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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脱离母体的瞬间,景平就感觉到脚踝处的鸡血玉开始发热,滚烫而吓人,皮肤上传来的烧灼感越来越强烈。迷蒙中她便堕入了无边的黑暗中。
景平发现自己身处聂政的房。而聂政此刻正端坐在案几上眉眼森冷的看着她:
“你还记得回来?我等了你多久你可知道?”
景平心神一震,不知这是梦境还是现实,只是面对这样的聂政,她第一反应就是心底一悚。下意识的便垂下了脑袋。
气氛越来越僵冷,景平抬头偷偷的看聂政,却见他依旧面色森寒,让人不寒而栗。那双眼眸如饿狼一般的锁定她,景平毫不怀疑下一秒自己就会被他撕碎。
这样的目光是景平打心眼里畏惧的。然而被男人这样看着,景平原有的心虚默默散去,唯有怨气自心底慢慢生出。聂政这幅脸色究竟是给谁看呢?她苏景平自认从来没有对他不起,倒是他,最后不还是和林柔在一起了么?
想到此她抬头,本想恶狠狠的回视男人,岂料男人此时却是面色一转,神色带着寂寥的苦痛和挣扎:
“景平,你说过你会回来的,可是我等了你十年,你都没有回来。我就快等不下去了你知不知道!”
周围的背景,房,茶几,地板,所有的一切都在慢慢淡去,聂政的脸也慢慢的融于黑暗。
景平再次睁开眼睛时,入眼俱是一片白色。
在医院住了一星期便回了苏家,沈阿姨对她的照顾更加体贴和小意。
景平剩下的男孩取名聂铭。乳名毛毛。本来苏爸是眼巴巴的指望着他能姓苏的,奈何拗不过景平的固执。
女人在月子里最是要仔细,若是疏忽了一点点,都会对以后的身体造成不小的隐患。对此沈阿姨显然很重视。
生产那日的梦境景平后来再也没有做过,鸡血玉也没有再发烫过。可是梦中聂政那张植满惊痛和哀伤的脸颊总会时不时浮现在她眼底。一想起每每总是觉得心里揪痛的厉害。
如此景平其后的三个月便一直在懊恼和忧虑中徘徊,对于聂政,她放不下,可是却没有多余的力气回去找他。然而她又心有不甘。如此便衍生出了另一种焦灼。这份焦灼感一直持续到三个月后的某天深夜,鸡血玉石再次发烫,仍旧是梦境,只是这一次却没有丝毫的物体或者是人。就像是电影院中的小剧场一般,有的只是黑白字幕,白布上落下墨色的字迹,触目惊心。
1994年,有组织犯罪案及三合会调查科俗称○记,透过渗入“新义安”黑帮的场地搜集罪证,成功拘捕聂政及一干党羽,并控以“身为黑社会会员”罪名,最后新义安核心领导十六人顺罪成被立判监九个月。其中两人在狱中身死。
狱中,身死!
景平再次睁开眼睛时,鸡血玉还在发烫,脚踝处的皮肤都是热的。,景平抱着膝盖半坐在床上,一时间很有些拿不定主意。
她已经摸到了规律,每一次鸡血玉发烫都有示警的意思。联系到方才在梦中看见的一切,莫非94年新义安的那场浩劫也波及到了聂政么?聂政有危险?
可是明明聂政和林柔现在两个人都过的好好的,那就表示1994年香港警署对新义安的那场大清洗聂政并没有损伤。然而那梦境又是怎么回事?
朦胧间眼前又闪过冥红的脸,想起登机时冥红看着她唇角那诡谲的弧度,还有她那句预言一般的话语“景平,你终究是会再回来的。”
回来,再次回到香港么?!
黑暗中景平慢慢的从大床上爬坐起来,眸色一片清明。既然躲到了这里都无法安宁,那个男人就像是魔咒一般无时无刻不出现在她的脑海。与其如此继续挣扎纠结,不如就回去一趟!无论是找到现代活着的聂政,还是1984年那个与她相爱的聂政,她都要问个清楚!
72 回到1994年,对面不相识
景平打定主意后就开始着手安排去香港事宜。毛毛才三个多月自然是不能带着的;就先留在苏家,反正爸爸和沈阿姨一定会把小家伙照顾的很好。
收拾好一切只不过用了半天时间,最让景平纠结的反而是该如何和苏爸开口提要去香港的事。午饭后苏爸看起来似乎心情不错;一直含笑在逗弄着摇篮里的小毛毛。午后的阳光洒在两人的身上;溢满温柔的光晕。
景平一时有些犹豫,然而想起午夜的梦境,终忍不住决定和苏爸摊牌:
“爸;我想回香港一趟。”
苏爸原本坐在摇篮旁边逗弄毛毛;闻言抬头看了她一眼,一脸的了然:
“是为了那个男人?”
