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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经过下午和聂政那番促膝长谈,景平更有理由相信,聂政绝对不会突然的派人来带走林柔。既然不是聂政让人过来,那哪个人又会是谁?
先前被愧疚和那些可怕的想法差点淹没的景平终于回过神来,张口就冲两人道:
“到底是什么事要这么急?今晚一定把人带过去吗?”
见两个男人很是郑重的点了头,景平心底的疑惑更重,难道真是聂政让人来带林柔的?
下意识的一挺身挡在了林柔身前,景平拧着眉道:
“既如此,就把我也一起带过去吧,我刚好找你们大哥有些事。”
拼着一腔愧疚,她那时的想法只是尽量弥补,绝对不能再让小姨出任何事。却没想过冲动之下做出的决定会令自己有去无回,更没想过,只是因为这一个决定,就让一切物是人非,再见故人,中间却已经隔了十年的风霜岁月。
那一晚起初并没有如何凶险,她和林柔一起上了车。期间林柔一直紧紧的握住她的手腕不敢松开。景平察觉到她的紧张,温柔的拍了拍她的手背无声的安抚着她。
林柔渐渐安静下来,眼神却之中警惕戒备,彼时她以为出了什么变故,聂政再容不下她这个威胁,想要把她随意丢开,或是又有谁看中了姐姐,把她当做替代包装成礼物一般的送过去。无论是哪一种,林柔抬眼看向身侧闭眸养神的景平,竟然觉得有些许的安心,甚至控制不住的想,有平姐在,聂政应该不会再敢对她怎样吧?
刚才,在景平开口说出“把我也一起带过去”的时候,她竟然感觉到了久违的安心,就像是初到香港被平姐救下,靠在她怀里感觉到的和苏州家里的姐姐林芷护着她时的感觉是一样的。她想她终是贪恋的,贪恋那久违的亲情的温暖。
普一低头就看见景平微微凸起的小腹,她的神色已经有了丝丝的犹疑,一时间林柔竟然为方才误导平姐自己怀了身孕,借以挑拨她和聂政之间的关系而感到赫然。
真的要继续这样做吗?在两人心中分别种下怀疑的种子,坐等它生根发芽终至破土而出?
假如真的如先前预料的那样,平姐和聂政决裂,她让那个男人亲身体验了失去挚爱的滋味?那平姐呢?平姐其实从来就没有对不起过她啊。
两个来接人的男人一个坐在驾驶座,另一个坐在后座林柔的旁边。
车子驶了一段距离之后,林柔身侧的男人抬头小意的看了疑似睡着的景平一眼,而后突然附耳过去压着声音冲林柔道:
“小姐,这个女人等会要怎么处理?藤原少爷已经在沙塘等着你了。”
林柔的美眸瞬间圆睁,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藤原少爷?!藤原少爷是谁?莫非就是许久之前在聂政房看见的那个用极为热切的眼神看着她的翩翩少年?她记得上次这人似乎向聂政讨要过自己,却被挡了回去,之后她根本就再也未见过那人!
那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明明她暗中联系的人是向卿,怎么到头来竟然变成了什么藤原少爷?!
林柔的眼神逐渐变得阴翳,面上不动声色,手心里却慢慢渗出了冷汗。
这一刻她才知,有什么已经脱离了她预期的控制。正在往无法控制的方向发展。
就在她一片惶恐之时,原来坐在她身侧浅眠的景平已经睁开了眼睛,那双秋水般的眸子正满是复杂的看着她
70、回到现代
汽车在大道上疾驰;车厢里静谧之极。林柔满脸苍白的看着景平,眉眼间俱是慌乱。景平张了张嘴,终还是问出了那一句:
“小柔;你很恨我?”
恨我明明答应过要保护你却让你一再的受到伤害;恨我抢了原本可能是属于你的光彩和财富?
景平就这般看着林柔,面无表情,心里却早已掀起了惊涛骇浪。
被这样的目光注视着;林柔冷笑;张了张唇想要说话,岂料此刻车却已经驶进了一片灯火通明的暗巷入口,穿过暗巷之后便是一个巨大的仓库。
聂政早已经站在那里;正被人拦在灯火的另一端;似在和什么人对峙。
车子顺势停下,两个带她们过来的男人此刻一人一个揪住她们的肩头,就往聂政对面的方向走去。景平注意到她的前面正立着一个高大挺拔的人影,看身形极为眼熟,似乎是向卿,待走得近了才发现向卿不止一人,他身侧还站着一个淡雅如竹的身影,赫然就是许久未见的藤原范殊。
见了她们过来,向卿的面上闪过一抹得意,那两人见状就押着景平和林柔往那边走去。
聂政本来站在灯火的一端与向卿遥遥对峙,一副气定神闲的摸样,待发现景平的身影后,顿时神色大变,双眸灼灼的看着向卿,几乎冒出火来。
却见向卿毫不在意的笑笑,伸手就拉过林柔推到了藤原范殊的怀里,而后一手掐着景平的下巴冲聂政傲然道:
“聂政,我早说过,觊觎本不属于你的东西是要付出代价的!”
