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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她不会想到,“毒娘子”曾看到盘膝闭目,端坐行功的郭晓涵两扇和头顶上,隐约现出一圈圈瑞光,
幸亏是老经事故,阅历丰富的“毒娘子”看到,如果那破四个小侍女看到、一定会惊的大呼小叫。
但是“毒娘子”和古淡霞两个人的一举一动,却没有逃过郭晓涵“佛光神功”的感应.只是他不愿意中辍运功能了。
梆声五响,天已黎明了。
四个侍女已端水整铺,侍候郭晓涵等人盥漱。
早饭间。
三个人计划着路程,“毒娘子”没说昨夜的事儿,古淡霞也没吭气儿,郭晓涵当然也就变得装糊涂了。
饭后结账,三个人并肩走出店外,古淡霞的“赤火”,早由店伙拉来。
三匹健马系在一起,吸引了不少围观的路人。
“白龙驹”金鞍银镫,双缰嵌玉,马身细长,毛白如雪。
“乌骓”浑身如墨,长鬃、亮毛、高额。
“赤火”通体棕红、雕鞍、丝缰、嵌玉金镫。
三匹健马,俱是良驹,看的街人无不赞叹称奇。
郭晓涵等一出店门、围观健马的路人,顿时散开了,无数惊羡的目光,纷纷向三个人望来。
同时。
一个个交头接耳,窃窃私议,不知道是在评论三匹健马,抑或是在评论郭晓涵三个人的英俊和艳丽。
“毒娘子”首先将“白龙驹”由马椿上解了下来,轻轻拍了拍雪白的长鬃,立即拉至郭晓涵面前。
郭晓涵心情略显紧张,但看了白龙驹的温驯相,顿时放心了不少,伸手接过马缰,也亲切的抚摸了一下儿它的长鬃。
古淡霞和“毒娘子’“,直待郭晓涵认镫上马之后,才分别纵上“赤火”和“乌骓”。
三个人骄骑策马,缓缓向东关驰去。
健马铁蹄,踏在宽大的青石街道上,引起不少人的注意,一些轻薄青年,不时向狐媚的“毒娘子”、艳丽的古淡霞,投来贪婪的一瞥。
郭晓涵一心策马,只想着如何进入大洪山区,对于两街的情形并未注意。
三个人出了东关,由官道直向正东驰去。
宝马毕竟不凡,放开铁蹄,奔驰如飞,铁蹄过处、尘土飞扬。
由于郭晓涵骑术欠佳,是以“毒娘子”和古淡霞不时注意控制马速。
郭晓涵觉得白龙驹又快又稳,毫无颠簸之痛苦,因而宽心大放。
一阵飞驰。
不觉已驰出十一二里。
就听——
“毒娘子”压低声音说:“涵弟弟,快回头看,这五个人跟在马后很久了。”
郭晓涵心中一动,忙回头看去。
只见——
数十丈外,五匹健马上各坐着一个劲装壮汉,正挥鞭打马,加速追来。
古淡霞顿时大怒,柳眉一剔,怒声说:“无知鼠辈,前来送死!”
郭晓涵不愿多事,立即催促她说:“我们也放马飞驰一程吧!”
“毒娘子”含意颇深的笑了笑,并没有说什么。
三匹健马,快逾闪电,白龙驹一声长嘶,赤火、乌骓齐鸣!
一晃眼,又前进了十数里。
郭晓涵回头再看,只见身后黄尘滚滚,直上半空,五人五骑,已被抛得无影无踪。
就在这时。
一阵极速的飞禽振翅破风声,迳由三人头上划过,“毒娘子”仰首一看,得意的笑了。
郭晓涵和古淡霞颇为不解,下意识的仰首上看,只见半空中一点灰影,快逾流星,直奔正东,眨眼已至百丈之外。
两人顿时大悟,那点灰影,必是身后跟踪的那五个人放的信鸽,同时也明白了“毒娘子”何以得意的一笑,当然是说——急也没有用,还是按程向前赶路好。
一念至此,立即将马速放慢下来。
古淡霞、“毒娘子”也随之减低了马速。
蓦地——
身后空际,又传来一阵极速的飞禽破风声。
郭晓涵、“毒娘子”、古淡霞,三个人心中同时一动,知道后面那五个人又放了信鸽。
思忖之间,一只信鸽业已划空飞来,高度最多五六丈。
郭晓涵心中一动,就在“毒娘子”和古淡霞望着飞鸽,无计可施之际,默运神功力透五指,悄悄将手举起,猛力弹出。
一道锐利指风,直奔空中。
“噗啦”一声,空中信鸽一阵翻滚,直向十数丈外的田野间坠落。
“毒娘子”和古淡霞看得心中一惊,同时脱口欢呼起来。
信鸽直线下坠,噗的一声,掉在田间地上。
“毒娘子”和古淡霞微微一楞,拨马奔了过去。
郭晓涵游目看了一眼前后,发现并无行人,也紧跟着她们俩驰向田野。
“毒娘子”飘身下马,俯身捡起地上信鸽,发现已经死去。
“毒娘子”即对郭晓涵和古淡霞说:“快走,这真是天意,想不到这只信鸽会突然中风。”
边说边飞身纵上乌骓,将信鸽藏进鞍囊内。
古淡霞有些茫然,她不相信事情会有如此之巧,郭晓涵默默不语,暗觉好笑。
三人驰上官道,继续向前疾奔。
不出五里,前面现出一座石桥。
奔至桥边一看,小河水流甚急。
“毒娘子”忙将信鸽取出来,扭下鸽子上的小筒,顺手将信鸽丢进河内。
郭晓涵和古淡霞一看,俱都暗赞“毒娘子”心细。
“毒娘子”一面奔驰,一面用纤纤玉指取出小筒内的卷儿,展开一看,立即笑着说:
“现在我们可以放心走了,沿途绝不会再有人跟踪了。”
边说边轻拨马头,靠近郭晓涵,将小信纸卷递了过去。
郭晓涵接过小纸卷儿一看,只见上面潦草的写着:“点子三人,内有‘毒娘子’,至平江分舵主郑。”
郭晓涵看完,顺手交给古淡霞。
他对大洪山消息传达之快,不禁大吃一惊,同时也在暗赞“毒娘子”遇事机警,而且有先见之明。
古淡霞边看边望着“毒娘子”不解的说道:“你怎么知道沿途中不会再有人跟踪呢?”
