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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君昊扭了扭小身子,很是心不甘情不愿的道,“放就放,只是我的人都不知道死活,我也不知道他被关在哪里,该怎么放?”
“云之,将君昊的影卫放了。”夜溟闻言,转头看向云之吩咐道。
云之立时冲着外面喊了两嗓子,将这事交待给一直守在门外的小六子去了,他才不会放过现如今的好戏,他不明白,这个奇怪的九皇子与夜溟究竟有着什么样的关系,而且,这个九皇子为什么好像挺怕夜溟的?!
“皇叔,昊儿要与姐姐在一起玩。”墨君昊听到夜溟要放了自己的影卫,这才松了一口气,要知道,他若是没有影卫,在深宫里的生活可真的要变成举步维艰了。
“姐姐?”夜溟转头看向钱无双,见她正一脸疑惑的看着自己,知道她定有些话想问自己,便摇摇头道,“你今日犯了错,皇叔罚你回宫面壁,待你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皇叔再带姐姐去陪你。”
“皇叔,说话要算话,不准说了不算!”墨君昊闻言,大大的眼睛顿时一亮,兴奋的抱住夜溟。
夜溟温柔的轻笑着抱住他,二人温馨的画面实在是太柔和了,让云之与钱无双都有些羡慕。
待墨君昊的影卫被放出来后,墨君昊便命人去将夜华带来,可是当那人去寻夜华之时,却只发现了松散一地的绳索以及空无一人的房间。
待他们回来禀报之后,夜溟皱眉无奈的道,“看来,他的缩骨功练得倒是小有所成了,原本还以为他会一直被困住,现如今看来,他倒是成功逃了出来。”
“我派人去寻,应该很快就能找到。”云之闻言,转头冲着钱无双笑了笑,而后便要起身去寻。
夜溟摆摆手道,“你寻不到的,他缩骨之后完全像是变了一个人,现如今的他,除非愿意在人前出现,否则谁都找不到他。”
因为他也没有见过夜华缩骨之后是什么样子,所以他也是找不到夜华的,而缩骨功使用一次之后,必须过一个晚上才可以恢复原本的样子,所以想要寻找夜华,就必须等到明日一早了。
“皇叔,人我也放了,皇叔就带姐姐去陪昊儿玩嘛。”墨君昊又开始抱着夜溟撒娇,他现如今完全像是一个正常孩子一样,就只顾着玩,什么都不想去想。
夜溟轻轻拍了拍他的小脑袋道,“方才不是刚刚答应了皇叔,要回宫面壁思过的,还不快回去,若是让你父皇知道你私自出宫,可就不只是面壁思过这么简单了。”
他的话刚说完,墨君昊的小脸便耷拉下来,很是不情愿的松开抱住他的手,而后一扭一扭的走向门口,一步一回头的小模样着实让人心疼,但是在座的人都知道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所以即使心疼,也没有人敢出声留住他,毕竟他可是九皇子殿下。
待墨君昊终于离开后,房中一静,夜溟淡淡的看了一眼云之,云之立刻会意起身离开,房门关闭,房中只余钱无双与夜溟二人,钱无双不解的看了看他,不明白他突然让云之离开是什么意思?
“不是有话想问么?”夜溟深深地看着她问道,声音带着些许蛊惑人心的魅力,充满磁性的声音在房中回响,让人不由得便被深深吸引。
钱无双完全被他如此深情的模样以及那魅惑的声音所吸引,不由自主的问道,“你的身份是什么?为什么九皇子唤你皇叔?”
“夜家祖上是朝廷赐封的唯一的异姓王,但是因为几十年前的一场大劫,几乎将整个夜家毁灭,所以夜家便开始慢慢转变成商人,现如今夜家是异姓王的事情,除了一些知情的人,其余的人是不知道的。”夜溟静静的看着她,一脸的认真,似乎无论她问什么他都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你既是王爷,为何爷爷还会愿意……”钱无双说着说着,突然停住,她是怎么了,方才像是受到了蛊惑一般,竟然想也不想全都问了出来,她有些羞涩的垂下头去,是的,她很想知道,一向不与官家以及皇室相交的钱家为何会愿意与夜家联姻。
难道是爷爷也不知道夜家的异姓王身份,或者爷爷有着别的深意,她有些迷茫了。
“你不喜欢我的身份,还是不喜欢我这个人?”听到她欲言又止,夜溟眸光微动,却仍旧淡问道。
“我,我不知道。”她真的不知道,什么叫喜欢,什么又是不喜欢,更何况,经历了上一世那样的痛苦之后,对于嫁人,她多多少少有些排斥。
“你究竟在害怕些什么?”夜溟叹息一声,伸手自然的握住她微颤的手,此时此刻,她似乎紧张极了,身子微微的颤抖。
被他的大手握住的那一刻,钱无双只觉得心都快要停止跳动了,她不明白,为什么靠近他会让自己安心,如今想到过去的种种,虽然会害怕,但是却在被他握住的瞬间,心突然就平静了。
