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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啊,正好带我去见识见识!”钱无双闻言,立时高兴的抬起头来,哼,小样,就不信治不了你,还是招供了吧!
竟然要出国,那是不是说明自己可以去朱雀国找找娘亲的家人了?
“可是,一路太过危险,而且这次的时间又很久,你离开钱家太久,真的可以么?”夜溟有些担忧的看向她问道。
“无碍,家中有二位爷爷在,而且爹娘也可以回来帮忙,”钱无双想了想,便将自己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而且有一件事,我需要去弄清楚。”
“你竟也有出国的打算?”闻言,夜溟有些惊讶,没想到她竟然也会有这样的念头,玄武国的人从来不曾有过这种想法,而他则是有事要去作,没想到她也是如此。
“是的,现如今我没办法告诉你,等到时候事情弄清楚了,我便会一五一十的告诉你。”钱无双正色看向他道。
既然都要出去,那便一起去好了,反正她也是时候出去历练一下了,整日在钱府待着,也没什么事情要做。
生意上的事情她已经渐渐开始掌握,而且还在着手整治,让那些太过陈旧的方法变成简便的新方法,推行这个需要一段时间,而且在这个时候她又不能再做出什么事情,要知道物极必反,一件事要让大家都适应之后,才可以推行另一件事。
现如今钱府中又再无什么大事发生,叔叔婶婶们与姑姑都老实消停了,家中有二位爷爷坐镇,她很放心。
而且她此次出去,也是一次机会,她想要出去闯一闯,试试看在别国能不能开起店铺来,这样也可以为钱家留条后路。
家大业大太过招人嫉妒,尤其是皇室的觊觎,天下首富之名其实是个太大的累赘,她不能让钱家就此固步自封,想要留条活路,就必须得给自己找后路。
“随我去是可以,但是你要听我的话,不准任性胡闹。”说到这里,夜溟又想起了昨日的一幕幕,其实有的时候她胡闹一下也是不错的,至少他可以得到一些意想不到的甜蜜。
“肯定完全听你的话,放心吧!”钱无双眨眨眼,向他保证道,这次机会来之不易,她一定要好好准备一下。
“那便好好练习,过几日便出发。”夜溟点点头,对于她的听话很是满意。
二人相视一笑,默契于心,再不开口,但是二人的心中都各有所思,一时间外间静得连呼吸声都能听得到。
待天色渐晚,夜溟便率先告辞,并没有多留,原本他是想着自己独自一人前去,但现如今钱无双也跟着去,他便需要再多做些部署,这样一来才可保证她的安全。
这几日,夜溟经常是清晨便过来教她习武,傍晚才离开,而霓裳则在夜溟过来的第二日便醒了过来,她醒来之后但一直不言不语,任由蕊儿与涵儿伺候着,像是个木头人一般。
钱无双找了几次机会与她说话,她也完全不开口,看她的样子钱无双便知道这次云之伤她伤得太重了。
待她伤好一些,可以下床了,钱无双便将自己要随夜溟远行的事情告诉她,谁料几日未说话的霓裳却突然开口问道,“云之会去么?”
“应该会去。”想着夜溟与自己说过,这次的远行时间久,而且路途危险,估计云之也会跟去的,钱无双点点头道。
霓裳便沉默不语起来,她静静地坐在窗边,转头看向外面的一切,似乎在想些什么。
钱无双并没有打扰她,这几日钱无双又去了一次俪山别院,仔细询问了娘亲的事情,而后做足了准备,便打算去朱雀国碰碰运气。
“明日,我们便要离开了,你好生在这里养伤,在我离开后,爹娘会回来,到时候有什么需要的,便向他们二老说,他们会好好照顾你的。”突然想起明日便是起程之时,钱无双一把握住她的手嘱咐道。
霓裳点点头,并没有说话,仍旧静静地看着外面的一切,似乎已经入神了。
钱无双见状叹了口气,哎,这次霓裳当真伤得太深了,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这一夜,平静如厮,翌日一早,夜溟便亲自前来接钱无双离府,因为早先便与钱家二位老爷子说了些事,二人也不反对,只是将逸清安排跟在钱无双身边保护她的安全。
而钱无双则将璇玑与影卫等人也带在身边,以防万一,毕竟这一次出去她也有别的事要做,多些准备总是好的。
待众人所有准备都做好后,便登上马车,离开钱府,此时此刻,钱老爷与夫人正在回钱府的路上,他们要在钱无双离府的这段时间代替钱无双管理整个钱府。
正当马车行到一处拐角处时,却突然停了下来,钱无双与夜溟不解的掀帘而望,便见一身红衣的霓裳正挡在马车前,冷冷地道,“云之会去么?”
闻言,夜溟便知道她前来的意图了,点点头道,“会去,我们便是要与他会合。”
“那我也要去。”说着,霓裳便不由分说的直接跃上马车,坐在钱无双身边,因为她的伤还未好全,所以一上马车便靠在钱无双的肩膀上沉沉睡去。
见状,钱无双无奈一笑,对这个霓裳的固执当真是没有一点办法,霓裳是要担着保护云之的责任,但是又被云之伤得这样严重,哎!
