事呢?”莫德皱起了眉头。“我有一次问起你后背和大腿上的伤疤,而你只是置之不理,但它一直横亘在我们之间。我一直很疑惑你为什么不能告诉我……而到你最终告诉我,已经这么多年过去了,在我们的关系结束很久之后了。”
“我想给你一个解释。你不愿意让我谈及我们之间发生的事情。在某种程度上,我想去解释,为什么那些年以前我会那么一团糟。也许我比你老,但是我见过的事……我已经学会了某些把你拒之门外的应付办法。你是对的,我应该告诉你。只是有些事太艰辛,难以分享,尤其是和……你的爱人。”
“是的,”莫德茫然地回答。他看到自己在被鞭子迅疾地抽着,在跪着把一个阴茎纳入口中,在乞求那些面目不清的男人操他的屁股。“是的。”他重复道。
“我认识莎伦是在遇到你以前,”斯金勒慢慢说道,说得非常困难。“我们之间关系破裂是因为我从未从‘越南’走出来。她给我下了最后通牒——去看心理医生,否则她离开我。我让她离开去了哥伦比亚特区。那个时候他们没有很多心理辅导师,在‘越南’之后很久我的创伤后压力心理障碍症都没有找到原因,并且更糟糕的是,我困扰于自己的性向。我遇到你时,一切似乎都明朗了。我爱莎伦——她是个好女人——但是在我的生命中从未有可以同你给我的感觉相提并论的。我不想离开,但是我知道如果我不走我会毁了你。莎伦很好,你也很好:我必须整理自己的生活,要考虑不止一个方面的问题。多年前,当我在匡恩提科听说这个耀眼的新特工时,甚至在别人告诉我你的名字之前我就知道那是你。我追寻每一个你解决的案子,当X档案要找负责人时我抓住了这个机会。那天,在一种我从没期待过、也从未能预料到的情形下,我在办公室和你重逢,我对你的所有感觉都回来了。早前的那些天里我牢牢地驾驭着自己的感情,因为如果我做不到……我想他们会以为我疯了。”
他停下,深吸了口气,继续说下去。
“我知道我们之间有纷争,还有误解,但是我一直、一直站在你那边。我竭力不让自己的感情表现出来,但是莎伦知道有有事情出岔子了。我们的婚姻已经触礁一段时间了——我在家几乎整天说起你,而她只是感悟到了真相,知道有事情不对头了。我爱她,但是我知道我不迷恋她,或许我就从未迷恋过她。让她走真的很痛苦,但我不想继续破坏她的生活。我不能提供任何希望……要知道,我从未期望过……”斯金勒犹豫了一下,又重新谈及这个话题,在试图找到些合适的词来表达。“刚开始和你重逢时,我甚至不能肯定你是否还记得我。毕竟,已经过去很久了,而且那以后你一定有了很多情人。”
莫德嗤之以鼻。“真的没有,我从未忘记你。可恶的时机。”他做了个鬼脸,“我遇到了很好的人,但是在错误的时间。”
“我们可以……”斯金勒踌躇着。“我们能破镜重圆吗?只要你愿意,你可以一直留在这里。你还得做很多复健,但我会在你身边,陪你走每一步,如果……我的意思,是……如果你希望我在这里。”他说完了,声音羞涩,毫无信心,几乎吞吞吐吐。莫德差点忘了恋人的这一面:这一面他只在私下里展现。“哦,该死。对不起,这可能又是错误的时间。”他看上去很烦恼,并且对在莫德刚刚经历这一切后就谈及这个话题感到愧疚。
“不。”莫德说道,声音非常柔和。“不,沃尔特,不是的。我认为或许现在恰恰是正确的时间。我需要你,而且……我们从未对当年的爱情谈过很多,但现在我老了,而且累了,不再关心我的话是否听上去很蠢。我依然爱你,这些年来一直爱你。如果没有其它的原因,那就是我和劳伦斯在一起的时候告诉了我这个特别的事实。他妈的很讽刺是不是?用这样的方法发现了这么重要的事情。”他一阵悲伤的冷笑。“我真是个白痴,竟放你走了,沃尔特,我希望你回来。”
“你早已得到了我,这听上去很蠢——我认为很久以前我们就应该允许自己听上去很蠢,因为我也从未停止爱你。”回忆着自己的青春岁月,斯金勒向他展露出一个微笑。岁月没有淡化这个动作对他的触动,莫德伸出一根手指,惊异地细细描画恋人记忆中的唇瓣。