她不懂什么叫喜欢,只知道,跟他在一起,她很安心,也觉得很自然,除去第一次相见时的排斥,那也是因为知道爷爷要将自己介绍给他,然后以后要嫁给他的时候,才会下意识的排斥,她讨厌一切想与自己成亲的人。
但是现如今,没有爷爷,没有什么成亲,没有别的所有的一切,她却觉得,就这样和他静静坐着,只面对面看着彼此,也不错。
被心中的想法吓了一跳,她奋力想要抽回手,却被他握得更紧,他深深地看着她,眸中闪烁着深情与温暖,这些都是她想要却又害怕触及的。
“越是害怕什么,就越要学会去面对,若是你因为害怕而不去面对,只会让自己更害怕!”夜溟紧紧地握住她的手,正色看向她道。
听到这话,原本还想挣扎的钱无双突然停止了动作,她猛地抬起头来直直地看着他,而后便垂下头去,慢慢闭上眼睛,回想起上一世所经历的一切。
是的,她确实很害怕,怕上一世的恶梦会再度袭来,怕失去娘亲,失去父亲,失去所有自己在乎的人,最后,再度走向那残酷的命运终点。
想着庶母与庶姐妹们那得意的笑,想着自己可怜兮兮跪在佛堂中吃着已经馊了的饭菜,泪流满面哭泣却也只能尽量压低声音,不让任何人听见的时候,想着自己被迫送入花轿,嫁给七王爷墨成礼,却被污清白,而丢入十数男子之中,任意被污辱践踏的时候……
一幕一幕,熟悉而又陌生的画面自脑海中闪过,她的身子渐渐开始颤抖,最后忍不住的开始低泣,她拼命的咬住下唇,努力让自己不发声音,直到小脸被抬起,夜溟叹息着抱住她的时候,她这才忍不住,扑到他怀中,大声痛哭起来。
她压抑了太久,对于以前的事情,从来都是只隐藏在心底,因为她是重生而来,这一生是老天的恩赐,所以她必须让自己活在重重秘密中,而不是将所有的事情都公之于众,因为没有人会相信,也没有人会明白她,如此压抑的活着,她还只是个十一岁的孩子,怎么可能不痛苦。
哭累了之后,她就开始有些迷糊,总感觉自己靠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可是却始终看不清那人的脸,她伸出手,想要触摸那人的脸,却被那人轻松的握住手,手指传来温暖的轻吻,让她竟有些更加昏昏沉沉了。
感觉到有人慢慢欺近,额头上有什么一触即逝,那种感觉太陌生,让她来不及想明白,就已经消失了。
困倦的闭了闭眼,再睁开时,慢慢清醒过来,方才的一切像是做梦,什么都模模糊糊看不清楚,现如今才发现自己靠在夜溟的怀中,像是刚刚睡醒一般,眼睛有些酸痛,看来自己方才真的哭了许久,不然也不会有这种感觉。
她有些不好意思的想从他的怀中起身,却被他抱得更紧了,他深邃的眸子里满是她的倒影,深情的看着她,一眨不眨。
“为什么要让自己这么累?”夜溟一手紧揽住她的纤腰,另一手则握住她的手腕,声音中带着丝丝无奈。
方才她哭得那样伤心,却仍旧什么也没有说,让他想要了解她的苦,也无处可寻。
钱无双闻言身子一震,却很快便恢复过来,直视他道,“累不累与你无关,男女授受不亲,放手!”
“你既然知道男女授受不亲,为何还与君昊手牵着手?”夜溟看到她这么快就恢复了平时的冷静,无奈的叹息,问出的话却带着复杂的情绪。
“九皇子才多大,他还只是个孩子。”钱无双下意识的回答,却突然感觉这问题似乎有些不对劲。
夜溟手上的力道紧了紧,凑到她面前道,“皇室的人一般都很早便知晓人事,你以为他真的只是个孩子?”
“你!”听到这话,钱无双惊讶不已,却也无法反驳,确实如此,若是自家有男孩子的话,在墨君昊这个年岁,便已经开始教授一些有的没的,而女子则要在及笄之时才会教授这些,虽然上一世她没有与墨成礼圆房,但也在成亲前被迫接受了一些成亲时该注意的事情,以至于她在面对那十数人之时恐惧非常。
“所以,不论是君昊,还是夜华,亦或者云之以及小六子,他们都有着你所不知道的一面,你现在还以为,他们只是孩子么?”夜溟说着,越发的靠近她,他与她之间现如今仅仅一指之隔,甚至连彼此的呼吸都能感觉得到。
那热热的,喷薄在脸上有些许痒的呼吸让钱无双渐渐有些无措,她没想到,自己有一日还会经历这样的事情。
但是奇怪的是,为什么她没有排斥,反而……
她很是无语的用力摇摇头,猛地推开夜溟,却因为身子原本便半躺在他的身上,用力过猛而无法起身,如今推开了夜溟,自己便要摔在地上,就在她觉得自己今日肯定要受些伤的时候,却感觉到眼前一阵晕眩,身子被人紧紧抱住,旋转之中,她便再度倒在那温暖的怀抱中。
“夜溟,你信不信待会儿你肯定会哭着求饶的!”钱无双感觉到他揽住自己腰的大手又紧了紧,立时面色顿变,方才自己竟然将那样脆弱的样子暴露在他的面前,当真是太过大意,