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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历首辅张居正-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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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孤鹤推心置腹地说:“李大人,你一路走来,恐怕总是提心吊胆吧?”

  李延举手擦去头上的汗:“先生你怎么知道?”

  孤鹤一笑,露出白厉厉的牙齿:“常言道,落毛的凤凰不如鸡,何况接替你职务的殷正茂从来都不是一盏省油的灯。”

  李延上前道:“请教先生尊姓大名?”孤鹤一笑:“方才已经说过,相逢何必曾相识,你叫我孤鹤好了。”李延道:“孤鹤先生,你好像对我的情况很熟悉。”孤鹤目光闪烁,让人感到有一股逼人的寒气:“我当然熟悉,高拱是你座主,这是天底下人都知道的事。如果不是有这层关系,两广总督怎么会轮到你?”

  李延感觉这极高明处冒出的极高明人必定有大来头,天无绝人之路,他像落水人看到一根稻草般追问:“依先生之见,你看在下是否有灾祸缠身?”

  孤鹤冷静地说:“李大人,你自己怎样看?”

  李延叹道:“先生既然什么都知道,我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我的前程祸福,都连在座主身上。”孤鹤点点头:“此话不假。”李延说:“可是,我现在担心的是,座主首辅之位难保啊!”孤鹤问:“大人为何有这种担忧?”李延说:“我听说内阁中,次辅张居正有篡位之心,而且当今皇上又忽然患病,京城当下局势真是扑朔迷离,所以我恳请先生为我开释。”孤鹤道:“你年岁已高,正好借此进入解脱法门。”




第四章 巨贪殒命(5)




  李延问:“何为解脱法门?”

  孤鹤说:“就是一了百了,万事皆休。”

  李延闻言愣住了:“你是谁?你想干什么?”孤鹤道:“我姓邵,人称丹阳邵大侠。”

  这个名字像霹雳一样炸开在李延头顶,令他一时间惊疑不定。这是高拱派来的人无疑,难道座主已经起了杀人灭口之心?他注视着邵大侠:“你想杀了我?”

  邵大侠道:“不,我只想让你把田契交给我!”

  李延道:“这……”

  邵大侠声音不大,气势却咄咄逼人:“你不必遮掩,你写给高阁老的那封信,他给我看了,那三张田契呢?”

  李延咽了一口唾沫,半天才说出话来:“我没带在身上。”

  邵大侠问:“在哪儿?”

  李延道:“在我的师爷手上。”

  邵大侠一把揪住李延:“你要是敢撒谎,我割了你的舌头。”

  殷正茂那里得到了风声,李延自进了大雄宝殿一直没出来,于是派人悄悄潜入殿内观察,发现李延已不在殿中,可能是从大殿的后门溜走了,他的守卫和钱师爷还在殿门外等候。殷正茂下令:即刻让所有卫兵进山搜捕。

  钱师爷被押来,殷正茂问:“李延呢?”钱师爷答:“小的不知,我还以为他在殿内烧香呢!”殷正茂下令把他捆起来,觉能老和尚听到动静出来看:“阿弥陀佛,佛门净地,军爷何必来此造访?”小校嚷嚷道:“这是我们总督殷大人,刚才那位香客去哪了?”觉能和尚道:“阿弥陀佛,李施主到后门外掷钵峰上的‘极高明处’去了。”

  殷正茂让一个小和尚带路去极高明台,让张鲸带人下山堵住山门。

  李延听到山下脚步声,向山下望去,发觉远处士兵们已向山顶围来。邵大侠抽出短刀,一把扯住欲夺路下山的李延,低声说:“李大人,明年今日,就是你的忌辰。”李延两条腿已经站不住了:“看在高阁老份上,求邵大侠饶我一命。”邵大侠道:“我就是为了高阁老,所以才不能留你这个活口。”说时迟,那时快,刀已插入李延的胸膛。李延倒地,邵大侠隐身进入丛林,消失在树林中。

  殷正茂带着军士上到极高明台,看着李延的尸体,众人皆惊。邵大侠隐蔽在丛林中,他掏出暗器,向钱师爷射去。钱师爷突然中箭倒下。殷正茂环视四周,道:“给我追!”官兵们追了一阵,根本找不到暗器是从什么地方发出的。殷正茂正气急败坏间,小校奔来拿着三张田契,禀道:“总督大人,这是从师爷的行李中搜出的。”

  张居正获知这个消息,也吃惊不小。“是什么人那么急切地想让他死呢?”他知道,希望李延活着的人并不多,他要是活着,那些人将惶惶不可终日;但到底是谁派来了这个刺客,却仍然让人摸不到头脑。但是,从殷正茂那里,他知道了一个重要的线索:从钱师爷身上,搜出了李延向高拱行贿的5000亩田契,田契的名字是高拱的管家高福。

  殷正茂将田契交给张居正,十分高兴:“这下看他高阁老还怎么辩解!”张居正将田契收起来,问他:“这个田契,还有多少人知道?”殷正茂道:“不多,没几个人知道。”张居正问:“张鲸呢?”殷正茂说:“我没跟他提起。”张居正正色道:“去告诉他们,这事儿永远不要再提起!”殷正茂十分不解,张居正向他解释道:“高拱的为人,我十分清楚,他虽然威权专用,党同伐异,但却从来不会贪墨。这个田契没有送到高拱手里,这只是说明李延有行贿的想法而已,但高拱并没有接受。”

