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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岩哈哈大笑。
“你尝尝就知道了。”他带着几分得意说道。
刘梅宝便抿嘴一笑。
夜色罩下来,屋内点亮了灯,灯光下见她笑得眼儿媚,卢岩便忍不住揽过她在额头上面上亲。
“你吃过饭没?”刘梅宝笑着躲,一手撑着他的胸口阻挡,这才想起问道。
一见面就似乎有说不完的话,说着说着就忘了正经事。
“吃了吃了。”卢岩随口说道,一面将她在怀里拥紧。
“吃什么吃,又哄我。”刘梅宝已经知道他这种说话的语气,皱眉道,“我去让她们端饭…”
要起身却被卢岩搂着按倒在炕上。
“饿的等不了.先喂饱了下边再说。”他在她耳边喘气低语。
带着情欲的话在耳边擦过让刘梅宝不由打个哆嗦。
“从哪里学的这些话…”她嗔怪一句,面色羞红,“不许跟他们不学好…”
卢岩已经顾不上跟她说话,只觉得身下的人软的跟面团似的,怎么揉怎么舒服,香喷喷的让人恨不得一口吞到肚子里。
一翻揉搓二人的衣衫都已经褪了一半。
“去里间,去里间。”刘梅宝被裸露的凉意一激软软的说道。
声音酥软,让上下忙活的卢岩绷紧的身子打个哆嗦,动作更加粗猛起来。
“有灯,有灯。”刘梅宝捶着他。
这紧要关头要卢岩离开身下的人是怎么也舍不得,但又被闹腾的想发狂,干脆一把捞起她下炕。
刘梅宝身子陡然腾空下意识的搂住卢岩,啊还没出口,下身便被炙热填满,这种姿势…
她不由一口咬上卢岩裸露的肩头。
屋内的灯被熄灭,粗重的喘息声夹杂着脚步声在黑暗里散开。
腊月二十五日,多日的大雪终于停了,但凌冽的北风还在呼啸,雪后干风天更冷了。
各地冻死的民众每天用车拉都拉不过来,新年的喜庆半点不见。
通往府城大路上三三两两的流民在寒风中艰难的挪动着,期间有人倒下,倒下之后便再也站不起来了。
这种寒冷的天气,除了这些在一丝求生欲望支撑下跋涉的流民外,路上并无其他走路的人,只有那些富人家的马车奔驰而过。
每当有这些富人的马车驴车过来时,便有受不住的流民跪在路边哀求施舍,还有拉着自己的孩子求换碗饭吃。
“滚开滚开。”车夫甩着马鞭子恶狠狠的喊道,将跪在路旁拦路的流民打到一边。
再无人敢拦求,看着那马车只向河中府城们而去。
临近城门,却见门前挤满了人。
“姑娘,不好了,城门关了。”车夫抬眼看了,转头向后说道。
季月娥掀起车帘一角看去,眉头皱了皱。
“这个时候正是大悲寺进香的时候,关什么城门啊。”她低声说道,一面吩咐旁边骑马的仆从,“去问问,什么时候能进。”
那仆从应声去了,不多时便回来了。
“知州大人严令守防,不许开城门,要进城需待两日后。”小厮回道。
季月娥沉默一刻,才要放下车帘说声罢了,就见又一队人马疾驰而来。
这是有十几精壮兵丁护卫着一辆马车,见到这一行人马,路上的流民没人敢上前跪拦,带着敬畏艳羡看着马车过去了。
马车的车帘也被人掀着,露出半张脸,扫过一旁的流民,那张脸上满是不忍痛苦。
这么一惹人注目的人马,季月娥自然也看到了,先是被那为首兵卫插在身后的认旗上的卢字晃的眼涩,然后又看到马车里的人面,她不由紧紧咬住了下唇。
不待这些兵丁驱散围在城门前的民众,城门里便跑出队伍呼啦啦的清理出一条路来,那队人马丝毫未停长驱直入。
“不是说不让进,他们凭什么进去了。”方才去问话的随从只觉大丢面子,不由暴跳的去责问那转身要回去的守城兵丁,“他们进的,我们也要进去。”
那兵丁懒洋洋的回头看了他一眼,吐出一句:“人跟人能一样吗?”