夜溟明白她心中所想,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不要担心,这种事情不是他们能操心的,还是需要云之与霓裳自己去解决才行。
马车一路来到庆云楼前,云之果然掀帘而入,待他看到靠在钱无双身边睡着的霓裳时身子一震,但很快便恢复正常,他走到夜溟身边撩袍而坐,便静静地不发一言。
马车继续前行,马车中的四人一时无话,只能听着那马车行走的声音,以及大街上越来越热闹的声音。
待马车越行越远,渐渐远离闹市,来到僻静的河边之时,钱无双与霓裳同时来了精神,霓裳缓缓睁开眼睛,却并不去看云之,而是与钱无双一同转头看向窗口处,钱无双慢慢掀起窗帘,便见外面皆是一片郁郁葱葱的树林,而树林的中间似乎时常有影子闪过。
她以为是自己眼花,不敢相信的眨眨眼,却仍旧可以看到不时有影子掠过,正当她想问的时候,身边的霓裳便开口道,“你没看错,确实是有人跟踪,要不要将那人解决了?”
她这话是问钱无双的,但是钱无双却转头看向夜溟,夜溟见状摇摇头道,“随他们跟着,待到一定的时候自会解决。”
是的,现如今解决掉那些人目标太大,而且也不好处理,待到了船上,什么事都好处理。
钱无双转过头来看向霓裳,霓裳亦点点头,表示明白,而后再度转过头来,靠在钱无双的肩膀上,继续睡觉。
她现如今身上的伤还未好,若是要保护云之便必须保持体力,所以一般没有事情的时候,她所要做的事情便只有一件,那就是睡觉。
钱无双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深深地看了霓裳一眼,再转头看向云之,发现云之竟也正看着霓裳,只是霓裳自始至终都不曾看他一眼,现如今他的模样当真是有些可怜。
马车继续前行,待马车停下之时,已经快要接近晌午,幸好出来前夜溟交待过她,要多吃些东西,因为这一路上可能吃得不太好,不然的话,她现如今早就饿了。
四人下马车前,夜溟不知从哪里变出四顶纱帽,让所有人都戴上这个才下马车,待四人来到河边正准备登船之时,钱无双却听到一个熟悉而陌生的声音,“主人,芙蓉恭迎主人。”
“一切都准备好了?”夜溟闻言,淡淡开口问道,却并不去看她。
玉芙蓉见状,转头看了眼旁边的三人,云之的身形她是熟悉,但其她二女却是不太熟悉,“主人,这二位姑娘是?”
“芙蓉,你愈矩了。”闻言,夜溟却突然冷冷地瞪了她一眼,警告道。
听到这话,玉芙蓉身子一震,慌忙要跪下,却被他阻止了下来,“准备一下,开船吧。”
钱无双将这话听在耳中,却是有些不舒服了,原来玉芙蓉竟然是夜溟的人,可是夜溟怎么没告诉自己,而且这样重要的事情玉芙蓉竟然也跟着去,这也太出乎人的意料之外了吧。
夜溟在前,伸手欲扶她上船,钱无双却并不领情,自己快步登上船,并不去管夜溟伸过来的手。
见状,云之微微一怔,而后便试探着向霓裳伸出手去,谁料霓裳竟然也如钱无双一般,自己一个人登船,并没有给他机会。
这下子夜溟与云之都怔了怔,看来她们二人都生气了,可是为什么生气呢,方才还好好的?
哎,此时此刻,这二人都在感叹,女人心海底针,果然如此,他二人叹了口气,转身登船,对于静等着他们有所表示的玉芙蓉一概无视。
看到四人都登上了船,玉芙蓉立时恨意丛生,原本她以为,夜溟想要钱无双,她自己将钱无双除去便是,为什么现如今这个女子也是如此的骄纵,竟然这样对待夜溟,她倒要看看,这位女子到底是何方神圣。
想着,她便也独自登船,待所有人都登上船之后,原本送夜溟等人过来的马车便转身离开,不多时便消失不见,船也随即起航。
因为是在浅水河中,所以这船并不是大船,而是中等的商船,里面虽然也是所有东西一应俱全,但比起豪华的大船总要少些什么。
钱无双第一次坐船,很是新奇的拉着霓裳在船舱中走来走去,丝毫不去管那两个一直跟在她们身后的人。
而玉芙蓉则静静地跟在四人身后,仔细的观察着仍旧戴着纱帽的二女,此时夜溟与云之已经将纱帽摘下,而钱无双与霓裳却不打算摘下纱帽。
当她们看到玉芙蓉之时,便对这个女人起了敌意,在敌人面前怎么可以抛头露面呢?
二人来到船头,钱无双拉着霓裳站在最高处,感受着那因为船的航行而吹起的风,当真是舒爽无比。
“霓裳,你以前坐过船么?”钱无双转头小声的问道,因为不想让跟在身后不远处的玉芙蓉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