“杀死人的微笑,本来以为你已经失去这个了。真高兴你依然拥有它。”他喃喃说道。迟疑着,斯金勒放下他的脸颊,然后又停住了,显然想起了此刻莫德需要在控制之下。莫德的反应很率直:他抬起头,从斯金勒正在等候的唇上得到了一个吻。那只是一个轻轻的碰触,没有更进一步,却一直暖到了莫德的心底,让满足和希望驱散了冰冷的空虚。
“莫德……福克斯……这才是第一步,”斯金勒的声音里满是警告的味道。“前面还有很长一段路。”
“我知道的,”莫德回答说,但是经过了入夜的诉说他觉得更为乐观,认为自己完全可以踏上回归常态的旅途,至少他知道此刻会有一个人始终伴随在他身旁。“我会回去见心理医生。”
“太好了。而且我们还要去抓那个对你做这种事的杂种。”斯金勒低沉的声音咆哮着,“我保证,只要我还剩一口气我都要完成这件事。”
“沃尔特,那些人从不曾为他们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莫德疲倦地说道,“所以这才令人痛心。他们多年来一直逃避了惩罚。你会发现自己不可能得到一张搜查证,或者一张拘捕令,会发现有滴水不漏的辩护。无论在哪个法庭你都接手不到一个案子,而且,即使你做到了,你所有的主要证人都会莫名其妙地卷入神秘的意外事故,或者就干脆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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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不能就这样什么也不做。这个拉里也许正在那里伤害别人,就在我们说话的时候强暴其他可怜的男人或女人。我们不能坐视这一切的发生。”斯金勒坚持说。
莫德忍不住笑了,这正是他从18年前就铭记在心的那个男人。“沃尔特,你永远都不理解恶魔的天性,还有他总能找到逃避法律的途径,”他喃喃地说。
“也许是不理解,但起码要去努力,把那些犯人绳之以法,我拒绝因为缺乏这种勇气而只是袖手旁观让清白的人遭受折磨。”
“沃尔特,你错了。我知道你一辈子都活在法律之中,但是你错了。那些人凌驾在司法之上。”
“我发现这让人难以接受,也许我无法接受它。”斯金勒倔强地说。“我要杀死对你做这些的那个杂种,福克斯。”他的身体在微微颤抖,莫德知道这个男人尽了多大的努力来克制着仅仅坐在这里抱着他聆听他的诉说,其实他的心里在想着出去,去贯彻他一直坚定不移地信仰着的司法的公正。
“我知道,”莫德回答,“我知道,但我认为我们毫无希望能把那些人绳之以法,我不想把自己的生命耗费在寻求复仇上。我要让这一切都过去,我要好好的享受生活——我还要重新体验和你在一起的感觉。”
“好吧。”斯金勒点点头,把莫德又拉近了些。莫德顺从地靠过去,感受着长久以来第一次的舒适和安全感。“你看,福克斯……你必须在这里帮帮我。只要是有助于你的治疗,无论什么事我都会去做……我只是需要知道你想要我做什么。”
“我不知道我想要什么,沃尔特,太早了。”莫德让自己就这样全身放松地躺在身下这个男人的怀抱里,松弛得令他觉得他们似乎已经变成了一个温暖的肉堆。“我只知道我需要你。”
“我会在这里。”斯金勒的声音微带紧张,哽噎了,“永远。”
莫德抬起手,轻柔地摩娑着斯金勒的面颊。“安静。”他说,然后他僵住了,等待着鞭子突然出现,等待着听到熟悉的重复,安静,安静;抚摸,抚摸…… |… C
……但这次一直没有出现。
莫德向下望去,站在17层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