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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决定留在爱尔兰,凯思琳也能充分理解。“我曾尝过这种思乡之苦,
非常想念这座封闭、炎热小城里的迷雾、松软的泥土及其他种种,所以
当她看到了这里的好环境,就知道万万不能放弃。”
“听说她丈夫打得她好凶,她为了保住小孩,才逃到这儿来。真有
这回事吗,凯思琳?”
“哪有这种事,克莱尔·奥戈尔曼,是谁在搬弄这种是非?”佩吉·莫
纳汉忿忿说道,“大家都知道,她丈夫在重病去世前,因为怕影响了她
肚子里胎儿的健康,才把她送走的。”
“一个寡妇带着遗腹子,实在可怜。”凯特·奥图尔不胜唏嘘。
“其实也没那么可怜,”凯思琳颇有见地,“只要你的财富赛过英
国女王,就不可怜。”
每个人都在炉火四周的椅子上坐得更舒适一点,这才刚刚说到正题
儿上呢!在对斯佳丽所有的臆测中,大家最喜欢的便是谈论她的钱。
能看到有一大笔钱握在爱尔兰人手中,而不是放在英国人的口袋
里,不是天大的喜事吗?
她们谁也没料到流言的全盛期才正要登场呢!
斯佳丽抖动着小马驹的缰绳。“快啊!”她说,“小宝贝急着回家
呢!”她终于来到通往巴利哈拉的途中了。在买地手续办妥之前,她不
准自己接近楼塔以外的地方,现在她终于可以仔细瞧一下,看看自己究
竟有些什么产业了。
“我的小镇上的房子。。我的教堂,我的酒馆、我的邮局。。我的
沼地、我的田地、我的两条河。。好多好美的工作正等着我去做呢!”
她决定要在一个能成为孩子的家的地方生下孩子。那就是巴利哈拉
的大公馆。但是在这之前,所有的事都得先处理妥当,其中又以整理田
地最首要。必须找铁匠修铰链、铸犁耙。屋子里的漏洞得补,窗子得换
玻璃,门得换铰链。一切残破的景象必须立刻结束,因为这个地方现在
是她的了。
当然也是小宝贝的。斯佳丽专注地感觉着肚子里的小生命,但是一
点动静也没。“真是聪明的孩子,”她大声赞道,“能睡就尽量睡吧!
从现在开始,我们将会非常非常的忙。”她在临产之前,只有二十个星
期可以干活。预产期并不难推算,自二月十四日情人节后算足九个月便
是。斯佳丽不觉歪着嘴,多讽刺的一个笑话。。现在她不再去想那个问
题了。。或者永远都不再想起。她只需牢记十一月十四日这个大日子,
并在这之前,务必把所有工作结束。她露出了笑容,开始唱歌。
我第一次见到可爱的佩姬,是在一个集市上。
她正驾着一辆低靠背马车,坐在一捆干草上。
当那干草犹是青葱绿草时,冒出的春天花朵,
也比不上我歌里女孩的美丽娇柔。
当她的低靠背马车驶过,
收买路费的人
从来不曾向她开口收费,
只是摩挲着头
目送低靠背马车。。
快快乐乐真是一件美妙的事!令人振奋的期待与这种意外的好兴
致,的确使人更加快乐。在高尔韦的时候,她说她会快乐的,而现在她
确实是快乐的。
“果然不错。”斯佳丽又大声说了一句,然后兀自笑了起来。
第五十九章
科拉姆看到斯佳丽来马林加接他的火车时,大吃一惊;斯佳丽见他
从行李车厢而不是从客车车厢下来时,也大吃一惊。他的同伴随着他步
下火车。“斯佳丽亲爱的,这位是利亚姆·瑞安先生,吉姆·瑞安的弟
弟。”利亚姆是个大块头,与奥哈拉家男人——科拉姆除外——一样高
大,身上穿的是爱尔兰王家保安队的绿色制服。科拉姆怎会跟这种人混
在一起?她心想。唯军事性的保安队比英国的义勇军更受人民唾弃,因
为他们听命于英国人,管辖、逮捕、处罚自己的同胞。
斯佳丽急于想知道科拉姆有没有带黄金回来。他带了!利亚姆带着
来福枪一路护送。“我以前也曾帮人带了不少东西,”科拉姆说,“但
从没有像这一次这么紧张。”
“我已经通知银行的人来拿,”斯佳丽说。“马林加有大批军队驻
扎,我把钱放在这里比较安全。”她对军人虽无好感,不过只要能保住
她的金子,乐得利用他们一下。为了便利起见,她可以把小额存放在特
里姆的银行里。
等斯佳丽亲眼看到黄金锁进保险箱、签下巴利哈拉的买卖合约后,
她立刻拉了科拉姆的手,催促他出来走到街上。
“我买了一辆轻便马车,马上就可以送你回去。要做的事情实在太
多了,科拉姆。我必须马上找一个铁匠,着手进行所有修复的工作。奥
戈尔曼不行,他太懒散了。你能帮我找一个吗?他若肯搬去巴利哈拉住,
我会给他高工资;他一搬到那里,就会有高工资,因为所有的工作都得
仰仗他。我买了大镰刀、斧头、铲子,但都需要磨利。哦!我还需要清
理田地的工人、修理房子的木匠、玻璃工、修屋顶的工人、油漆工——
所有想得出来的工作都需要人帮忙!”她的脸兴奋得涨红,双眼发亮。
一身乡下丧服,这装扮使她显得格外美丽动人。
科拉姆挣脱她的手,反手紧紧抓住她。“一切都会照你的计划完成,
斯佳丽亲爱的,你要多快就多快,但千万别空着肚子做。我们这就去吉
姆·瑞安开的酒馆,他很少有机会跟他弟弟碰面,而且瑞安太太烹饪的
手艺也是一流的。”
斯佳丽作了个不耐烦的手势,然后又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科拉姆的
话隐含一股权威。而且,为了肚里的宝宝,她得吃点营养的东西,喝些
牛奶。现在这小东西每天在肚里蠕动好几次都感觉得到了。
吃过饭后,科拉姆说他不能马上跟她回去,这下她终于按捺不下怒
气。有那么多东西要给他看,那么多事情要跟他商量、计划,而且她要
马上进行!
