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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特制的软轿中,钱无双无力的半躺在轿中,她现如今确实是一脸病容,脸色煞白,尤其死人一般,而且气息微弱,似乎随时都有可能会断了气,就连方才皇帝为了试探她真病假病,派了名御医上前替她诊脉,都吓得不轻。
御医勿勿诊完脉,便离她远远的,说她确实身染重病,而且似乎难以医治,他束手无策。
钱无双病怏怏的靠在霓裳的怀里,丝毫不顾忌自己是不是失了礼仪,她那单薄的身子在百官面前看上去就仿佛随时都会随风而去一般的模样。
就在她前脚刚入宫,那传说中她病中只见一人的夜王便后脚跟着入了宫,他痴情的看着她,不顾所有人的目光,将她紧紧拥在怀中,对她的深情让所有人都动容。
就在方才,夜王还要求陪她一同去见太后,却被皇帝拒绝,于是钱无双便与霓裳单独去见太后,轿子在太后殿前停下,霓裳费力的扶起钱无双,周围的宫女们似乎已经听说了什么,都不敢上前,原本几步路的功夫,被她们二人硬生生磨叽了半个时辰。
终于走到太后殿中,钱无双差点便昏倒过去,她现如今气喘吁吁,体力不济,原本就不该如此走动,可是为了钱家上下的性命,她不得不如此。
“怎么瘦成这个样子,原本哀家还听说钱家大小姐是个多水灵的人儿,真是可惜啊。”钱无双与霓裳甫一进入,便听到那略带怜惜,实则讽刺的声音,她不由得抬起头来,看向那说话的人。
只见一名年近半百的女子正端坐其中,身着凤袍,头戴凤冠,一双凤眸尤其惹眼,因为其中闪烁着寒光,不时盯着自己看。
见状,钱无双立时意识到自己失仪,在入宫前有专门的嬷嬷前来教礼仪,对于宫中的人都是不可直视的,她身子一颤,立时跪倒在地,噤若寒蝉般开口,“民女有罪,还请太后娘娘恕罪。”
“这是说的什么话,刚走进哀家这里就让哀家治罪,是不是将哀家看得太严厉了些?”张太后和蔼一笑,便命身边的嬷嬷上前,为钱无双搬了把椅上让她坐下,“快坐下吧,你这身子骨若是挨不到出宫,哀家可害怕夜王会来质问哀家呢。”
钱无双却并不敢起身,仍旧跪在地上,身子直颤,“太后娘娘,民女当真无心冒犯,还望太后娘娘恕罪!”
“你这丫头,哎,当真是太过胆小,也不知道夜王看上你哪点了,竟然还生死不离不弃的,连哀家最疼爱的九皇子都被你赶了出来,哀家倒想瞧瞧,你与夜王到底恩爱到什么程度?”张太后说着,给身边的嬷嬷使了个眼色。
嬷嬷会意点头,上前去便一把将钱无双拉了起来,使的力气自然是大到不行,痛得钱无双的小脸更加惨白了。
霓裳见状想要上前去帮忙,却被钱无双暗中阻止,此次皇宫一行,能不能让钱家躲过一劫,便看她们的表现了。
“九皇子待会儿要过来,哀家便将你也在这里的消息告诉了他,让你们见个面,说说话,也好让丫头给九皇子个理由,为何不愿意嫁他!”张太后说着,便听到殿外传来通传声,“沐太傅到。”
闻声,钱无双与霓裳齐齐一怔,都不明白这一个太傅怎么会来太后的寝宫,而且还是在这个关键时刻。
待会儿九皇子就要过来了,会发生什么事,她也不清楚,但是她相信,夜溟会保护她,而她也会保护钱家,所以,不管发生什么事,她都要坚持住。
“微臣见过太后。”沐太傅大步流星的走进来,竟是一派风流倜傥,看样子也不过四十岁,相貌出众,而且能身居太傅一职必定文才风流,这样的人,到太后殿里做什么?
“沐太傅不必如此多礼,快请坐。”张太后见到来人,却立刻换了一副面孔,方才那戒备而又冷漠的模样消失不见,目光热切的追逐着沐太傅,直到他落座后,这才收回视线。
见状,钱无双与霓裳心中同时一动,都感觉这个沐太傅与张太后之间,必定关系不同一般,而且看沐太傅那随意的一礼,以及根本就不必等人引领,便随意的一坐,就可看出,他来这里不是一次两次,而且他的态度也不像是臣下对待太后的态度。
沐太傅转头看向钱无双,上下打量了一番,淡淡开口问道,“这就是钱家大小姐,怎么成了这副模样?”
