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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克多的证件很快就被核查好了。他没申请什么通行证,便赶着走入莫勒翁和两名部下所乘的电梯。这三名警察似乎根本没注意到他。到了四楼,他们快步走出电梯。
莫勒翁使劲地拍打337房间的门。
“鲁柏,快开门!”
他恼火地接着打门:“快给我开门,该死的!鲁柏!鲁柏!”
他喊客房服务生和楼层总管。服务生手里拿着钥匙从房间里走出来,莫勒翁推了他一把,显得越来越不安。门被打开了。
“上帝!”警长叫道,“不出我所料!”
房间里鲁柏躺在地上,被毛巾和一件浴衣捆得紧紧的,嘴里堵着东西,正拼命地挣扎。
“没受伤吧,鲁柏?啊,那个盗匪将你捆成这样!可真见鬼!你怎么能任凭他摆布呢?怎么这么不中用?”
鲁柏被解开了,他咬着牙愤恨地说:“他们是两个人!对,两个!另一个从哪儿出来的?他肯定藏着。他从背后袭击我,给了我后颈一下。”
莫勒翁抓起电话,命令道:“不许任何人离开旅馆!谁也不行!你们听清楚了吗?任何企图逃离此地的人都要抓起来,不管是谁!”
然后他又对房间里的人说:“这里有两个人!但这另一个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呢?这人是谁?你没什么想法吗?”他问鲁柏警探,“你想想看,你检查浴室了吗?他肯定藏在那里。”
“我想是的,”鲁柏说,“我有点印象,当时我正背对着浴室。”
于是他们检查了浴室。没有什么痕迹。可以打开通向隔壁房间的门上插销也没什么异常。
“给我搜!”警长命令道,“一搜到底!鲁柏,你参加吗?到楼下行动。”
他分开走廊里聚集的客人,朝左边的电梯走去。这时右边传来喧哗声。鲁柏讲,毕密希很可能从右边向靠蓬第厄街的后门逃跑了。
“不错,但拉尔莫那守在那里。”莫勒翁说,“命令是严格无误的。”
喧哗声更大了。他们转过第一个弯,便看到尽头已聚了一群人。有人招呼他们过去。那边的走廊有块地方回进去一部分,形成一个冬季客厅,种着棕搁树,摆放着椅子。一些人正俯身看着在两棵棕桐树的栽培箱之间的一具躯体。
鲁柏叫了起来:“是那个英国人,我认出来了,他浑身是血……”
“什么!毕密希?他还没死吧?”
“没有。”一个跪下检查的人说,“但伤得很重,肩膀上挨了一刀。”
“怎么,鲁柏,”莫勒翁大声问道,“是另一个干的?就是藏起来并在后面给了你一下的那个人?”
“该死!他竟想摆脱同伙。幸好我们会抓到他的,因为所有的出口都被封锁了。”
维克多始终跟着他们。这时他趁着混乱,跑到第二道楼梯冲下楼去。
快到楼下后面靠蓬第厄街的出口,他看到职员们挤在那里,拉尔莫那和另两名警探拦着。维克多向他打个招呼,拉尔莫那便挤过来对他说:“维克多,没法出去,有命令……”
“别担心,我自有办法,有人曾递给你一张通行卡片?”
“是的。”
“这很可能是伪造的。”
“真见鬼!”
“那家伙跑掉了吧?”
“该死!”
“他有什么特征?”
“没注意,样子很年轻。”
“那么你不知道他是谁了?”
“不知道。”
“他就是亚森·鲁宾!”
很快,所有经历这段惊慌时刻的人都自然而然地和维克多一样肯定这是亚森·鲁宾干的,因为像所有此人出现的时候一样,所发生的事情都有着一种特别的滑稽和喜剧色彩。
莫勒翁脸色发白,不知所措,却放作镇静地回到楼下经理办公室中,样子就像一个稳坐司令部的指挥官。他向局里打电话要求增援,派人在旅馆里忙东忙西,发布着互相矛盾的命令,使所有人都和他一样昏了头。不断有人惊叫:“鲁宾!……是鲁宾!……他没处逃了!看到他了……”
英国人毕密希被人用担架抬走了,送到勃荣医院。值班医生肯定地说:“不是致命伤,明天就可以审问他了。”
这时,鲁柏从蓬第厄街方向慌张地跑来报告:“他从后边逃走了。他曾交给拉尔莫那你签名的通行证!”
莫勒翁怒火冲天地驳斥道:“那是假的!我没签过一张通行证!把拉尔莫那叫来!签名绝不可能是模仿我的!只有鲁宾才会干这种事。到英国人房间去,检查一下墨水瓶、笔,看一下有没有旅馆的卡片。”
鲁柏一溜烟地去了。
五分钟后他回来报告说:“墨水瓶开着,笔架不在原处,找到了旅馆的卡片。”
“说明通行证就是在你被捆起来后在这里伪造的。”
“不。那样我会看到的。我只见英国人穿上鞋子,就和他的同伙一起跑掉了。”
“但他们两个人事先并不知道我们正在搜查旅馆啊?”