咬了咬牙,景平点头。苏爸默默地看了她一会儿;父女两人相顾无言;好一会儿才听苏爸有些不耐烦的摆了摆手道:“去把去吧,你们年轻人的那些事我也不掺和了。只是别忘了回来就成,毛毛还在家里等着你。”
景平重重点头,眼角又开始微微发酸。
临登机时心里突然生出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似乎是这次上了飞机就永远也回不来了一样。检票口,景平猛然回身,冲一旁抱着的沈阿姨附耳低声道:
“沈阿姨,如果我这次去回不来了,请一定要帮我照顾好爸爸和毛毛。沈阿姨,拜托了。”
沈阿姨瞪大了眼眸看着她,景平却是直接登机,根本连回头再去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到达香港时已经是傍晚了,景平出了机场之后就打车直奔冥红的空中楼阁。夜幕降临,华灯初上。整个城市一片霓虹闪烁的光影。
景平到的时候冥红正坐在露天阳台的藤蔓下喝茶,石凳上还摆放着上次匆匆看过一眼的水晶球。
见了景平推开阳台的玻璃门,冥红笑容妖冶:
“平仔,我就知道你会回来的。”
对于冥红,起初景平只当她是自己的朋友,虽然很多时候有些特立独行。
然而上次的穿越一事,景平虽然已心知自己约莫是被她利用了,可是想起聂政,再多的怨恨便也如风散去。是以她如以往一般,走到相邻的石凳上坐下,笑看着冥红道:
“既然你能猜到我会回来,那你能不能猜猜看,我是为了什么事而回来?”
冥红这次笑而不语,只是抬头轻轻扫了她一眼,顺手就递给了她一份文件。翻开文件,入目的第一页赫然就是一排粗大的黑体字。硬的吓人:
“1994年香港黑社会新义安涉嫌8150宗全部罪案,其中严重毒品案2986宗,暴力罪案2984宗,非法社团1512宗,刑事毁坏1163宗,殴打伤人86宗,恐吓483宗,勒索478宗;
1994年,有组织犯罪案及三合会调查科○记透过渗入“新义安”黑帮的场地搜集罪证,成功拘捕聂政及一干党羽,并控以“身为黑社会会员”罪名,最后新义安核心领导包括聂政在内的十六人顺罪成被立判监九个月。其中聂政与祈俊在狱中身死。”
上面的类容竟然和梦中所看到的不谋而合!区别只在于死去的两人已经变成了聂政和祈俊。景平冷不防大抽了口气,转而看向冥红道:
“这是怎么回事?”
冥红蹙眉道:
“牵一发而动全身,虽然你之前回到1984年改变了一些事,可是聂政的根本宿命还是没有改变。”
“那既然上面说他在1994年死在狱中,为何现代的聂政仍旧活的好好地,而且身上并没有任何的案底记录呢?”
这是最让景平困惑呃地方。却听景平嗤笑一声道:
“事在人为,如果有人刻意不想让他好又能有什么办法?你穿越之前聂政不已经死在医院了么?现在又如何了?”
景平无语,心下自嘲原来人的命运竟是可以随意逆转的么?
似是看透了她心中所想,冥红点了点头,一改之前的嬉笑,反而很是郑重的冲景平道:
“平仔,其实上次是我利用了你。”
冥红的面上浮起丝丝羞愧,随即转为隐忍:
“平仔,你信这个世上有前世今生么?
聂家的来历不凡,在很久很久以前,那个时候的聂政曾给我和哥哥一个莫大的恩惠,要求的回报就是要把他梦中心怡的女人送到他的身边。
并且帮他逢凶化吉,把那些自家族衍生的隐患彻底拔除!”
说到这里,冥红又抬头看向景平,双眸灼灼流转着耀眼的光华:
“本来前路我们已经帮你扫清了,第一次穿越其实本可以让你留在聂政的身边,奈何发生了紧急状况,为了你肚子里的孩子,只能招你回来。而这一次,聂政遭遇到了平生最大的麻烦,只能让你去帮他了。”
意思是再次穿越回到聂政的身边么?可是她不过一个女人,就算能够提前知晓将来会发生的几件大事,又能帮得了他什么?
冥红见状神秘一笑,神情慧黠似狐,她抬手指了指文件上的关于卷宗的那一段冲她道:
“94年的时候聂政已经成了新义安名副其实的龙头老大,治下极严,手段铁血,又怎会出现这么拙劣的犯罪案?显然是有人在后面推波助澜。恶意挑衅。
而这些行为使得本就顶着舆论巨大压力的香港警署忍无可忍,最终决定在聂政身上动刀子,不惜花出血的代价要把新义安连根拔除!”
闻言景平又是一愣,既然情况如此险峻,黑社会与警署历来势不两立已经进入白热化阶段,又岂是她一个人穿越回去就能改变的?
把疑问告诉冥红,冥红却笑得毫不在乎:
“放心,我会给你安排个好身份,绝对让你方便行事。”
景平嗤笑,这次她倒像是回去做间谍的。
“如果我再这样穿越了,我爸爸和毛毛那边怎么办?”
她虽然迫切的想回到聂政身边当着男人的面把一切都搞清楚,然而她更害怕的却是一下子失去两个对她同样重要的男人。一个生她养她,一个为她所生,骨肉血亲。
面对她这种顾虑,冥红却是言笑晏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