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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怎么样?说到这里了,事件最初出现的一个问题的谜底可破解了吧?犯人为什么,有必要切下尸体的头和手呢?”
“……”
“那是因为要实现刚刚所说的障眼法的关系。”
说到了这里,映美总算有点明白了:“难道是——为了减轻尸体的体重吗?”
“没错。”响点头。
“凶手需要的,就是减轻尸体的重量——
“而尸体的头部,我认为凶手一开始就有分尸的打算。理由之一是为了调节尸体的重量。所以凶手事先就打听了刚三的体重,再计算与自己体重的差数。我想之间大概是差个十公斤吧!
“一般来说,人的头部是四公斤左右。头砍下来的话,当然会流出相当多的血液。血液的量约四至六公斤,比重也差不多一样。如果让它流出相当的量时,加上头部可轻个七、八公斤吧!然后将砍下的头和衣服放在背包,背起来加加减减地,重量就转到凶手这边了。再加上穿过河的绳索重和装尸袋重,及考虑滑轮的摩擦等等,也需要考虑重量的差数。
“另外,为什么要砍下头部,这里还有一个更大的理由。这点等一下再说明——总之,有此打算的凶手,准备了菜刀和锯子前去见刚三。砍下刚三的头部时,我和他也有秤一下尸体。”
“啊……”映美不禁地啊出一声,“那,是用那个体重机?”
“是的。我想他用的就是那更衣室的体重机来秤重量的。只是,这时凶手发现尸体的重量还太重。”
“美耶的供词里曾提及:贵传名刚三最近——尤其在‘闭关’后,好像胖了不少。一般而言,心理上有压力时,通常会变瘦,但也有人相反地会变胖……我想,这是因为不习惯‘闭关’,还有光子横死事件的压力吧!
“凶手被迫再做出数公斤尸体与自己的差数。这次,他切下手。手的重量与头差不多,也有四公斤左右。”
“可是——如果是要加重自己的重量的话,并不一定需要切尸体,只要加个重物也是可以的……?”
“你说的没错,只不过,刚刚我也提到过,砍下头部是除了为调节体重外,还有一个非得如此做不行理由——而且他也可以趁此来调节体重——正如刚刚所举的,自己脱逃的同时,也可以吊起尸体的障眼法一样,这个凶手,在某种意思来看,是进行着既大胆又危险的一次定胜负的赌局。不过由这点来看,他是一位很有逻辑思路的人。
“由此看来他应该也计算过把手切下的好处吧!要是他拿走放在阁楼洋房内的重物的话,反而会引起怀疑,所以这样做是更合理的……”
“更合理吗……”
映美先是心服地点头,却又想到了一个疑问:“不过——那个滑轮障眼法——”
“这次又是什么问题?”
“这么重量一调整下来,凶手比尸体更重,假设重上五公斤来说吧!假设——好吧!尸体有六十公斤,犯人有六十五公斤,那,犯人拉着绳索另一端往下跳的话,在速度上又是怎样?”
“嗯嗯!”不知为何响在笑,“你觉得呢?”
“一般而言,不同重量在同样高度落下时,不是和重量无关,会等速度落下吗?所以,这个情形下也一样——六十五减六十,凶手是以五公斤的重量,从十五公尺的高处掉下去——所以,这和五十公斤重的人的坠下,结果不也一样吗?这么一来的话,不就会很急速地撞向地面吗?”
“没错没错。你会这么想,是很自然的。”响一副很愉悦的模样,眯着眼。
“事实上,我也有过和你相同的想法,同样的困惑。”
“真的?”
“可是,你再想一下,哪个才是正确答案呢?用用中学或高中程度的物理计算一下。”
“物理?我,我最不拿手了……”
“我也不拿手。可是牛顿的运动定律你还记得吧?”响道,然后在刚刚图面的背面写下公式:
F=MA
“假设某物会产生的下降力下,而物体的质量为m,而当时的加速度为a的话,那F就等于m乘以a了吧?”
“……”
“现在,再设凶手的体重为大M,死者的重量为小m。这两个物体,当然同样地有向下的重力加速度。重力加速度普通是用g来表示。那么这一来,凶手和死者的重力就是Mg和mg了。然后这两个物体是由同一根绳索支撑住,所以这里就变成同样的力量,加在不同一边。那再假设这力量为T吧!用图来表示就是这样。”
响重画一张简略的滑轮与绳索图,然后写下刚刚说的代号及力道的方向箭头。
“另一个,与刚刚说的不同。因为凶手和尸体是凶手往下,尸体往上,同速度地移动的关系,所以在这里也要加上个等加速度。假设这个为a,那各自加上的力道就是Mg和负ma——看,就是这样。
“这个值,就代入刚刚的方程式。将这两个方程式连在一起计算,T就消失,加速度a就求得出来了。你看,就是这样——”响流利地开始计算式子。
“像这样,结果,加速度a就可以利用这个式子求出来,这样一来……
“好了,我知道了,你不用再算下去了。”
“不要这么说嘛!听到最后好吗?”响继续说,“重力加速度的g是固定的,所以凶手落下的加速度,是以尸体是凶手重量的和与差来决定的。之间的差愈小,加速度也就愈小。”
“总而言之,刚刚说的障眼法,也就成立了。对吧?”