“我在马林加还有事情要办,”他坚决地说。“我保证三天内就会
回去。我甚至可以定出确切的时间。就下午两点在丹尼尔家见面吧!”
“我们要在巴利哈拉见,”斯佳丽说。“我已经搬过去了。就住在
那条街中间的一栋黄房子里。”说毕就转身忿忿地走出酒馆,登上她的
马车。
那天深夜,吉姆的酒馆已打烊,门并未锁上,好让人们一个个悄悄
溜进去,齐聚二楼。科拉姆详细解说他们的任务。“真是个天赐良机,”
他狂热地说,“有了一整个属于我们的小镇。所有芬尼亚兄弟会的人、
他们的专长,集中在一个英国人绝对料不到的地方。全世界的人都已经
认为我堂妹脑筋有问题,才会付这么一大笔钱去买一块她得不到什么好
处的地,免得地主再去缴地税。她是个美国人,身份特殊。英国人嘲笑
她都来不及,根本顾不上留意她的地盘里有什么动静。我们早就需要一
处秘密总部。斯佳丽正要求我们住进去,虽然她毫不知情。”
下午两点四十三分,科拉姆骑马进入巴利哈拉杂草丛生的街道。斯
佳丽两手叉腰站在房子前面。“你迟到了。”她责备道。
“啊!斯佳丽亲爱的,等我告诉你我带来了你需要的铁匠和一马车
的熔炉啊风箱啊什么的,你就会原谅我了。”
斯佳丽的房子正是她自己的最佳写照,先苦后乐。科拉姆装着用懒
洋洋的眼睛打量这一切。客厅的破窗上整整齐齐地贴着油纸。亮闪闪的
新钢做的农具,堆放在客厅角落。地板已刷洗干净,但未上蜡。厨房有
一张狭窄的木床架,上面铺了一层厚草垫,上面覆盖亚麻床单和毛毯。
石砌的大壁炉内正烧着泥炭火。唯一的炊具是铁壶和小锅子。壁炉架上
面放着两个罐子,装着茶叶和燕麦片、两只杯子、托碟、汤匙,以及一
盒火柴。唯一的一张椅子摆在窗口下的大桌子旁,桌上摆着一本翻开的
帐簿、帐簿内有斯佳丽工整的字迹。桌子后面有两盏油灯、一瓶墨水、
一盒笔和橡皮,一叠白纸;前面放着一厚叠白纸,纸上写满了注意事项、
计算数字等,上面镇着一块洗过的大石头。巴利哈拉的测绘图钉在墙上。
墙上还有一面镜子,下方有一个摆银梳子、发刷、银盖发夹罐、香粉、
胭脂、玫瑰水甘油香脂的搁架。科拉姆看到这些,隐忍未笑。但当他看
见旁边的手枪时,气呼呼地转过身来。“你在屋里藏枪,不怕坐牢!”
他拉大嗓门说。
“乱弹琴!是义勇军的队长给我的。他说一个众所皆知、身怀巨款
的女人独居,是需要保护的。他还说只要我说一声,他就会派那些娘娘
腔的士兵来放哨。”
科拉姆的笑声令她竖起双眉。她不觉得自己说的话有什么好笑的。
食品架里有黄油、牛奶、糖、放两个盘子的格架、一碗蛋、一串火
腿、一条不新鲜的面包。一个角落里摆着几桶水、一罐灯油;水槽上有
碗、水壶、肥皂碟、肥皂和一个挂着一条毛巾的毛巾架。斯佳丽的衣服
挂在墙上的钉钩上。
“原来你没利用到楼上的空间。”科拉姆说。
“这里就已经够了,干嘛要用到楼上?”
“你做得太棒了,科拉姆,我真的很感动。”斯佳丽伫立在巴利哈
拉以宽阔著名的大街中央,忙不迭地环视沿街各处的工作景象。锤打的
声音随处可闻,四处都弥漫着新漆的味道,数十栋建筑物的新窗子亮闪
闪的,她面前有一名工人正爬在梯上安装金字招牌,那一栋是科拉姆指
定先动工的酒馆。
“有必要非先盖好酒馆吗?”斯佳丽问。自从科拉姆宣称先盖酒馆
后,她就一直提起这个问题。
“如果他们下工后有地方喝酒,自然会更愿意替你工作。”科拉姆
总是这么回答她。
“你每次都这么说,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让他们喝酒不会碍事。
哼,要不是我盯得紧,他们就不能按时完工。他们就跟那些人没两样!”
她突然翘起拇指指着街边好奇的旁观者。“他们该回去干自己的活儿,
而不是耗在这里看别人干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