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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飒聆眼里忽然冷意大盛,整个人宛若从修罗地府出来的一般。
虽然那样的状态只出现了一秒,但叶非尘明显的感觉到了。心里不禁一凛,杨乔宇的话有哪里触动了他的禁忌吗?
那样的气息……叶非尘忽然觉得也许她从来没有真正认识景飒聆这个人。
“理?”景飒聆却仿佛心情很好的似的低低的笑了起来,虽然此刻的他看起来很柔和,但边上的人连呼吸都生怕重了。
“长辈教训晚辈需要什么道理?”景飒聆轻飘飘道,手里加重力道,听到景瑞吃疼的叫喊眉头才松缓了些,“我看他不顺眼,这又需要什么道理?”
杨乔宇哑然,实在没想到他会说出这么无赖这么荒唐的理由。
看了看被一根软哒哒的墨带困住的景瑞,杨乔宇心里万般无奈。虽有几分对景飒聆这般张狂的不满,但更多的却是对平日里与他偶有小矛盾的景瑞报以深切的同情。
算了,最多这段日子少和他抬杠——这是他仅能做的了。
见景瑞被勒的满脸通红,气出多进少,景飒聆才大发慈悲的松开墨带。
将墨带随手松开,任其飘在香东的身上。
“洗干净了再送回来。”若不是材料有限,他还真是不想再用了。
景瑞脸上残留着被勒的红印,让他本来玉树临风的脸蛋变得有几分滑稽,俊俏这个词瞬间离他十万八千里。
他双目赤红,拳头握的咯吱咯吱响,手上的青筋暴起,却也认清了形势没有朝景飒聆扑过去。
“现在你知道耳聋目盲的滋味了吧。”景飒聆风淡云轻的教育,“看你这生气的样子也知道定不好受。所以,往后还是好好的竖起耳朵,好好的睁大眼睛,听清楚点,看清楚点。不然……就没有下次了。”
“瑞多谢荣亲王提点,今日有事在身,告辞!”景瑞怕多待一秒就是拼死也要去和景飒聆打一场,并没有注意到他话中的深意。
景瑞一走,原本和他在一起的公子小姐们也一个个紧张的找借口溜掉,李珍李珠也一样。
最后整个包间就只剩下景飒聆、叶非尘、玄莫沾、玄拂衣四人及他们的随从。
“多谢荣亲王为我表妹解围。”玄莫沾礼貌的道谢。
景飒聆眉头却不自觉地皱起来。不过是表哥而已,嘚瑟什么,小丫头还没说话呢你就急急的赶上来道谢。
显摆你和小丫头关系好呀?
“你表妹谁呀?本王可不认识。”景飒聆拿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茶,碰的茶杯叮当作响,明显不是手抖,是故意的。
玄莫沾见他性子古怪,也不欲多说,怕惹了他不高兴又要教育人。
“不打搅荣亲王,我等告辞。”
景飒聆手里的动作停住,似笑非笑的盯着三人。
玄莫沾和玄拂衣心里一惊,以为景飒聆想到什么整人的方法,两人互换了个眼色。
正欲开口,却听叶非尘道:“两位表哥在外等非尘一会,非尘有话对荣亲王说。”
两人愣住,景飒聆冷声道:“怎么,怕我吃了她?”
“不敢。”两人在叶非尘安抚的眼神下退了出去。
在景飒聆不满的视线下,他的四个护卫也退了下去。包厢内徒留他与叶非尘以及星儿。
不过星儿虽然坚持不出去,却也站到了离桌子最远的地方。
若只看距离,她到桌子的距离倒比桌子离门的距离还要远些。
叶非尘自然的面对景飒聆坐下,接过他手里的茶壶,给他斟了杯茶,“多谢。”
若不是他出手,即使今天她不会有任何损伤,恐怕也会连累两位表哥。所以这谢十分的真诚。
看她正襟危坐,脸上挂着素淡的笑容,景飒聆又不高兴了。
“小丫头,你这是要和我划清界限吗?那么怕别人知道你认识我?”
话语里都带了凉气,叶非尘自然知道他心情不好,撇撇嘴,认真道:“这是在望都,你是荣亲王,我是相府嫡女,该有的规矩自然要有。”
“若不是在望都呢?”
“我是救你一命的恩人,而你也以教我武功为筹抵消了恩,我把你当朋友,但我们也互不相欠,我并不准备在望都麻烦你。”
说到武功的时候叶非尘还是有点遗憾,因着身体从小太过虚弱,压根就不适合修习内功,所以最后不过是学了一套比较精巧的轻功,幻影无踪。
武功是景飒聆亲自教的,所以即使为的是还情,他也算是她的师父。
不想在望都麻烦他是真的,虽然他身居高位,备受荣宠,但想想他当初身受重伤留滞泉州一年多,也不难揣测他自己有许多麻烦。
更何况,即使是一般的矛盾,若加了他,问题就会变得复杂。她并不想和皇宫扯上关系,在皇权至上的社会里,她觉得和皇宫及皇宫里的人保持距离是最好的选择。这是她的私心。
听她如此清晰又无情的点明两人的关系,景飒聆死死的盯着她,朋友什么的实在是太敷衍了,就算说个好朋友也顺耳些吧。
叶非尘清澈的眸子静静的回视他。
茶香悠然,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织。不温柔,不逼人,就那么静静的对望。那一汪水眸里,谁看清了谁的心?