聂政面色铁青,双手紧握成拳冲他道:
“向卿,有些事我们可以谈,你有什么冲着我来就好,何苦为难个女人?”
向卿闻言面色更冷,却是低下头冲着景平道:
“我本也不屑对女人动手,要怪就怪你自己眼神不好,怎么偏偏就做了聂政的女人。”
对面的聂政悠忽瞪大了双眸,目光灼灼的向卿道:
“你究竟想做什么?”
向卿唇边浮起一丝诡异的笑容,冲他道:
“等会你就知道了,聂政,你所依仗的不就是老头子对你的纵容还有从藤原家运来的那批军火吗?如果我把这两种毁掉,你说,你还剩下什么”。
景平没有抬头看聂政,她一门心思都在向卿身上,近来的几次接触,她隐约已经知晓向卿与她初见时认识的那个朱大哥完全大相径庭,可是令她万分不解的是,好好的一个人怎会突然就变成这样?
林柔本来是被向卿一下子推到了藤原范殊的怀中,被这样一样清雅的美少年抱着,本来应该是件令人羞涩的事情,可是偏偏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就令她觉得羞辱了。上次被聂政送给丁达一事,已经成为了刻在她灵魂上的屈辱,她最讨厌那种被人当作物件肆意转手的感觉,这一次的情况却很显然和上次如出一撤。
秀眉微蹙,她仰着下巴冲向卿道:
“向少这是什么意思?”
向卿闻言目色极寒的看了她一眼,泠然道:
“什么什么意思?小美人儿,这次多亏了你我才能成事。为了报答你我做主把你交给藤原少爷,相信他定会好好对你的。”
对了!景平终于知道被她一直忽略的是什么了,藤原范殊怎么会在这里?他不是聂政的合作伙伴么?怎么可能突然的背叛?
林柔挣扎着欲脱离他的钳制,却被藤原范殊抱得更紧。
“别动。”
少年在她耳侧吐气如兰。
“别动。也别害怕,我一定会好好对你的。本来其实我早就想接你走,奈何聂政却一直从中阻拦,让我连你的面都见不到。据向兄说你在那里过的很不好。以后不会了,你跟了我吧,我一定会对你好的。”
本该是温情脉脉的话,在此时说出却是这般的突兀。
林柔下意识的抬头看向景平,当对上那双如冰雪一般清冽的眼眸时,心头不由得一怔。
下一秒挣扎的动作越发剧烈起来,只觉得自己此刻的行为简直就是一个大笑料。
为了摆脱聂政的控制,也为了报复他对自己的利用,她选择联系向卿,把自己知晓的聂政底下的实力和盘托出。却不想结果只是从一个牢笼走向另一个牢笼?终究是摆脱不了被当作玩物辗转送人的命运?
林柔想笑,她也真的笑出了声。事到如今,她已然不知晓自己想要的究竟是什么了。
恍惚间忆起半年之前她还在苏州家里,母亲虽然早逝,但是姐姐林芷却一直待她如掌中宝一般,舍不得让她受半分委屈,就连家里打扫卫生,姐姐都不让她动手。
那一晚上的场面已然失控,不过就是一排明亮的灯火,却是生与死的两条分割线,只要踏入雷区,就无人再能存活。那一晚林柔一直挣扎,聂政满脸惨白已经决意要妥协,向卿满脸得意,眉梢眼角已经近乎扭曲。
他们身后就是聂政在沙塘的军火库,向卿手里拿着早就买好的炸弹遥控器。冲聂政道:
“能看到聂爷让步真不是件易事,其实我的要求很简单,如果聂爷不想今晚流的血太多,不想你的女人孩子有事,就答应我,吐出吞下的14K势力,放弃在新义安的所有权利,然后带着你的女人滚出香港。否则、……”
威胁了摇了摇手中的遥控器,只要他轻轻一按,聂政的军火基地就会完全销毁,他离一无所有也不远了。
脚踝处的鸡血石发出滚烫的热度,烫的景平浑身一激灵。
这种的场景,让她想起了之前在冥红的水晶球上看到的,林柔火烧军火库!
揉了揉额际,她在想那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似乎是死了很多人,聂政也受了重伤,而林柔,之后等待着她的就是终身的禁脔囚禁生涯。
景平抬头看向聂政,后者的神色凝重,眉梢眼角俱是浓烈的杀意。有悔恨自心底蔓延开来,无边无际。景平想自己终是拖了他的后腿,她毫不怀疑聂政会为了她放弃在香港的一切,和她一起离开。
可是她知道却不能接受。会不甘心的吧,让那个本该像苍鹰般翱翔天际的男人硬生生的折断翅膀,就算以后两人在一起,也会日日夜夜被愧疚和不甘所折磨。
鸡血石的热度更甚,景平几乎感觉自己浑身就要被烧起来一样。恍惚中她似乎听见了冥红的声音,一字一顿的在她耳畔道:
“景平,时间到了,你该回来了。”
似乎是聂政说了什么,就见向卿点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