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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舒服的感觉,一双涂着花蜜露的瘦掌,在她小小的身上按摩着,后背,小屁股,小脚,小腿,小胳膊,小肚子……阴若花懒懒的睁开了眼,恍忽了一会,立时瞪圆。“咦,小姐醒了,把床头那套粉绿色的小袄递给我。”唐宁转身对着房内另外一个小侍吩咐道。阴若花顿时满脸黑线,心跳加快,这,这是什么状况,偶不但被他看的光光的,还被他上下其手,全身给摸了个遍,呜儿——呜儿——这下可亏了大本了……
唐宁给阴若花穿好了衣服,一边拿着檀木梳柔柔给她梳理着少而又短的头发,一边还轻轻的哄着“小姐,乖乖喔,梳好了就去见爹爹了。”一旁的小侍上前几步走到床边,看了一眼阴若花后,扭头对着唐宁笑道:“唐哥哥,还是你有办法,以前我们伺候小姐洗澡时,三四个人都手忙脚乱的,今天你帮小姐洗时,她一动不动,从来没有这样乖过呢。”“哼,那是人家晕过去了啦,怎么可能动呢。嗯——等等,洗,洗澡,偶的神呐!还有这碴呢,这下肯定是体无完肤了,我干脆羞死算了……”阴若花喵呜了一声,感觉身子越来越热,脸越来越红,小耳朵是火烧火燎的。
“哎呀,小姐的脸红朴朴的,好可爱啊。”一旁的小侍拍着手笑道。唐宁站起身来,弯腰将若花抱在怀里,接过小侍手中的粉绿丝绒小帽,小心地给她戴上,然后将她的小脸贴在他的肩上,向门外走去。一边走,一边还在她耳边轻声的哄着:“小姐今天好美啊,小姐身上的香味好好闻啊,我们去找爹爹了,爹爹见到小姐一定会很高兴的,爹爹……”
阴若花俯在唐宁的怀里,眉毛,眼睛,鼻子皱成一团,“到底,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这个人,这个人怎么在一天之内变成了这个样子,看样子不是他神经了,就是我呆傻了啊……”此时的阴若花就象是:一只挨了霜的小狗尾巴草——彻底蔫了!她怎么觉得今天这条路变得好长好长——好长好长啊!什么时候走到尽头啊……
初夏,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风徐徐地吹送着,厢房边的两颗大槐树直溜溜的立在那里,肥厚的绿叶子密密层层,向下垂着,像是一个大伞盖。树上开着一串串白中透黄的花朵,散发出阵阵的幽香,一群蜜蜂在树上嗡嗡的采着花蜜,阳光从树叶间筛下来的,一缕缕细碎的跳跳跃跃地撒在树下娇小的身子上和她身下的土地上。
在两颗大槐树之间,连着一条宽宽的蓝色丝绢编成的小吊床,小吊床里仰面躺着一个小女孩,眼睛轻轻的闭着,弯弯的睫毛轻轻抖动着,精致细白的面容上透着健康红润,她身着一套嫩黄色的云丝衣襟,脚上套着一个薄软的鹿皮小靴,黑亮的头发上用四颗粉白色的珍珠,圈了两个小辫子,娇俏之极。
又是一阵微风荡漾,大槐树上的槐花飘飘洒洒的纷纷落了下来,落得小女孩满头满身。恍忽中似乎被一丝温和凉润的气息包围着,她下意识的将身体向前贴了上去。一种舒服,安全的感觉传遍全身,一股柔柔的气息轻轻拂过她的脸……
她醒了,睁开眼,毫不意外的迎上了一张熟悉带笑的清痩脸庞,她一时间还是反应不过来的怔怔地看着他。脑中一片茫然。
“醒了?睡的可好?”一个温柔和煦的声音伴随着他的气息夺去了她所有的注意力。她凝视着他,微微启齿一笑,露出一排六颗晶亮雪白的玉牙,嘴角两边深深的印着两个甜甜梨涡。他精亮的双眸,闪过一丝喜悦,流露出心中深深的爱恋。
时光匆匆,转眼间四载也已过去,当年怀中不盈一抱的小小婴儿,转眼间已是个四岁多的小女孩了,在唐宁的细心照料,无微不致的体贴下,那张原来精致莹白的小脸上,透着健康的红润光泽,就象是一个明润光滑,芳香四溢的大苹果一样,可爱之极,诱人垂涎。令人忍不住想偷偷咬上一口。
唐宁眼神闪了闪,垂下眼睑,瞬间调息深深吁一口气,然后低首看了她一眼,熟练地将她从小吊床中轻轻拉起,抱至怀里,让她倚靠在他的胸前,坐在他的腿上,随手掏出丝巾仔细地为她擦拭脸上,那些飘落下的槐花瓣。一边在她耳边低声柔柔的哄道:“等会洗漱好了,赶紧更衣吧,该到爹爹那里去习文练字了。”阴若花歪歪头,甩甩头上的小辫,然后撅起粉嫩的菱形小嘴,状似撒娇的趴在唐宁的肩头上,懒懒的说道:“知道了,可是人家刚睡醒,浑身没劲呢,脚又好软走不动么,我要你抱着我去。”唐宁伸手轻轻拍拍她的背,随即扳开她的身子,对着她的脸正肃道:“小姐,已经长大了,再过几个月就要五岁了。阴家祖训女子六岁入席,可以随意出入府门,参与内事。虽说还有一年多时间,但入席理事前是要经过阴家长老们审核的。这几个长老为人十分严谨,教礼观念甚重,万一我抱着你时,被她们看见,或是传入她们的耳中,对小姐的形象实在不好。”
