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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店小二闻言,立时精神一震,故作可怜兮兮的伸手指指外面道,“这位小娘子,你家相公的弟弟可真是要了人的命了,不仅将小的从被窝里揪出来,还将厨子也揪了起来,现如今天都没亮呢,就是不准小的们去睡,还请小娘子去说两句公道话,让你家相公的弟弟放咱们去休息吧。”
听到这话,钱无双小脸一红,相公的弟弟,她转头看向正走过来的夜溟,又想到了夜华,那个在她心里似乎没留下什么印象的男子,难不成,夜华也在?
这还真是奇怪了,为什么也会和夜溟以及夜华在这样一个陌生的地方,而且还是三更半夜。
压下心中的疑惑,向着小二哥摆摆手道,“还要麻烦小二哥将弟弟叫进来,我与他说说,小二哥便可自去歇息。”
“哎,还是小娘子通情打理,小的先谢过了,慢用了您呐!”小二哥闻言,精神一震,扬了下肩上所带的布巾,笑着向钱无双打了个辑,转身脚步轻快的离开。
不多时便见夜华一脸不解的走进来,待与她目光相撞之时,便赶紧移开,恭敬地向夜溟行了礼道,“不知叔叔有何吩咐?”
“你也未曾吃过,便一起吃些吧。”方才小二哥的抱怨夜溟也听在耳中,便笑着让夜华也过来一同用饭。
钱无双闻言,若有所思的看了看二人,待二人都入座后,这才问道,“你们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么?为什么我一点印象也没有?”
“先吃东西,边吃边说。”闻言,夜溟与夜华异常默契的对视一眼,而后便让钱无双先吃饭。
见状,钱无双越发觉得古怪起来,这二人似乎都知道自己发生了什么事,但又不想告诉自己,难不成是自己做了些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
可是无论她怎么想,都想不出来自己到底做了些什么,只是模模糊糊感觉,自己好像做了些事情似的。
疑惑的举筷吃饭,静等着他们二人的答案,可是这饭都快吃饱了,这二人竟然没有一个先开口向自己解释的。
快速的将最后两口饭菜咽下,钱无双终于忍不住了,将筷子猛地用力拍在桌上,瞪着夜溟问道,“现在可以说了!”
见状,夜溟与夜华竟同时看向被她大力拍在桌上的筷子,发现那筷子并没有变形,也没有断掉,更没有碎裂,这,她身体内难道真的没有内力了?
这结果,当真出乎众人意料之外,她之前那样的发狂可是夜溟亲眼所见的,虽然夜华没见过,但也听逍遥说了一些,现如今再看钱无双的样子,与平日里并没有什么不同啊!
二人的异常举动让钱无双更加不解了,这两个人究竟瞒着自己些什么,难道真的那么难以启齿么?
“夜溟,你……”她正准备质问夜溟,却听到夜溟幽幽开口,将她所想知道的一切,慢慢道来。
待夜溟将事情的经过说完,她有些愤怒的挑眉问道,“那个伤了我的女人,还在吧?”
“被我囚在庆云楼里的囚室中。”夜溟闻言,明显感觉到她的身子似微微一颤,竟像是强忍住不发作的样子。
夜华张了张嘴,却没说出个什么来,他不知道自己现如今要说些什么才合适。
“很好,现如今我们便直接回庆云楼去,我倒要看看,我跟她有什么深仇大恨,竟然如此害我!”钱无双冷冷地将话说完,而后便问道,“对了,你说你们将内力都给了我,那爷爷与二爷爷以及逸清叔都没事吧?”
夜溟闻言,却突然住了口,并不答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似乎在等待她继续问话。
钱无双看他的反应有些奇怪,但是又不像是爷爷他们出了事的反应,他到底在等什么?
想了想,她恍然大悟,她问了家中的三人,却独独将他忘了,当时夜溟可是第一个为自己输内力的人,她怎么这么笨,只是觉得夜溟现如今在面前,所以便忘了问他好不好。
“咳,那个,你也没事吧?”她不自然的轻咳了声,还是将这话问了出来,因为被他那样一直盯着,确实不太舒服。
“他们都没事,”夜溟闻言,这才唇角微弯,满意的笑着点头道,“我也很好。”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钱无双见他那副心满意足的模样便有些不自在,这个人当真是让人无语,不就是没问他这事吗,竟然还生气,问了之后又再度开心,当真是让人无语至极。
夜华见二人完全将自己忘在了一边,心中郁闷,但也知现如今没他继续留下的必要了,便寻了个借口,率先离去。
见夜华离开,钱无双这才放松了下来,状似随意的再度拿起筷子,边吃菜边问道,“你说那邪医给我吃了颗药,然后我的体内便没了内力,那么,那些内力去哪里了?”
夜溟闻言,亦为自己倒了杯酒,悠闲自在的饮着,想了想道,“我也不知道。”
“哎,算了,反正那些内力也不属于我,只是苦了你们,竟然为了我一个人,而几乎耗费了你们四人的内力,这次的伤可真是重!”说着,她的眸中闪过一道狠戾之光,那个将她重伤的女子,她定不轻饶!
