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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女人吓得站了起来:“怎么回事?”
“大家听,大家听,”维克多也站起身来,“听啊。”
“可你到底听到了什么?”布莱萨克说。
他们都屏息静听。布莱萨克肯定地说:“没有声响。”
“不,有声响,这次是外面,我肯定。”
“你真讨厌,该死的!”布莱萨克开始对这位总是警惕万分的伙伴恼火起来,“你最好也像我一样去找东西。”
维克多依然纹丝不动地支着耳朵。大街上有一辆汽车驶过。附近院子里一只狗在吠叫。
“我也听到了……”亚历山大说。
“还有,”维克多补充道,“有一件事你们没想到,而我来时便注意到了,就是月亮快要升起来了,放梯子的墙马上会处在月光中。”
“我不在乎……”布莱萨克叫了起来。
但为了看看到底怎么回事,他还是关了灯,掀开挂毯,打开玻璃窗,俯身向下看。
维克多和亚历山大马上听到一声压低了的咒骂声。他望见了什么?
布莱萨克返身回来,愣了几秒钟,在黑暗中只说了一句话:“梯子被人搬走了。”
维克多哑着嗓子叫了一声,扑向窗户。他也骂了一句,然后关上玻璃窗,放下挂毯,重复布莱萨克的话:“梯子被人搬走了。”
维克多打开灯,指出这件事的可怕之处:“梯子不会自己跑掉,谁搬走了呢?警察吗?这样我们就被发现了,因为他们看到了梯子搭向三楼这个窗口……”
“那么?……”
“那么他们会冲入旅馆,发现一切。应该准备应战。过道尽头第二扇门关好了吗?”
“关好了,关好了!”
“他们会破门而入的!门又有什么用?没用。我们三个人将像窝中的兔子一样被活捉!”
“真有你的!”布莱萨克反驳说,“你认为我会束手就擒吗?”
“但梯子不在了……”
“还有窗户呢?”
“我们在三楼,楼层很高。大概你能从那里逃走,但我们不能,再说你很清楚,外边的窗遮板有线路连着警报系统。你能想象深更半夜铃声大作是什么情形吗?”
布莱萨克用一种恶狠狠的目光盯着维克多:为什么这该死的家伙不去行动,而在那里喋喋不休地罗列困难呢?
亚历山大缩在椅子里,用拳头抵住两腮。她只想着如何控制住心中的恐慌不安。
安托尼·布莱萨克小心翼翼地打开一扇窗。没听到警报响。他仔细地上下检查窗户遮板,每一条缝隙都不放过。
“找到了!你看,我不知道机关在哪里,但这里有一根金属线伸到外边,大概通向楼下的警报器。”
他用一把小钳子飞快地剪断这根线,扯动一根连接窗户四扇遮板的铁杆,并拔起一根插销。
只需要推开遮板就行了。
他慢慢地去推。
结果是随即而来的:房间天花板上的警铃就像被一根强力弹簧启动一样爆响起来。
布莱萨克迅速关上遮板和窗户,拉上窗帘,以免铃声传出去,但铃声在房间里急促刺耳地响着,令人脑袋发胀。
维克多不慌不忙地说:“有两根线,你剪断了外边一根,里边还有一根。这下旅馆里所有的人都被惊动了。”
“笨蛋……”布莱萨克从牙缝中吐出这两个字。
他搬起一张桌子朝铃响的地方走过去,又放了一把椅子在桌上,然后爬到椅子上。
沿天花板一角,他找到了那第二根导线,将它剪断,吵人的铃声停止了。
安托尼下来,又搬回桌椅。
维克多对他说:“现在没任何危险了,铃声停了,你可以翻窗逃走了。”
布莱萨克走过去一把抓住他的胳膊:“这要看我什么时候乐意了。只有找到那价值1000万的小包以后我才会离开这里。”
“不可能!你找不到的。”
“为什么?”
“我们没那么多时间。”
“你在胡说什么!”布莱萨克摇晃着他吼道,“你说的都是些蠢话。梯子可能是滑落到一边了,要么被喜欢恶作剧、或者要用它的人搬走了。保镖给捆上了,我的人在看着,我们只要继续找下去就行了。”
“已经找完了。”
布莱萨克怒不可遏地冲他挥挥拳头:“老伙计,我要把你从窗口扔出去。至于你那一份,一个子儿也没有!你都干了些什么!”