阴若花心里不觉贼贼暗语:嘁,你个小呆瓜,还形象不好呢,我们同床共枕四载多了,我趴在你的怀里,在王府里四处溜达时,还有我们一起做的那些欺上瞒下的事情,虽然没有听到任何的风声;但你真当若大个阴王府里的人都是善男信女吗?他们眼都虎视眈眈的盯着呢,只不过谁也不想惹祸上身,当这个出头鸟;整个楚州有谁不知道阴王府里有个阴若花小姐:天赐珍宠,出身世家,身份尊贵,知书达礼,聪慧过人,可是睿亲王阴韶华的掌中之宝,心头之肉啊;谁会,谁敢,谁又有胆,背后说三道四,闲言碎语的,万一传了出去的话,不用阴王爷自己动手,这人就会立刻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唐宁凝视着若花的杏眼黑眸,见她微拧着细细的眉,安安静静地坐在他的腿上思考着他刚才的话义,心中很是释然。忽然他看见她的杏眼中,黑眸一转,莹光乍现,流光四射,就知道坏了,自己又要被……
阴若花笑不可抑的对着他凑上软软粉嫩的唇瓣,准确无误地在他唇上长长一吻。唐宁的思绪顿时瞬间被抽空,茫然得无法思考,灵魂一下子飞到了九宵云外;好软好甜的唇瓣,香入脑海,甜入心肺,唇间香甜的气息令他一阵阵昏眩,他呆愣愣地看着那个此刻正笑得灿烂如花的笑脸。他忍不住轻抚着她红润的唇瓣,沉醉在她那令人舍不得移开目光的光彩夺目的笑靥里。正当唐宁仍陷在这记甜蜜的初吻里发怔时,若花又用胳膊圈住他的脖颈,兴致高昂的宣布:“花儿最喜欢宁哥哥了,我要和宁哥哥永远幸福的生活在一起!永不分离!”唐宁满脑子的思绪瞬间又自九重天外被这句惊天动地的宣言给拉了回来。
他最近常常在想,随着她一天天的长大,她的才华更加洋溢,她的光彩更加夺目,她所有的一切都吸引着别人注目着她。她是那样的多姿多彩,他又能在她的身边站到几时……
第九章 崭露头角
唐宁抱着阴若花稳稳地,迈着矫健步伐走在长廊上,刚才阮氏那边的小侍过来传话,说今儿个小姐不用到二王女的书房去了,阮主子吩咐了,直接到正厢房大厅里即可。长廊曲折蜿蜒,迂迂回回的,从若花住的南厢房到正厢房大厅需要走上好长一段,而且还要穿过将近半个水榭,过上两个月牙门,及一个凉亭。长廊两侧的红木雕栏依旧是那么光亮如新,一尘不染,廊台外种着的花花草草被修剪的整整齐齐,看得出整个西院打理的很是光整。
阴若花得意非凡,理所当然的趴在唐宁那精瘦的窄肩上,当年那个半大不小的羞涩男孩,已经全然蜕变成眼前这个稳重朴实的少年。这四年多来,唐宁的个头长高不少,一双精目濯濯闪亮,两边的太阳穴高高鼓起,只是身材依旧精瘦,不见长肉似的。府中的人为这事也一直奇怪,这唐公子每天都是和若花小姐一起练功的,教席也说他身板结实,他也从未有过什么病痛,平日里也是一起用膳,吃的,喝的都一样,也不见他吃的比旁人少。怎么就还是那么瘦呢。这其中的原因,当然也就只有当事人自己,和若花小姐知道原故了。
过了个月牙门,又转了个弯,不远处有一个铺着碧绿琉璃瓦,红木雕刻的八角梁檐的凉亭里。凉亭顶上正中,悬着一块扇形黑匾,上书三个嵌金大字“醉翁亭”;只要和阴王府有过交往的人,一看这几个字,就知道这是阴韶华的亲笔题字,字体悍劲有力,气势磅礴,充分显示了阴韶华大气凛然的个性。唐宁抬头看了看这三个字,嘴角不由露出无可奈何的笑容,脑海里也随即浮现了一年前这亭内喧闹的场景……
一年前的七月末一天,正逢小王君秦映笪的寿辰,因为阴家族规有归定:正房夫侍,每逢整十的寿辰时,可在王府的大堂正厅里举行寿宴,如妻主不在身边,即有其所生的嫡女主持;如未有女儿,也可以由其所生的嫡子主持,但需事先请示其主夫公公,得允后,方可以庆生。秦映笪无有所出,女儿,儿子都没有,妻主也不在身边,所以跟本就不能在大堂正厅里举行庆生酒礼,只能在西院水榭的正厢房厅里行酒。
大王君秦氏知道这是秦映笪心中最大的心病:妻主长年不在身边,但凡是个男子心中都不会好过,更何况秦映笪是秦家的嫡子出身,从小娇生惯养,备受宠爱,后来嫁到王府虽然贵为小王君,但始终一个人孤单寂寞,这几年眼看着阮氏夫妻俩恩恩爱爱,若花也越来越大,越来越得宠。虽然平日里他仍是居傲贵态,但他的眼中的落莫孤单,任谁都能看得见。去年阮氏整二十岁,庆生辰时,王府正堂大厅里是高朋满座,除了王府的众人,就连楚州内城的好些家内眷都到了捧场,就是在外地的阴王爷都特地叫唐葆备了份礼,赏赐给阮氏。虽然秦映笪早早的就喝醉了,回了厢房,但自己是最清楚的,他是心病煎熬的。今年秦映笪二十岁庆生,一定要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