“没错。”响说完,将并排的图面与公式的纸揉成一团,“然后,下来是……”
“切下头部的另一个理由吗?”
“喔!这个也不能不说明。
“不过——到这里,你也可以试着想想看,为什么犯人一定要将尸体由总部大楼运到华厦K呢?究竟是为什么必须要多此一举地做这件事呢?”
映美马上答道:“为了要嫁罪给光彦……”
“当然,这也是有。”响的双眼发亮。
“可是,不只是如此而已。”
第三节
“叮咚……”
突然的门铃声,打断了映美的回想。
“叮咚……”
(——来了。)
铃声来自一楼电梯厅前的自动锁安全门。
映美从沙发上站起,对着墙上对讲机,说:“——喂,这里是六〇三号!”
“岬小姐吗?”
“——是的。”
“是我。”
“好,我现在开门。”
映美答后,按下对讲机旁配电板上的按钮。如此,下面的门就可以打开了。
“请……”过一会儿,屋外有人敲门。映美慢慢走向玄关,从门眼往外看。
“是我,请开门。”对方道。
“——好。”大大地吸口气,松缓一下因紧张而颤抖的心,然后开门。
“请,请进……”
“打扰了。”黑色鞋,深灰的裤子配同色的西装,没有系领带——
先走到客厅的映美,背对着长台,请对方坐上沙发。
“他被逮捕以后,你也常上来这里吗?”边坐下去,对方边问。
“没有,今晚是第一次。”映美老实地答。
“你怎么进来的呢?”
“他有给我一副钥匙。”
“喔——那!”对方只是这仍站着的映美,“你说的那封信呢?”
“——在这里。”映美尽量保持平静地道,然后递出刚刚的信。
“好——我看一下。”对方接过来后,打开里面的信纸。
“——喔。那个男的,写这种东西……”那人一边喃喃说着,一边继续看着。
“我看了这封信以后,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从昨天起,就一直在想要如何是好?所以才……”
“所以才找我?”
“是的。”
她在一旁观察着,目视着看信的对方,眉毛不动,闭紧双唇,然后眉间轻皱起来……
之后,看到第二张信纸时,那双眉在微颤。
“你相信这封信吗?”好像是在试探的样子。对方问道。
“也不是——只是,我也拿不定主意……”
“喔!”
“那家伙的名字是——”在第二张的开头上,对方又再度落下双眼,“那家伙的名字是——”
——在那之下,写的是他自己的名字。
他的名字是——尾关弘之副刑事组长。
“犯人如何将尸体的头部,拿进华厦里呢?”
说明完尸体搬运的障眼法后,明日香井响继续道。
“这点,正是锁定这件案子的凶手的最大重点。
“依刚才的方法,将尸体运上华厦屋顶后,被切下的头及左手,当然在凶手手中,而死者的衣服先当做已被在某处处理掉。然后,这个凶手把尸体的头和手带到华厦。
“那么,凶手到底是在何时?如何将这些拿进来的呢?当夜在华厦K门前监视的国安局刑警说那晚只有光彦先生一个出入过。我们知道,就要证明光彦先生并不是犯人,必须是十二点过后时,犯人已潜入总部大楼。而且,那个时间,他还和你一起在屋里——
“这么一来,凶手会是谁呢?那天报纸休刊,送报的人也没来。那种华厦有人进来是诸口昭平报警后赶来的警官们。他们才是那天早晨最早来的人。
“最先到现场的是管区派出所的两位警员。然后是辖区M局值班的三位刑警。但是,他们能够带尸体的头部进来吗?我觉得不能。
“人的头部,也算是满大的吧!装在袋里或包包里的大行李,不像是急着赶入现场的警员或刑警们会带去的东西。如果有人带那么大的包包去的话,肯定会引起一起往现场的同事的奇异眼光。所以,也不是他们。
“之后赶到的人,是舍弟——警察总局的明日香井刑警和M局的尾关副组长。
“他们两人是坐尾关副组长车来的。尾关将车停入华夏的车库。两人马上赶往屋顶。然后看了尸体后——注意听我下面的话喔。尾关说忘了香烟放在车上,然后就一个人下去了。没多久他回到了屋顶,又隔没多久,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