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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的声音也带着浓浓的恨意——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要同情她吗!你要拒绝我吗!”
史星遥,你始终……不及我希望的那样了解我……
如果我要拒绝你,原因不会是她。
“你以为我是小说里面那种,怀揣着母性伟大的慈悲光辉,凄惨的把爱人往别人身上推的人吗?”我平静的这样说着,同时看见他眼中又霍然开朗的点起明灯,“再怎么我还是不喜欢那个女生,没理由为他人作嫁衣裳。”
大史大大的松了一口气。“是啊是啊。你明明知道,我一直对你……”
“可是——”我用一种仿佛不属于我的声音轻轻道,“我也不希望成为衣裳……”
史星遥像呆住了一样久久的看着我,过了好一会儿他的眼睛里才有了一点反应。
“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我不想像伊雯一样,成为衣裳。”
人在灯火璀璨处(4 )
史星遥,我承认,我是喜欢你的。
而你喜欢我的事情,也的确让我很动情。
可惜你忘记了一个事实。
这个不是小说,这里没有至死不渝的爱情。
我们都面对很多很多的选择和诱惑,我和你之间纤薄的关系,任何一个错误都可能造成不能弥补的伤害。
虽然我知道你是因为气我才故意跟伊雯在一起的,虽然我在气愤之余也会有小小的报复的快感和虚荣。但是你对伊雯的态度让我明白了一个道理——你不会是一个对爱情太过认真的人。你无法给我安全感。
记得以前一个男生总是跟我抱怨,说他的女朋友总是出很多奇怪的点子考验他对她的感情。然后他用逼视的目光看着我,说你千万不要变成这种庸俗的女人。
我想我做到了,但我没想到有人在试验我。
爱情是可以试验的吗?
这次是伊雯,那下次是不是我?
当我也成为一件过时的衣裳,你会不会像拒绝伊雯一样,决断的拒绝我?
史星遥深深的皱着眉头,看上去很男性化,很男性化的痛苦。
现在换他低着头不言不语,我抬头看着他。
我承认他真的是一个很帅的男生,从我现在这个角度看似乎比寒斌还要帅……不,也许是我悲伤的心情让他被一圈美丽的光环围绕着,莫可名状的美丽。
而我,在光环的外面,离他越来越远。
越模糊越美丽。
“为什么你要在乎那些不重要的事情呢?”他低着头喃喃的说着,像是说给自己听,也像是说给我听,“我一直都喜欢着你啊,如果不是你非要跟陆远在一起,我也不会糊涂到找一个女朋友来刺激你。其实看见你痛苦的时候我也痛苦,看见你伤心的时候我也伤心,我一直都在深深的后悔着,为那些,我带给你的痛苦……”
是啊,所以,你看见幻灯下我苍白的脸,转眼就对另一个人说分手。
这样的你,我都不知道,到底是无情,还是有情。
“杨羽,如果,如果我没有选择伊雯,我一直都用以前的方式对待你……”
“今天,你会对我说别的话吗?”
终于,你抬起湿湿的眼睛,静静的看着我。
漂亮的黑眼睛,似乎,占满了整个天,整个地。
会吗?会吗?
会的。
但是,我不会告诉你。
“也许答案是一样的。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有些心情,失去了就找不回来。”
我想这顿饭已经吃到尽头了。尽管我面前的东西一点都没有动。
我低低的说了一声“先走了”,等着史星遥的反应。但他的反应实在很迟缓,他只是盯着他面前的,我的餐盘,缓缓的,滑出一个,我从来没有见过的微笑。
“杨羽,也许你不相信,你是我的初恋,你知道吗?”
人家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也许,是真的。
那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一个很真实的梦。
我和史星遥站在一条马路的中间,白色的斑马线在我们面前延伸着,身前身后都是飞驰的车。
就在那个时候他突然说喜欢我,问我愿不愿意跟他在一起。
我说好,很平静的样子。
然后他就在所有飞驰的,模糊的背景前露出一个笑容,一个我从来没有见过,明亮的笑容。
灿如夏花。
人在灯火璀璨处(5 )
“终于……解决掉一个了?”
电话里的声音,给人一种很不舒服的,幸灾乐祸的感觉。
“喂,陆远,你会不会说人话啊,都变成这样了你还幸灾乐祸。”我没好气的说。
“如果你真的很痛苦我就不说这种话了。”他调侃的语气里带有一种洞察一切的淡然,“其实,说白了,你不够爱他,不是吗?”
是啊,陆远,我不得不承认你看的很清楚。就因为一直惧怕是这样的结果,所以我小心翼翼的收藏着真心,不想让自己投入太多。
如此说来,一开始,我就打算要拒绝?
这样的想法让我觉得有点恐惧。
“话是这么说,可是……我也会觉得很难受啊……”
“毕竟没有撕心裂肺的痛苦不是吗?”他的语气还是那么淡淡的,“你很快就会挺过来的。”
“连我,不都挺过来了吗?”
