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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史星遥的脑子一定是刚才撞的坏掉了,或者说根本一直都是顶级豆腐渣工程——他怎么会跟山顶洞人一个鼻孔出气,联合来欺负我呢?这是什么地方啊,是操场啊!我们在这里吵架已经很招摇了,而且这两头猪还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着我的“豆腐”,我的“豆腐”很适合在这样的光天化日之下进行讨论吗?我有“豆腐”也给自个儿撞死用!一个边边角角都不会留给你们!
“你们慢慢吵,我告辞了。”我连个感激的笑容都没有给铁柱哥哥留下,抱着篮球就往回走。
大概他也发现自己说错话了,几步追上来,一边道歉一边说送我回寝室。我很客气的告诉他殷勤可以改天在献,现在本人心情很不好随时有发飙的可能。如果他不介意的话改天我研究出微型原子弹后再向他讨教。我想铁柱哥哥大概不会明白他今后最好出现在周围的三公尺以外,不过没关系,我会“和颜悦色”的提醒他的,一直提醒到两川战争结束。
我发誓,我今后再也再也不要理会这两头猪!!!
我今后再也再也不要理会这两头猪!!!
自从我树立了这个远大志向后,人民从此走进新时代。以前我就是心太软,心太软……才会把所有问题都自己扛……如今我誓也发了决心也下了,马上就改朝换代自己当家作了主人,革命的决心让我马不停蹄的直奔小康。现如今革命的小曲天天唱,革命的小书天天看,幸福无比的我真想对着北京的初冬大喊一声——啊,我们的生活是多么美好啊~~~~
于是我一头栽进书的海洋不亦乐乎,人家说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漫画书里的gg可是比史星遥帅多了,这种距离可以用恒星系的直径来计算……
铁柱哥哥首先被我PASS掉了,本来就不是一个班的,闪他很容易。我用妈妈寄来的“爱心大包裹”贿赂了楼下的阿姨,只要铁柱哥哥找我就说我不在。楼下阿姨怎么会知道我不在宿舍呢?铁柱哥哥很快就明白了他的处境。但他还是不死心,以为我只是还在赌气而已,非堵在楼下要找我深谈。深谈就深谈吧,舍得一身刮敢把皇帝拉下马,我对铁柱哥哥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费唾沫星子三升终于让他明白了我们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其过程简单记述如下:
“杨羽,那天是我造次了,你不要再生气了,我请你吃饭好了。”
“坚决不为五斗米折腰!”
“还在生气啊……”
“没有,只要你以后不找我玩不请我吃饭不替我出头我就不生气。”
“你有没有良心啊,听听你刚才说得,我难道对你还不够好吗?”
“好是好,可是本人是独立自主的新女性,不需要男人的施舍。”
“不是施舍啦,我是真的喜欢你的。”
“谢了,这种感情的施舍我也不需要。”
“我就那么让你讨厌吗?”
“不是啦(不是才鬼),我都说我是独立自主的新女性了……”
“新女性也需要人来爱吧。”
“我告诉你吧,爱情是化学变化,我们之前没有反应啦。”
“你一定是嫌我丑。”
“没有啦……”
“你一定是嫌我丑。”
“没有啦……”
“呜啦~~~~~”
“好了好了,一米八几的个头哭什么啊,要知道我一米六都不到,别人看见会疯掉的……”
“你赔我~”
“我……你要我赔你什么……”
“我陪你玩,请你吃饭,送你的礼物,都赔我~”
“我……”
“好~我赔~”
之后我成功的赎回了我的自由。
就是,在朗朗的明月下面摊账的感觉……可真不怎么好……
当然,另一个人就不那么好对付了,毕竟是很近很近的两个班的,形容班的友情可以用“穿一条裤子都嫌肥”来形容,当然其中的个体也就没有那么容易一拍两散了。而且美国人教导我们,不要小看弱智,阿甘也能成为民族英雄。史星遥偶尔大愚弱智一下,还真有语不惊人死不休的精神。
事情是这样的……
某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某便便突然对路人甲说……
(史星遥一脚踹翻杨羽:死杨羽,这就是你的文笔?!还好意思当第一人称……我来!你上一边羞愤去!去!!)
(杨羽屈服于一米八三的淫威之下~~~)
我知道杨羽跟她的老乡闹翻了。
虽然我也觉得那个男人很欠扁,但我有兔死狐悲的悲伤。
在男女生楼下心平气和的算钱大概只有杨羽这种人才干得出来,如果她的下一个目标是我——我那在岩洞上画画的祖先也会气的再死一次。
所以我……(杨羽:讲重点!再不讲重点踹你下去!占着茅坑不拉屎!)
我决定给彼此一个机会。
后记:杨羽:你这叫有文笔?你这叫有文笔??(我扭曲的手指……)你都说什么了……没重点……浪费篇幅……
史星遥:我至少留给大家一个悬念啊,“我决定给彼此一个机会。”这么浪漫的话我都说的出来……(自我陶醉中……)
杨羽:呕……下一章你不要把大家呕翻了……
史星遥:我来写我来写!下章也是我的!