  但殷正茂显然不这样想:“谁知道他接受没接受!谁又敢说李延这是第一次向高拱行贿呢?”张居正道:“我们办事,不能胡乱推测,一定要有真凭实据!”殷正茂生气地吼道:“这难道还不算真凭实据吗?叔大兄,您这么做可是在养虎为患哪,你对他仁,他什么时候对我们义过?我在江西任上,他鼓动那些言官出面弹劾我,让我在家一蹲就是两年多,他什么时候对我发过慈悲。”张居正对他说:“你这是在泄私愤!”殷正茂道:“于公于私,他高拱就不是个好人,所以我一定要将这田契交给冯公公。”

  张居正对殷正茂瞪圆了眼睛,一边压低了音量:“你敢!冯保此人心胸狭隘,睚眦必报,这个田契你如果交给他,不知要生出多少是非。自洪武皇帝以来,我大明出了多少株连九族的连坐冤案,令士林寒心啊,这样的事,我绝对不愿再看到!”

  殷正茂悻悻然:“那我的冤案呢?”




第四章 巨贪殒命(6)




  张居正道:“不是已经给你说法了吗?你现在是什么?不是两广总督吗?”

  劝住了殷正茂,张居正拍拍他的肩膀:“好了!我明天动身返京,别老陷在那些个人恩怨中,腾出精力来,好好想想如何平息匪患,让老百姓安居乐业。”

  张居正走出值房时,发现张鲸正站在门口,看到他立即闪到一边,他意识到张鲸刚才一定是听到了些什么,便问他:“张公公,你怎么来了?”张鲸支吾道:“闲的无聊,顺便来这儿走走。”

  张居正离开后,张鲸进了值房,对殷正茂说:“殷总督,好象火气不小啊?!”殷正茂警惕地说:“公公听到了什么?”张鲸道:“张某没有偷听的习惯,我只是听人说,有人从李延的行囊中搜出了什么东西?”殷正茂道:“李延的行囊已经封存,就等着您来搜查呢。”张鲸问:“没人动过?”殷正茂话里带刺地说:“我堂堂总督,动一下行囊的权力总该有吧?更何况我没动过。”张鲸用手扇了自己一个耳光,笑道:“你看我这嘴没其他毛病,就容易得罪人。不过我得提醒你,别忘了这两年你是怎么过来的,高拱又是怎么对你的,再说了,有些事儿如果知情不报,冯公公要是怪罪下来,你我都担当不起啊!”殷正茂冷冷地道:“公公说完了吗?”张鲸说:“完了。”殷正茂道:“完了,就请便吧!殷某累了。”张鲸只好知趣地退下。

  在慈宁宫的李贵妃听冯保说,孟冲又把奴儿花花带进了皇上的寝宫,且两人正在共浴,不禁一阵急怒攻心,骂道:“这个骚货!”她让冯保带路,要到乾清宫看看。此时,乾清宫花厅外飘荡着歌舞声,鼓乐丝竹齐鸣,奴儿花花舞动着身躯。朱载垕坐在龙榻上,一边饮酒,一边欣赏着奴儿花花的舞蹈。他敲着鼓,十分快乐的样子,根本没看见李贵妃和冯保进来。

  李贵妃走向朱载垕,行大礼道:“贱妾向皇上请安!”

  鼓乐声停了,奴儿花花也停止了舞蹈,瞥着李贵妃。朱载垕道:“爱妃请起!”李贵妃说:“皇上不答应贱妾,贱妾就不起来。”朱载垕怒道:“你要让朕答应什么?”李贵妃道:“答应贱妾保重圣躬。”朱载垕嚷了起来:“朕的病已经好了,难道你的眼睛瞎了吗?你看看,朕现在能力拔千斤,哪有一点儿病态?”李贵妃抬头,看见朱载垕神采奕奕。朱载垕道:“爱妃觉得怎么样?”李贵妃低头说:“皇上精神确实很好。”朱载垕道:“那你还跪着干吗?还不起来。”李贵妃只得起身。朱载垕道:“你下去吧!朕此时无心和你多说。”

  冯保站在门边等候,李贵妃出门,正遇孟冲走来。李贵妃问他:“孟公公!我有一事不明,皇上怎么忽然变得精神气爽?”在李贵妃的再三盘问下,孟冲照实说道:“半个月前,皇上让我重新找了一位高人。”接着,他为王九思粉饰道:“他是个道人,简直就是华佗在世!皇上吃了他炼就的丹药,一下子变得病态全无,什么中风不中风的,皇上的精气神棒着呢!这简直就是奇迹!”听了他的话,李贵妃将信将疑:“哦?天底下还真有这种灵丹妙药?”孟冲得意地说:“可不是!天地之大,无奇不有!”李贵妃思索了一阵,让孟冲先去,然后吩咐道:“冯公公,你给我立即把道人的来龙去脉调查清楚!”

  李贵妃离去后的乾清宫内更是一派荒淫景象。正当奴儿花花旋转着,旋转着,鼓乐声止,奴儿花花停止了舞步。朱载垕冲鼓乐手挥挥手:“你们都下去吧!”然后站起鼓掌道:“跳得好,跳得好,简直就是仙女下凡!”奴儿花花拿起酒杯递给朱载垕,旋即夺回朱载垕的酒杯,道:“这杯子不好!”朱载垕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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