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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不小心让衣服掉了下来,估计明儿一早,整个楚州城的街头巷尾里,可就全都知道这事了。嘻嘻——”
官驿细细的木质长廊上,慢步走着一个身体颀长的青年男子,他不慌不忙的走着,手里还托着个小女孩,那小女孩是不停地扭来扭去,哼哼唧唧地,一张小脸是面若桃花,就连两只小耳朵也透着鲜红。
南宫玉瑟抱着阴若花刚到客房,唐宁和阴健如,手捧着衣襟也随后就到了,唐宁看到阴若花站在床上,小脸,小耳朵是一片绯红,一双杏眼里泛着水盈,就知道她定是受委屈了。他急步上前,将她搂住,轻轻的抚着她的后背,让她安静下来。阴若花看见唐宁过来搂着她,便一下子钻进他的怀里,嘴里呜儿呜儿的直哼哼;阴健如对于此种情况是司空见惯了,就象没看见一样;可一旁的南宫玉瑟就不这么认为了,他一开始倒是有些不以为然,后来看到唐宁耐心的一个劲的哄着,而阴若花却深趴在他的怀中,不停的寻找安慰,不知不觉地把目光移向了阴健如,却见阴健如面不改色,站在一旁,他的心中莫名的升起一丝不愉,看向唐宁的目光不免深沉凌厉起来。
“咚——咚——咚——咚”随着一阵重重的脚步声传来,裴副将满头大汗的出现在客房门口,看到大家都在用一种异样的眼光看着她,她似乎也感觉到自己刚才的行为有些鲁莽了,便伸手抓抓头,又自嘲地笑笑;接着便向阴健如和阴若花一抱拳,粗声说道:“呵呵,呵呵,让大小姐和六小姐见笑了,末将刚才得到了二位小姐的允许,就忙着带着军士们一起安排去了,她们可是高兴坏了,呵呵,我这不刚把她们安顿好,就急着赶了回来。喔!正巧在楼下撞见了阴王府的二管家,她正带着四个侍仆,来接二位小姐了呢。”
阴健如一听,立马起身,对着唐宁说:“你速速给六妹妹换衣,府里怕是等急了,放不下心,已经遣了二管家过来接了,我先下去瞧瞧。”说罢,就示意南宫玉瑟随她一起出去。南宫玉瑟用眼角扫了一下阴健如,站在那里却未动。象他这样的贴身侍卫,是只听阴若花一个人的吩咐,别人是无法支使的。除非用禁卫军高层的特有标志,一块巴掌大的银虎符,才可以调动这些被各个王候世家要去的侍卫。只是这个银虎符,也只有区区的五块,是少之又少。
正当南宫玉瑟有些犹豫的时候,脚步声又起,陈美华一脚跨了进来,她一进门,就感觉房内有些异样,当下里不动声色,对着阴若花施了一礼,道:“六小姐,刚才听楼内的侍仆们说您似有哪里不舒服,是否需要属下,去请医仕前来。”“不用了!你们先出去,到楼下和我大姐一处,我换好衣服就来。”阴若花趴在唐宁的怀中闷声说道。“是,属下遵命。”陈美华躬身答道,随即转身向房外走去。行至房门口,却站在那里,看着南宫玉瑟,似要等他一起走。南宫玉瑟一见她这样,也只好抬脚出门。陈美华顺手将门带好,和南宫玉瑟一起离去。
唐宁轻声哄着阴若花,让她赶紧的换衣;阴若花自他怀中起身,站在床中央,俏脸上仍是闷闷不乐的样子,那张粉嫩的菱形小嘴,高高的撅着。唐宁这才看到,阴若花的小裤两边,有两道长长的裂痕,裂痕处阴若花那完美无缺的细白嫩肉是瞧的清清楚楚;唐宁知道这肯定是阴若花自己撕扯的,眼前这个主,在非常高兴或是非常生气的情况下,通常都会施展她的玉——指——神——功,来充份表达着她当时的心情。看今天这种光景,恐怕还不止施展了一次。
换好衣服后,看到她仍是气闷闷的一声不吭,就想着逗她,让她开心一些。唐宁又随手整整她的衣带,然后抱起她,对着她调笑道:“小姐,还生气呢,宁哥哥刚才一时忙,忘了恭喜小姐了。”阴若花脸神诧异,眉毛挑的高高的望着唐宁,心道:恭喜偶,恭喜偶裤子开裂,屁股露出吗?切——真是的!唐宁笑意盛盛的对着阴若花一本正经的语道:“宁哥哥恭喜小姐的玉——指——神——功,已经初功大成!”阴若花顿时满脸黑线:天啊,这么老实的一个人,居然也会冷幽默。眼珠一转,忽然顾盼流眼的挑视了唐宁一眼,然后双手轻轻搂住唐宁的脖子,娇声语道:“谢谢宁哥哥赞我,宁哥哥你可是第一个恭喜我的人,所以啊,花儿宝宝决定了,回去后也一定让宁哥哥第一个,先尝尝我的玉指神功,我保证宁哥哥你一定会喜欢的。”说罢,不出意外的看到了唐宁面红耳赤的表情。
宽阔的道路上,有着一行奇怪的队伍,四匹马带头前行,马上各端坐着一人,稍后是阴健如和唐宁一左一右地骑在马上,正中间,有两人快步如飞地抬着一个软椅,这种软椅非常普通,也就是一般驿站里都有的供客人短时休憩的软椅。椅中一个小人儿此刻眼睛轻轻地闭着,在软椅轻微的有节奏的晃悠中,极为舒适的半睡半醒地躺着。身后方,还紧紧的跟着一辆豪华四驾马车。