“丫头得了重病,这不连人都不敢接近她呢。”张太后笑着看向他回道,这一问一答之间,不像是君臣,倒像是夫妻。
这情况让钱无双心里更加狐疑,而且见太后殿中的宫女并不多,现如今贴身伺候的也就只有方才那位嬷嬷,偌大的太后殿,只有一个人伺候,而且张太后似乎与这位沐太傅经常见面,这一切的一切,都怪异到了极点。
“既得了重病,便好生休养,不如就留在皇宫中陪伴九皇子吧。”沐太傅闻言,竟直接说出了这样的话。
这话一出,张太后面色微微一变,但见钱无双与霓裳仍旧像是没听懂一般,怔在原地,这才缓和了脸色,淡笑着道,“九皇子确实需要人陪着,就看丫头愿不愿意了。”
“民女福薄命薄,怕伤到了九皇子,咳咳咳……”钱无双闻言,知道自己再不抽身而退,怕是就出不去了,于是便使出了最后一招。
她大力的咳嗽起来,霓裳上前来,拿了帕子捂住她的嘴,不多时竟咳出一大口血来,而且嘴角亦有鲜血流出,那模样要多吓人就有多吓人。
这一下子,将殿中众人都吓到了,这可是肺痨啊,若是不咳血还便罢了,现如今连血都咳出来了,这下子也可以解释,为何她会瘦得这么快,而且没有一个大夫敢医她了。
这样的病可是会害死很多人的,若是强留她在宫中,那第一个害死的便是九皇子,紧接着便是整个皇宫中的人,这样下去……
想到这可怕的后果,张太后秀眉一拧,不悦的捏帕掩鼻道,“既然无双身子不适,便先行送出宫去吧,至于与九皇子的婚事以后再谈也不迟。”
说完,她便向身边的嬷嬷使眼色,这次比方才都要急切上数倍,嬷嬷亦急急唤了人进来,将钱无双重新扶进软轿中,而后软轿便一路出了太后殿,连再去面见皇帝都省略掉了,直接送出了宫。
待软轿来到宫门口时,夜王亦从宫中而出,他大步走进软轿中,与她同坐,深情的握住她的手,丝毫不惧她的病,一时间竟让许多知情人感动得泪流满面。
这世上,同富贵的人多,共患难的却少之又少,听闻钱家人因为钱无双的病都纷纷与钱家断绝关系,而且得了不少的家产,现如今夜王却依旧不离不弃的陪在重病的钱无双身边,当真是让人感动。
软轿一路来到钱府,并未停顿,直接抬进了钱府大门,待钱府大门关闭后,夜溟才扶着钱无双走出来,轿旁的霓裳见状,便领着那些影卫所扮作的轿夫们退了下去。
夜溟扶着钱无双走进大厅,钱老太爷与钱二老太爷正焦急的等待着,见到二人回来,这才松了口气。
“丫头啊,吓坏爷爷了,还以为你会出不来了。”钱老太爷看到二人,立时起身来到二人面前,很是紧张的将钱无双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见她安然无恙,这才放下心来。
“爷爷,我没事,不过是虚惊一场,而且这次,我还有所收获。”方才还几乎要奄奄一息的钱无双此时却恢复了正常,淡笑着轻轻推开夜溟的手,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夜溟一把拉过她来,为她拭去嘴角的血迹,“在大庭广众之下都能在我怀中,此时又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闻言,钱无双那惨白的小脸上立时浮上两朵红云,若仔细看去,其实她的脸上是被涂了一层厚厚的粉,所以看起惨白如纸一般,再加上霓裳给她配的药,一颗藏在牙中的血球,只需用力咳嗽时轻轻咬破,便可吐出一口鲜血,犹如快要命死之人一般。
所以,她才如此成功的骗过了张太后以及众人,若非如此,皇室中人哪能这么容易放了她。
“若不是丫头才十一岁,老夫真想将她现在就嫁给你!”钱老太爷闻言,哈哈大笑起来,这两个小冤家,确实早该成亲了,只可惜年龄不到,哎,当真是可惜。
“爷爷!”钱无双嗔怪的瞪了爷爷一眼,她这个为老不尊的爷爷当真是太心急了些。
钱二老太爷却比较在乎钱无双的所见所闻,他正色看向她问道,“无双,你见到她了,她现如今可好?”
“二爷爷,你是问张太后?”钱无双被二爷爷这神情有些吓到了,她从没见到二爷爷这样的神情,而且还是在问一个高高在上的女人的时候。
“是的,她,现在可还好?”钱二老太爷深深地看着钱无双,眼中满是期待。
钱无双想了想,将她在太后殿的所见所闻一一道来,而后问道,“二爷爷,您是不是认识她?”
“二十年前,差点灭了钱家的,便是她!”钱二老太爷闻言,面色一变,气愤的握拳道,“真没想到,她竟然与姓沐的在一起了,当真是……”
“二爷爷,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当今太后怎么会灭了钱家满门,钱家到底与她有什么仇?!”钱无双不敢相信的看着二爷爷,当初她只知道钱家有个藏在暗处的敌人,现如今没想到,那个敌人竟然就是当今太后。
而且看二爷爷的反应,还不只如此,这个张太后与二爷爷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二爷爷如此愤慨?!
“无双啊,这种事本不该告诉你的,哎,无奈现如今你也被卷进去了,而且看上去,她也在打你的主意,若是不告诉你,反而是对你的不公平……”钱二老太爷平复了下心情,便将事情一一道来。
原来,张太后原本是与钱二老太爷青梅竹马一同长大的,他们原本私定终身,要逃离现如今的一切,却不料张太后的家族世代为后,轮到她这一代时,只有她一个女儿,所以,她必须入宫为后,而她也渐渐被权利迷失了本心,由一个原本只求自由的女子,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