“都依你。”景飒聆忽的一笑,若极地上的冰山雪莲盛放,若平静的湖水泛起温柔的涟漪,“不过,如果被人欺负了,别忘了在为师这告状,为师帮你找场子。还有,私底下,不准叫我荣亲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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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小小惩罚下,刚回望都,咱还是低调点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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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1:姐妹花认错
哒哒的马蹄声并着轱辘辘的车轮声在宽阔的大道上响起。
华丽的马车在朱漆大门前停下。
“非尘妹妹,今日你受惊了,回去了好好歇息。”玄拂衣下了马,对着从车内下来的叶非尘道。
从仙客来出来之后玄莫沾和玄拂衣两人就直接送叶非尘回家,经过一番闹腾,大家也没了玩赏的兴致。
一路上,玄莫沾和玄拂衣骑马护在马车周围,一句也没有问景飒聆和她说了什么。对他们这样的贴心叶非尘觉得很舒心。
叶非尘见他们俩似有担忧,粲然一笑,有些狡黠道:“两位表哥如今看起来俊俏多了,若到了泉州的赏花节,怕是会被花给淹了。”
不等两个愣住的表哥有所反应,叶非尘便福了福身,“多谢两位表哥相送,非尘进去了。”
至于邀他们进去喝茶?他们恐怕不愿踏进叶府半步。
叶非尘刚踏进大门,就听到身后传来也不知是兴奋还是窘迫的声音:“好一个非尘妹妹!”
不由的便笑出声来。
在进仙客来之前,玄拂衣让她仔细的看看他们哥俩,当时她还没有会意过来,等到景瑞欲对她动手被玄莫沾拦下的时候才恍然。
大约一年半前,她还在泉州住着。那时正值泉州一年一度的赏花节,年轻的姑娘和公子都会出门赏花。
赏花节那日,不论是谁,若见着很欣赏的姑娘和公子,都可以向他砸花,一般的花只表示欣赏,只有一种鸳鸯花表达爱意。
那时她不过十岁多一点,身形娇小,虽然也被拉着出去玩但纯碎只当凑个热闹。
结果,那天她却是被人砸了很多花,走一步被人砸一朵,砸到她差点抱头鼠窜。
砸花的人就是玄拂衣,和现在没很大的差别,只不过当时把脸画黑了些。
他那么砸她,结果被文凯堂哥还有伯父的几个学生当做变态登徒子给修理了一顿——把他捆着,用整整一箩筐的极香的花把他盖住,引来无数蜜蜂。
最后还是玄莫沾出面才解救了他。
现在想来,当时两个表哥定是偷偷去看她的吧。却怕祖母发现他们被赶,隐了身份。
行走在花草都抽了嫩芽,长了新叶的庭院中,叶非尘只觉心情颇好,脸上的笑容更温暖了些。
带着这样的好心情她先去了正院拜见李姗,将今日去玄府的事做了报备。也没有忘记把仙客来的事说一遍。当然敛去了景飒聆与她说话的那段。
“按说瑞世子身份贵重,我不该惹他生气;珠表姐是姐姐,比我大,我不该当众人的面说她。”叶非尘似有些不安,却依旧很坚持。
“只是我才从泉州回来,虽说对望都很是生疏,却也知道万事都要讲个理。我自诩从未见过瑞世子,他那么无缘无故的对我动刀便不光是欺负我一个弱女子的事了,那是不将父亲放在眼里。”
“父亲一向勤勤恳恳,对皇上更是忠心耿耿。非尘觉得纵瑞世子是皇家人也不能这般欺负我相府,才寸步不让。至于珠表姐,当时非尘心里惊怒交加,见珠表姐没有为我说话,一时生气才说了重话。”
反正她年纪小,忍不住脾气也是正常的。
说到这她听到侧间隔扇后传来钗环的碰击声,不过很快就消失。
看了眼李姗,只见她一脸温和、平静,没有半丝不悦也仿佛什么都没听到。
屋外传来奴仆给叶定荣行礼的声音。
正好这时叶非尘低头道:“虽然如此,非尘也知今日行事太过莽撞,还请夫人责罚。”
“不必罚了。”叶定荣人未至声先至,声音中颇有几分快意。
“今儿的事我都知道了,非尘做的很好。”叶定荣对叶非尘没有受欺负感到很高兴,进了屋也不坐下,背着手看着叶非尘道,“这万事的确都要讲个理,当今圣上英明,只要你有理,任谁也不能胡乱的欺负你。”
叶非尘小脸微霞,感动的看了眼叶定荣,然后似不好意思的垂下头,“非尘谨记爹爹教诲。”
“嗯。”叶定荣深感欣慰,想到什么又提醒道,“不过这世上也有人是讲不清理的,虽说这次荣亲王无意间解了你的困局,但往后看着他最好绕道走。”
这话说的十分直白,想来望都中人大多心里有数。
叶非尘敛了睫羽,“是。”
见她乖巧听话,叶定荣满意的点点头,“今儿你也累了,去歇息吧。”
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