我默然。跟陆远的悲伤比起来,我的,的确不算什么。
于是也就真的想开了很多——在一些更为无奈的故事面前,我永远都那么渺小。
“嘿嘿!早教你不要脚踏三只船,现在要踹掉两只,痛苦也是当然的了。”好容易正经一会儿,他又用阴阳怪气的声音捉弄我。
“哼哼,你尽情地笑吧,尽情地捉弄我吧,小心哪天我对你那位下手,让你鞭长莫及得哭都哭不出来。”我恶搞的本性又出现了。
“你搞他吧,你快点搞他吧,拜托我都快等不及了!”那边好像是在一边跳脚一边欢呼。我……
我~!◎¥¥……※……×()——
“杨羽,喂喂?还听得见吗?怎么不说话了?”
“正吐血呢……”
“呵呵,没事吧你?”他那边终于放弃了对我的捉弄,用一种还算友好的语气说,“对了,最近寒斌怎么样?”
不知道是我的错觉还是什么,总觉得他一提到寒斌,语气里还是那种,十分温柔的感觉。
就像一种眷念,风一般刮过。
“他,我好几天没见到他了,也不知道死哪里去了。”
“咦?你不是在学生会吗?学生会没有见过他吗?”
“没有啊,他这学期把学生会的工作辞了。团委老师好伤心啊,一口气走了两员大将,而且都是大帅哥,现在校学生会的人气快比不上系学生会了……”
电话那边好半天没有声音。
我没有发现,还在这边不解风情的喋喋不休。“自从你们两个都不在学生会出现,我们部的部长都变得有些阴阳怪气的了,这两天正在折磨我们这些小干事呢,我们分析她们是更年期早发症状,正在准备大罢工呢……”
“其实你说寒斌退出学生会关她们什么事情啊,庸人自扰……寒斌入学生会时不是为她们。今天要离开,也不会是因为她们。”
“如果不是因为你,寒斌根本就不会出现在那里,不是吗?”
我的声音,顺着电话线,轻柔的传了过去。
就好像我在说,他的离开,也是因为你一样。
对方发出一声类似叹息的笑声。
“既然,都决定放弃了,干嘛又说这些来逗我……我用约定来束缚对方,本来就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方式,现在我走了,自然约定就取消了,他……也没必要勉强自己去做不喜欢做的事情了……他的离开,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啊……”
“但正是由于你的坚持,才会留下一段彼此共同拥有的回忆,不是吗?”
我循循善诱。
又是长久的沉默,随后陆远噗呲一声笑出来。“呵呵,鬼丫头,你就是想说这句话,才喋喋不休的好像老妈子一样是不是?你这个记仇的家伙,现在还不肯放过我。”
“哪有啊?”我满意于自己的杰作和陆远的回应,于是顺便撒起娇来,“我对你好才这么说的,要是你是一头驴我才难得教会你吃草呢。”
是啊,有些事情,只要你这样认为了,就觉得很美好。
聪明的陆远,自然听懂了我的话。
“哼哼!你很闲是不是?替古人担忧——不担心辩论大赛了?”大概吃不消我的温柔政策,陆远故意转移了话题。
“啊?辩论大赛?我不知道啊?”
“你的消息哪有我灵通啊,别看我‘鞭长莫及’……”听着他故意卖弄的那股劲儿,仿佛能透过电话看见陆远挤眉弄眼搞怪的样子,“你好好表现吧,别辜负你‘最佳辩手’的称号!”
“小心哦!这次你可是真的要遇上强敌了!校队有三个辩手都在管理系,小心你连鸡窝都飞不出去~~~”
陆远的话不幸言中了,我果然连鸡窝都没飞出去。
不过陆远的鸡窝指的全系,而我的小鸡窝,面积不过刚好覆盖了全班。
就我们班30口人我都飞不出去!天理何在啊!
“杨羽你的普通话说的太差了,万一笑场怎么办?总不能你辩论我们还给你配一个翻译吧?”
我确定大宋报复来着,她以小鸡肚肠之心报复了我抢夺她梦中情人的事实。我如同苦命的林妹妹一样夜夜在被褥里哭泣,顺便把陆远扎成小人来出气。
“我让你乌鸦嘴,我让你乌鸦嘴。我让你乌鸦嘴……”
人在灯火璀璨处(6 )
陆远从qq上得知我连班队都没进,笑得差点在网吧里马革裹尸。我恨啦……最恨的还有个拖油瓶的一个劲的在我耳边煽风点火。
“其实你不参加也挺好的,免得在赛场上输给我没面子……”
我一边狂敲键盘一边对小瑞怒目而视。“你说什么,你不怕死的再说一遍!”
小瑞嗤着两排牙齿笑给我看。我狂殴他。
同时,屏幕上不急不缓的出现了一行字。
“喂喂,还有摄像头啊,我都看见了。”
我挽起袖子准备狂殴键盘。
在网吧“领导”准备狂殴我的前一刻,小瑞冒着生命危险拯救了我,我们俩在两个彪形大汉的身影下战战兢兢的继续作业。
摄像头里的陆远笑得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