“你的伤现如今已经好了,但是有些人的伤恐怕不是一时半刻便能好的。”想到固执的霓裳与云之,夜溟眸光只闪过一道复杂之色,连倒酒的动作都微微一顿。
钱无双明白他的意思,叹息道,“云之也真够可怜的,竟然在那个时候才知道爷爷是爱他的,哎,不过那个霓裳也真厉害,受了那么重的伤还坚持要将云之救出来,这样一说,我倒想与这个霓裳姑娘认识认识了。”
“你想与她认识,她倒不一定想与你认识。”想到霓裳的个性,夜溟笑着打击她道,顺势仰头喝下一杯酒。
见状,钱无双不服气的为自己倒了杯酒,端着酒杯递到他面前,夜溟以为她要替自己倒酒,正想接过,却被她再度端回去,仰头一饮而尽。
她笑着道,“你又不是她,你怎么知道她不想认识我呢?”
说完,她作势又要倒酒,被夜溟一把按住酒壶道,“不准再喝了,你的内伤刚好,喝酒容易伤身。”
“我只是有些不舒服。”钱无双闻言,很是不甘心的松开手,倒了杯茶,仍旧当酒一样一饮而尽,她现如今当真是不舒服,不爽至极。
向来她都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但是现在竟然有人直接想要了她的命,这太过分了,她一定不会放过那女人。
“不舒服便好好歇息,明日一早又要继续赶路,到时想歇息也是无法了。”夜溟小心的将酒壶放在自己面前,警惕着她随时可能扑过来将酒壶夺过去的可能。
钱无双见状,笑着摇摇头,她确实很想喝酒,因为她觉得,微醺的感觉还是挺舒服的,最起码可以暂时忘却一切烦恼。
明日,明日之后,回到钱府中,所有的一切便又要再度开始,那个想要了自己命的绯衣女子,那个想趁机夺了家主之位的钱荣氏,她都会一一处置,绝不放过!
“那你也少喝点,我先去睡了。”再喝下一杯茶,钱无双便起身回到内室,很是自然的和衣躺下休息,她是从这里醒来的,自然要再躺回去。
只是她忘了一件事,那便是夜溟睡哪里,她若睡这里,这便是她的房间,夜溟不回去自己的房间喝酒,为何一直留在自己这里。
但是反应迟钝的某人,直到快睡着了,也没有想到这一点,而是很自然的躺着睡去。
待她即将入睡前,夜溟带着微微的酒气走了进来,站在床边静静地看着她,他的眸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脸色因为喝了酒而带着淡淡的艳丽的一抹红,他慢慢坐在床边,伸手轻轻抚过她的脸庞,叹息道,“你什么时候,才能长大?”
睡得正香的钱无双闻言,亦叹息一声,她也想长大啊,可惜她现如今才十一岁,哎,还是太小了,经验不足,所以才会被人暗算,日后随着阅历的增加,她定会慢慢地强大起来。
因为她有着想要保护的人,娘亲,父亲,爷爷,二爷爷,逸清叔,管家,钱家她所有在乎与在乎她的人,还有……还有谁,为什么她总感觉自己好像忘了什么人一样,那个人,也是她想要保护的人呢,可是一时就是想不起来,那个人是谁?
带着深深的疑惑,她慢慢陷入梦乡,与周公下棋的时候,是她最轻松自在的时候,只要前一世的噩梦不来找她,她便可以睡得很香甜。
看着她毫无防备的躺在自己面前,夜溟只觉得身体中似有什么在叫嚣,可是他不能,她还太小,小到让他感觉自己稍稍用力抱紧她,都会将她弄伤。
天哪,他从来没有这样纠结过,他十八岁,正是血气方刚之时,而她,才十一岁,他突然恨极了她才十一岁,至少他还要再等三年。
以前从不觉得时间漫长,这一次,他却觉得,三年的时间太过漫长,真希望只是三个月,或者三日,但是都不是,是三年。
长长地叹息一声,他收回手,强忍住冲动,站起身来,回到软榻前,盘腿而坐,闭眸打坐调息,他的内力还未完全恢复,与其现如今想那些有的没的,还不如好好恢复内力,以便更好的保护她。
这一夜,夜溟整夜未眠,与他一样彻夜不眠的还有夜华,他看着叔叔与钱无双相处的如此自然而愉快,竟突然觉得自己太过可笑,明明她不在意自己,为何他就是放不下她!
而与他们一样未眠的人还有云之房中的霓裳,其实自从云之将她抱到床上之后,她的穴道便已经被她冲开了,只是她仍旧装作被他封住穴道的样子,她静静地坐在软榻边,轻轻抚摸着熟睡的云之的脸,竟有些恋恋不舍起来。
原本她以为,她只是贪恋这样的温暖,但是现如今她发现,她贪恋的是这个人,云之。
她从未喜欢过什么人,只是觉得,云之对自己如此的好,是不是就代表着喜欢,但是听到云之在梦中的痛苦呼喊,她突然明白过来,云之对她好,只是将对爷爷的愧疚转移到她身上,并不是喜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