他停住了。外边有人吹口哨,轻而短促的口哨声从荒地那边传来。
“这次你听到了吧?”维克多问。
“是的,是街上晚归的行人……”
“或者是拿走梯子的人,在荒地里,可能有人去喊警察了。”
这真让人难以忍受。如果是确切、真实的危险,倒可以从容对付。但现在的危险捉摸不定。不知道从哪里来,也不知道究竟是怎样的危险。难道真有危险吗?布莱萨克不由地在心里嘀咕。亚历山大愈来愈深的恐惧和这位可恶的同伴的奇谈怪论即使他心神不安,又使他恼怒不已。
15分钟过去了。在这神秘的寂静和沉闷而充满威胁的气氛中。他们莫名其妙的焦虑愈来愈大。亚历山大紧抓住一把椅背,两眼盯着紧闭的门,因为敌人可能从那里冲进来。布莱萨克又开始寻找了,但随即放弃了努力,他脑袋里像一团乱麻。
“事情没有策划好。”维克多说。
布莱萨克的怒火终于爆发了。他揪住这位被自己称作老伙计的人。维克多依然讥讽地说:“这件事没有策划好,我们不知道要做什么,争吵不休,乱七八糟的!”
布莱萨克斥骂他。如果不是亚历山大跑过来将他们分开,他们可能要打起来了。
“我们走。”她一时有了气力,命令道。
“对,一走了之。”布莱萨克叫着,他也准备放弃了。“路是畅通无阻的。”
两人便向门口走去,这时维克多用挑衅的语气喊道:“我留下来。”
“这根本不行!你也得走。”
“我不走。我不管什么事都要干到底。布莱萨克,1000万就在这里,我们清楚地知道它们在这里,怎么能两手空空地一走了之呢?这不是我的习惯。我坚决不离开此地。”
布莱萨克又向他走过来:“你倒有点胆量!我想不通你在这里面到底扮演什么角色。”
“一位受够了的先生。”
“那你想干什么呢?”
“重新开始策划此事。我再说一遍,它没策划好。准备得差劲,干得也差劲。我要重来一遍。”
“你疯了!以后再说吧。”
“以后就太晚了。我要马上开始。”
“见鬼,这怎么行?”
“你不会找,我也不会。而这方面我们有专家。”
“专家?”
“我们的时代是一个专业化的时代。我认识几位搜查高手。我想叫来一位。”
他走近电话,拿起话筒:“喂……”
“该死,你在干什么?”
“干唯一可能而且合理的事。我们身在此地,应该好好利用这机会,拿到钱以后再走。喂,小姐,请给我接:沙特勒2400……”
“这人到底是谁?”
“我的一位朋友。你的人都是些笨蛋,连你自己也不信任他们。我的朋友却是行家里手,他一伸手就能把事情搞定,让你目瞪口呆。喂……沙特勒2400吗?啊!头儿,是你吧。我是马尔戈·阿维斯多。我现在在马约大街98号乙,一家旅馆的三楼。到这里来找我。庭院和旅馆的大门都开着。叫两辆车、带拉尔莫那等四五个人过来……你们在楼下会碰到亚森·鲁宾三名手下,他们可能负隅顽抗,在三楼你们将看到被打昏在地、像木乃伊一样被捆起来的亚森·鲁宾。”
维克多停下来,左手拿着话筒,右手掏出勃朗宁手枪对准紧握双拳扑上来的布莱萨克。
“别干傻事,鲁宾,”维克多喝道,“不然会把你像一条狗一样撂倒。”
他接着对电话里说:“你听明白了吗,头儿?三刻钟以后你们要赶到这里。你听出我的声音了吧?没搞错吧?对,马尔戈·阿维斯多,就是,就是……”
他停顿了一下,朝布莱萨克笑笑,向年轻女人致一下意,将手枪扔到屋子另一边:“就是风化组的维克多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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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鲁宾的胜利
风化组的维克多警探!就是那个以非凡的洞察力逐渐解开此案谜团的维克多!那个仅用24小时便找出三名黄信封持有者的维克多!那个发现拉斯科老头、抓住多特雷男爵并逼得他走投无路而自尽、识破菲利克斯·德瓦尔诡计的维克多!就是他化装成秘鲁人马尔戈·阿维斯多……
布莱萨克还是经受住了这沉重的一击,面不改色、心不跳。他听凭维克多放下话筒,想了片刻,也从身上拔出了手枪。
亚历山大猜到了他的意图,大惊失色地扑到他身上:“不,不!不能这样!”
他收回手枪,低声对维克多说:“你做得对。不过结果会是一样的。”
维克多对他嗤之以鼻:“什么结果,布莱萨克?”
“我们搏斗的结果。”
“结果早就安排好了。”维克多看看表说,“两点半,我想40分钟以后,我的上司,就是刑警处处长戈蒂埃先生就会带着几名得力干将赶到,活捉鲁宾。”
“对,但这段时间呢,好细?”
布莱萨克拉开架势,双腿站定,双臂交叉在壮实的胸前,个子比维克多高出一截,雄赳赳、气昂昂地审视着满脸皱纹、两肩塌陷的老警探。
“这段时间嘛,”维克多说,“这段时间你就乖乖地呆着,我的好鲁宾。不错,维克多竟敢和鲁宾较量,这让你感到好笑。现在只有我这样一个对手,你的心安定了下来。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