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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是吗?那魏祁快乐吗?”
“魏祁能跟着太子是天大的福分,魏祁怎么会不快乐呢?”
轻轻的两个反问,便把我的问题给四量拨千斤的给拨开了,只是这回将军府的路上,魏祁一直心不在焉,不再像去茶馆时那般专心致志,连撞了两个人都不自知。
到了将军府,魏祁看到仇寅已是等在门外,点了个头后,便快速的离去。我边走进将军府,边问道,“仇寅,你觉得皇上圣明吗?皇上是圣明的吧,只是他为何要给我出这难题呢?”
“小姐所指何事?仇寅不明白。”
“算了,没有人明白,除了皇上和太子旭。你去把沈伯找来别院。”吩咐完后,我便回了别院。
见到菱儿,才好不容易露出了个笑容,这天下间还是有快乐的人,至少菱儿就是一直这么单纯的快乐着。
那院中的海棠在冬霜中,终于开始枯萎,凋谢,使得这院子看起来是那样的荒凉,如果再是人去楼空的话,这别院会是如何的萧条凄惨,大漠的严严寒冬如何度过。邵长蘅,这样算是我负了你吗?只盼这别院能早日栽种上寒梅来陪着你共赏雪景,海棠终究挨不过寒冬啊……
那日邵长蘅回将军府已是过了晚膳,大概邵安把今天下午的事都禀告于他,进了府,便直奔别院,查看我可有伤着,看我完好无损才放了心,也不问我见了谁,只道下次不能如此莽撞。
“长蘅!”,叫我如何开得了口和你辞别,话未出,泪已先流,如果有来世我定做长蘅的妻子。
邵长蘅看了我突然泪流满面,拢了我在他的怀里叹道,“人没事就好,过了年我们就成亲吧。”
听了这话,我只是哭得更加心碎,一旁伺着的菱儿,看我这样,竟也哭了出来,一下子这别院显得更加的悲哀……
“长蘅他日欲取海棠为妻定得公告天下,我要让这天下的百姓都知道我不是太子妃,而是长蘅的妻,我要让天下的人都知道我的快乐。”我哽咽着道,到后来已是喊了出来,菱儿哭着跑了开去。
“恩,等这仗打完,长蘅便携了棠儿上陇中请旨,公告天下,再亲自去龙国的丞相府,负荆请罪。”邵长蘅,握着我的手,坚定地道。“天寒了,这菱儿出去怎么也不关门。”说完,他便去关了门。
又是不成眠的夜,我披了背儿,出了院去,这大漠的寒夜冻得我的脚都失了知觉,突然我被人包了披风腾空抱起,转头一看是仇寅,他也只着了单衣,披了披风,看来是匆匆跑了出来。
他似乎明白我要去向何方,什么也没说,抱了我来到邵长蘅的院外,看着里面一篇漆黑,看来已是睡下,长蘅今日一别,他日我就是龙国的皇后,你是敌国的将领,再见面情何以堪,禁不住又是泪流满面,到后来已是哭得颤抖了起来,却不敢放开声来,仇寅只是静静的抱着我,等着我宣泄我的委屈。
府外四更响起,仇寅就这么抱着我站了一夜,已经有丫鬟奴才走动的声音,五更后,邵长蘅便会起身去军营,我让仇寅抱了我回别院,只是全身已冻得失了知觉。
躺在塌上却还是了无睡意,起身提笔打算写这辞别信,开不了口,只好以笔代劳,只是这笔却一直下不去,一滴墨汁滴在了那洁白的宣纸上,晕了开来,就好像我的离愁,变得越来越大,一串串的泪不停的流下,打在那墨迹上,使得墨迹越变越大。
菱儿进了房门便是看到这幅情景,我在案前握了笔,却不见我下笔,只是不停的掉泪,她红了眼,走过来道,“小姐要保重自己的身体,奴婢已经把行李都收拾好了,小姐不和邵将军道别吗?”
那声邵将军让我的泪落得更凶,曾经的菱儿戏称的未来姑爷,如今却成了邵将军,也罢,有时无声胜有声,我只在纸写了:
长蘅,
珍重
海棠上
便封了信。
早膳上了后,我又让菱儿给撤了下去,实在提不起胃口,让管家谴人把别院的海棠都给撤了,栽上了红梅。又谴了菱儿去把仇寅找了过来,让他陪着我再逛最后一次将军府,看着这满院的萧条,在过几个时辰,我和长蘅便是天各一方,长蘅他可会怪我,怨我,想着,鼻子又一酸,
“小姐要节哀,只要活着还怕没有他日重逢吗?”仇寅看我又陷在哀伤中道。
“仇寅,你知道我为什么留你在夔城吗?”
“小姐放心不下邵将军?”
