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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果然又是海、贼、王的对白。
柳西江在自己的博客上发布了最新的漫画内容,关上电脑出门。
首尔的夜景非常美丽。
灰蓝色的天幕低垂下来,路两旁的照明灯如点点星光,汇聚成灿烂的银河。横跨在汉江上的桥梁只有模糊的轮廓,水光和对岸的建筑物散发的迷濛灯光交织成一片。
西江和权志龙在这一天相逢。
晚风徐徐出来,带着些微的凉意。他们站在韩食店门前的台阶上,清晰地看到了对方,微笑着打招呼。
“上次的事,真的非常感谢。”权志龙满心诚意,这一次没有戴帽子,因为弯腰的动作柔软的发丝垂到额前,柔化了清秀的五官。
西江愣了一下,不论是身体也好,灵魂也好,多多少少因为长期生活在国外而对韩国本土礼仪的生疏。
但也只是一秒钟,她很快回礼,轻轻漾起笑容:“……不客气。”
他对上西江的视线,嘴角咧开一个大大的弧度,大白牙一闪一闪:“权志龙,我的名字,现在在YG公司当练习生。”
“柳西江。”舌尖微卷顶在上颚,上下唇轻碰。
如果说在语言中,有一股不可轻视的力量。那么,当两个人陌生人互换了姓名后,这股力量有时也会让他们连系在一起。
比如,同桌吃饭。
比如,饭后一起去喂猫。
沿着长长的街道,拐过一个小巷口,就可以看到堆在墙脚的杂物箱。两三只脏兮兮的野猫蜷缩在纸板盒子中,黑而滚圆的眼睛在暗夜中发亮,注视着来往的行人,仿佛在宣告,这是它们的领地。
“来吃晚餐咯。”西江蹲下来,把刚才从韩食店打包的纸盒放在地上,几只小家伙立刻围到她脚边。
权志龙有些意外,因为野猫的警惕心很强,一般不会吃陌生人的食物。
“我每周都会来看芝麻包、牛奶和将军。”西江偏过头,向他解释:“黑色的这只是芝麻包,白色的是牛奶……”
“那它肯定是将军了。”一只胖乎乎、神情慵懒又傲慢的猫咪趴到权志龙身上,亲昵地舔他的手心。
“因为有将军肚嘛。”西江笑起来,“它很喜欢你。”
权志龙孩子气地地撅嘴:“它知道我很帅啊。”伸手捋将军背上的毛,得意洋洋的问:“对吧,小家伙?”
“喵……”回答他的是将军懒洋洋的呵欠。
周围的扰攘都忽然静下来,缤纷的霓虹都褪色,这月光倾洒的一角仿佛自成一个小世界。西江觉得这一刻的权志龙才是最接近真实的他,那些透过演唱会、闪光灯、搞笑综艺的镜头所折射出的眉目锐气、妆容妖娆霸气的脸,都不如这个撒娇卖萌的少年来得温暖。
“好想弹钢琴。”她喃喃地说。
然后她就真的弹了,是Jay_Z的《A dream》。仿佛眼前真的出现了一架钢琴,修长的十指优雅地按在琴键上,如行云流水,一个个跌宕的音符从她的指尖流泻。
她微闭上眼。
手指划过漂亮的弧线,在连续的滑奏中结束。
“Was it all a dream …was it a dream。Was it all a dream,a dream 。Was it all a dre…eeee…eeeee…eeam。”
权志龙跟着轻和,他没有想到她听Jay_Z。
“西江xi也喜欢HIP…HOP吗?”
“大概是有某种魔力吧。”她没有正面回答,曾经混过地下乐团的朋克女孩,即使不在了。她留下的痕迹或多或少对西江产生了影响。
作者有话要说: GD开始世巡了,嘤嘤嘤……好、想、去!
XO。04
那天后来,猝不及防就下起了大雨。
连绵的雨点从高空中坠落,渐起白茫茫的水雾,路面上不一会儿就汇聚成一小片汪洋。刚才还围在西江和权志龙脚边的野猫,抖了抖身上的雨水,轻巧地越过水洼,很快就消失在了视野中。
西江站起来,雨丝扫过她的发梢,连乌黑的睫毛上也挂了水珠。
“没办法,看来今天要先回去了。”她用手擦了一下凝结在睫毛上的水汽。
权志龙双手并拢,平举到眼睛上方。看着淅淅沥沥的雨势,想了一下才说:“西江xi,有点晚了,我送你吧。”
他的娃娃脸和说话都有一种不符合年龄的体贴。对西江的态度,恰到好处,甚至跟她开玩笑:“如果下次遇到将军,记得帮我跟它‘say hello’哦。”
“好啊,反正你这么帅,将军一定不会忘记。”西江冲他眨眨眼,一双明亮的眼睛弯成月牙状。
这回换权志龙不好意思了,他摸摸鼻子,却怎么也藏不住眼底的笑意,只好咬住嘴唇掩饰:“咳咳……那是开玩笑的。”
西江侧过脸,和他对视,两个人都又笑了起来。
“啊——连下雨天都没有那么讨厌了。”权志龙在心里默默地想。
西江没有听见他的心声,很快就到了站台。一辆巴士正穿过雨幕,朝西江的方向疾驰过来。她捋了一下头发,和面前的少年道别:“志龙xi,那我先回去了。”
“……再见。”
权志龙看着西江上车,有那么一瞬间的怔忪。
——其实,每一个女孩都是差不多的。除了可爱的和不可爱的,对他来说并没有太大区别。但他就是觉得西江不一样,就像是冥冥之中注定好的一个人,她的一颦一笑都那么合他心意。
一旦遇上,就不要错过。
“等一下,西江——”巴士才发动,权志龙追了上去,跟在车子后面不断喊柳西江的名字。
听到声音的西江隔着一扇玻璃看到在雨中追着车跑、气喘吁吁的权志龙,“啪”地打开车窗,一脸惊愕地朝他喊道:“不行,太危险了!请回去——”
“010—1988—8818。”权志龙冲西江挥了挥手,把拇指和小手指抵在耳朵边,做了个打电话的动作。
“什么?”