说罢。
纤指一捏,即将信纸捏成一个小团,顺势弹进路旁的枯草中。
“毒娘子”见古淡霞对她不加称呼,心下极感不悦。但碍于郭晓涵在场,又不能不回答。
因而她淡然一笑,冷i令的说:“这只信鸽不能到达平江镇,那边的郑舵主就不知道点子是谁,线索一断,当然也就无人可追了。”
古淡霞不以为然的又问:“不是还有第一只信鸽吗?”
“毒娘子”有些轻蔑的说:“第一只信鸽是通知大洪山总寨主‘独臂阎罗’沙似道的……”
郭晓涵一听,立即赞佩的点了点头。
古淡霞本来就对“毒娘子”无端跟着前去大洪山不满,现在一看她脸上的轻蔑神色,愈加有气。
于是也以讥嘲的口吻道:“沙似道那儿,不是已有贵寨的‘矮脚虎’去通风报信了吗?
那五个人又何必再通知大洪山总寨呢?”
“毒娘子”傲然一笑说:“那五个人施放第一只信鸽的目的,主要是通知沙似道小心防范,因为有我‘毒娘子’陪涵弟弟前去!”
古淡霞一听,直气得面色一变!
她强忍心中怒火,冷冷的说:“白河寨距离大洪山不远千里,熊夫人大可以不必前去。”
“毒娘子”眉梢一挑!
她有些恼怒的说:“我去大洪山,旨在要回本寨叛徒‘矮脚虎’,途中和涵弟弟不期而遇,所以才……”
郭晓涵一看情形不对.再不加以劝阻,“毒娘子”和古淡霞势必愈争愈烈,最后一定会打起来。
灵机一动。有些不耐的说:“两位不要再争执了,还是小弟一个人前去的好。”
这样一说,“毒娘子”和古淡霞果然都不吭声儿了。
郭晓涵觉得这方法很有效,但“毒娘子”和古淡霞争执的真正原因,他仍不得而知。
中午时分,三个人就在平江镇进餐。
虽然看到一两个极似平江争舵的劲装大汉,但对郭晓涵等并未细加注意。
饭后出得平江镇,果然没有人跟踪。
郭晓涵对“毒娘子”更加佩服,觉得这次前去大洪山,的确需要像毒娘子这样老练的人协助。
古淡霞对“毒娘子”的机智,历练,虽然暗暗心折,但对她的狂傲态度,仍极不服。
按照“毒娘子”的计划,第二天掌灯时分,三个人当可到达大洪山南麓的长寿店。
长寿店是座重镇,人口众多,商店毗邻,热闹情形,实不亚于县城。
山势奇险,峰岭绵延的大洪山,就在镇的北面。
三个人策马进入镇内,立即惹起路人注目。
“毒娘子”故意不时暗勒马缰,逼得乌骓怒嘶不停,白龙驹和赤火相继长鸣。
郭晓涵知道“毒娘子”的用心,旨在引起大洪山长寿店分舵的注意。
街上行人被吵得纷纷掩耳,惶惶让路,酒楼茶肆中的客人,俱都神色惊异的察看。
平静的长寿店,顿时掀起一阵骚动。
郭晓涵和“毒娘子”、古淡霞在一家规模最大的客栈门前下马。
立在门前的店伙,一看三人惊动全镇的声势,慌的立即涌了上来。
拉马、招呼、恭迎、引路,店前顿时乱成一片,惹得不少路人驻足观看。
由于“毒娘子”年龄较长,郭晓涵自动让她走在前头,古淡霞也乐得与郭晓涵并肩走在身后。
店伙不待吩咐,即将郭晓涵三人引至店后花园一角的一座静雅独院中。
院中四厢一听,修竹古松,陈设富丽,极尽奢侈,有侍女。有小僮,较之襄阳城那家客店,尤有过之。
三人洗去风尘,略饮香茗。
小僮和侍女们立即摆上一桌丰盛酒席。
“毒娘子”饮酒谈笑,神色自若,对去大洪山的事,绝口不提。
郭晓涵聪慧绝顶,只是历练不足,与“毒娘子”几天相处,给了他不少阅历和启示。
古淡霞表面上对“毒娘子”仍有些不服,但她的心里却自叹不如。
三人正谈笑间。
院门口人影一闪,一个店伙已神色慌张的匆匆走了进来:
郭晓涵心知有异,凝目一看,发现店伙手中拿着一张红帖子。
这时一个小僮已急步迎出厅去。
店伙恭谨的立在院中,一俟小僮走至近前,即将红帖于双手交给小僮,并低声说了几句话。
只见——
小僮点了点头,接过红帖,转身向厅上走来。
郭晓涵虽然不大了解这些江湖礼规,但已断定红帖子是大洪山的人送来的。
小僮来至桌前,双手举贴过顶,俯首朗声说:“大洪山三岭九峰十二寨,总寨主‘独臂擎天’沙大统领属下,长寿店分舵舵主梁溪源,欣闻白河寨熊夫人光临本镇,特来求见!”
郭晓涵一听,面色微微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