只把这随从气的差点跌下马。
第211章 来往
“我们是季家的,我们大老爷是生员,你们知府大人见也得敬三分….”随从气急败坏的喊道。
“那就等我们知府大人见了再敬吧。”那守城兵嬉皮笑脸的说道。
随从气的要上前揪他理论,却见那兵丁陡然变脸,唰的拔出腰刀,指向那随从。
“大胆,莫非是要私闯府城!”他厉声喝道。
伴着他的动作,原本已经转身向城门而去的其他兵丁立刻聚过来,神色肃正,唰拉拉铁器相撞,明晃晃的刀光倒映出一片寒光。
四周拥挤的人群哄得一声退开。
“莫非是匪贼?想要造反吗?”他们齐声喝问,“操守大人以及知府大人有令,贼匪奸细反民杀无赦。”
没想到这些人说翻脸就翻脸,看那神情竟似乎不介意将他们就地正法,季家的随从已经完全吓呆了,双腿隐隐发抖,几乎要从马背上滑下来。
“军爷误会误会。”另几个随从慌忙陪笑过来,一面点头哈腰的道歉,又塞银子。
那兵丁这才收了兵器斥责几句去了。
城门慢慢的关上了。
马车里季月娥的嘴唇已经咬出血。
人走茶凉,这句话她一向信奉,跟随爹爹官途一路见过的起起伏伏也不少,当时起的是他们,对这种事没什么感触,觉得理所当然,但当伏的是自己时,才觉得那种滋味真的不好受。
事非经过不知难,看得透是一回事,放得下又是一回事。
刘梅宝的马车径直进了知府大院。
“媒人谢过了,怎么就不来了?离府城这么近,该常来走走。”知府夫人携了她的手笑道。
“刚搬过来,家里乱的很,到今天才收拾好。”刘梅宝笑道。
其实她是轻易不愿意出门,一出门卢岩总把她当纸人一般,似乎风一吹就没了,每次都是精悍的兵丁护卫煞是惹人注目,她还是不太习惯这个,所以干脆就不出门,反正家里有管事的操持,过年的东西也不用她费心去采买。
知府夫人笑着审视她,刘梅宝盘了妇人的发鬓,插了珠钗,新婚燕尔中衣衫鲜艳,原本丰润的面庞白里透红,煞是喜人。
“吆,这是抹了什么好胭脂…”知府夫人半认真半玩笑的说道。
“没有用胭脂……”刘梅宝下意识的抬手摸了摸脸,有些不解。
知府夫人就抚着她的肩头笑。
“小夫妻恩恩爱爱就是最好的胭脂。”她低声笑道。
刘梅宝就笑了,想到那些恩爱事体,面上的红晕又深了一层。
略歇息一刻,二人便一同去大悲寺进香,虽然流民都被阻隔在城外,但城里的乞丐还是不少,看着被兵卫驱逐开了的乞丐,大冬天的一个个几乎没了人样,刘梅宝很是难过,便想施舍些银钱,被知府夫人拦住。
“我年纪轻,不懂的请太太教我。”她说道。
知府夫人笑着拍了拍她的手。
“也没什么可教的,咱们妇人家,就是听夫君的话,事事为他着想便是了。”她说道,“要说这善心也不是不可以,如果有心,待官府施粥的时候,捐些钱财出来便是。”
“那什么时候施粥?”刘梅宝眼睛一亮忙问道。
知府夫人却是有些尴尬。
“这个自有官家的安排。”她含糊说道。
事实上直到现在没有任何官方出面施粥赈济,相反各地米商集体抬高了米价,较之一个月前,府城的米价涨了一成,这一下更没人出面施粥了。
刘梅宝并不知道这个,她听了之后郁结之气散去几分,心里算着自己的手头有多少银两到时候可以捐出来。
进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