“这只是其一,太子旭虽然说大婚不宜征战,但是只要魏皤留在边城一日,这仗还是迟早要打的,至于是不是太子旭亲征,我不能肯定,但是一年内龙国大军必定是在撤军途中再折回,来个回马枪,我留了你就是希望你他日大军压境时,助长蘅一臂之力,太子旭肯定会想尽办法拿我大做文章让长蘅中计,失民心,你定要格外提防,片刻不能离开长蘅,且要时刻保持清醒,千万别中了计。我能做的也只是这些了,以后你要让长蘅明白海棠是心甘情愿跟着太子走的,就像我娘说的,这纷纷扰扰的世间就或许就只有京城的皇宫大内才能为我筑起一片静土,叫长蘅忘了我。”
我抬头看了眼灰蒙蒙的天空,突然看到一朵雪花飘过,落了下来,终于下雪了,“仇寅,看这雪总算是下了。”
“是的,小姐,这一路回京城,仇寅不能护送小姐,还望小姐自己要多加保重。”仇寅说完,也看着天空。
“还有菱儿在我身边照应着呢,倒是你,一个人在这遥远寒冷的边关,别忘了添衣加被,多加珍重,他日夔城解危,你如果愿留在夔城或去其他地方,就尽管按你自己的意思去做,如果你愿回丞相府,我爹肯定也会很欣慰的。”
正说着,管家就说府外有辆马车说是来接我的,问我怎么打发了他们去,我只道,“试问卷帘人,却道海棠依旧。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
谴开了管家,带了沈伯和菱儿上了马车,往城门而去……
别了,夔城,别了,长蘅……
马车出了城门,一路直奔龙国的边城——新枰,大军的营地便在这城郊五里外,远远就能看到那一座座小山丘般的帐篷。进新枰城已是日暮时分,马车在一座大宅前停了下来,大宅的门檐已上了灯,天色暗得越来越早。
我和菱儿跟了魏祁,来到偏厅,晚膳已摆在桌上,只有一幅碗筷,我料对了,太子旭昨日就直接匆匆赶回京城,京城必定是发生了大变,且跟我有关,只是会有什么事和我有关呢?
看了这满桌的菜肴,我却还是提不起胃口,菱儿看到后,急了起来,道,
“小姐你早膳和午膳都未进食,如今这晚膳,你多少吃点,要不然奴婢怕你没到京城,人就已经病倒了。”
“菱儿,我实在没什么胃口,你让她们撤了,你也下去用膳,我想去外面走走。”菱儿,似乎还有话要说,我赶在她出口前,已走出偏厅,地上已略积了层雪,明晨,大地便要换上银妆了吧,这洁白的雪到了世上走一朝后,也会了染了污尘再消逝,就同人一样。
回头一看,一排整齐的脚步,再一看,魏祁就在那偏厅的廊上看着我,我扯了抹笑容之后,便又转了回身,继续走着,边走边数着步数,突然一件披风披了在我身上,一看是魏祁,
“章姑娘,雪夜天寒,且姑娘善未用膳,还是回房歇着吧,明日又要赶上一天的路。”
“魏祁,你到过那么多的地方,你可知道在哪里,我能买到快乐?”说完,我看了看夜空,只有一颗星孤独的闪耀着,怕是这断断续续的雪又要下了起来。
“带我去客房吧。”
“章姑娘,太子有吩咐,让你睡在他的房里,这是皇家驿馆,太子有专用的房间,前夜太子便是在那休憩的。”魏祁领了我往内院走去,一路上很寂静,就好象座死城般。
穿过两条回廊,我们来到一座院落前,门匾上面龙飞凤舞的写着“旭”,这苍劲有力的比画,估计是出自太子之手,为什么他这么高傲冷清的人,却让我觉得他是那么的悲伤,那种骨子散发出来的悲伤,在他的眼中,你似乎永远都不可能看到悲伤这两个字眼,因为你看到的是他允许你看到的那部分,一个当朝太子到底经历了什么才会让他变成今日这样。
旭,应该是朝阳般的璀璨,炎热,怎么会这般的冰冷深沉呢?太子旭,我这未来的夫君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正想着,魏祁引了我进入内厅,看火炉的温度适宜之后,便退了下去,看到那张大床我不禁红了脸,上面似乎还有太子的余温般烫人,房间的装饰很简单,说是房间我看倒更像是书房。
过了会,菱儿进来,为我更衣洗漱,解开发髻后,便扶了我上塌,上面似乎有股淡淡的松香,说也怪,有这松香伴着我难得没被噩梦纠缠,一夜好眠到天亮。
次日起身,开了窗一看,果真外面已是银白一片,早膳总算有了胃口,喝了小碗清粥,便又出发了,马车出城后,继续向京城方向行驶,突然听到一阵马蹄声,我掀开了车门上的窗帘,远远的看到两匹快马追着这马车,看来仇寅还是阻不了他。
魏祁吩咐那车夫先行,自己策了马往那两人方向跑去,我放下了车帘,听到了一阵打斗声后,接着便是一匹马向马车奔驰而来,越来越近,接着我便听到,
“只是个问路的人,要小姐受惊了。”是魏祁。
我拉看那窗帘看过去,长蘅似乎已昏了过去,挂在仇寅的马上,我看到仇寅伸了手,向我挥了挥后,便转身往夔城飞奔而去。
坐在马车中心情和来时的已是全然不同,突然想起今夜是大年三十一,应该是一家团聚最热闹的日子,只是我在古代的第一个大年除夕怕是要在驿馆度过了吧。
到了京城已是正月初十时,马车直接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