南宫玉瑟满面铁青的一脸不愉,心中还暗自庆幸:幸亏是天黑,否则自己这个天下第一暗阁,缥缈阁的阁主,现在居然轮落为轿夫,要是让朋友们或属下们看见了,那可真是无颜再见了。这位椅中之主,也不知是哪根筋不通了,放着如此的豪华马车不坐,非要让陈美华把刚才客房里的软椅搬来,让她们四个侍卫轮流抬着前行。居然还把他刚才脱下的外衣,给垫在了身下,说什么椅子上坐的人多了去了,不干净,拿着自己的衣服当隔垫了。这王府的人也是一群疯子,不但无人出面阻止,还一个个的上前去,拍手赞着:若花小姐就是聪明,连这个都能想得出来……
等这一行人到了王府,已是入夜时分了,王府里灯火通明,府上侧门大开着,站着十几个人,向着这边眺望着;一见她们到了,领头一个中年女子,带着这群侍仆们快步迎了上来。
“啊!——啊!——啊!唔,唔,唔。”陈美华一个旋身,近旁的三小侍,顿时没了声音,被点了哑穴。“主子吩咐了,谁要是再敢叫出声,明儿一早就遣谁到族中的祠堂里,以后就常伴青灯家祖!”陈美华肃颜正声道。看见他们点头明晓,才解开他们的哑穴。
对面的中年女子,对于眼前发生的情况,默然禁声。只是紧紧的盯着阴若花看着,而后又转眼看着唐宁。唐宁低下头,不敢和母亲对视,他知道母亲在责怪他,让小姐受了伤,弄成了这样。陈美华上前几步,对着唐管家正声道:“想必,这位就是唐大管家了,主子她现已有些入睡,她刚才业已吩咐,今儿这事,不必声张,没什么大碍的。一切等她明儿,嗯——自然醒了以后,再做定夺。主子还特别交待,唐公子需与她一起进房,让唐公子一人服待她就行了,其余的人把杂事做好,就各自去安寝,若是府内的主子问起来,只需说,她倦了,也乏了,有事明儿个再说。”
唐葆对着陈美华点点头,示意那三个小侍,领着她们先抬着小姐进府入院,然后和阴健如一对眼色,沉声语道:“你们也都听清楚了,今晚看到的事,若花小姐不许声张,一切等她明儿个醒了再说,若是有谁,说走了嘴,惊了府内的主子们,可仔细他身上的那层皮”一旁的众人可是很少看到唐葆这般厉色,不禁诺诺应着。
初夏的时分,阳光已渐渐强了起来,陈美华和南宫玉瑟是早早的起身站在阴若花的外厢门外,一直站了整整四个多时辰,厢房里却是一点动静也没有,两个的神色虽是不变,但心中却各自打着自己的小算盘。一个脸上是洋溢着笑容,另一个是面无表情,眼中露出一丝懊悔。
陈美华此刻是一点也不觉得累,她很庆幸自己找对了主子:昨儿个她看见厅上众人,几乎全部都溜到大小姐那边,她就觉得有些异常,很明显当时眼前这个小的,不被受重视,可是那些个军士们,光注意看年纪和气度了,却没有注意到二位小姐的神色。那个大小姐老是不停的用眼扫视着她的妹妹,还带有询问的意思。很明显,是让她的妹妹拿主意。此外,这个六小姐,虽说穿的很一般,可她头上那两对宝珠,自己却是曾有幸见过一次的。这个王府六小姐,绝对在府中是极为得宠的,不然就算赏有宝珠,也不会毫无顾忌的扎戴在头上。所以当时自己就豪不犹豫的选择了这边;后来又看她那样有模有样的吩咐着她做事,很明显已然料到即将回到王府时的情景;再后来看到王府里的那些个大管家们,对她极为恭敬,倒是对那个大小姐很平淡。今儿一早,这一拔又一拔的被各房主子打发来问安的人,一看到这厢的这种情况,竟然只是伸伸头,转身就走了,看来房内的这个小主子,还不是普通的得宠那么简单……
南宫玉瑟此刻是懊悔万分,本想着这小妞儿无非也就是个嫡出,在府里很得宠而已,到了自己的手里,还不是任自己想搓圆就是圆的,想捏扁就是扁的;可昨个儿一进府,就看出来不对了,再看看今儿一早,就更不正常了。这可是睿亲王的府邸,早听说她这个人那是如何的严厉,如何的正己,怎么会由着里面这个小妞儿胡来,就是再得宠,也不能不守礼法。这个小的不出来,也就算了,那个半大不小的少年郎,居然也在里面呆着不出来,整个王府居然全是一副司空见惯的表情,这个小妞儿绝不会是普通嫡出得宠那么简单;近日,要是得了空,想着出去一趟,好好的问问,是哪个该死的打探的情报,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正午时分,初夏的阳光从密密层层的枝叶间透射下来,地上印满铜钱般大小的光斑。门口的两棵大槐树,正巧把整个厢房上以及门口处的阳光遮得严严实实,使整个厢房的四周清凉无比。“吱——嘎”一声门响,穿戴整齐的唐宁,打开了房门。一旁早已侍立多时的三个小侍,各自手捧着洗漱用品,无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