少年咧了咧嘴,仿佛再大的风雨也无法淋湿他脸上闪亮的笑容:“是我的号码,会打过来的吧!”
要怎么回答……西江忍不住想:真是个乱来的家伙。
车速越来越快,权志龙的身影逐渐在视野里变小变淡。
西江靠着座椅,在手机里编辑了一条新的信息:你好,这里是柳西江,小心感冒=^_^=,然后选择发送到了“010…1988…8818”的号码。
接到祖母文女士的电话时,西江脸上的笑容还没有消失,但是藏在乌黑睫毛下的眼睛似乎被淡淡的阴影笼罩。
回国后,作为孙女的西江和文女士在医院的见面堪称“灾难”。
孀居的文女士是典型的上流社会的贵妇人,她保养得宜,嘴唇削薄,面容精干而瘦削。即使是在病中头发依然梳得一丝不苟,佩戴一串名贵的珍珠项链。西江在见到她的第一眼就明白,文女士和2013年的那位挑剔的老太太不一样。
她的冷淡在心里。
“韩国不是美国,你最好忘记从前的那些做法。”文女士上上下下地打量西江,挑了一下眉头。她对亲生的一对儿女都不满意,连葬礼也只是交托律师出面负责。又能指望她对于忽然出现的孙女有多少好耐心。
西江没有反驳,她清楚自己的一头红发和渔网黑丝袜有多招摇。在国外的时候继续走朋克风也是怕改变太大会引来家人的怀疑,但是回到首尔后,对开始的新生活做出一些变化是非常合情合理的。
“知道了,祖母。”她从容说道,并不是刻意讨好她,以期望能在分配遗产时得到更多的好处。
在真正的世家长大的西江,天性中对金钱有一种漫不经心的姿态。如果过分看中,人生不是会少了很多乐趣吗?
大概是因为看到西江的乖顺,文女士抿了一下嘴,“行李让人拿到北村那边了吗?”
——在出事后的半个月,文女士就搬到位于景福宫和昌德宫以及宗庙之间的老宅。因为北高南低的地势,气候暖和,可以看到南山美丽的景色,非常适宜疗养。
虽然西江很乐意见一见据说是朝鲜王朝时期很多王族和贵族的官邸的老宅,但冒然住进去之后,可能会带来麻烦。
毕竟,西江过世的姑姑,也有一个已经大学毕业的堂哥。
“在回国之前,母亲已经替我安排了明洞附近的房子。”西江慢慢说,语气非常婉转地向文女士点明了一个事实:就算再不待见已婚的前媳妇,西江的监护人一栏也是填着她的名字。
有些决定,不会轻易改变。
文女士果然厌恶地皱眉,看了一眼西江:“随你。”
西江轻轻微笑,她尊重长辈,但并不意味事事妥协。也从来没有人教过她。
因为祖母的电话,西江在下一站就下车,打了TAXI绕道去国立首尔大学附属医院。三十分钟后,她乘着电梯上了住院部十二楼唯一一个VIP病房。
过道上,摆满了各色的鲜花果篮,大概是文女士公司的高层和股东们送的——那些毫无价值的人送的垃圾(文女士语),早就被秘书处理掉了。
因为听到房间内有人说话,西江在门口站了一会,才敲门进去。
来探望文女士的人不少,二叔公和他的夫人,还有堂哥李成浩。前者正一脸惋惜地望着她,后者回过神来,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西江,下这么大的雨,怎么打个电话让我来接你。”
“不要紧。”西江同众人招呼完,走到文女士的床边,“祖母,今天好些了吗?”
“今天叫你们过来,是有话要说。”文女士斜靠在垫子上,唇边抿出一道很深的纹路,她盯着西江的眼睛,神情捉摸不定:“我让你堂哥今天开始去公司帮忙。”
二叔公的夫人先坐不住了,站起来叫屈:“大嫂,怎么能这样把公司交给一个外姓人呢?我们西江可还在这里呢。”
“是我叫成浩去的。你这么说,是对我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