“可能知道。”
“谁告诉他们的?”
“我走进房间时,有一个人和英国人在一起,秘鲁人。”
“马尔戈·阿维斯多,这个人现在在哪儿?”
鲁柏又飞一样地去查看了。回来后他说:“没人,他房间是空的,三件衬衣,一件西装,一些洗漱用品,刚用过的一盒化妆品,盖子还没盖上。秘鲁人大概逃走前化了妆。”
“他肯定是名同伙。”莫勒翁说,“因此他们一共是三个人,经理先生,请问谁住在毕密希浴室的隔壁?——
经理查了一下旅馆的图表,十分惊讶地叫道:“这间房也是毕密希先生租的。”
“怎么会这样?”
“他一来就租了两个房间。”
大家都目瞪口呆。莫勒翁总结说:“这样看来,可以肯定这三名同伙住同一层前后三个房间:马尔戈·阿维斯多住345号,毕密希337号,亚森·鲁宾住337号隔壁,他自从马伯夫街酒吧逃走后一直躲在这里养伤,由毕密希送食品、照料、看护,行动极其狡猾秘密,连那层楼的职员都没注意到那里藏着人。”
这时候刑警处处长戈蒂埃先生来了。他仔细听取了莫勒翁对情况的介绍,同意他的分析,又补充了一些意见,最后总结道:“毕密希已被抓到了。如果鲁宾没有使用假证件逃走的话,那么他仍在旅馆里。不管怎样,至少秘鲁人仍在。所以搜查要容易得多,以前的命令可以解除了,每个出口派一名警探检查过往客人就行了。莫勒翁,你去检查房间,要客气点,不要搜查、盘问。维克多帮你一起干。”
莫勒翁马上反驳说:“可维克多不在这里,头儿。”
“在呀。”
“维克多?”
“一点不错,风化组的维克多。我进来的时候还和他讲了几句话呢,当时他正和同事、旅馆门房聊着什么。鲁柏,把他叫来。”
维克多来了,又穿着紧绷绷的上衣,依然是一脸平时的苦相。
“你一直在这里吗。维克多?”莫勒翁问。
“我刚来。”他答道,“刚得知消息。祝贺你,抓到英国人是一大胜利……”
“对,可鲁宾……”
“鲁宾是我的事。如果不是你匆忙行事的话,我早把鲁宾活生生地给你抓来了。”
“你说什么!他的同伙呢,马尔戈·阿维斯多,那个南美人呢?”
“我一样能抓到他。这位马尔戈是我的一位好朋友,很迷人的小伙子,并且身体强壮。他大概从你眼皮底下溜掉了。”
莫勒翁耸耸肩膀。
“大概你想说的就是这些话。”
“对,就这些。但我有了一个小小的发现,噢!并不太重要,也许和你的案子有点关系。”
“什么发现?”
“你的名单上有没有一个英国人叫做摩丁?”
“有,贺韦·摩丁。他不在旅馆里。”
“我见他回来了。我向门房打听了他的情况。他订了一个月的房间,但几乎不来住,一个星期只有一两个下午才来。有一位很有风度、这着面纱的夫人和他见面,两人一起喝茶。她有时在大厅里等他。这次她在他来之前到了旅馆,并在这里开始发生骚乱时又溜走了。也许该把摩丁叫来盘问一下?”
“鲁柏,快去,把那个摩了带来。”
鲁柏拔腿而去,很快带来一位先生,但此人显然不叫贺韦·摩了,也根本不是英国人。
莫勒翁马上认出了他,十分惊讶地叫道:“怎么!是你,菲利克斯·德瓦尔,居斯塔夫·纪尧姆的朋友!是你假装成英国人?”
商人菲利克斯·德瓦尔十分尴尬。他想开一下玩笑,但笑得十分勉强:“是的,不是吗?……我在巴黎应该有个落脚点,好去看戏。”
“但为什么要换一个名字?”
“好玩……你也会承认这与别人无关。”
“你常见的那个女人呢?”
“一个朋友。”
“朋友?总戴着面纱?也许结婚了吧?”
“不,不,但她不得已。”
这件事显得很滑稽。可他为什么显得这样不自然呢?说话这样吞吞吐吐?
沉默了一会儿,莫勒翁查看一下旅馆的图表,说:“菲利克斯·德瓦尔的房间也在四楼,紧挨着毕密希被打倒的那个冬季客厅。”
戈蒂埃先生看着莫勒翁。这样的巧合使两个人都感到不解。能不能将菲利克斯·德瓦尔看作第四名同伙呢?戴面纱的夫人会不会就是巴拉塔扎尔影院和杀害艾丽丝·马松的那个女人呢?
他们转身看看维克多。维克多耸一下肩膀,嘲讽地说:“你们想得太多了。我给你们讲的这件事是次要的,一盘额外的小菜而已。但仍需要把它弄清楚。”
戈蒂埃先生告诉菲利克斯·德瓦尔要听从司法部门的安排。
“很好。”维克多总结说,“头儿,现在我请你以后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