杨羽:写你个头啊——踹去岩壁上画画去!
下课的时候史星遥主动跟我说晚上要谈谈。而且是深谈——他肯定的说。
我最近好像总在跟人深谈——我凭什么把自个儿弄的跟耶稣似的?
我有强烈的感觉,形象的说,我产生了黄鼠狼给鸡拜年的强烈的不好感觉。
所以我……
我……
做好了战争全面爆发的准备。
虽然不是隆冬,但对于我这样南方长大的女孩子来说,还是足够的冷了。
尤其是我没有羽绒服,没有帽子,没有手套,没有棉鞋,没有……雪地里的我,大抵有些楚楚可怜的。
不过没有关系,有雪就可以了。南方缺少这种洁白的精灵。最典型的笑话就是:我们班一个广西来的男生,早上起来的第一句话是:“这是什么啊?”
不禁宛尔。我伏下身,捧一捧雪在手中,吹……
史星遥看见我的时候,我正在干这样的事情。
然后他就默默的在一旁看了很久。
吹……很幸福的笑着。
吹……很快乐的笑着。
吹……很顽皮的笑着。
吹……
“咦?你怎么来了也不说一声。”
我拍拍身上的雪,站了起来。
史星遥摇摇头,仿佛是要把什么念头赶跑。他走过来,难得一见正常的笑着:“看着你玩的那么开心,不想打搅你。”
不错,我现在心情很好,也不想跟你吵架。
“怎么谈?”我仰起冻得发木的小脸,故意高傲的说。
而这个动作,也不过刚好够着他俯视的目光而已——让我有些沮丧。
他踌躇着不说话,然后……又做了一个惊人之举。
“这个给你。”
他把自己的长围巾套在了我的脖子上。
“笨蛋。北京冬天很冷的,不穿羽绒服,又不带帽子不系围巾,病了我可不赔。”
“切~你赔的我还不想要呢。”我撅着嘴表示不满。但围巾还是没有解开。
太温暖了,我想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围着操场走两圈怎么样?”史星遥提议道。
正合我意。我甜甜的一笑,率先迈开了大步。
而史星遥,却在原地发了一会儿怔,才追了上来。
希望雪没有把他的大脑冻成木头。当时的我这样想。
那我是不是可以对木头进行欺负呢?大概他化了冻也就不记得了吧。或者……把木头打晕,对他实施抢劫?我正在考虑着项目的可行性'奇·书·网…整。理'提。供'。不提防史星遥在那厢叹起了气。
我扭头看他。
“杨羽,我们讲和吧。不要再吵下去了。”
我继续看他。
“那天的事情我向你道歉,今后我们做好朋友吧。”他很真诚的说。
我偏着头,相信我的眼睛很清楚的表达了心中的想法:“是哪个人说:他要把有限的生命投入到无限的同我的战争中去的?”
“呵呵,少年的玩笑,不必当真。”史星遥仰天打了个哈哈。
“又是谁说,同我吵架是他生存的意义?”
史星遥脸色有点不好。
“又是谁说,我是朱门酒肉臭,我是蛇鼠一窝狼狈为奸?”
“好啦,我是故意那么说的好不好?我情愿朱门酒肉臭,我情愿跟你狼狈为奸……”
“谁要跟你狼狈为奸啊!”我气愤的说。
“好好,我又错了,不吵架好不好。”他举起双手投降。
“哼哼。黄鼠狼……”我没好生气的嘀咕着,一边埋了头猛走。
“不要那么生分嘛——”史星遥甩开他在女生中很吃香的那一套,笑眯眯的说,“好歹我也是天子脚下,皇城根里的人,怎么也代表着中国人民的最高素质对不对?我诚恳的请求你的原谅。”
我十分怀疑的看着他。
“大使,你今天真的好怪哦。没发烧吧?”
“哦。”他轻轻的嗯了一声,不由低下头去,“我也觉得怪怪的。”
然后我们继续在雪地里走,彼此都觉得怪怪的。
“回去吧。”我突然跳开一步,大声说。
“啊。”他抬起头来迷惑的看着我。
“冻死了,人家都没有穿棉鞋。”我左右脚来回倒着,故意作出很急的样子。
“可是……我还没说清楚……”他的手在来回比划着,试图说明什么。然而我已经失去了耐心,我本能的喊了一句“明天再说吧我走了”,然后就埋着头一通跑。
好怪的感觉啊,他居然说不再跟我吵了……
风划过我的面颊时我这样想。我真想忽略到现在的一切,忽略掉这莫名其妙的雪,莫名其妙的夜晚,莫名其妙的风,莫名其妙的身后的脚步声……这个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近……近到我无法忍受的地步……
“不要吓人啦……”我终于忍无可忍的回头大喊了一句,而在我回头的同时,不知道是惯性还是其它神秘的力量,我被一股力量推到一个温暖的怀抱里,而他轻易的就找到了我的唇……
那一瞬间,我有一种天旋地转的感觉。
第04章
当史星遥的身体紧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